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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本身建立有属于自己的精神屏障,系统为了保证他们的稳定性同样配给着特殊材质的颈环用于辅助与监控。 施方泽的设计方案中很大一部分的内容参考了这样的颈环,于是何律复刻出来的戒指,是同颈环有着相似功能但只保留了辅助作用的特殊功能物品。 抽出的精神力即使经过了加工已经与他本身断了联系能够独立运转,却还是存在着一些不易发觉的弊端。例如此刻,在一些外界的刺激下,何律依旧能够同戒指中的精神力建立联系。 他稍作思考,就能猜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大抵是那狂暴哨兵的精神力攻势太过猛烈,在双重加固下依旧出现了一点损伤,以至于戒指承受不住过载的强度出现了些许破损。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防具作为消耗品而言,这样的情况都算是最轻微的损失,作为防具它甚至可以说发挥了非常出色的效果,做到了防具的极致。 可能出现的问题,何律只能通过他惯常会使用的思考方式作为参考,无法绝对确认白路斜此刻正发生的事情。作为向导,他可能在真正与一个哨兵结合之前,都不能够真正做到感同身受的吧。 哪怕再全面的分析,也像一个冷冰冰的概念,不能共情共感,于是连那份情感都变得像是旁观者无关紧要的施舍。 他控制着至少不能连自己的情绪也失控,从向导的角度寻找着破局的方法。 像白路斜这么强大的哨兵,只是狂暴哨兵的同类同化问题应该是很难影响到他的。他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且何律清楚,这个人最讨厌被本能支配做出无法自控的事情。哪怕他比谁都要随心所欲,那也必须凌驾于他绝对的主观意识上才能满意。 问题只可能出在那狂暴哨兵与他些许相似的精神图景上了。 哨兵的精神力天生带有绝对的破坏欲与攻击性,同向导所能表现出来的极致更具有毁灭性,可以说在这方面精神力绝对可以作为评判哨兵与向导的标准。 精神图景则不同,那是因人而异由于每个人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塑造而成的精神世界,内里究竟如何,同是哨兵还是向导都没有直接关系。 可能何律应该在察觉到那精神力的本源同他有几分相似,又都是水生生物的精神体开始,就考虑到对白路斜的影响的。 他曾用自己的精神图景在白路斜的精神屏障外塑造了新的屏障,做到了近似精神图景融合的假象。 这样的行为对他自身都有些许影响,当靠近白路斜时,会有精神方面的波动,是一种隐晦的类似结合热的征兆,不过没有严重到折叠区中的那一次,真正欺骗了身体感官,甚至作用到精神方面,从躯体上表现出那样的症状来就是了。 以至于何律下意识地认为,那对于白路斜而言,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倒是忽略了,狂暴哨兵潜在的威胁,是只要有一点同化的可能,那样暴动的精神力就能通过间隙感染任何一个哨兵。 就算是身为向导都很难阻止这样的崩坏。 样本太少,加上可cao作空间不多,以及每个人自身存在的差异,这个领域比起折叠区,恐怕还要棘手一些。 白路斜的表现还算在可控制范围内,看上去也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同样的暴戾恣睢、喜怒无常,但何律确实捕捉到了轻微的不同。 对方此刻的情绪,很大一部分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而这样的情绪引导,只会让控制欲极强的哨兵更加暴怒,从而陷入更不可控的死局。 其他人不知是否注意到他的异常,就算注意到恐怕也不敢将用在其他哨兵身上的手段用到白路斜身上吧。无论是身手还是精神力强度,都没有人能够同他匹敌的。 人群疏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也只是往这里看上一眼又很快朝着大门跑去,都想要远离风暴中心、是非之地。 精神体传回来的反馈告诉何律,这里除了很难进行移动的那位失控哨兵,以及大概正在控制着他的行动、试图进行疏导的向导和其他协助者,这一片区域就剩下了他与白路斜。 他能够看出来白路斜的状态不对,对方自然比他清楚得更多。可他似乎没有做出更多压制与反抗的举动,何律也无法判断对方现在是否还能够进行正常的交流与行动。 下意识的,何律想着,应该带他去医疗所才行。这件事完全不比结合热简单多少。 正这么想着,朝着白路斜走近一步,身手去握住他的手腕时,撞上的是哨兵毫无保留凶性毕露的眼眸。 像是完全放任了来自本能的施暴欲与破坏欲,漆黑粘稠得如同石油一般的阴影中凝聚出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所看到的乌鸦,发出刺耳的鸣叫,朝他飞刺过来。逼着他松手一样的举动。 在拥有精神力的人而言,这样的攻击与迎面而来的一刀几乎没什么两样,危及生命的险境会让他们下意识地回避这样的攻击,反而容易忽略,精神力从来只能作用在精神力层面,对于不拥有这样特质的普通人而言,几乎不存在影响。 在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后,无论是谁都不能改变何律的意志。 精通精神力cao控的向导,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已然是当前水平的透彻与熟稔。他对上那双略微涣散的眼眸,本该璀璨耀眼的颜色此刻只带着冰冷的尖锐,像是会割伤任何人的刀,向导却是毫无惧意。解除了自身的精神屏障,封锁了自己的精神领域。在短时间内,将与生俱来的精神力压缩在身体之中,通过绝对稳定的情绪封锁,暂时性作为类似于普通人的存在行动,还是可以的。 他一手按住白路斜的手,一手尝试性摸上对方的面颊,将力度克制在哨兵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同时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坚定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说:“还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白路斜?” 不能给狂暴哨兵施加任何的压力,他们的使命向来是疏导、监管与控制,在这样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帮助对方,就需要找到一个双方都安全的平衡点。当这个对象是白路斜时,难度要更大得多。而作为出现这样倾向的白路斜面前,则更要绝对的小心谨慎来。 何律甚至不能确定,作为向导的存在本身,会不会也是一个刺激点。 他只能尽可能地避免任何会让对方情况恶化的条件出现,试图叫白路斜通过他的安抚手段,找到一个平复情绪波动的契机。 短时间内,这个地方绝对承受不了再出现一个狂暴哨兵了。白路斜的情况,也只会是恢复正常或是完全沦为狂暴哨兵,不会存在任何缓冲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