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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沉沦与新生（上） 「离辰已先生的葬礼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小姐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知 道有没有事？」欧若拉担心地看着雅典娜房间紧闭的房门。忆起葬礼上，小姐那 反常的安静。既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没有喃喃地自责。有的只是出奇的安静。 「小姐每天只是稍微碰一下每天拿进她房间里的食物。再这样下去，不知小 姐的身体能不能够吃得消。」想到这，欧若拉不禁皱了皱眉头。 还记得葬礼上小姐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戴上墨镜掩盖已经哭红的双眼。小姐 只是静静地在辰已先生上放上白菊，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连旁人都听不清楚的话。 「正是这反常的举动更让人担心。希望小姐不要胡思乱想。」想到这欧若拉， 内心的担心更加加倍了。她放下手中的扫扫把，走向雅典娜的房间敲了敲门，房 间里并没有回应。 欧若拉对房间里说了声：「打扰了，小姐。是我，欧若拉。」房间里，依然 没有回应。 「那我进来了，小姐。」欧若拉打开房间门，房间里黑暗一片。雅典娜抱着 双膝呆呆地坐在床上，身边是一本摊开的相册。而床边的食物依然保持着中午送 进来的状态。 「小姐，你至少吃一点东西啊。再这样下去，小姐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 想辰已先生他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欧若拉看着床上呆坐着的雅典娜， 心中充满了忧虑。而雅典娜除了在提到辰已二字时稍稍抬头看了看欧若拉，儿欧 若拉可以看到雅典娜那空洞而无神的双眼，但很快雅典娜又回到几秒前的状态。 欧若拉看着这样的雅典娜，不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她走到紧闭的窗帘旁 边，狠狠地拉开了窗帘，房间里立刻充满了阳光。雅典娜看了看突然被拉开的窗 帘，突然的光亮让她的眼睛不能适应，眯成了一条线。但很快那眼睛又恢复原来 的样子，那样的空洞。似乎这个躯壳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哎！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个人在房间里自怨自艾被没有什么作用？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为你而死的辰已先生会很伤心的。「欧若拉近乎是喊 出来的，语调里带着哭腔。 在床上呆坐着的雅典娜抬头，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欧若拉。 欧若拉慢慢地将做到床边，将雅典娜抱住。带着哭腔说道：「小姐你这样子 我们都很担心，小姐并不是一个人。请小姐尽快振作起来。」说完站了起来对仍 旧呆呆地待在床上的雅典娜行了个礼。「那么我就不打扰小姐你休息了。」 说完，欧若拉便转身离开走了出去。 晚上，一群女仆聚在一起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在哪里七嘴八舌地谈论今天 的见闻和快乐地聊着各自的家常。而欧若拉却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吃饭，心里想 着的是雅典娜的事。 「欧若拉，你怎么了？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不舒服，没事吧？要不明天休息一 天。」女仆长走了过来，拍了拍欧若拉慈祥地对欧若拉说道。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女仆长。」欧若拉笑了笑。 「没事就好，小姐的事不要太过cao心。毕竟能够帮她的也就她自己，我们只 是从旁协助。」 「嗯。」欧若拉点了点头，再次从堆满哀伤的脸上挤出一点微笑。 「今天，雅典娜女神普莉西亚在克罗地亚慰问了当地的士兵，并对发生在斯 拉茨尼亚基地的惨案表示哀悼。并承诺将找出凶手。接下来是下一条新闻……」 「怎么回事，雅典娜女神不是纱织小姐吗？怎么现在有冒出来一个雅典娜？」 饭厅里是女仆们议论纷纷。欧若拉一开始也感到困惑。但是，很快一种不祥 的预感涌上心头。欧若拉冲出饭厅向雅典娜的房间跑去，当她气喘吁吁地跑进雅 典娜 的房间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窗口打开着，将窗帘吹起又吸进去。电视 里依旧播着新闻，远处的夕阳正慢慢地沉入地平线，最后天空沉入黑暗之中。今 晚，又是一个无月之夜。 第八章沉沦与新生（中） 「小姐？小姐？」欧若拉冲到窗口，但是他看到的是夜幕下一片漆黑的森林。 现在，欧若拉才注意到床上零零散散地放着几件衣服，房间里的衣柜门敞开 着。 似乎雅典娜刚刚在匆忙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小姐离家出走了，我得告诉女仆张他们。我们要快点找到小姐，希望小姐 没事。」欧若拉不安地往饭厅走去，心事重重的她没有留意转角走出来的女仆长， 一头撞了上去。 「啊！」两人同时喊道。 「是你啊！欧若拉，你没事吧？刚刚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是什么事？」女仆长 问道，脸上依然是那样的慈祥。 「刚刚，我看到新闻后因为担心小姐所以去看了一下。」欧若拉答道，脸上 堆满了担心。 「小姐没事吧。」女仆长问道「小姐不见了，走之前还收拾了行李。不知道 去哪里了？」欧若拉答道。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公司的私人安保队。哎！之前，要 不是他们可能小姐 现在还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南斯拉夫，被人当成罪人处死。」说道这女仆长叹了口 气。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抱怨这个任性的小姐又给我们添麻烦了。突然，前厅那边 传来一片吵杂声。 「似乎有不速之客上门了，我去看一下。你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女仆长便 向门厅走去。然而，女仆长却在通往门厅的转角处停了下来。似乎碰到了什么人。 女仆长一脸严肃地跟比人说话，气氛十分地紧张。 「不，小姐不在家。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们正准备派人去找她。如 果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阁下请回吧！」女仆长大声地说道。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呢？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吧。我今天就要人，你 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一把男子的声音用轻蔑的语气说 道。 「小姐真的不见了，你想我要人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给你啊！」女仆长无奈 地说道。 「好吧！看来今天你真的不打算交出城户纱织。你不是说她不见吗？我们现 在就帮你找。」那把男声继续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但是语调中带着不耐烦。 「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女仆长用愤怒的语气对走到他身后的黑衣男子 说道。 「你真是烦人啊！」说完黑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转身对着女仆长的 脑门开了一枪。 「砰」枪声过后众人陷入一片寂静中，而女仆长则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脑 后流出慢慢地渗出鲜血。一声尖叫率先从站在女仆长旁女仆传出。紧接着急促的 ＡＫ４７的射击声和女仆们的尖叫声在这个豪宅中混杂，仿佛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夜幕下，一个人在树林中穿梭。她只是漫无目的在树林里沿着直线穿行，好 几次被树根绊倒，但很快又爬起来，身上的米色风衣在这磕磕碰碰中，渐渐变得 脏兮兮的，而只有沉重的喘息声能够证明这个人似乎依然是活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带出来？快把我放了哈迪斯！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没有权利！「在雅典娜的意识里，雅典娜正身处一个阳光明媚的花园中，花 园中种满了玫瑰和各种各样的花朵。然而，雅典娜却被几条藤蔓束缚住动弹不得。 而哈迪斯，则坐在雅典娜前面，安静地品着茶。 「放开我，哈迪斯。你将辰已先生从我身边带走，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将 我从欧若拉，如今我……我已经是无亲无故。又再孤身一人。」没有了歇斯底里， 只是静静地说着，语调里带着哭腔。 「首先，你要明白雅典娜。从你杀死我那一刻起，我已不再是冥王，也不再 存在于这世界上。我只是我力量在你体内的一个投影。」哈迪斯放下了手中的茶 杯，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 「其次，发生在斯拉茨尼亚的事是因为你接受我的力量后不懂得控制而暴走 导致的，这边不是我们希望的。最后，我带你出来的原因，你很快就会知道。」 说完哈迪斯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又拿起茶杯继续喝茶。 这时，在雅典娜的面前出现了一团烟幕并慢慢地展开，烟幕中出现了森林里 漆黑一片的景象，并传来一阵阵的喘气声。突然，背后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 是一声尖叫。最后，便是尖叫和枪声混杂的声音。在这个安静地晚上这些声音都 是如此的声音，以至于让人不禁心寒。 「放开我！哈迪斯！把身体还给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就她们。」雅典娜 又开始扭动身体，试图从藤蔓的束缚中挣脱，藤蔓上的尖刺在雅典娜的手上和脚 上划出一道道伤口，似乎正暗示着这时雅典娜的内心是在滴血的。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也别在我面前演戏啦。」哈迪斯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道。 「其实你心里是知道别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是在你看到新闻后才 控制你的身体的。」哈迪斯继续说着。然而，雅典娜只是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记住雅典娜，我们都只是这不停运转的世界中，其中的几个零件。世界不 会因为没了我们而停止运转。因为很快就有新的零件代替我们的位置，如果不想 看着身边的人再一一离去而无能为力，就必须完完全全接受我的力量。正因为你 心里是抗拒所以才出现了上次的暴走。」说完哈迪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作为我哈迪斯看上的盟友，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已经干预得够多的， 如果你依然是这么愚蠢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哈迪斯转身离去了，他的 身影慢慢地变成透明，最后消失花园之中。束缚雅典娜的藤蔓也消失了，留下雅 典娜一个人在花园里。慢慢地身边的花园也消失了，变成了一片漆黑的树林。 第九章 经过一夜在森林里穿行，雅典娜只感到疲惫。昨晚在别墅里传出的尖叫就像 梦魇般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今的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紧紧地裹着那 件脏兮兮的风大衣瑟瑟发抖，时刻担心着被昨晚在别墅里制造惨案的似乎随时都 会追上她，就连路上汽车的喇叭声都能吓她一跳。如今她的脑海里，只想找到一 个庇护所。而唯一让她想到的是就是公司。 「砰」胆战心惊的雅典娜被吓到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发现刚刚传 出巨响的地方正躺着一个男人，头部已经血rou模糊。看到这一幕，雅典娜不禁干 呕了一下，一阵胸闷让她非常不舒服。这时，旁边两个路人刚刚报完警的路人开 始议论起来。 「哎！这已经是这周第五次了。」左边身穿灰色西装的路人说道。 「不，据我所知是第六次。」右边身穿蓝色西装的路人反驳道。 「不管是第几次，反正以后还会继续上演。古拉格这么大一个财团突然说垮 就垮，想想都觉得可怕。」穿灰色西装的路人说道。 「是啊，联系四天股价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泻而下，真是壮观。现在我也开 始担心我自己的公司会不会有事。你说是什么事让一个这么大的财团突然说垮就 垮。」穿蓝色西装苦笑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反正，现在 已经开始清算工作。听说已经有公司接手了。」穿灰色西装的路人耸了耸肩说道。 「什么？公司也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得快点回公司看看怎么回事？没 想到短短一周居然发生这么多事。」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但是很快她只能强迫 自己能静下来。快步向公司方向走去。 雅典娜躲在公司对面的墙角，向公司方向看去。只见公司门口站着几个黑衣 人，显然并不是原来公司的人的保安。 「看来我得小心点。这些人可能和昨晚别墅里的人是一伙。」想到这雅典娜 的脑海里折磨了她一晚上的尖叫声和枪声又想起了。对于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声音， 雅典娜只能蜷缩在角落徒劳的捂着耳，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她拼命想让自己冷 静下来，然而这些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里的声音慢慢平息了。喘着粗气的雅典娜缓缓地站起来 再次向公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