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吃掉我,我快要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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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让已经清心寡欲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不是她不行,而是某人不给。 “不做。” 被她束缚在盥洗台前,锁于她双臂之间的谢知序一脸淡定地回绝。 时让脸上笼上一片阴影,幽幽地盯着他:“你都拒绝我多久了。” 有时候真想直接强上。 谢知序手撑在盥洗台边,嘴角勾起,温和地解释:“你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一切考完试再说。” 说完他推开了时让,淡定地回房。 时让跟在他身后出了卫生间,追在身后问:“高考完我怎么做都可以吗?” “嗯。” “我想看你穿男仆装也可以吗?” “……” 时让趁机打劫,“还想看你戴胸链,可以吗。” 谢知序在前头听着一句句色情话,努力忍着不回头捂住她嘴巴。 热流涌向下半身又流遍全身,谢知序连耳朵都发热起来,放在大腿边的手忍不住攥紧。 时让靠在房门边上,看着他黑发里藏不住的红色耳垂,漫不经心地笑:“呀,耳朵都红。” “宝宝这是硬了还是湿了?” 谢知序不说话,扔了个枕头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虽然亲不到嘴吃不上rou,但时让还是在偶尔的调情里获得了点乐趣,毕竟看一个正经人被说到面红耳赤,害羞骂人,实在是好玩。 就这么又忍了一段时间,时让都快觉得自己可以去出家了。 “你怎么脖子上也贴了个创可贴?” 一次晚测,时让往后传试卷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徐莫衡脖子上贴的创可贴。 徐莫衡摸了摸脖子,表情有些不对劲,偷偷贴到她耳边小声解释道:“这不是压力太大,拿亲嘴上床解压嘛。” 这一番言论也是炸裂,没想到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我也想解压。” “你嫂嫂……啊,不是,你老婆不给你亲吗?” 时让眼尾钓上一些怨气,看的徐莫衡有些心凉,听着她说:“不给上就算了,也不给亲。” “怕影响我学习。” “劳逸结合嘛。”徐莫衡顺着她的话安慰道,“要不我带你去酒吧玩玩,放松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眼刚刚拿到手的试卷,显然刚印刷出来的试卷还带着温度。 “萎了,数学使人阳痿。”徐莫衡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提起笔。 时让倒是在他话里的“酒吧”二字上停顿了一下,久远的记忆忽地被拉近,成了始终翻不到下一页的篇章。 哪怕她写完了这一张试卷,她的思绪依旧恍惚停留在那段有些模糊的记忆里。 酒吧。 她上一次去酒吧,是为了找到时谦,以及那时候还是时谦对象的谢知序。 喝醉的青年被她压在墙上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她带去酒店,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摸了个遍。 她一向很疯,把“嫂嫂”带去酒店满足自己欲望这种事却有些超出她的范围,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叫做失控。 为什么会失控。 或许是喝醉的青年太过迷人。 或许是酒吧的氛围就是如此诱人沉沦。 也可能是,那一刻背德的快乐太过冲昏头脑。 她给自己找了很多个理由,最后扒开这些虚假的借口,就剩下一个。 她就是对人贼心不死。 她和谢知序其实在酒吧见过两次,虽然不是同一家酒吧,虽然他们的第二次相遇是她故意的。 可能比起酒吧,那个地方更适合叫会所。 那个时候她还在三中读书。 三中不缺富人子弟,多的是家里有钱有权的少爷小姐。 多的是那些看着光鲜亮丽,实则烂到腐朽的人。 比如她的同桌,那头黄毛实在是太过亮眼,校服是他所有衣服里最便宜的一件,也是最少穿的一件。 时让和他的交际就是考试作业给他答案抄。 大概是她面冷话少,看人的眼神都冷嗖嗖的,也没几个人和她搭话。 到也没有什么校园霸凌情节的出现,虽然这所学校学生打架斗殴,怀孕堕胎的事情不在少数,但她在这里待的大部分时间还是无聊又平淡的。 第一次真正注意到黄毛同桌,是一次课间,他被一堆人围着,商量着今晚要不要去那个地方看看。 “你成年了吗?就去会所点小姐鸭子啊。”黄毛嘲笑着刚刚提建议的男生。 那男生撇撇嘴,说他天真,“那些规矩都是对普通人来说的,我在那家会所有认识的人,前天刚去里面玩了一圈呢,可好玩了。” “那里的男人女人,个个都是身材好的。” “我前天去就遇到了个对味的,虽然是服务员,但也是细腰长腿,长了张好脸。” “不是吧你还是个同性恋!” “恶心恶心,离我远点。” 起哄声和说笑声吵到了趴桌子上睡觉的时让,被吵醒的烦躁让她有些不爽地抬起眼皮。 视线无意间落在一个男生举起的手机屏幕上,穿着白衬衫黑裤的少年身影一瞬闯入她的眼里。 昏暗的环境模糊不清,照片显然是开了闪光灯拍的,弯腰倒酒的动作都没有模糊到那张脸,强烈的闪光灯下,那张脸被照的愈发唇红齿白,眼尾都映上一层薄红。 时让几乎是一瞬间就回到了那个巷子里,落日里,又看见了那个在她眼前弯腰蹲下的少年。 “他是谁?” 黄毛有些惊讶地看向突然开口的女生,毕竟两人同桌这么久都没见过她主动开口几次。 有人替他回了话,笑嘻嘻地解释:“鸭子呗。” 举着手机的男生不爽地给了那人后背一锤:“你才鸭子,人家只是在会所里做兼职,我打听过,才刚高考毕业呢。” 前段时间刚结束完一届高考,他们这群高二的马不停蹄就被催促进入高三。 虽然还没有放暑假,但是学期即将结束的轻松和愉悦还是让不少人已经开始享受。 就像这帮打算今晚翘课去会所玩的人。 “我也去。” 黄毛虽然震惊,但也没拒绝她突然的加入,只当好学生叛逆心犯了,想要体验新奇的东西。 在包厢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时让心脏似乎骤停了那么几秒。 短暂的空白里,一切都慢了下来。 绚丽的灯光照射过来,他挺直的背影像是一片单薄的雪,被染上颜色。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时让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想起那场大雨,手都是湿的,接过的糖果好像也沾染了湿意,吃到嘴里黏糊糊的。 草莓味的糖。 潮湿的雨天。 到嘈杂的包厢。 晃眼的灯光。 浓烈的酒精味。 黄毛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里刚开那瓶酒还往外冒着酒花,一圈圈白色的酒花像浪花一样,弄湿了那上来送酒的服务员的裤脚。 “一千,你让我兄弟摸一下腰,怎么样?” 哄闹声像是涨潮的浪花,汹涌着要顶破天花板一样。 年轻的服务员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没有当场黑脸。 但嘴角挂着的笑容还是一瞬间僵硬。 那张脸真的可以称得上漂亮,在绚幻的灯光下,眼底转着零丁几颗奇异光点,又覆上一层模糊的雾般,看不清所有的情绪,所以才会变得神秘引人探究。 “酒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出去了。” 他温和又疏离,似乎并没有把那些冒犯话放在心上,却被人不懂事地挡住退路,步步紧逼。 “一千嫌少?两千?三千?” “不会吧,你难道要五千?” “就摸下腰而已,又不是要cao你。” …… 太吵了。 时让站起身,慢悠悠地扫视在场笑着的所有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无一例外地看得她心烦。 最后目光定格在对面的黄毛身上,时让那一秒真的很看不顺那头黄毛。 “cao谁?” 她直直盯着他,吐出两个字。 暴戾的欲望像是一场海啸,要将她撕烂,淹没,时让有种自己被分裂开来的错觉。 一面空白。 一面热烈。 混杂着冲撞过来,她努力维持的清醒,平静,冷漠都在岌岌可危。 她真是太烦这扫来扫去,晃得她眼睛疼的光了,也烦这刺鼻的烟味酒味。 “cao你爹?” 她甩过去一瓶啤酒,擦过黄毛坐着的沙发边猛地摔碎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的爆鸣。 在浑浊的空气里划开一片死静。 “走。” 她面无表情地拉着在场唯一站着的那道身影,包厢的一切混乱都在那道被甩上的门隔在他们身后。 谢知序脑子一片茫然。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对他说荤话要对他动手动脚的客人,毕竟他在这家会所也上了有半个月的班。 如果不是攒生活费,谢知序其实不会在这里打工。 他来宁城,一开始只不过是想先来看看自己被录取的学校,偶然看到这家会所找人,薪资给的实在太诱人。 但今天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碰上。 他看着前面的背影,分不清这位客人刚刚是在帮他还是看包厢里的朋友不顺眼要闹场子。 走廊灯是紫色的,有些昏暗,光线自然算不上明亮,带着微醺般的模糊质感。 像是一层看不清楚的毛玻璃。 视线转瞬暗下,在谢知序没来得及问清楚这位客人的时候,他猝不及防被摔进一个角落,冰凉的瓷砖墙贴上他的后背,谢知序被冰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毫无退路的墙角,逼仄到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衣领忽然被粗暴地拽起,谢知序几乎是被按着压在墙上。 “唔!” 嘴唇上突然传来的刺疼,被阴影覆盖的视线。 谢知序被强吻了。 这让他陷入一种呆滞僵硬的状态,大脑好像一秒钟停止了运转,心跳还是正常的,不,也不正常,跳得太快了,好大声。 心跳声和口水的吞咽声莫名其妙在同一个节奏上,一瞬间放大,冲撞着他的耳膜。 空洞。 茫然。 无措。 突然被捂住的眼睛,陌生的气味和温度,guntang到他眼尾都忍不住的颤抖。 什么东西被塞进他的手心,动作强硬又突然。 “不要再来这里了。” 暗哑的声音响起又消失。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他紧闭的双眼在很久之后才敢睁开。 光线有些亮了,没有遮蔽,让他第一秒先被光亮刺激到了眼睛,眼尾立即生出一点酸涩。 眼前已经没有人了,好像刚刚的亲吻只是他的错觉。 虚无的恍惚感让他浑身无力,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衬衫黏糊糊地贴在后背上。 他低头,看见手心里躺着的一沓钱。 红色的钞票堆叠得有些刺眼。 谢知序数了数,正好五千二。 他的初吻,价值五千二。 谢知序不知道,离他不远的拐角,刚刚强吻他的凶手正靠墙缓气。 时让捂着胸口,那里跳动的实在是明显,好像在挣扎着要跳出来一样。 她几乎是颤抖着完成吞咽的动作。 少年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好像还萦绕在她的鼻尖。 好软。 好漂亮。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 心跳好快。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了。 第二天,谢知序找上经理说辞职的事,经理也没拒绝和挽留他,还说要给他一笔奖金。 “为什么要给我奖金?”他接过那个厚厚的信封,两万块钱,他在这里兼职一个月也没这么多。 经理一边笑着一边挡住他要塞回来的动作,让他不要拒绝。 “你就当是你这张脸带来的幸运吧。” “毕竟你实在是漂亮。” …… 谢知序不懂自己一个男人为什么会跟这个词搭边,但他为这个词失神的几秒钟里,突兀地想起昨天被压在墙上捂住眼睛强吻时,那人很小声说过的一句话。 轻飘飘的,像阵微风一样。 “你很好看。” “喜欢。” …… 时让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架了。 她在江城的时候,外公为了保证她有基础的自保能力,给她安排了了不少课程,请过专门的老师教她。 她第一次打架。 是在小学的时候,有人管她要保护费,没要成,放学就拖着她去厕所说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那时候力气也不算大,自己也没占上风,但对方也被她打的瘸了半个月。 厕所被弄的地上都是泼出来的水,时让也很狼狈,血水交杂流过她的半边脸,那时候她就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会在血液和疼痛里矛盾地滋生快感。 后来高二学期结束前,她和她的黄毛同桌约了次架。 她确实没什么打架技术,她可以说是那次打架伤的最严重的那个。 但她也是。 最快乐的那个。 她说不上原因,站在巷子口自己拿着绷带一圈圈绕在手臂上止血的时候,忽然很想去一趟江城。 去那个破败的街道看一场日落。 去见那个人。 想见他。 想到发疯。 于是她回家洗了个澡,冲掉身上那些腥臭的血,脸上不知道被谁划了道伤痕,一路划到下颚,不算严重,放远点看有些像条浅粉色的玫瑰荆棘。 她谁也没告诉。 不会有人知道,那天的她打了一场架,买了张去江城高铁票,三个小时后,将近晚上十点,她终于到了那条熟悉的街道。 …… 谢知序这个暑假又帮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做起了看店的活,本来他想拒绝的,但最近他奶奶身体不舒服起来,为了方便照顾,他只好又回到了这个狭窄的小卖部。 这片街道实在是太过老旧,路灯好几盏都是坏的,谢知序无意间扫了眼远处,今夜没有星星,月亮也藏在云层后,实在是有些黑了。 十点了,也差不多要到关店的时间,谢知序打了个哈欠,从凳子上起身准备出去把摆店外面的货品收好。 一阵风刮过,吹响店铺檐下挂着的风铃,零丁几声脆响,突兀地插进一道脚步声。 “不好意思,准备关店了。”他背对着来人,弯腰搬起一箱啤酒准备搬进里面,边客气地冲那位客人说道。 很久没有收到回应,谢知序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转身回头,怀里还抱着一箱啤酒。 来人穿着件很宽松的薄款卫衣,卫衣帽松垮垮地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也可能是光线不算好,她的眉眼都罩上一层雾似的模糊。 风铃声还在风中响,谢知序下意识低头,眼神略过她垂在一侧的手腕,从袖子中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缠着厚厚一层白色绷带。 像是被融化的雪凉到,谢知序下意识眨了眨眼睛,不自然地躲闪开视线。 “是…要买糖吗?” 那人目光似乎落在他怀里的那一箱啤酒上,炙热的目光隔着稍远的距离都能把他烫到。 不自觉的。 他心跳又乱又快。 “你怀里的那箱酒,我要了。” 时让刚开口就察觉到一阵嘶哑的涩疼,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干得厉害。 尤其是看着对面那人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多了些柔和。 最后目光顿在那微张的柔软嘴唇上。 喉咙更干了。 她隐约生出一些混乱来,心底的那股浪潮开始失控起来,她紧张地吞咽一口唾沫,完全抚平不了那阵汹涌的燥热和欲望。 在柜台给她找钱的谢知序终于找好了散钱,隔着一个柜台便递了过去。 不经意间,他好像看见了对方露出的下巴上留了道浅粉色的小伤痕。 带着点血丝,似乎因为她表情牵扯面部的动作又渗出些血迹。 时让接过找好的钱,还没来得及塞进卫衣口袋,便被面前的人隔着一个柜台拉住了手。 “等一下。” 呼吸好像都慢了下来。 隔着个柜台,他不断拉近距离,撕扯什么包装的声响在放大的心跳声里已经快要消失。 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的嘴角,时让又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洗衣粉香。 像是雨后的晴天,空气被洗过,闻得人很舒服。 谢知序刚帮人贴好创可贴,还没来得及抚平好边角,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用力扯近。 “去喝酒吗。” 她贴在他耳边问。 谢知序所住的单元楼有个几乎没什么人去的天台,没有安装灯,还摆放着很多废弃的铁架子。 黑漆漆一片。 那是谢知序第一次喝酒,靠在粗糙的水泥墙上,辛辣的酒精占据他的呼吸,好像心脏都浸入小麦香的啤酒液里,每一次跳动都是湿润的,强烈的。 或许是习惯了过往的反复沉闷日子,谢知序做了这么多年好学生,迟来的反骨和叛逆终于占领身体,开始想要尝试一些禁忌的东西。 他也要烧一场大火。 他要烧掉那些腐烂的。 世界,所有人,都要做这场大火里的灰烬。 —— 他酒量太差了,不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眼花,还是旁边的人好心扶了他一把,不然他就倒地上去了。 他毫无规矩地趴在对方怀里,像是挂在她身上的一颗成熟的果实,懵懂地看着支撑自己的大树。 不对。 她不是树。 她是要摘走果实的人。 “吃掉我。” 他恍惚觉得真的变成了一颗要熟烂去的苹果,再不吃掉他,他就要烂掉了。 谢知序又被捂住眼睛了。 很生硬青涩的舔舐动作,挤进他的嘴唇里,在他的口腔中搜刮着。 索取的动作太过强势,那些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津液都流了出来。 汁水。 他流了好多汁水。 那一箱啤酒有十二瓶,两个人沉默着喝了将近一半,时让还没有到要醉的地步,但她还是放任自己堕落进酒精里。 这样她就有了可以吻他的借口。 真的很软。 他的嘴唇。 他的腰。 他的手。 时让不记得拉着对方亲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她靠着坐在角落,那人失了力气,虚弱地瘫在她怀里喘气。 他的呜咽和喘息,都被揉碎在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 谢知序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空旷的酒店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昨晚的事情如同车窗外呼啸而过只剩下残影的风景,他记不得那道风景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却记得意识迷离前,有人摸着他的嘴唇,他的眼尾,指尖滚热的温度弄的他有些难受。 “好漂亮。” 她说。 他形容不出来那个看向他的眼神,很深,很重,还有点凶。 好像真的要把他拆之入腹。 后来他在一个雪天,那时他刚结束不久大一的第一个学期,跟着所谓的男朋友去他家里见父母。 他坐在沙发上,身后传来细碎的开门声。 他下意识回头,撞进一双冷漠的眼睛里。 外面下着雪,这里也开着暖气,按道理说他应该感受不到什么冷意。 可他还是在那双眼里看到了一场寡淡的风雪,呼啸着将他埋没。 谢知序在自己的男朋友家里。 好像看见了那个吃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