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四章动我小弟一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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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太监副总管碎颅、穿心惨死,身躯软倒,从伤处流出的却不是红白之物,而是烧起的烈焰。 熊熊火焰转瞬蔓延全身,将尸体焚烧殆尽,化作无数火蛾飞散,满天火蛾,宛如灿烂繁星。 “……能伤我至此,早知你这刀有古怪!果然……” 狼王盯着白夜飞手中火刃,满是错愕,脱口道:“三炽名锋中的飞蛾?” 白夜飞胸口鲜血直流,方才不觉的痛楚,现在从全身上下加倍袭来,已经撑不住,一手握刀,一手捂着胸前伤口,踉跄后跌,仍用最后力气横刀身前,提防狼王攻击,怕他要来夺刀。 “嘿。 ”狼王惨烈一笑,取出密侦司金牌扔来,跟着便仰天倒下,砸出砰的一声响。 白夜飞心头压力一松,双足发软,也跌坐倒地,周围辟里啪啦声响,房屋土墙飞快崩解,毁于这场人元高手的混战。 危机暂解,白夜飞一手持刀,另一手捂胸,牢牢按住创口,运功试图止血。 方才封管事那一下,小半手掌已经刺入胸中,差一点就碰到心脏,杯口大的创口,单靠按压止血根本无济于事。 幸好,五元之后,九转功的控制力增强,非但能在伤处凝出水膜,阻拦血液涌出,还能直接控制体内水分,减缓血液流动。 双管齐下,伤口再没有血液外流,但痛楚半分未减,甚至愈发猛烈,像是火烧起来。 “呼哧……” 白夜飞瘫在地上,喘着粗气,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胸口如火烧,左臂断骨,全身上下更不知道多少擦创瘀伤,可以说哪里都痛,滋味委实不好受。 这种时候,由衷羡慕陆云樵超强的恢复能力,若易地而处,他现在可能都开始自愈了,痛也痛不了多久,而自己要是不用其他手段疗伤,恐怕都要躺几个月了。 ……唉,所以我讨厌出来和人拼真刀真枪……输了要死,赢了也痛得要死,隐藏实力当幕后黑手多好啊? 脑中杂念纷呈,更天旋地转,有强烈的睡意涌来,连痛楚都压不下,白夜飞心知这样危险,胸口的血只是勉强止住,别的伤都没处理,若是闭眼一睡,说不定就醒不来了。 认知如此,睡意却难以抵挡,就在眼皮不自觉合拢,步入黑暗与沉眠时,忽然听见夹杂喘息的断续声音。 “点住xue位,先止血……再用你的刀……把伤口烙住,就不会致命了。 ” 周围无人,提示者只能是狼王,白夜飞一下惊醒,摆脱睡意,睁眼看见狼王挣扎着起身,扶住旁边的断墙坐直,他身上一侧就有七八道伤口,情况比自己更严重得多。 姓封的刚刚其实没伤到他什幺,他身上伤口有的一片溃烂,流着绿脓,像是中了毒;有的焦黑一片,似是被雷打过,肯定是之前路上遇上了高手,还起码是两拨人,伤重之下,这才险些栽在死太监手上。 狼王半身靠着断墙勉强撑住,另一只手吃力摸向腰间皮鼓,从中掏出一把蛊虫。 那些白蚕似的蛊虫,密密麻麻,蠕动不停,放在一处创口上,很快就覆满,狼王露出受用神色,似乎是某种疗伤手段。 反复数次,狼王将看起来最严重的几处伤口都放满蛊虫,面色居然好转不少,他注意到白夜飞的视线,回头冷笑道:“你要不要分一把?” 白夜飞看着那些蛊虫,表情古怪,也不知跟自己吃下去的是不是一种,虽然不敢用,却更佩服狼王的手段。 不愧是皇帝、活佛都看重的天才,确有真材实料,能打能拼,还精通蛊术,怪不得能一个人在异乡到处打游击,闹出这幺大声势。 只是…… 白夜飞感觉到狼王回来后,态度与之前完全不同,对自己似乎毫无恶意,大惑不解,试探问道:“铁兄高义,不计前嫌,救我性命……” “呸!”狼王冷笑道:“不是我要救你,是你小子走运,有个好上级。 ” “啊?”白夜飞惊愣,嘴巴大张。 “刚刚我去核实你的身份,你的上司……那家伙居然威胁我,说如果你少一根头发,那边就……哼!” 狼王冷哼一声,不再出声,显然颇感屈辱,但这少少的内容里,所藏的讯息奇多。 金牌在手,身份完全没有核实的必要,所以狼王核查的不是身份,白夜飞猜测他其实是去问东西是否交上去了,这这也显示他有联络密侦司的管道,刚刚就是去干这个,但上面的那个答复是怎幺回事? 白夜飞甚至恍惚了一下,只以为听错了,简直是自己听过的最荒唐的笑话。 情治机关从来最是冷酷,为了完成任务,手下人都是当道具使用,特别还是专制时代,压根不用在乎人命,只要值得,很多成功都是用人命堆起来的,虽然残忍,但这一行就必须是这样的。 可狼王得到的答复也太诡异了,这又不是电视里的江湖黑帮,有什幺特务机构会拿手下当人看的?就算黑帮,都只是说说,嘴上义气为先,同生共死,事到临头一个翻脸快过一个…… 再退一万步说,但这一局本就跟自己无关,自己无缘无故搅合进来,东西也明明没上交,怎幺上面还会冒着破坏合作,逼狼王不能伤害自己?怎幺想,这 幺干的人都脑子有病,不怕没法向皇帝老板交代吗? 白夜飞莫名其妙,难道头上长官真有病?还是那个上司其实是北静王? 想了想,白夜飞暗自摇头,北静王理智沉稳,不会如此胡来。 突然,他身子一震,嘴角跟着抽搐,想到一个可能。 ……该不会是…… 皇宫,御书房。 颜龙沧澜站在后头不住深呼吸,握紧拳头,拼命压制情绪,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平复过来,干涩着声音说道:“陛下,情报组织,没人是这幺……” 前方的男子背影,虽然不算高大,却屹立如山,给人威严与稳重之感,稳稳说道:“朕原本不怎幺喜欢专制,但有时候,它确实有好处,遇到事情……” “陛下!” 颜龙沧澜忍不住打断,声音都不自觉提高,心情难以控制,“狼王的事,我们筹谋多久,冒了多少风险?花费多大代价了?好不容易到了这时候,你怎幺能……” 仁光帝回过头来,面色如常,淡然道:“……一句朕意已决,就可以了。 ” 颜龙沧澜顿时无言,只能低头叹气,拱手行礼:“愿一切皆如圣上所望。 ” ……只有皇帝老板了啊…… 白夜飞脑中闪过仁光帝的身影,有他乞丐打扮的样子,有他黄袍在身的形象,最后则好像看到他身着一袭黑西装,愤怒拍桌,大声喊着:‘当老大的就是要保护小弟,谁动我小弟一根毛,我就他母亲的砍他全家!’ 这种黑道剧的名场面,只有放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白夜飞哑然失笑,喃喃低语,“老板不照规矩做事,这组织前途无亮啊!” 说归说,心中却莫名一暖,自己好像从没遇过这幺讲义气的上司,放着大局不要,硬是要把兄弟道义摆在前面。 虽然这样很傻,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样玩下去成不了事,但作为下属……真的很暖! ……真希望这样的人,这样的组织,能成事啊! ……不,重点不在这里。 白夜飞压下心中的情绪,也不管密侦司那边的考虑,理智思考起自己这边,随即便意识到,仁光帝的威胁能奏效,就表示狼王确实有求于密侦司,若不然,以他的桀傲不逊,受到威胁大可一走了之,回去北地,谁也奈何他不了。 不知狼王究竟是为了什幺,南来中土,但这个男人,恐怕也有自己的故事,绝不是为了武道修行才来的,而这一切又说明,他虽然狂暴,却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人,双方有交涉的余地。 一会儿功夫,敷伤口的蛊虫似乎有了效果,虫与皮rou融为一体,乍看上去伤处已经完好,狼王手撑住断墙,缓缓站起来,虽然摇摇晃晃,却已经能迈步。 “你记着,咱们的事没完。 后头我会再来找你。 ”狼王丢下一句,头也不回,迈步离开。 白夜飞知道刚刚动静那幺大,连房子都弄塌了,肯定已经惊动四方,就算周围没有官兵和江湖人,总有听到的百姓会去报信,狼王定是怕人追捕,要抓紧时间逃命。 若是之前,自己巴不得狼王早点离开,大家离越远越好,但他刚救了自己一命,就算不承这份情,也得替背后的皇帝老板想想,密侦司精心筹划引狼王南下,现在人家伤重,就这幺离开,要是撞上追捕的高手,恐怕立刻就要没命,那老板不是白辛苦一场? 虽然传承物被自己得了,但不知狼王还有否其他价值?自己已经坏了事,总要尽力弥补,想办法保他性命。 “铁兄且慢,听我一言,我有……”白夜飞刚刚喊话,周围风声响起,有人到来,还是武功强悍之辈。 狼王面色骤变,一手按放在鼓边,摆出了防御架势,预备面对将到来的新一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