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高仓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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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上桌之后的第一段话: 黄四郎:马县长,请—— 张麻子:马某人这个县长,买来的。买.官就为了挣钱,而且,马某人不喜欢挣穷人的钱。 黄四郎:那你想挣谁的钱呢? 张麻子:谁有钱挣谁的钱! 黄四郎:那谁有钱? 张麻子:你有钱! 黄四郎:哈哈哈哈,爽快!县长看上什么了?随便拿。 张麻子:呵呵呵呵,我不是土匪,我是县长,县长挣钱那得讲究个名正言顺。 黄四郎:说得好!我们鹅城有两大家族,都是把人卖到America修铁路,挣得都是dollar。 马邦德:还说刀的事! 黄四郎:No,dollar,老美人用的钱,dollar,Youknow? 马邦德:Dollar,到了,黄老爷一来,钱就到了!(三人:哈哈哈哈)咱们喝一杯。 张麻子、黄四郎:好!来! 张麻子:黄老爷,客气了,整个南国谁不知道,在鹅城,你黄四郎是老大! 黄四郎:老大往往是空架子,每天眼一睁,几百人吃、喝、拉、撒都要等着我来伺候,真正能到我嘴里的能有几口?如果县长真的急着挣钱,我倒是有个好去处。 张麻子:哦?请讲! 黄四郎:张麻子! 这一段,镜头随着对话的深入在缓慢流转。 黄四郎出手试探,张麻子耿直表态。 黄四郎不清楚六子死后县长的心态,所以在这一段里他主要以套话为主。怎么套话?论相声里的捧逗。 经过了前面的交锋,黄四郎当然知道县长是个刺头,特别是在六子死后。 重点是,黄四郎明白县长心里有怨,但不还是要谈生意。 黄四郎顺利聊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县长对他虽然有怒,但还是想捞钱,还有利用价值。于是他夺过话筒,粉墨登场。 他提出,两大家族很有钱嘛,他此言是在等着张麻子和师爷接话。 按理说这时候县长方面应该表个态:那我们出权你出饵我们捞一笔咯。 但是此时人精师爷接过了这个包含了站队问题的经济问题,在此时,谁先提出具体的方案谁就失去了微妙的主动权,因为具体的捞钱方式会亮出自己的底线和破绽。 具体的表现形式为: 张麻子:张麻子? 黄四郎:对!张麻子! 张麻子:那么这个张麻子,是跟我们有关系呢?还是跟钱有关系? 黄四郎:都有关系! 张麻子:哦?莫非他在鹅城? 黄四郎:在,也不在! 马邦德:哈哈哈......黄老爷这话,还挺有玄机! 张麻子:嗯,这小子到底在哪儿呢?听黄爷和我们聊聊? 马邦德:聊聊! 黄四郎:此人盘踞鹅城周边交通咽喉,明白吗? 马邦德:不明白。 黄四郎:我是做什么生意的,明白吗? 张麻子:不明白! 马邦德:小半个民国的烟土,都是黄老爷您在贩卖。 黄四郎:错!我不过是给刘都统当跑腿的,而且只是其中一条腿。 张麻子:那这个刘都统到底有几条腿啊? 马邦德:三条呗。 张麻子:对啊! 马邦德:黄老爷还是条大腿! 黄四郎:对!大腿!可是我这条腿,断了。 张麻子:断了? 马邦德:怎么断的? 黄四郎:我的货十回有八回被张麻子劫走了,你想想,他赚了多少? 马邦德:那这个张麻子很富有啊!还有这种事? 黄四郎:如果你们可以去剿匪的话,钱要多少有多少 马邦德:我们没胆子剿匪,但是借剿匪之名,敛财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黄四郎:哈哈哈......那就不能怪我,就怪你没出息。不过,我还可以帮你们一个忙,我出钱,当诱饵,我出多少,两大家族就必须出多少。 马邦德:就等您这句话!足够!那您出八十万? 黄四郎:No!我出一百八十万,出得多,挣得多。 马邦德:明白!事成之后!一百八十万如数奉还,咱们分两大家族那点儿dollar。 张麻子:(拍桌子)一百八十万不用还!不就是剿匪吗?剿!咱们把张麻子劫走的那点钱全拿回来,还给黄老爷,到那个时候,这一百八十万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你还在意吗?不就是小小的张麻子吗,办他! 黄四郎:硬! 张麻子:硬吗? 黄四郎:够硬! 张麻子:硬不硬以后再说。我脑子里想到只有一件事,替黄老爷把这条腿接上,一个张麻子也太嚣张了,欺负到黄哥头上,不答应!喝酒—— 上午的戏份拍到这里,实际上已经到中午了,具体拍摄过程自然没有这么流畅,期间张大胡子数次喊咔,主要原因多是由于发哥的普通话发音出现了偏差。 刘清山这一版的剧本可是极其完整的,避免了原版拍摄时候的频频中断争论台词。 但发哥的普通话发音是个问题,大段的台词演绎出来,再加上情绪上来了,有些音准拿捏不当也是必然。 其实在这个时候,昨晚的客人已经返回来了,不过相比之下人少了很多,只有张导、高仓健、降旗康男和各自的助理出现,其他人有的已经赶去了广州城,还有个别人留在酒店等候,比如张平。 高仓健谢绝了刘清山提出来的去附近餐馆用餐,而是跟着剧组一起吃盒饭。 好在有了陈龙一行人带来的烧腊,让今天的午间工作餐丰富了不少。 高仓健同样是个戏痴,一边捧着碗吃饭,一边跟张导挤到摄像机前看回放。 吃着吃着,他居然忘记了拨动筷子,嘴里在喃喃自语:“精彩,没经过剪辑就能看出来这些幽默对话里的暗藏杀机,那道布帘后面是不是也有玄机?日后的剪辑会跟里面发生的事结合起来?” 刘清山向他挑起了大指,“里面被绑着三个人,会随着剧情一个个被假装杀掉!不过目前为止的内容里并没有出现相关内容,您老也没看过剧本,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高仓健哈哈大笑,但回答的却是张一谋:“你们明显是在谈判,谈判就需要制造紧张空气,单纯的对话方式就显得剧情太过苍白了,要想解决好这个问题,最合理的方式就是营造出画面外的杀戮声音或者场面,类似的情节设置,高仓先生最早期的武士动作片已经出现了很多次!” 高仓健点点头:“舞刀弄枪的谈判桌上少不了这些东西,我年轻时候拍得最多的就是黑.帮电影,甚至为了体验生活,曾经在某个大型组织里蹲守了好几个月,熟悉他们的很多套路!” 他的普通话尽管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大体上还是能听明白的,在这一点上他不如中井贵一:“老师,我从头到尾观看了全过程,一点也没看出来刘先生是首次导演。而且这两位华国影帝太厉害了,我从中学到了很多!” 做为他的事业引导人,高仓健是一点也不会错过教导机会:“贵一,你目前缺乏的并不是演技,而是使用方式!你注意到没有,刘先生平时的讲话嗓音是什么样的,但在这部戏里又是怎样一种粗犷?他虽然比你年轻许多,但掌握的演绎手段实在太惊人了,这一点老师也做不到!” 陈龙一旁进一步解读:“听过他的歌没有?他可以随时切换出好几种不同的声音,甚至是女声,语言展现能力丰富了,就能更加适合不同的角色扮演,这一点我想很少能有人做到!贵一,这些东西我们学不来的!” 高仓健严肃地补充道:“话虽如此,还得让自己努力尝试一下,包括我在内!这是一种带有鲜明个人特色的演绎方式,应该算是娱乐界里的头一个,我是说能完美的借用到角色的扮演上,即使好莱坞也没有很突出的先例!” “我就当几位是夸我了!”刘清山适时给出了玩笑话,介意活跃一下气氛。 高仓健的笑声一向很罕见,来到剧组后却已经好几次了,此时就是这样:“哈哈哈,当然是夸你!我刚才听说了,你昨晚给贵一治好了胃病?不是为了帮我这个老家伙提前感受一下治疗过程中的剧痛吧?” 中井贵一赶紧摇手辩解,刘清山却从中探出了其他意味:“高仓先生,您是不是决定了要我亲自治疗?为了节省时间,腾出来拍戏?” 高仓健点头笑道:“我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很多剧组停摆,愿意尝试一下刮骨的滋味!不过刘先生请放心,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家人和经纪公司,他们也都认可这个选择!” 中井贵一忍不住阻止:“老师,您的年龄和身体状况考虑过没有?这个时候可别逞强,74岁了,胆气跟身体承受力可不是一回事!昨天我尝试过了,还真像刮骨那样剧痛,换做我绝对会受不了!” 高仓健并没有回复他,而是看向了刘清山:“一切以刘先生的建议为主,但在此之前我必须表明这么做的理由!正像贵一刚才担心的,我今年74岁了,之所以不肯退下来,就是把演员这个职业当成了一生的事业,不然我想不出退休回家以后要干些什么,可能比杀了我还难受!因而我不想因为病情而导致一些工作的延误或推迟,愿意铤而走险一次!” /76/76937/290824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