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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萧逸云终于不能再置若罔闻了,他抬眼瞥了江小书一眼,微微蹙了眉,轻声斥道,“胡闹。” 江小书给点阳光就腐烂,得了萧逸云这句呵斥,不仅没收敛,反而还想更进一步了。他死皮赖脸地凑上去,问,“门主,你不把聆声球带上么?拿着很容易丢的,值五十两银子呢。两副都够再去一次醉春坊了” 萧逸云慢条斯理地说,“你倒是对醉春坊很熟悉。” 江小书嘻嘻嘻笑,“年少无知的时候去过。但是入萧门之后我就没去过了——觉得那太堕落了。” 萧逸云眉清目冷地听着他胡扯。 “门主,你就把聆声球带上呗。”江小书不停地磨他,表情那叫情真意切,“我真的很担心门主。万一你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赶到,我会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 萧逸云闭上眼睛,安心静坐起来,也不管江小书说什么,全然不予回应。他乖言蜜语地求了老半天,没有半分成效,萧逸云甚至连一个滚字都吝于给他了,最后只得默默坐回原位,保持安静。 途中,一只似是鸟类的妖物飞过来,落在他们车顶上咕噜咕噜叫唤。萧逸云拂开窗帘,那妖兽就飞进来,张开嘴把衔着的一小卷竹片落到萧逸云掌心,萧逸云用灵力催开,虚空中出现数行楷书。 江小书坐在萧逸云对面,那字对他而言是反着的,只模模糊糊看了个大概,认出是萧门传信给萧逸云,似有什么要紧之事。 看完后,萧逸云脸色不善,江小书微微斟酌了一下,谨慎问道,“门主,门里有事么?” 萧逸云眼里墨色沉沉,“前几日,有三名来萧门求师的仙门子弟,不知被什么袭击至死了。” 江小书心底微微一惊,没想到醉春坊的那瘦猴不是胡说? 萧门七门各司其职,在应付外来安全这一块,一直都是萧逸云和二门主萧毓肩负。但此时即使出了性命事故,萧逸云又恰好离开,门内不还有二门主镇守么,为什么至于这般慌张? 半响,萧逸云缓缓吐出一口气,“但到门里报籍的人数,却没有变。” “人数没变?”江小书狐疑道,“发现了三具仙门弟子的尸体,到的总人数却没有变?” 萧逸云默认。 “尸身容貌都被毁去,未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萧逸云道,“身体里尚留有灵力,应是修仙之人。但也正因为还留有灵力,连是人为,还是妖兽攻击,都无法判断。” 能控制住本能,攻击人而又不吸其灵力的,绝非普通凶魔。 关门弟子招选在即,到场的门徒中却有可能混入了内鬼,多家仙首云集之时,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都是不可估量的。 “那我们要回去吗?”江小书问。 萧逸云微微低头,目光落在江小书的腰腹上,缓缓摇首道,“不用。不过路上要尽快了。” 萧逸云说尽快,果然就是尽快。从那天开始,他们常常连夜赶路,每隔两三天才在镇上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则很早又重新赶路。 萧逸云越发寡言少语了,江小书和他说话时,他既不嫌江小书聒噪,但也从不回应,只一个人自己静静思忖,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 碰了几次壁,江小书还是怕惹了他厌烦,悻悻地也沉默下来, 有一晚,他们连夜未停,在马车上过夜。江小书睡相一向欢腾,而马车里的案椅又太窄,他一不注意就直接摔了下来。神奇的是,这么摔了一下,居然还没给他摔醒,江小书在梦里不满地踹了踹那椅子腿儿,还无比怨念地嘟囔道,“大柱,你别踢我。” 萧逸云没有入睡,他在静坐中缓缓睁开眼,静静看了江小书半响。 月光下的少年睡颜纯良无辜,嘴巴微微张开呼着气,衣领阴影下的脖颈脆弱纤长。 萧逸云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片刻后他微微俯下身,将江小书从地上抱回宽椅上,探了探他手心的温度,将自己外衣覆在了他身上。 第26章 元旦快乐(2更) 这一切江小书并不知道,天亮的时候萧逸云重新把衣服穿了回去,一整天依然缄默少语,江小书心里反倒感觉萧逸云似乎和自己疏远了。 离极寒冰域越来越近,路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萧逸云有灵力护体,尚不觉寒冷,但江小书全身经脉都是堵着的,比平常人更加畏寒。他坐在马车里冻得上牙碰下牙,“咯啦咯啦”,要不是顾及萧逸云还在对面的礼仪,早就蜷成了一个球。 感念上天让萧门主良心未泯,他艰难考虑之后,缓缓向江小书伸出手,示意让他过来。 江小书感觉身体慢慢变得暖和一点,萧逸云像一个热源,让周围的空气变得都温暖起来。他知道这是萧逸云用灵力催动的,只很小的一块范围,消耗就很大,属于高级玩家才玩的起的奢华技能。 他身体僵僵地坐在萧逸云身边,心里有点痒痒的。萧逸云正闭目养神,灵力的消耗令他额头微微渗出层薄汗,江小书有点想往萧逸云那里偷偷挪一点,就挪一点点,但是又十分怕被发现,纠结挣扎好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坐了回去,没敢乱动。 三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历经跋涉,抵达极寒冰域。 地如起名,极寒冰域冷的要死,一眼望去全是浮冰,沿岸也铺满了冰渣,稍有不慎,就会滑进水中活活冻死。 周围也有来捉捕蟾蜍,杀死后风干做药材的人。但他们都带了各种各样看起来繁复,又无比贵重的仙器,一个个蹲守在岸边,看见有蟾蜍靠近,就连忙丢一个下去,运气好就能把蟾蜍刺死了叉上来,运气不好便是白搭。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又是萧逸 云尽显身手的时候。 江小书以为他会看到萧逸云如何武力值爆表,比如像他以往那种血腥的做法,用充盈丰沛的灵力在地面任性地拍上一掌,然后将整个湖的蟾蜍都震得半身不遂失去意识,再吩咐自己用渔网捞几只上来。 然而他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靠近湖面,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从袖中取出长情,风轻云淡地吹奏起来。 悠悠箫音在静谧冰湖中显得无比婉转低回,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忽然泛起无数波澜,无数只蟾蜍仿佛受到召唤,纷纷同时向岸边游来! 江小书简直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萧逸云会采取这种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达到了目的。现在他简直怀疑凭萧逸云的身手,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他办不到事,所以也更加无法想象,上一世他究竟是怎么会栽在宁无意手上的? 很快,岸边就有三四只蟾蜍自动跳上岸。 一只蟾蜍得来不易,价值最少上千两银子,还常常供不应求。但此刻这些平日里最贪婪蛮横的捕蟾人都一动不敢动,没有一个人胆敢截断这些向萧逸云赶过去的蟾蜍,只都屏着呼吸,默默在一旁看着。 他们连弄到死的蟾蜍都无比艰难,萧逸云却一连活捉数只,皆轻轻松松易如反掌。 这只冰山一角的实力显露,就已经震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萧逸云原本打算就在原地cao纵蟾蜍,帮江小书把毒吸出来的,但此刻周围的人显然是过多了些。虽然只是腰腹部分,江小书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但萧逸云仍觉得似有不妥。 他把两只蟾蜍收入木匣中,然后骤然加快了箫音,催得不少蟾蜍都纷纷加紧了速度涌往岸边。然而很快,曲调又变得锐利刺耳起来,蟾蜍作为听力敏感的妖兽根本无法承受,一只只都猛然抽搐起来,没过多久便都翘腿死透了。 萧逸云淡然收起长情,将目光在四周的捕蟾人扫视一圈,慢慢开口道,“极寒冰域气候寒冷,列位为生计多有劳累。今日在下带门生来此,有些杂事不便他人在场,这些蟾蜍不成敬意,列位不如带上些早些归家,也免去妻儿担忧。” 萧门七门主远名在外,从他取出长箫开始,那些捕蟾人就隐约猜测到萧逸云的身份。莫说他是有这遍地蟾蜍的相赠,就是他什么都不做,冷言一句话要他们立刻滚出这里,捕蟾人也绝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们当即手脚麻利地争抢起身边唾手可得的蟾蜍,不时还会误踩上其他人一脚,但却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更不敢争论吵架,只飞快地把蟾蜍都分瓜完,快速而无声地退出了极寒冰域。 “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江小书莫名其妙。 萧逸云没有回答他,低声道,“躺下。” 江小书:“……” 你说躺下我就躺下,那我是不是很乖啊。 然后他很乖地躺下了。萧逸云在他身边俯下身,轻轻掀起江小书衣服下摆,把缠了数日的绷带直接用长情划开了。他把那唯二幸存下来的蟾蜍从木匣里捏拿出来,靠近江小书腹部余毒沉积的伤口。 如同蜂蜜闻到花香,蟾蜍倒是对玄鳞寄生蟒的毒液十分感兴趣,主动就凑上去,把毒素吸了个饱。萧逸云捉来两只蟾蜍,就是为了确保江小书的毒素能够完全清干净。 只是期间江小书倒是有些不配合,他腰侧是痒痒rou,一开始中毒了没知觉还好,后来毒素慢慢淡了,就感觉到痒,蟾蜍的舌滑腻湿软,他忍不住想笑,扭着身体往后躲。 ……结果自然是被萧逸云又拖回来了。 萧逸云一手捏着蟾蜍,一手握住江小书腰侧,眉头微微蹙着,依然是那句用了千百遍的话,“不要动。” 这下江小书确实不动了。 他腰部的肌rou都一丝丝绷紧,或许是极寒冰域太冷了的原因,他感觉萧逸云的手指格外温暖,五指指腹跟点着一簇簇小火苗似得,心里冉起股无法言明的别扭感。 ……然而,很快这股别扭感就可以言明了。江小书感觉自己下腹有股熟悉的燥热。 “余毒清干净了。”萧逸云的视线集中在江小书的伤口处,那里此刻只有一点点未愈合的血丝,不再有沉积的黑色了。他松开蟾蜍,轻轻碰了碰江小书腹部,问,“这里有感觉吗?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小书声如蚊蚋道,“有感觉,不疼,哪里都很舒服。” 他身体僵僵的,想偷偷伸手把衣服撩下去,内心一直在咆哮啊啊啊门主你不要动我!求你快把手从我腰上拿开!你再不拿开我就要升旗给你看了啊啊啊呜呜。 屋漏偏逢连夜雨,江小书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儿,萧逸云却以为是他身体还有异的表现,直到和江小书再三确认,才缓缓放开手。 江小书飞快地从地上蹦起来,心里无比崩溃,天呐这也太丢人了,也不知道萧逸云发现没有,这简直和个变态一样……一定是那蟾蜍的舌头太□□了,而自己又是个比较纯洁的饱饱,所以才会这样。 “真的好了?”萧逸云还在和他确认最后一遍。 江小书欲哭无泪地整理着衣服,点头说,“嗯。” 萧逸云突然长长轻叹了一声,在他身后低声叫到,“小书。” 江小书微微一愣。这还是他告诉萧逸云自己改名之后,萧逸云第一次这么叫他。他下意识回头,却感觉脖子像被什么蛰了一下,身体突然软倒下去,最后视线陷入黑暗之前,江小书看见萧逸云伸出双手扶住了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默然复杂,像似有无奈,又有挣扎。 第27章 长情 萧逸云看着江小书讶然回头,然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 ,最后向自己投来的目光里满是不解。 他紧紧抿着唇,没有言语,只伸出手,默默扶住了江小书。 站在一侧的门徒想上来帮忙,刚迈出一步,被萧逸云阻止了。 “不用。” “门主,你这又是何意。”门徒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萧逸云轻轻摇头,注视着江小书的眼神喟然疲倦,“他不适合萧门。” 宁无意年幼为孤,父母皆是细作,从小就被人指着脊梁骨长大。原本地下还有个meimei,却在恶劣的环境中很早夭折,唯一亲人的离去使得他变得更加孤僻阴郁。 后来萧门弟子大选,宁无意也是为了不被饿死才拜入门中,求的只是口饭吃。 出身名门的师兄们欺侮他,师弟调侃他,萧逸云第一次见到宁无意,是寒冬腊月,他被逼得半夜在河边给同门洗衣服。 萧逸云从月光下走来,看着这可怜兮兮的小孩,问,“你是哪一门下的,为何现在还不回去休憩。” 少年的宁无意怯怯抬头,眼睛红红地摇头,“师兄弟们说,洗完才准回去。” 那么一大堆衣服,不洗完他不敢回去睡。 但是当萧逸云看清他的脸时,蓦然愣住了。他发现自己认识这孩子。 十几年前,当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宁无意的父母便是潜入萧门当的细作,还成为了老七门主的左膀右臂。 那个时候的宁无意才一丁点大,走路都没学顺溜,没人照看的时候,便是比他大七岁的萧逸云带着他玩。 但是很快,宁无意父母细作身份败露,被萧长门一令处死,年幼的宁无意兄妹则赶出萧门,在外一直流浪。 直到现在,他似乎并不记得萧逸云是谁了,也不知道他父母就是因萧门而死,反倒投入了萧门门下。 宁无意父母虽为细作,却也已经身死,萧门雷霆手段,害了两个无辜孩子的一生。 他想起从前那个小包子脸的小孩,突然心生怜悯,低声问他道,“……同门是不是总是欺负你?” 宁无意下意识想点头,却又有些不敢,恐再遭了报复。 “那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