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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高耸的朝天门,长安城败,百姓流离失所,人间一片炼狱,君王被迫离开这座昔日无上光辉的王城。 看着满目苍夷,幼宜忽然想起了那个伤心的典故。云: 晋明帝数岁,坐元帝膝上。有人从长安来,元帝问洛下消息,潸然流涕。明帝问何以致泣,具以东渡意告之。 因问明帝:“汝意谓长安何如日远?”答曰:“日远。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元帝异之。 明日,集群臣宴会,告以此意,便重问之。乃答曰:“日近。”元帝失色,曰:“尔何故异昨日之言邪?”答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晋明帝的童稚之语,给长安赋予了极为浓烈的哀愁,与它的天子气度一道,化入数千年的岁月里,后人伸手触摸,只掬起一抔凉薄月光。 雒白安静地听完幼宜讲完这段故事,半晌没有说话。 客厅里只剩下电影中的喧闹人声,和二人轻柔的呼吸声。 幼宜以为他对这些典故不感兴趣,便专心看起屏幕内的粉墨登场,悲欢离合。 过了许久,那只大手忽然固执地将她的软腰搂得更紧,雒白俊首在缎子般的黑发上来回磨蹭,语气柔软泠澈: “幼宜,你便是我的长安。” 晋明帝心之所向是故里,而他的心之归处,却是怀中的她。 仿佛被一只不起眼的箭矢射中了心脏,幼宜许久都没有说话,电影中的人声鼎沸似乎与自己隔绝开来,整个人间,只剩下他与她。 直到身边的少年开始本性难移地到处偷香,才唤醒她的神智。 “卿卿脸红啦。” 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被素了好几天的少年终于再次重逢那两朵极美的桃花,凑上去毫不犹豫地亲了好几口,大手开始鬼鬼祟祟地向着胸前两只娇颤颤的玉兔袭去。 “雒雒···等一下···” 幼宜感受到身下那根再度翘起的硕物,扭了扭身子,意图很明显。 “卿卿还要几天呀?” 雒白有些委屈,不甘心地顶了顶娇嫩的腿心,极为怀念那柔腻包裹的滋味。 前几日他本欲趁着开荤之际一展雄风,将这具娇躯用各种姿势彻彻底底吃个干净,却遇上了少女的月事,整天只能抱着小美人缓解饥渴。 可是他身为白龙,对于血腥气息十分敏感,淡淡血香混合着少女独有的体香,简直是双份的催情剂,因此这几天幼宜的小手鲜少有休息的时候。 “大概···还有两三天吧···” 幼宜思量着说出口,瞬间便看见的少年的脸色暗了下去,如同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见他这副模样,幼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主动凑上去印上一吻。 “雒雒,再忍忍。” 雒白按住她的后脑,擒住她的小嘴儿纠缠不放,过了好久才放开她,喘息之间,还不忘提条件:“那卿卿之后要双倍补偿我。” 这···来姨妈也成她的错了吗··· 幼宜不欲被他吃的彻底,眸子眨了眨,转移话题道: “雒白,你有见过长安吗?” “卿卿先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凤眸也眨了眨,却闪着狡黠的光彩。 为什么她之前会觉得这条小白龙单纯可爱,不谙世事? 心里的小人儿捶胸顿足,幼宜终是没忍住诱惑,最后脸红着妥协了:“好。” “唔,卿卿,我见过,确实和现在的书上和画里描述的差不多。” 雒白喜欢把电视机成为画,总说这就是一幅幅移动的画卷,幼宜竟觉得有些道理,这几日也渐渐被他带偏了。 凤眸里漾着笑意,正欲求解的小美人儿又好奇问道: “那历史上记载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哪些?” 好整以暇地在美人身上偷香,大手专心地玩着软软纤细的织腰,他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说:小白龙太会了,龙族天赋技能求偶满点。 御风珍珠满200加更 第三十四章 “就是···” 幼宜想问很多,话到嘴边,又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雒白见她焦急可爱的样子,凤眸弯成了两道月牙儿,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幼宜大跌眼镜。 “卿卿,我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这些就不清楚了。” 他那时候还未化成人形,几乎都在龙蛋里睡觉,也未能感应到她的气息,除了偶尔用神识飞出去看一看眼下是何光景,便再无眷恋地继续陷入沉睡。 “雒雒!” 得知自己被这人给蒙了,还连带着将自己都卖了,幼宜悔不当初,现在看他,只觉得彻头彻尾的白切黑,飞扑上去便要打他。 一旁的年年见小主人受了委屈,加上自己早就不爽有人抢走了主人的宠爱,可又不敢对这气势可怕的少年动爪,便在一旁喵呜喵呜叫着给幼宜助阵。 看着往日里清清冷冷的小美人因为自己变得宜喜宜嗔,雒白当然很是受用,享受着少女的嗔怒,舒展四肢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任她教训,凤眸轻轻眨了眨,握着挥舞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低声道: “卿卿别生气,方才那画卷里二人御风而行,看遍长安,我带卿卿出门御风赏景可好?” “御风?” 幼宜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人想干嘛,有个活了几千年的男朋友还真是需要随时调整重塑自己的世界观。 “跟我来。” 雒白领着幼宜来到院子里,月季迎风摇摆,轻轻吻着幼宜的小腿,雒白一把横抱起她,语调飞扬,如同在和伴侣炫耀华美羽毛的孔雀: “卿卿抱紧我。”顿了顿,又亲了口她的檀口,轻笑道: “若是害怕,就闭上眼。” 都到了这个地步,幼宜当然不会害怕,何况这人的怀抱如此温暖有力,怎么也不会让她掉下去。遂用小手搂紧了他修长的脖子,大眼看着那张带笑的俊庞轻眨了几下: “走吧。” “好。” 凤眸里的星子越发迷人,他家幼宜的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下一瞬,洁白的身影随风而上,抱着怀中轻如鸿毛的娇小姐转瞬即逝,如白鹤隐入云霄。 目睹了这一切的年年惊诧不已,连蓬松的大尾巴都竖的直直的,仿佛见了鬼,等到它恢复过来,自己的小主人已被那少年抱走飞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