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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但是能在大慕容手下走过二十招,自非寻常人物,自己一人想要从他手下夺救回小枫,那可为难之极,一时苦无善策。 裴含英微笑道:“这是紫缘姑娘的丫鬟,也难怪你想救她。不过你们想夺走紫缘姑娘,只怕更是难如登天。你的心上人文渊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同来?” 小慕容心头一震,心道:“他早发觉我们的来意,那么四非人当然也都知道了,大哥他们这一去,只怕立时便有危险……”一望小枫,心道:“连小枫都被抓来,那是为防万一,要用以威胁我们的。”察觉对方用心周密,小慕容心中甚感危惧,但仍宁定心神,道:“他来不来,又关你什么事?” 裴含英道:“若是他来了,便可让他欣赏自己的三位红粉知已,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沦为玩物,受尽欺凌,力竭而死,岂不妙哉?”说着翻开生死簿,低头看了看,微笑道:“紫缘、华瑄、慕容茵,都是寿至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五,早已记定,必当依此而为。” 小慕容脸上变色,但犹自强笑,道:“连我的名字都查到啦?裴含英,你可真有本领啊!” 裴含英淡然笑道:“区区小事,何足为奇?小慕容,你不喜欢受苦罢?” 小慕容道:“当然不喜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受苦?” 裴含英微笑道:“好,那么你乖乖听话,自己动手脱了衣服裙子,可以少吃点苦头。” 小慕容朝他扮个鬼脸,笑道:“不要脸!你在江湖上也是响噹噹的人物,怎么说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傢伙半斤八两?” 裴含英眯着眼睛,笑道:“也罢,夺香宴上,的确没有这等便宜的事,动手罢。”身影倏然一晃,不知如何,已握了精钢判官笔在手,迳点小慕容左肩贞xue,出招流畅,笔带韧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手。 小慕容二话不说,转身便逃,裴含英飞身紧追。此人轻功身法,又更在敖四海之上,小慕容鼓劲飞窜,左拐右弯,始终没能摆脱。两人在筵席上大绕圈子,不过多久,小慕容奔了回来,趁着裴含英尚未接近,一下抓住小枫手腕,扯着她急奔数尺,顺势横抱而起,回头笑道:“人在我手里,有本事换你来夺!” 但她手中抱了一人,身法便不如先前灵敏,裴含英也渐渐能够追近。再奔上一阵,小慕容暗觉真气难继,当下伸指在两肩上分别弹了一下,白纱披肩受了指劲,鼓着劲风向后飘出。裴含英奔行正急,忽觉一片迷胧之物披盖而来,连忙挥掌拨开。但是两人是在人山人海的筵席之间追逐,裴含英视线略一受阻,脚下未停,已撞到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那两人双双惊叫滚开。 小慕容趁此机会,又拉开了距离,心中暗呼侥倖:“好险好险!笔技重施,居然更加奏效,真是谢天谢地!”这一手白纱障眼法,她与文渊初会时使过一回,险些砍下文渊手掌,不过毕竟还是失败,这回用以将裴含英挡得一挡,倒是一举功成。她不敢错失良机,提起全身内劲,一口气奔出筵席之外,往谷中小路窜去。 她一心脱险为先,脚下决不稍晚,周遭树木参差,火光渐隐,四处越来越暗,已离夺香宴甚远。再过一会儿,四下唯见月色如水,喧闹之声不闻,裴含英亦未追来。 小慕容这才放心,深深调息几下呼吸,将小枫放下地来,解开她的哑xue。 小枫骤得自由,用力呼了口气,着急地叫道:“慕容姑娘,拜托!你……你快救紫缘jiejie!她、她被捉去……”她一能说话,便是担心紫缘,忧形于色,浑没考虑现下处境。 小慕容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们本来就是来救紫缘姐的埃”小枫道:“那……那该怎么办?”小慕容略一凝思,说道:“得先找到大哥他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她正自思索,忽然见到夜空之中,陡然斜斜昇起一道青烟,如欲攀上明月,又有丝丝红雾回绕不去。小枫奇道:“那是什么?烟火么?”小慕容却大为欢喜,叫道:“大哥的信号,在那边的山谷!” 却说慕容修、华瑄随着程太昊等人转过山谷,过了一段曲折的路径,耳中闻得波涛轻响,来到了一处背山面海的岩壁。玉兔生辉于夜空,晶莹月色映盖下,可见前头有列有一桌酒席,杯盘之中,无一而非珍馐佳酿,当真炊金馔玉,极尽侈靡。食具若非金银所铸,即是镶以珠玉,光是这一桌的陈设,已然挥霍无度。 另有十八位彩衣女郎,列于席前翩翩起舞,时而以手抚过胸臀,时而仰首状若叹息,姿态满含挑逗,加上衣物单薄,更是香艳动人。三十六名素衣少女散坐八方,各拥琵琶琴瑟,诸般乐器,弹奏着风华艳丽的靡靡之音,迎接众人到来。 席边围绕着十二盏金灯,雕工精细,笼以红纱,辉映得四方灿烂夺目。这等排场的筵席,正是夺香宴三位主人寻欢逞欲的“极乐席”。 慕容修冷笑道:“程太昊,你好会享福啊!”程太昊微笑道:“人生在世,有福如何不享?各位请。”四名大汉放下不正宝箱,寇非天以手一按轿子,身子稳稳飞起,衣衫飘动,稳稳就座席间。程太昊、白超然、慕容修也分别入席。呼延凤和秦盼影已被放开,但xue道受制,无法抗拒,和华瑄站在一旁。云非常、莫非是站在寇非天身后。 此时的程太昊,心中当真说不出的踌躇满志。他素来满怀雄心,有意和皇陵派一较长短,这才与滇岭派、罪恶渊薮合作,整合江湖上的旁门势力,创下夺香宴,实乃武林中yin乐之创举,而他在江湖上的声威,亦随其武功精进 而水涨船高。 滇岭派僻处西南,白超然毒功虽诡,真实本领却略逊于己,而寇非天武功虽胜于他,但身有残疾,年事已高,加上行迹隐密,并无雄心壮志,不足为患。 程太昊精心谋划,克制锐气,待人深具礼数风范,现下三人之中,便以他的声望最是如日中天。这次的夺香宴,更是排场奢华,宾客如云,连武林新起的“大小慕容”都前来赴宴,又在众人之前大展神威,一举降服云霄西宗两大高手,更当是名声大振。如此一来,连原先的后顾之忧西宗都可一并瓦解,又得到如斯美人,实是一举数得。想到此处,程太昊忍不住面露微笑,盘算着将来武功更精,即可正面挑战于皇陵派龙驭清,那时在武林之中的地位,真如外号“万里飞鹏”,不可限量了。 呼延凤见程太昊志得意满地坐在首席,仇恨之情充塞胸臆,咬牙切齿,心里只想:“这人害了师父,害了我西宗的前辈,又害了白师妹,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居然不能杀了他!而这……这个大慕容……”眼望慕容修挂着冷笑的脸,更是令她无比痛恨:“他这样对我羞辱污衊,明知道程太昊害人无数,居然还跟他一鼻孔出气……这群卑鄙的男人!” 程太昊瞥见她愤怒的脸色,双颊气得发红,登时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兄,让我先尝尝这只小凤凰的味道如何?”慕容修冷笑几声,饮尽一杯醇酒,道:“随你的便。”放下酒杯,走到呼延凤身边。呼延凤身子一颤,狠狠瞪着慕容修,冷冷地道:“我早看清你是什么人了。一丘之貉,男人都是如此……”秦盼影心中淒然,轻声道:“师姐,不要!” 慕容修轻声冷笑,走到她的身后,摸了摸她的长发,手掌顺着滑到她肩头,轻轻用掌心摩了一摩,低声道:“小凤凰,要装也只能趁现在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去啊,利用这次机会,把你心底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一点不剩,去!” 说毕,一拍她肩膀,将她向前推去。 这一推,呼延凤的脚步踬了一下,险些跌倒,但毕竟还是站定。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红润,两片红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光彩明亮,几乎有些兴奋。程太昊见状,甚感奇异,暗想:“这大慕容说了几句话,难道就把这女娃激成了个yin娃?”他仔细观看呼延凤神情,见那美艳的脸庞不甚自然,似是竭力克制激动的情绪,却一步一步朝己方走来。 华瑄看得不忍,忍不住低声哀求:“慕……慕容……那个……怎么会这样啦,不可以让呼延姑娘,她、她去……”慕容修朝她一瞪眼,道:“难道你要去?” 华瑄急道:“不是啊,可是……可是……”慕容修撇过了头,冷笑道:“说不好话,就别说了!” 这时,呼延凤已走到了程太昊座前。程太昊点点头,道:“坐下来。” 呼延凤依言坐下,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程太昊,轻声道:“程太昊,我有话问你。”程太昊微笑道:“什么?”呼延凤静静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程太昊哈哈大笑,道:“我并没杀她。当年她私下逃离比翼宫,被我和你的三位师叔追上了,被我们处罚一番。她是支持不住才死的,事先谁又知道呢?最后一位插入你师父身体的,就是你狄师叔。她死前发出的yin叫声,至今还常常回绕在我耳际,我是对她念念不忘啊,哈哈、哈哈!” 呼延凤身子剧颤,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掩住了眉目。程太昊侧过身子,斗篷开在两边,解开裤带,亮出一根粗大的roubang,笑道:“凤儿,你师父生前最喜欢这宝贝。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都因此而失魂落魄,浪荡不堪埃来,你这么怀念你师父,她喜欢的,你一定也喜欢,这就来好好享受罢。”说着,roubang已有些挺起。 呼延凤轻轻抬头,朱唇紧闭,看着那根耀武扬威的巨棒,淒然一笑,慢慢伸出手去,将它盈握在手,轻声道:“师父……师父她……她生前,是这么尊重你……”她极轻极轻地说着,犹如梦呓夜语,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着这雄伟的阳具。 程太昊微笑道:“是啊,她对我服服贴贴,在床上也是yin荡得很。她常常像这样,对,就是这样,握着它,慢慢的摸,然后用嘴巴吞吐一番,舌头也用上了……凤儿,你可是比你师父更美。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很疼爱你的……舔吧,好好的舔它。”他不断说着,yin欲越动,roubang也慢慢坚硬了起来,微微浮现青筋。 呼延凤摸着逐渐蓬勃的阳具,慢慢低下了头。程太昊微笑而视,心里想着她那艳丽的红唇,将要含弄自己这大仇人的roubang,那是多么舒畅、而具有征服感的享受。呼延凤肩头微微一耸,轻声道:“师父、师父!” 程太昊微微一怔,紧跟着听她吐出几个字:“现在,凤儿为您报仇雪恨!” 那白皙如玉的十根手指,猛然施出强烈无比的力道,金翼凤凰之爪,灌注她全身内劲,猛然用力一折,折得是程太昊的阳具! 程太昊猛觉下体剧痛,全身如受天打雷劈,暴烈惨嚎:“啊──!” 呼延凤厉声大喝:“jian贼,死有余辜!”右手屈指成锥,左手飞掌如刀,先重击会阴,再猛劈丹田,双掌如电合并疾推,正中程太昊胸膛。程太昊极声狂嘶,双臂疾抖天罗云翳,催出一重失控乱奔的巨劲,猛将呼延凤震出数丈。这一击是程太昊痛极怒极之下的杀着,呼延凤只觉胸口一阵郁闷,一咬下唇,没把鲜血喷出口来,但觉五脏六腑翻转滚动,天旋地转,便要摔落在地时,身后一人推掌而出,内透沉劲,止 住她的退势,轻轻站在地上。 呼延凤回头一望,有此功力化解程太昊疯狂一击的,便是慕容修。只听他纵声大笑,说道:“好狠的小凤凰,发泄得够痛快吧?程太昊,依本大爷看来,你这万里飞鹏,只好改叫断头鸟了,比‘九头鸟’司空霸都天差地远了,哇哈哈哈!” 说着探手入怀,将一枚铁管高弹上空,澎地一声爆开,飞出青红相间的烟雾,朝明月斜飞而去。 旁人骤见变故,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知呼延凤如何冲开xue道,给予程太昊出乎意料的重击。然而,呼延凤心中清楚知道,是慕容修在拍她肩膀之时,以霸道绝伦的内力硬冲她的经脉,解开了程太昊的封xue绝技,让她能在接近程太昊时,得到报仇的机会。她尽力稳下翻腾的真气,眼见程太昊的惨状,心中大为快意,却也感到一阵迷惘,回首望向慕容修。 程太昊双眼凸出,痛得死去活来,紧咬着牙关,只觉一股无边苦楚,比火烧刀割还要可怖,如欲撕裂全身,飞快蔓延。他强忍痛苦,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叫道:“呼延……凤!我、我、我要、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哇、啊阿啊!” 白超然飞身奔至程太昊身边,道:“程兄,怎么样……”一见到程太昊下身伤势,登时作声不得。只见原来直挺挺的一根巨棒硬生生从中转了个弯,已是奇形怪状,鲜血淋漓。下身伤到了这等地步,只怕已然回天乏术。 白超然面色如土,低声道:“程兄,小弟替你杀光这群狗贼。”程太昊目眥欲裂,颤抖着拉上裤子,强行起身,哑着声音吼叫:“呼延凤!”天罗云翳一抖,挟着怒涛暴风般的内劲,抖出一重又一重的气浪,扫得杯碗乒乓碎列,灯火明暗不定,猛招直攻呼延凤。慕容修叫道:“丫头们,敌人已经少了好几百个,现在通通拼命罢!吧掉这群王八乌龟!”抢先冲上,剑气横飞,“大纵横剑法”“一字剑”,以斩破无尽黑夜之势横扫,猛将“天罗云翳”斗篷带偏过去,左掌接着一劈,凌空之劲,震得程太昊全身一晃,脸色大变,不由得连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