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半强迫,手yin)(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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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宴会上,往常和下头的人打成一片,没什么架子的孙成这次倒是话少得很,今天连筷子都没碰两下。他往日随和,下头的小弟也不怕他,有八卦的注意到他眼神总往一个姑娘身上斜,忍不住还问了一嘴。 “没什么,有点过节的前女友而已。” 他只是随口敷衍了句,手底下的人就义愤填膺地自发替他鸣起了不平,嚷嚷了起来。 孙成瞪了一眼带头嚷嚷的那个,“你小子憋什么坏呢?少挑事儿。”说完,似乎自己也嫌挂不住面子,补了一句,“别人请咱吃酒,你在人家摆的席上闹事,你不嫌丢人老子还要面儿呢。” 手底下的人纷纷在心里给孙成比了个大拇哥,明明气得巴不得用眼神给人燎出个窟窿来还能考虑得这么周全,要不怎么说人能当老大呢。 一顿饭下来,孙成罕见地滴酒未沾,连烟都没碰,戒烟糖倒是连吃了几颗。他眼见着他心心念念的姑娘走到他身边,他想告诉她自己有听话,烟酒都戒了,表现得很好。但过去最讨厌烟的姑娘只是管孙成邻座的小弟借了下打火机,点了烟就往外走。 分明警告着自己,他俩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孙成还是鬼使神差地借口上厕所跟了上去。以为是什么物是人非的伤感桥段,结果跟上去才发现人正躲在洗手间外头洗手池那块儿拿刀切开香烟,研究里头的构造玩,全然没了刚才坐那儿装出来的娴静气质。 孙成有点想笑,这死妮子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吊样。 林僚切着切着,也发现背后多出来了个人。抬头往镜子里一看,是孙成。好么,刚刚一直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目光盯出来的心虚的原因这下终于找到了。 “cao,你怎么在这儿。”孙成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先发制人道。 林僚被人抢了先声夺人的气势,心里感叹傻子变精了,随手将香烟的残骸用垫在下头的纸一卷一包,扔进了洗手台下的垃圾桶里,“如你所见,无聊,找借口溜出来切香烟玩。” “烟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玩老子呢,孙成及时刹住了后半句话,免得自己在许久未见的前女友面前显得像个空闺怨夫。 在一起时跟卵虫上脑似的林僚却还真就作只听懂了表面意思的样子,打哈哈道,“所以可不就才无聊嘛。”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林僚默默想开溜,却被抬脚怼在墙上的孙成拦住了去路。当时,林僚真的很想给孙成来上一记撩阴腿,然后再问问他这么多年去哪儿进修了霸总文学。 可惜也只是想想,事实是她终于失去了当鸵鸟的资格,不得以抬头直视孙成的目光,“还有什么事吗?” “有。别玩烟了,来cao老子。” 孙成表情坚定得像要入党,不知道他这几年除了在霸总文学进修之余是不是还去海棠区进修了。 几年前那个随便逗两下脸皮薄得就要着火的小混混到底是不在了,林僚心下感慨,甚至想捡起丢在垃圾桶里被“分尸”了的香烟来上一口。眼前的钮祜禄成则一幅“你不点头,我就不让”的样子挡着林僚的路,丝毫不管有人来了得多尴尬。林僚试探性地往旁边挪,孙成也跟着挡过来。当曾经被压在身下饱满健硕的身体竖起来挡在林僚的面前,变为宽厚的人墙时,林僚只想说倒也不必这么壮。 完全不想被人拍拍肩膀,告诉“要演苦情戏去别的地方演,别挡着人上厕所”的林僚到底还是要脸的,屈于社死的压力点了头。 桥到船头自然直,大不了他把我宰了吧,某个热衷钻研各种死法的自杀爱好者摆烂地想道。当晚,感觉生命无望的林僚被带回了前男友的出租屋里,并被人押解到电脑桌旁坐下。 “干嘛?”她的声音闷闷的。故地重游,回的还是当年两人没发迹时合租下来的房子,除了给现在物是人非的心境再添一层堵外别无他益。 孙成的表情无动于衷,拖动鼠标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林僚认识,那是她之前搞情趣的时候录的,那时候说五周年的时候随机挑一个录像一起欣赏复刻,再后来就没有后文了。 “算账。” 林僚以为他要挑一篇,拉自己复刻。结果他只是熟练地拖动着进度条,把录像里每一个亲吻的桥段展示给林僚看。 林僚的胃更难受了。她平时就有点间歇性厌食,再加上宴会上那些菜对她来说又咸又不对胃口,孙成又一直盯着她看,导致根本没多少东西进了胃。空瘪的胃袋此时却感觉塞满了沉甸甸的铁块,她想吐,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文件夹里一共有46个文件,317个接吻的桥段。让一个曾经切实相爱过但分开也惨烈的人在昔日爱人的注视下去看曾经相爱时的片段,无疑是残忍的。 林僚只感觉胃里的铁块一块块垒高,一直顶到咽喉。那些铁块好像还同时出现在了她脚下,把她也一点点垫高,于是连着头也一起晕了起来。 林僚不好受,很快她又想到了孙成。她一个自以为对那段过去已经释怀了的人看一遍都难受成这样,看他拖进度条的熟练度,他一个人把这些东西看了多少遍呢? 她想让孙成别放了,停下这场互相伤害!但垒高的“铁块”堵住了喉咙,最后只筛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来。 “怎么不删了,我可没钱给你勒索。” “你又不喜欢拍照,”孙成合上抽屉,藏好了本来放在桌上的红塔山,“删了它们我可就连一张你的照片都没有了。还是说你想看看当年保留下来的你那蠢得要死的证件照?” 林僚心口更梗了,中指开始无意识地抠挖起了拇指甲沟的死皮,这是她焦虑的表现。 “憋踏马抠了。”孙成的语气算不上好,与他的语气截然相反,他的手轻柔地掰开林僚的手指,那里已经因为反复开裂而出血不止。“老子又不要你负责,你就当那个什么王梦遗了那个妃子一下就好了。” “襄王梦神女,”林僚指正道,长吁出一口气,“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她的手似乎想碰一下孙成的脸,但立刻又瑟缩了回来。 “我做不到。” 是说做不到和孙成上床,还是做不到“无心”呢?林僚自己也不清楚,于是这个问题便被沉默暧昧地遮掩过去了。 孙成拿起放在桌上刚刚计数的纸,“那我们还是算账吧。317个吻,一个月一个还完,两清。” “……孙成你心也忒黑了,房贷也就还20年呢,啷个情债要还二十六年的啊?”林僚急得不知道哪门子方言都飚了出来。 “这样啊,那一个星期一个吻。” “一天一个,不然我当老赖了奥。” “好吧……”孙成有些丧气地问道,“但我要先要个利息。” 林僚拿他没招,叹了口气,正要凑上前,却被孙成抵住了脑袋。 “又——咋——了——” “你亲纸上,老子到时候想你了亲上面的唇印当平替解解。” 看着一脸认真的孙成,林僚心里忍不住想飙脏,到底是什么让一个被*成奶油泡芙也不会稍微坦诚点的暴娇纯情混混长成如今这幅痴汉病娇样的?!哦,是她,那没事了。 愧疚,使意志本就不坚定的她向恶势力低了头。“……行。纸呢?” “你涂上口红再亲呗,不然印子一下子就没了。”林僚刚想说自己没有那玩意儿,孙成就未卜先知地读出了她心里想说的话,从柜子里掏出了未开封的口红和信纸递了过来。 淦!这货是预谋已久。林僚绝望地对着镜子揩起了口红,心道,就算接下来他掏出来铁链告诉我,他本来打算要是在我和新男友腻在一起时遇到我,就把我绑回家,我都不意外。 对美妆一窍不通的林僚,果然不负众望地把口红涂出来了好几处。试图去擦,结果越擦晕染得越厉害,到后面干脆放弃补救了。 林僚正打算自暴自弃地把这b口红印上去再说,反正到时候亲下去有心里负担的是某个变态又不是自己,却听到了努力憋笑的抽气声。一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努力别开眼,但嘴角依旧一抽一抽地往上翘的某人,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幼稚。』 全然忘了自己为了逃开无聊的宴会,躲厕所解剖烟玩的事儿不比这个幼稚得多。 孙成憋着笑意,指了指厕所,示意林僚可以进去洗完再化。见孙成这么不待见自己化的玩意儿,林僚心里倒窜出了点不明不白的火气。她想吻他,想把这层晕染开的红盖上他那浅色的唇,把被自己画得已经无可救药的红再弄得更无可救药一点。就像他们之间已经无可回寰的感情。 最后那个口红印只是出现在了有些氧化发黄的信纸上,林僚去厕所洗干净了嘴唇上的口红才吻上孙成。 再后来,两个人又不明不白地拉扯了两下,滚到了床上。最后衣服扣解到最后一个扣,林僚又像缩头龟一样钻回壳里了,抓着脱下来的裤子就要下床,被孙成一把薅住了上衣布料拉了回来。 “他妈的老子润滑上到一半了你说不行,爹了个巴子的这跟鸡吧塞到一半你跟我说其实阳痿有什么区别。” “cao,屁个阳痿,我作案工具都他妈没。” 林僚也急得爆了粗口,把衣服扒了打算金蝉脱壳,被孙成的手肘一左一右地卡着腋窝,箍得死紧。孙成还不忘一脚把林僚的裤子扒拉开老远,俨然就是织女故事里藏人衣服让人飞不回去的农夫。 林僚背着手去扣孙成的腰上的老伤,孙成改换手去卡林僚的胃,对彼此身体的了解最后化成了攻击彼此的最好手段。 孙成疼得抽气,但仍限制着林僚的活动,嘴上依旧不停,“五年前你说只接受当上面的,老子抱起腿给你cao了。三年前,你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老子也接受和你分了。现在你润滑都他妈给爷上了,你说你想起三年前那档子事了。老子屁股都湿了,jiba都硬了,你给老子说这个?老子知道你自私,但你能不能就顺老子这么一回。横竖你cao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又没啥心理负担,还怕老子怀孕不成?” “滚!”林僚想要挣扎,但身体被牢牢桎梏住,动弹不得,立马改换思路,毫无预兆地一个头锤下去。 没有躲闪的空间,孙成被砸了个眼冒金星,报复性地想咬林僚的脖子,但最后还是只泄愤地咬了口她的肩膀,“别,咱俩算怨偶。怨偶就该彼此怨一辈子,谁都别出去嚯嚯别人。” “我TM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你不早说!” “早说你还能不整这死出了?!” “不能。”孙成调换了姿势,单手卡着林僚的肋骨,一只手背到身后,塞了根手指在自个儿屁眼里搅弄起来。喷洒在林僚颈部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不时还夹杂着低低的抽气声,但林僚感受不到丝毫暧昧,只觉得孙成在灯光下咧开的笑容更阴恻恻了。“但老子能先宰了你男朋友,然后再让你在你男朋友尸体旁cao老子。” “傻逼。” “cao傻逼犯法,你那一文件夹的视频就是把柄,不继续cao老子这个傻逼小心老子把你告了。” 林僚低低骂了句不知道什么东西后妥协地叹了口气,“道具呢?” “不用,你转过来,用手指就行。老子怕你个小没良心的跑了。” 林僚心里想骂人的词已经从英语的fuck,俄语的苏卡不列特,日语的八嘎,韩语的西八,跨到古汉语里的人头畜鸣,衣冠狗彘里去了,主打一个考验词汇量。 再想了想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明白在孙成那儿自己的信誉实在算不好,只算自己理亏,不再说什么。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林僚艰难地在孙成手臂箍住的范围内一点点从背对孙成移到正对孙成,将手从他的腰侧伸向他的屁股后面。 “抬高点。” “嗯。” 除了这不算对话的对话,整场性事下来两人算相顾无言。明明头靠得那么近,甚至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许久不曾有人光顾的甬道起先干涩,后来在润滑下慢慢分泌出滋润干涩的爱液。两人姿势并不方便,手指只能没进去半根,但好在孙成的g点浅。插了百来下,孙成还没射,林僚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孙成下面的那个头都已经憋紫了。 林僚猜到孙成想着憋着不射,以延长这段性爱的时长,但她不行。她年轻的时候造得慌,跳楼跳得腰和盆骨都落下了老伤(脖子和脑袋当然没有,有的话那就不是老伤而是死因了),腰低久了容易疼。她一面加快了放在孙成后面的手指的速度,一面从囊袋开始快速撸动起孙成的yinjing。 包皮被虎口刮着从上撸下来,林僚拇指的指尖在孙成的马眼周围按压搓揉,激起一阵阵过载的快感。 两面夹击下,孙成没坚持多久,就发出了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泄在了林僚的掌心和两人的小腹部。 “可以了吗?”林僚无奈地叹了口气,掌心黏糊糊的感觉可不好受,她还得去洗个手。 “不能温存下吗?”孙成的长手长脚挂在林僚身上,几乎要像个茧一样把人裹住,“炮友还负责清理呢。” “前女友不负责。要找你找炮友去。”林僚很不尽人情地用干净的那只手把人从身上扒拉开,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孙成耸了耸肩,没选择把人逼得更紧,他要得可不止是一夜情。刚刚勒人的时候他摸了摸林僚的胃,果不其然是瘪的,就是不知道她又饿了自己几顿了。 “坐一下,先别走,老子下碗面。” “我不吃。” “嗯嗯,知道你不吃,老子席上没怎么吃东西,老子自己吃。就是老子没怎么下过厨,难免会控不好量,到时候下多了你帮忙分担一点。” “多了你自己吃。” “别介啊,面涨了不好吃的。” 卫生间的门关上,玄关的大门又被拉开,林僚走了,穿堂风随着门的合上溜了进来,带进来一句很轻的问候。 “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