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虫族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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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L-1星球,虫族巢xue。 “你愣着做什么?”走过的B级雌子端着刚从女王的尾鞘排出卵壳碎片和粘稠液体混合物,上面还存留着女王的体温。 这颗一分钟前还在女王生殖囊里饱受期待的虫卵因为早夭被粉碎成饲料,喂给族群圈禁的高级口粮—— 沦为俘虏的众合国的SS级别女将军明瓷。 当然还有一帮众合国的普通士兵们。 已经得到饲料的兰琉抓了一把脑袋,脸上的虫纹因为懊恼的激烈情绪而发出诡异的光芒,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负责饲养的那个……Alpha她拒绝进食。” “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办不好,你这个好吃懒做的猪虫!” B级雌子一脚猛地踹上面前这个粗笨的C级雌子的柔软腹部,他的触须在半空中高频率地震动着,传达了愤怒的情绪。 C级雌子的身体如山般轰然倒塌,那可真是滑稽的场景,毕竟B级雌子的大腿还没有他的胳膊粗,但他英俊的五官可笑地挤在一起表现出愧疚的意味,还分心把餐盘小心翼翼揣在怀里,不让它沾染一丝灰尘。 其余的工雌低眉顺眼地走开,没有任何虫表达不满的情绪,他们对这种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 仅仅是C级的兰琉被B级信息素攻击,视线之中全是黑蒙,眼眸中被刺激出更多繁密的虫纹,可他浑身肌rou紧绷、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虫族里面等级秩序森严,只要是比大一级的雌虫也可以肆意凌虐低自己。 这是至高无上的虫神定下的规矩,从虫卵里面破壳而出的时刻,兰琉就已经注定成为族群底层的工虫。 毕生的职责就是饲养新生女王的口粮,没有做好这项工作的他被打骂折辱也是应当的。 更加绝望的是,身为雌虫,兰琉只有满身做惯了繁重体力劳动丑陋的肌rou,虫族里面珍贵的雄虫大多喜欢娇娇软软的雌虫,就像面前的又白又瘦的B级雌子,而不是外表如凶猛野兽一样的他。 因为不合世俗的外表,兰琉丧失了婚姻权,只能靠重复辛劳的体力劳动换取勉强饱腹的食物。 “还不快带我去看看!”B级雌虫转过身去,背上短小的翅膀小幅度地扇动,黑色的花斑犹如邪恶的魔鬼。 “好的,赤羽大人。”兰琉完全不顾自己腹部的剧痛,连滚带爬地跪在赤羽的脚旁边,卑微地用四肢着地的姿势爬行在赤羽的身旁。 单薄的衣料勾勒出兰琉肩背处崎岖畸形的rou瘤。 虫族以大型的翅翼与羽翅上绚烂的颜色为美。 兰琉的基因级别太低,在幼虫期没有得到超过份额的营养,翅膀缺乏营养而憋屈地蜷缩于背肌之下,之后更是提早迈入成虫期,背肌变态般发达,越发失去了发育翅膀的机会。 在大部分虫族看来,这是一个异类,一个应该被扼死在虫卵之中的丑陋不祥之物。 赤羽冷冷地斜眼撇过,用一种阴阳怪气的音调咒骂道:“丑得像葬虫场里的死相最惨烈的虫。” 葬虫场是虫族最脏污的地点,虫族只会对厌恶到极致的人这样口无遮拦地谩骂。 “对不起,对不起,大人。“雌虫的身体颤抖,如小山一般低匐下去,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满脸羞红仿佛熟透的番茄,古铜色的皮肤下有墨色的纹路疯狂地涌动。 他内心煎熬地拷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将注定坏死的翅芽割掉。 巨大的羞耻感面前,兰琉忽略了割去翅芽的高昂手术费远远不是他一个C级雌子可以承担的。 “嘿,赤羽,你在干嘛呢?” 不远处,一只身体瘦弱的雄虫踱步走来,她的触须兴奋地嗅探着空气里面爱虫的气息。 这只雄虫眼珠浑浊,两颊深陷,皮肤松垮地依附在骨骼之上,看上去已经不是那么年轻了。 但外表俊秀的雌子rou眼可见地喜悦起来。 他小跑过去,双手挽着雄虫,整个人都急切地往雄虫的枯枝般细瘦的手臂上贴,然后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嗓音撒娇道:“亲爱的,你怎么来了?会不会累到你呀。” 雄虫的眼睛黏在才娶来的年轻雌侍的饱满胸部。 虽然这个雌侍的等级比较低,不配和她共诞下虫嗣,但是族群却是虫族里面罕见的“细枝挂硕果”类型。 雌侍那对生长在纤薄的身体上的两朵丰腴的rou球在近期将她迷得团团转,所以她一清理完文件的工作,就迫不及待来找他,想把他拉回巢xue慢慢玩。 善解人意的雌虫敏锐地察觉出雄虫的目的,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微笑道:“没有事情了,我们赶紧回巢吧。” “这个怪物怎么跪在这里?”雄虫眼睛好奇地问了一句。 雌虫眼神闪烁:“他刚刚做错了事情害怕责罚,立马跪在地上乞求我的原谅了。” “哦。”雄虫揽着雌侍走远了,轻飘飘地应答了一句。 直到视线再也没有别的虫,兰琉才小心翼翼地取出怀里的饲料,不自然地微躬着腰,扶着墙向他负责的饲养巢走去,仿佛衣衫褴褛的乞丐满心雀跃地捧着即将献给国王的宝物。 明瓷被浸泡在半透明的虫卵之中,属于虫族的组织液时时刻刻改造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更加适合虫族的胃口。 身体度过疯狂的排斥期,进入温和的改造阶段,Alpha的腺体散发不了吸引Omega的信息素,反而能勾起雄虫蓬勃的性欲,以及王虫暴戾的食欲。 明瓷阖着双眼,冷淡的五官看不出丝毫情绪,直到精神力捕捉到一丝熟悉的信息素的波动,她倏然睁开双眼。 几个月来,一直饲养她的雌虫一瘸一拐地进来了。 显然,这只粗笨的雌虫在等级制度严明的虫族内部受到了不公正的欺压。 不过明瓷没有吭声,任由老实忠厚的雌虫将虫卵的顶盖打开,再伸手把食物递到了她的嘴边。 所谓的食物不过是死去的幼虫以及发育不完全的卵壳的混合物,对于一个吃惯熟食的人类并不是什么美味的食物。 明瓷叼过那块粘稠恶心的东西,在雌虫期待的目光之下,松嘴吐了出来,抬头挑衅地看向“他”。 本意是想看看雌虫失望的眼神,却只看到雌虫目光哀戚地收回的手。 雌虫坚不可摧的甲壳覆盖下的虎口处赫然有处深深的属于人类牙齿的咬痕。 异变的时候,明瓷被内心翻山蹈海的的仇恨和耻辱感驱使着,对雌虫犯下了罪孽。 即使如此,雌虫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看上去,宛如勤恳的老牛一般沉默地做着劳累的苦役,勤勤恳恳。 虫卵的盖子重新闭合,明瓷的视线陷入一种朦胧的乳白之中。 卵内温热的虫族液体覆盖了她的全身,将她从头到脚改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她不再属于人类,也不算一个虫族。 准确地说是明瓷身上属于人类的基因链条被虫族病毒般的的组织液切断编辑,镶嵌了夭折王虫的基因链。 这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要知道,虫族的女王有且只会有一个,其余具备王虫基因的雌子也只会被最强大的那个王虫吞噬,沦为虫族走向辉煌的养分。 明瓷现在整个人都恍若散发着馋人香味的点心,用以饲养还不见影的女王预备役。 直到明瓷感觉卵壳外部的雌虫即将离开的时候,她罕见地开口了,好像在演奏一架年代久远、音色喑哑的手风琴:“你在虫族并不快乐,不是嘛?兰琉。” 雌虫愕然地顿住脚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生理性液体从他的拟态人眼滚落,他慌忙地伸手捂住眼睛,仍觉得不够,转过身背对着明瓷:“请您……别说了,兰琉很快乐,谢谢,您的关心。” 说完,雌虫仿佛刚刚遇到洪水猛兽般火速逃离了饲养巢。 “唉。”朦胧的卵壳之内,回荡着一声极其细微的叹息。 希望似乎随着雌虫的离去猝然破灭,Alpha无力地顺着内壁滑下,恒温的液体如温暖的羊水将她包裹住,谁能料想看似温柔的场景之下,是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针扎过,火辣辣地痛。 “咕噜”一串串细细的水泡向上浮起,却被柔韧的发丝拦截,那些发丝四散在水里,仿佛脑袋之上顶了千万条智慧的灵蛇。 明瓷摊开右手,一根一毫米粗的微闪的黑色纹路围拢中指,蜿蜒而上,经过她的整条右臂,一路连到心口处。 这位来自众合国的人类上将愣了愣,紧接着眼里闪过一丝痛恨,虹膜和瞳孔骤然拉成锋利的竖状,左手成爪,狠狠地抓了下去。 “吱——”尖锐刺耳的声音将人的耳膜震得生痛,那块皮肤却毫发无损,触感宛如柔化版本的钛合金。 该死,已经……异变到了这种程度了吗?不不,就算是成功逃出去了,也要小心翼翼地躲藏着,只要远远地能够看一眼她的宝贝就好。 虽然在虫族的巢xue里面难以接触到资讯,但是她已经能够猜到外面铺天盖地的简讯都透露了一个消息“明瓷上将已死”“国星陨落”之类的话语。 想到远在众合国的那个人,明瓷的眼睑疲惫地半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