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几个(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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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自己把人惯成这样的,事情变成这样他自己也需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可白路斜确实完全不知道适可而止这件事也让他有些头疼。 我行我素惯了的人想让他听从指挥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别说集体意识,白路斜这人大概连融入集体也想法也无,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不过只是会多给其他人一点面子在不影响他自己的情况下默许其他人也做他们想做的罢了,比起一种换位思考,更多的还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偏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是这个人最大的让步了,想让他放弃自己的骄傲和原则是万万不可能的。当然,那也不是何律想要的结果。 但现在这样显然也不是最好的结果就是了。 分明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达到一种能让所有人满意又不会让白路斜不舒服的程度,偏偏这人一意孤行,非喜欢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即使是何律这样做足了一切心理准备的人,也还是不由地有些无奈。 大抵是他太过纵容的缘故吧,将一切期盼降到最低之后使得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程度,导致在关系转变之后,这样的习惯变得不上不下得有些尴尬。 白路斜当然是能够很快调整他自己的家伙,并且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何律是否能够适应他。在他看来,他自己的感觉永远是第一要务,而后才能排的上其他东西。他们之间存在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反效果了,太过自然地能够适应白路斜的一切让何律很难如同针对同其他人的相处模式那样做出足够精准的调整来改善他与白路斜之间的关系。加上白路斜本身就是非常特别的存在,想要通过任何常规手段了解他都是一种相当鲁莽的行为。 因而,何律更习惯用他自己的方法,从头梳理他与白路斜之间的关系,通过足够坦诚的交流达成相互理解……问题只是现在的场合大概有些坦诚过了头,唯独不是一个适合沟通的时机。 体力相当出色的成年人在这个时候会展现出一种属于年轻人特有的征服欲与侵略性。 鲜少能在白路斜身上看到的沉稳内敛,这个时候更是妄念。 何律被迫承受着那样充满攻击性的行为,其实很难从中分辨出真正意义上的情欲,却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克制。 以至于被顶的七荤八素的间隙,耳边满是代表暧昧的喘息与克制不住的呻吟,思维几乎都要因此而溶解,何律倒是还能抽出几分理智在思考,想着现在的白路斜可能还能听进一点他的话。 一种自然而然形成的缄默法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例如在白路斜心情好的时候,提出来的要求也会是容易能够达成的。 其实更多是一种白路斜习惯性对何律进行的适当让步,出于一种同他自身的需求相对平级的本能,多少会有些在意对方的想法。哪怕并不至于影响他的最终决定,对于白路斜这样的人而言也是足够特别的存在了。 不过这样特殊的概念大概对于何律而言,是一种同白路斜本身一样难以理解的东西吧。 在真正宣之于口之前,始终是那样太过虚无缥缈的不确定因素,无法被真正纳入可参考项目。比起生气,白路斜更多的是自己的感情被错误解读的复杂,明知道何律这样的人有他的固定思维方式,想让他自行跳脱出来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正如同对方想要改变他一般,是需要长期努力的事情。 可真正被曲解的时候,还是会感到不满,得不到想要的反馈,当然就要通过另外的途径进行发泄。不然白路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反正是何律自己的错,由他来承担相应的后果,本该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公平罢了。 若是这人能够安静些不说话的话,白路斜大概是会更喜欢一点的,像是现在这样,哪怕被他顶得话都说不完全,夹杂着跟欲拒还迎似的呻吟,断断续续地试图表达着沟通的意愿,在这样完全不适时宜的地方,只像是一种另类的邀请,只会激起人心底恶劣的破坏欲。 实在是太不懂风情了些。 至少也不应该在床上谈论这样的事情才对吧? 还是说连这他也能够看做是谈判的一部分,是必须进行取舍的利益交换? 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爽,偏偏面对何律时又好像理所当然起来。 他一直是知道的,他们纠缠不清的根本原因必然是双方都不愿挑明的未知的、不可控的未来。 白路斜不喜欢假设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做那么几个预案来考虑这人若是真有一天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该作何回答。 对于白路斜而言,问题当然是真正遇到了再说。 就像现在这样。 虽说他也没有真的要好好顺着何律的想法谈一谈的打算,依旧是自顾自地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恐怕除了何律,很难再有什么人能够受得了他了吧。白路斜心想着,倒是没有任何好好珍惜一下的意思。 他清楚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合适,控制欲足够强的人首要一点自然是对于自身的了解,不然那就不是自信了,是相当愚蠢的狂妄。白路斜他只是有些习惯性的为所欲为,又不是自找没趣,当然知道什么情况是他能够主导的,什么时候那样没有意义。而又因为他太过强悍的实力使得任何情况在他面前都能轻松摆平,索性省了没必要的量多,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才省时省力。 他的标准始终是以能让自己得到最大利益的同时足够方便快捷为主的,他的耐心很少,绝大部分都分给了何律,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放任对方做所有事。 至少这个时候白路斜是不乐意听何律的说教的。 好在同何律的相处中他已经能够非常明确地正中自己的目标,做到让对方乖乖闭嘴的目的,并且已经能够做得非常熟练来。 白路斜亲吻着那总说不出令他满意的话语的唇,口腔中的柔软与炙热完全不输给身体上的任何一处反应,仿佛何律本人也能够因为他成为一片足够温柔的海那般,包裹住他的一切的同时同样回吻着他。 心情微妙得都变得平静了些,唯独那样的性欲依旧霸道得渴求着所有。 何律还不清楚自己试图在这时候向白路斜传达一些自己的感受时怎么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地开始冲撞。那似乎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情绪毫无保留地灌进他的身体当中,几乎能够连同他那样淡漠的情绪一同点燃。 恍惚中他好像感知到了对方得到了些许的满足,像个不管不顾的孩子从不在意他人的感受。那是他的天性,他的特质,却不应该是他的一切。所以何律才会希望能够引导他做出足够正确的决定。如同空中管制的目的从来是安全与秩序,而不是抹杀所有的自由与个性。 他轻叹了口气,试图安抚着那阴晴不定的幽灵航班,拥抱着那无法被他所捂热的躯体,倒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工作。 何律靠在他的肩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温声问他:“你听我几个?” 白路斜向来不喜欢做出违心的决定,撒谎同样是他会觉得的没必要的事情,面对何律时这种心情越发明显起来。 好像即使他不说,对方那双眼睛也能够洞悉他的一切。 总算愿意继续回应的时刻,还显出几分不情不愿,说:“……五个。” 何律倒是不怪他,胸腔中传来闷闷的低笑,因由刚才的放纵还显得几分沙哑,只道:“再温柔一点嘛,好不好?” 是相当好商量的模样,不过由何律说出来,就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来。 要是刚才听这人说了,大概就不能一次进行得这么彻底了。 不过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白路斜的头发蹭着他的颈侧,问他:“继续?” 说是询问,答案却已经被他认定。 何律应允着:“好。” 到底还是任由放纵了个彻底,主导地位不言中的转变,像是一种默契地让步。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 总归依旧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