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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我的好友沈希仪是南京五军都督府的断事官,他与南京守备徐公爷相善,我想求他说服徐公爷,拨一支精兵剿灭宗设这个倭贼!」 「有大军襄助,师兄定能旗开得胜。我不善水,去了反是累赘。」魏柔不为所动,淡淡道。 「可据说宗设和他几员得力干将都相当剽悍,没有高手坐镇,很容易让这些贼首逃逸!」 「秦楼高手如云,对付宗设已是绰绰有余。」 见我还要说话,魏柔肃容道:「师兄,非是我不肯为国出力,大军铁骑炮火的威力究竟多大,战场上江湖功夫能有几分用武之地,师兄比我更清楚。宗设倘若真能逃脱大军的围剿,魏柔则甘做师兄的马前卒,不杀此獠,绝不罢手!」 魏柔真的说到做到,当晚她就悄悄离开了竹园。等丫鬟把我从秦楼找回去的时候,指月轩已是人去楼空。 「魏家妹子执意要走,连我都拦不住她。」无瑕歉然道。 「没关系,走就走吧!」 她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就彷佛从没有人住过似的,唯有枕边多了那些从宝悦坊买来的名贵衣服和装着「心之湖」的香檀木珠宝盒。 还真怕你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了呢,我心中惆怅的同时也暗舒了一口气,既然她心里着了相,那就等着她回来吧! 第二天,我和萧潇也离开了苏州。路过应天府的时候,我把从宋素卿那里得到的有关宗设的情报告诉了沈希仪,请他说服徐公爷。 沈希仪本就是个带兵打仗的主儿,五军断事官的职位虽然尊崇,可连军营的影子都看不到,他手闲的都要在慧妍身上发xiele,听说可能有仗打顿时就兴奋起来,自是一口应允。和他一起拟好了说辞,回家探望了父母,我才离开了应天。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 离别山庄就在滁州城外十里的琅琊山上。虽是肃杀冬日,可一路行来山泉跌宕,水声潺潺,翼然醉翁亭,悠然在意轩,景色之美令人心旷神怡。 「好山好水育好人,萧潇,怪不得你生的这么美呢!」 萧潇莞尔一笑。说话间,山庄已在眼前,离大门尚有十丈远,山庄突然鼓乐齐鸣,中门大开,从里面施施然走出几人来,为首一老者面目清臞,白发飘然,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见到我俩,老人脸上顿时显出亲切的笑容。 「动儿、潇儿,你们这两个小混蛋怎么今天才到?!」 「爹爹——」萧潇已经一溜小跑跑上前去,呜咽着扑进了老人的怀里。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知道他就是萧别离了,我也忙上前躬身施礼道。他大剌剌地受了我一礼,才把我扶起来。 「哼,不是你师父逍遥公拦着,七年前你就该叫我一声岳父了!」他板着脸道,眼中却露出几分笑意,显然是对我这个女婿万分满意。 正好赶上了萧别离的生日,庆生宴变成了接风宴。离别山庄虽然满打满算只有三十来号人,可也把一个居易厅挤的水泄不通,大家争看庄主女婿的风采。闹到午夜,翁婿二人才有单独会话的机会。 「你师父逍遥公是我的师兄,我们都是神教日宗的弟子,神教你知道吧,嘿嘿,就是江湖的大反派——魔门!」他张狂的笑容里透着一丝凄凉:「你师父是本宗宗主,而我则是守护使,所以动儿,论辈份,我还是你的师叔哪!」 「师叔?这么叫反倒生分了。」 萧别离竟也是魔门中人,这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出乎我意料之外。萧潇的出现,韩元济那充满玄机的话语,甚至十四年前的那场比武,无一不暗示着他和师父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两人是同门的师兄弟,才让这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可他竟能舍弃魔门武功不用而独创出一套威力强大的离别钩法,这份才情让我惊艳的同时,不免觉得这和他的武林地位稍有不合。 「好在你是我的女婿!」 萧别离显然听懂了我的话,我不愿称他师叔,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魔门弟子的身份,他神色不免有些黯然。 「你们师徒三代都是天纵其才,神教内无人能敌,可惜俱是无意领导神教复兴,以致教主之位空悬五十载,真是天不兴我神教啊!」 「你师父继任日宗宗主的时候,我还年轻,并没有真正见识到他的武功。十几年前,我武功大成,那时候真是狂妄的很,竟然想统一神教,于是以下犯上,挑战你师父,想一脚把他从日宗宗主的位置上踹下去,谁让他占着茅坑不拉屎哪!夺了日宗宗主之位,才有资格问鼎教主宝座,不料却大败而归,唉!真是大败呀!那时我才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萧别离说的该是在白澜舅舅家的那场比武了,他现在提起来还是感慨万千,想像得出他当时该是多么沮丧。只是十四年前的萧别离武功正在颠峰,师父竟能将他打得大败亏输,武功该高到了什么地步?! 联想到师父去世前的那一年里我几乎可以和他分庭抗礼,心下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时师父的武功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依照神教教规,我应身受万蛊噬心之刑而死,那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怕死,死有何惧?!可你师父却格外开恩,只要了萧潇去服侍你。现在想想,我还真要谢谢他,人哪,活着是比什么都重要!」他清癯的脸上竟露出狡诈的笑容:「这话,我就跟你说,让小韩他们知道了,还不骂我越老越怕死了,哈哈!」 我不觉莞尔,或许是因为师门的缘故,我总觉得比起唐天文、殷乘黄来,萧别离要可爱可亲的多。 「其实,输了女儿之后,我就 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我女婿。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一等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这还是快的吧!」我笑道,「岳父你看齐小天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成家,宫难也是才成婚呀!」 「屁!若不是你师父非把你造就成一个文武全才,以你的天资,两年前就该出师了,更可恨的是,他奶奶的活生生把你变成了另一个李逍遥!」 「这没什么不好吧……」 「潇儿怕是开心死了,我萧家祖祖辈辈没一个人和做官的扯上干系,她倒弄了副诰命回来,差点没把她娘眼馋死!可对我神教却是大大的不利!」 「咦?反正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故去了,岳父您继任日宗宗主之位顺理成章,想统一神教现在也来得及!」 「你小子知道个屁!」萧别离骂了我一句,脸上却是一副吃瘪的表情:「你师父虽然连师门来历都不告诉你,却给我留下遗嘱,指定你为他的继承人。换句话说,一年之内,如果本宗弟子无人反对,或者无人能胜过你的话,你这臭小子自然而然地就成为日宗的新任宗主了!」 「啊,竟有这等事情?!」 我这才明白过来,方才他那句「好在你是我的女婿!」的真正含义,换一个人的话,他或许又该出手抢夺宗主之位了,想来师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这个结局,只是他对魔门那种既不希望它强大也不希望它灭亡的矛盾心情,却让我这个做弟子的肩头又多了一副重担。 「岳父如果愿意做的话,小婿干脆把日宗宗主的位子送给您,如何?」 「你当那是一把破砍刀、烂铁剑,说送人就送人吗?!」萧别离瞪了我一眼,却又叹了口气:「再说,我都这把岁数了,要这劳子作甚?!」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人家大江盟齐盟主也五十岁了,还雄心勃勃要一统江南江北武林哪!」 「你小子不用激我,齐老二有几把刷子,我比你清楚!大江盟与神教不同,它才有几年历史!」萧别离颇有些不屑道,眼中闪过一丝睥睨天下的神采。 我顿时想起了高君侯在镇江说的那番话,如果高君侯自己没有藏拙的话,我这位岳父大人该与齐放有的一拼了。 「动儿,要知道神教决不是打个饱嗝放个屁就能复兴的,所以,神教历代中兴之主,都是少年英发的才俊之士,我是个半截入土的人了,可没那么多时间去重整河山。」 「那魔门还有月宗、星宗呢?总不能事事都等日宗吧!」 「是神教!」他大声纠正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日月星三宗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老一辈的人还惦记着神教的辉煌,可像你这样浑不把神教当回事的小子却越来越多,再过十年二十年的,三宗没准儿就各支各的摊了!」 「那岂不更好,如果一个月宗、星宗出身的人压在岳父你头上,你恐怕也不会太快乐吧!」 「废话!」他哂笑道:「真变成那情景,不是神教三宗被人各个击破了,就是江湖被三宗闹的大乱!」 我心中一凛,我这岳父大人说的没错,眼下魔门偃旗息鼓,完全是因为门主难产,一旦各自独立,虽然最有可能被分而灭之,可也不排除三宗蜕变成三个魔门的可能,那样的话,江湖可真是要大乱了。 我的神情落在了萧别离的眼中,他脸上毫不掩饰地透出几分得意:「动儿,就算你想把神教引向正途,没有教主之位也是休想。再说,你现在虽说是官,可一只脚毕竟踏进了江湖,即便放着神教这支虎狼之师不用,也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还是把它抓在手心里比较牢靠啊!」 【第十二卷·第十章】 第十二卷·第十章 虽然萧别离的说法与老师阳明公的殊途同归,也暗合我的心意,可我还是隐瞒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他辩论起来。我表示魔门没有统一甚至存在的必要,并且举出了铁剑门宗亮的例子,说明魔门为祸江湖的可能。 而他知道我不喜以往魔门的行事作风,一面试图否认宗亮等人的月宗身份,一面抬出了自己的离别山庄,从对我的助宜上来阐明它存在的价值,直到天光放亮,也没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虽然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却是互相欣赏起来,而我肯就任日宗宗主,也让萧别离感到欣慰。等萧潇过来给父亲丈夫请安的时候,翁婿二人正有说有笑地共进早餐。 萧潇脸上的表情顿时轻松下来,和她一齐过来的我的丈母娘笑道:「晚上潇儿过来好几回,听屋子里叽哩哇啦的,还担心了半宿哪!」 「瞎cao心!」萧别离白了妻子女儿一眼,「动儿,别理她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没言语,示意萧潇坐在了我身边。 「先别说离别山庄,你小子自己不也在暗助慕容吗?」萧别离接着被打断的话题道。 「亲不亲,故乡人嘛!」 「你小子不老实!」萧别离一口拆穿了我:「依我看,你似乎有意让江南江北打的两败俱伤!」 「彼此彼此!」萧别离参加江北同盟的本意也是如此吧,从魔门角度看,他绝对不希望出现一个太过强大的武林霸主。 「不过,老爹,你十招就把高君侯杀得屁滚尿流的,演出未免太过火了吧!」 「过火?既然和慕容膘到了一块儿,我怎么也要表现出点实力来,要不大江盟那帮兔崽子还不得整日惦记着我!至于高君侯那个穷酸,他一门心思就想搏个举人,活该被我打败。只是,」他沉吟了一下,道:「这老小子滑头得紧,就算没藏拙,也定是没出死力。」 我嗯了一声 ,不置可否,又问了些三个月前那场大战的一些疑点,与慕容千秋的话倒是能互相印证,之后,话题便渐渐转到慕容集团今后的部署上来。 「慕容原本计划在正月发动一场奇袭,将大江盟赶出常州,可被武林茶话会和七连环事件搅乱了计划,说起来,动儿你要负一半责任!」 萧别离一面笑道,一面用碗筷摆出了简易地图,「一入春,朝廷就要恢复练兵,军队调动频繁,加上又是春播季节,各门派武馆可以暂时关闭,徒弟可以暂时不收,可地却不能不种,所以三月、四月前慕容世家和大江盟都暂时不会有大的举措,最多派小股精兵强将偷袭,看看能不能暗杀对方的重要人物以保持士气。」 他指着碗道:「眼下,大江盟守着无锡、常州、宜兴、湖州一线,以苏州、杭州为补给根据地;慕容则在应天、镇江设下重兵,我负责接应应天的福临镖局,而慕容在扬州支持镇江的漕帮李展。总的来说,江北占了上风,而且好处也开始显露出来,慕容亲口告诉我,说盐茶药材的出货量这两个月都有大幅度的增长。」 「偷袭?眼下大江同盟会的重要干部极少落单,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倒是老爹你这里防守堪忧。」 「哈哈哈,这是因为你不了解离别山庄,知道这里是谁的地产吗?琅琊寺!自唐朝以来,琅琊寺就是滁州府的官产,攻打离别山庄如同造反一般,要冒杀头危险的,齐放不到狗急跳墙的时候,不会来找我离别山庄的麻烦。」 我这才放下心来。萧潇见我关心自己的父亲,脸上隐约有些得色,只是似乎想起了我在大江盟扮演的王谡,脸上又浮起淡淡的忧虑。 「相公,你在大江盟……」 「是呀,我在大江盟也有不少朋友,老爹若是需要什么内幕消息,我倒可以帮你打探打探。」我打断了萧潇的话,在我使用王谡身份的时候,大都是自卫能力最弱的时候,一旦暴露身份,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秦楼到处都是线人密探!慕容仲达这小子虽然在秦楼没少吃喝玩乐,可有用的东西也发回来不少,连他都能查到消息,遑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