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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丽虹粗着声气说,细看那男人一眼,大约四十来岁吧,蛮和善的一面容。 「哦,需要帮助吗?」那男人又问。 夏丽虹想一下,有个男人陪着,再遇到高福昌就不怕,就说:「你能陪我走出这个小区吗?我要出去办事。」 「可以的。」这个男人心中想了一下刚才电梯里那个弯下腰的那个男人,自己应该还能对付得过来,「你刚来的?听口音像内蒙人?」等进了电梯,那男人问夏丽虹。 「啊,嗯。」夏丽虹支吾了一下说,她其实不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一丁点儿过去,不过人家已经听出了她的口音,也就只能承认了。 「应该是鄂尔多斯那边的人吧?我去过那里。」那人又问。 「嗯。」夏丽虹又应道,心里不由得就有点烦。问这么多做什么呀?又不是查户口的。 那人见她眉头微皱了一下,就停住了嘴,笑着指了一下她手中的水果刀,夏丽虹醒悟过来,急忙把水果刀收在小包里。那男人心里就寻思,这个漂亮女人怎么随身都携带着一把刀呢?大概有不同寻常的经历吧? 第243章:她是我情-妇 夏丽虹和这个中年男人下了楼,见高福昌还站在电梯门口。 其实高福昌正等着电梯下来要再上去,从神木这么远追到西安,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但夏丽虹生硬的态度确实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以为假如他突然抱她的话,她最多也就挣扎两下,骂一句,然后就会顺水推舟地和他成其好事,毕竟,贺正勇死了,张清河恐怕也难接受她,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有他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追她,还不是她最大的荣幸? 不料这娘们的态度竟是这么坚决生硬,这反倒更惹得他上了劲儿,他还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这么大的败仗,被哄得溜溜转地白帮了她一年多,抱一抱都不能? 当电梯门开了,高福昌看见夏丽虹随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后,看那男人下身穿着咖啡色的西裤,他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刚才他弯着腰时看见的那个在不适当的时候要进电梯的男人,夏丽虹应该和他不认识。 「夏丽虹,你站住,我和你说几句话!」高福昌说,手想伸出去拉她又没敢,这娘们现在好像挺硬的。 「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这种人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夏丽虹yingying地说,头也不掉地跟那男人往前走。 高福昌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等等,我从神木赶到西安,就为见你一面!」 「那你现在见到了,回去吧!放开我!」夏丽虹挣扎着要甩开高福昌的手。有一个陌生男人在身边,她不好再动刀子。 可是高福昌就是不放。 「哎,哎,这位先生,你先放开她,有话好好说!」那个男人站在一边说,伸过手来往开扒拉高福昌抓夏丽虹胳膊的手。 「滚开!你是哪个庙的和尚,来管这闲事!」高福昌气势汹汹地冲那男人叫道。 「那我们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那男人说着拿出手机要拨一一0,高福昌见状只得放开夏丽虹的胳膊。 「你瞎掺和什么?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她是我情-妇!」高福昌叫道。 夏丽虹见高福昌红口白牙就能说出这大谎来,急得叫道:「高福昌,你胡说,谁是你情-妇!」 「你!难道不是吗?你白白地花了我多少钱?咱们俩又睡了多少觉!」高福昌耍开了赖,反正这是在西安,谁也不认识他们,即便就是在神木,他高福昌说他睡过夏丽虹,又有哪个不相信?她夏丽虹现在的名声多坏!如果他高福昌这么说,恐怕张清河也不会相信他没睡过夏丽虹! 这是高福昌临时脑子一闪说出来的,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能随便罢手,这是他作人的信条。 那个男人听高福昌这么说,看了一看夏丽虹,不作声地走了,看来这个女人应该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很乱的,不然这个男人也不大会这么缠上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见过一个男人平白无故地这么缠一个女人?这种闲事再去管,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夏丽虹也要跟着走,高福昌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不能走,你得还我的钱!」 「哎,那个人,你别走,赶快报警!」夏丽虹冲那男人的后背叫道,但那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福昌得意地笑了:「没辙了吧?就是我对张清河说我睡过你,张清河也绝对会相信的,没有人会不相信!你还是乖点吧!」 「高福昌,你怎么能这么无耻,红口白牙就说胡话!」夏丽虹气得浑身直哆嗦。 「这要怪你,你说你都和野男人混到什么地步了,谁再会相信你?我高福昌总不能随便拉住街上的一个女人就说我睡过她吧?你说你在我手上赚过多少钱吧,每次都哄得我嘀溜溜地为你转!」 「你先放开我,你说你要怎么样吧。」夏丽虹低下了声气,看来这个混蛋还真是缠上她了,他真如果那样说的话,还真没有人不相信,张清河也一定会相信的。 一股彻心彻肺的痛悔刹那间侵袭了她的全身心,看来女人真不能失足啊,一旦失足,你就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 高福昌放开她,她难以自持地噔噔地后退几步,瘫软地靠在了墙上。 「很简单,做我的情妇,我包养你。」看到夏丽虹软下来,高福昌哈哈地笑道。他的心里已有十分的把握搞定这个女人了,过不了多久,这个香艳的女人就会脱-光了衣服被他压在身下随意蹂-躏。 「高福昌,你听好了,老娘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夏丽虹缓过一口气来,一字一句地说 ,同时手伸进了包子里拿出了那把水果刀明晃晃地挺在身前,「至于老娘向你推服装,你关了老娘八天八夜,已经一报还一报了!你要再纠缠老娘,老娘就一刀捅了你,哪怕为这个坐牢也不说软话!」 高福昌有些愕然了,这是夏丽虹在他面前第二次称老娘,他倒真没想到这个夏丽虹突然变得这么硬,以前她在他面前只是浅浅地笑和机灵地躲闪,在贺正勇面前看起来也很乖顺,倒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坚硬的处事作风。 其实,在夏丽虹的骨子里原本就有这种硬的一面的,不然她也不会背着父母和张清河私奔,也不会跳离学校自己出来单干,只是自从和贺正勇来往上后,她的这种硬的一面被贺正勇的突然袭击,长期胁迫,软磨硬泡和更为暴戾的手段给压制了,所以就显得乖顺,饶是这样,她也几次对贺正勇以命相搏,而这种外露的泼妇一样的作风是从和贺正勇的最后几次相处中培养起来的,现在已经渐渐地有一种习惯化的趋势。 不过这样一来,夏丽虹在高福昌的眼里倒更增添了几分魅力,外貌火辣再加上性格火辣,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够男人消受一生的。那声「老娘」从她的平时婉转啼莺的嘴里叫出来,倒好像平添了一种动人的风采似的,颇有一种野性的美。 第244章:你妈才招-客呢 高福昌意识到对这个女人不能再硬来了,否则真可能搞到连她的一根毛还没碰到,就反被女人搞得名声狼藉的。自己毕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能为这样一种事坏了名声。 真奇怪,贺正勇到底是怎么搞定她的?怎么他行我就不行,这么想着,他的嘴里就问出来了:「哎,夏丽虹,凭良心说,我比贺正勇强得多了吧?怎么贺正勇把你搞得嘀溜溜转,我就不行?」 这话问得夏丽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贺正勇,又是贺正勇,难道这个人的阴魂在她的身上一辈子也散不掉了? 「你听着,姓高的,老娘鬼迷心窍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夏丽虹浑身颤抖地说,那是剧烈的悔恨和恶心引起的--对自己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的悔恨和恶心。 难道自己已经永远地错过了开发这个女人身心的黄金机会?高福昌不甘心地想,这个女人的美真的太牵动他的心了,在他的眼中,她真的比许多电影演员也美得多!真的是让一个男人魂牵梦绕的女人啊!这样一个美人儿,真的就让张清河那么个窝囊废给一辈子活生生地消受了?想想就他妈让人食不甘味啊。不行,她应该是我高福昌的! 高福昌这样想着,盯着夏丽虹的目光更热切了,「夏丽虹,这么着吧,咱们也不说包养不包养了,干脆,我想娶你作老婆,怎么样?当我的夫人,我不嫌你的坏名声!」 当然,这话也只是说一说,办一张假结婚证哄哄她还不容易!给一个婚礼也可以,但只在西安,不能在神木,西安有几个人认得自己,不行雇一邦人过来捧捧场也可以。 这个真正的名分不能给,但他倒确实产生了要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的打算,神木娶一个正式的老婆,把这个就当作自己的二房,如果将来能给自己生个一男半女,那倒真是艳福不浅! 夏丽虹冷笑了:「姓高的,我知道许多女人都想嫁给你作老婆,但我夏丽虹不稀罕,你还是该娶谁娶谁去,少来缠着老娘!张清河上街办事马上就回来了,一旦让他看见你缠我,你就不怕成了第二个贺正勇?」 「嘿嘿,」高福昌笑了,「贺正勇是让债逼死的,又不是让张清河整死的,这么个泥头小男人,你也敢拿出来吓唬我高福昌?」话是这么说,但高福昌心底对张清河也不是全无忌惮,想想那个被张清河整残的杀手郭大柱,他心里也是透着丝丝寒气,要不是心中猫挠上似的迷上这个夏丽虹,他还真不愿和这样的人结下梁子。 酒、色、财这三样向来就容易让一个人失去理智,高福昌盯着夏丽虹那秀色可餐的脸蛋和身材,心中的**旺旺地燃烧着,从神木这么远跑来西安就只为这女人啊,他真的不愿放过今天这个绝好的机会!假如张清河现在真的返回来,那他就干脆以他睡过夏丽虹恶心张清河,他不相信张清河还会再要夏丽虹,那个人好像也多少是有些男人的血性的。 这就像一个饿急了的人为了霸占一块馍把鼻涕抹到那上面去,除了自己吃谁再吃! 最多不过再给张清河一二百万的,让他心理也平衡平衡。 夏丽虹见高福昌横说横对,竖说竖对,心中已愤怒之极,像一个小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尖尖的刺,也露出了白白的小尖牙,凶霸霸地叫道:「高福昌,你再纠缠老娘,小心老娘捅你一刀,这可是你自找的!滚!」夏丽虹叫着朝高福昌比划着那把水果刀,一边大步向楼门走出。 高福昌见夏丽虹这样,也不敢过分地逼她,心想,不忙,我迟早会把她圈进我的套子里,这么想着,他在夏丽虹背后叫一声:「咱们走着瞧!你迟早是我的女人!」目光阴沉地望着夏丽虹急步离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在骨子里,他和贺正勇一样,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角色,只是他自恃要比贺正勇理智高明得多,对夏丽虹这种女人,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最高明的策略应该是让她自己乖乖地跑到自己怀里来,哈哈。 夏丽虹急步赶到了街上,想起今天被高福昌蛮横纠缠这一幕,心里痛悔和憋屈得落下泪来,今天这么被人强行非理纠缠,都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不检点呀,唉,作女人什么时候也得自重!不然真是下场悲惨呀! 夏丽虹本想 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刚才和高福昌的一幕一幕,但却由不住不去想,想来想去,一阵儿羞,一阵儿恼,一阵儿悔,一阵儿悲,这心里竟像开了一个五味铺,不由地在街边停住了脚步发了呆,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一个出租车路过给她鸣了一声笛才把她惊醒了。 她向那出租车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是要打的,那出租车司机就骂了一句:「那他妈的站在街边干什么呀?招客呀?」骂完这句,一溜烟开走了。这句话在夏丽虹脑子里回旋了几圈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句骂话,就通红着脸冲那出租车尾巴骂了一句:「你妈才招客呢!」 她的这声骂高高的,尖尖的,引得路人都朝她看,夏丽虹红着脸低下头,定定神才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店铺开服装店的,就慢慢地沿着街走下去,一边走一边注意街两边有没有转租的店铺,正这么走着看着,就觉得有人点了一下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那天李谨给他们洗风时遇到的谷扬,她之所以还记着这个名字是因为当时她以为他是李谨的准男朋友。 「咳,这是要去哪儿呢?大美女?」谷扬问。 他已经向神木那边的一个朋友打听过张清河和夏丽虹,大致知道了他们的情况,只是那边的朋友给他说张清河哪有一千万,只是一个被公司开除的穷光蛋而已。 因为张清河有了那一千万后,既没换车也没有怎么过分的消费,更没有向别人张扬这件事,所以除了李谨,神木那边的人只知他是一个有名的泥头男人,并不知道他还因缘际会地突然被天上掉下的一个大馅饼给砸中了--竟突然之间有了一千多万。 所以谷扬心中对张清河,只是因为他还是集团公司的老总的叔伯弟弟这层上有点忌惮他,但这层忌惮也因为他是被他这个叔伯老总哥哥开除了而大大减弱--之所以分析评价他自己对张清河的态度,是因为他自从那天见了夏丽虹后,心中的确多了一个小小的心思,并且这小小的心思正随着对张清河和夏丽虹过去事情的了解而正在一天天发展成大心思--这个大心思有时甚至在他繁忙的工作中也偶尔来打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