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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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号于江水之上缓缓飘荡着。 船上的大家早就回到房间内关灯休息,唯有那人的房间还透出橘黄的光亮,透过窗户在江面折射起粼粼光辉。 沈仲平坐在书桌前,一边在记忆宫殿内复盘吴松韬一案与申城一案的全过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案件相关的细节。 “中国人就是这样亵渎规则的吗?!” “规则?到底是谁在亵渎规则?” …… 回想到那里,沈仲平的太阳xue兀地一痛。 他下意识扶住右额。 就像过去「他」出现时一般。 …… 一片死寂。 沈仲平的头更是剧烈地痛了起来,像是应证着他心中的不安一般。 不,有哪里不对。 沈仲平的呼吸一窒。 一双无形的手攀上沈仲平的脖颈,扼住了他的气息。 豆大的汗水也从额头上滑落,滴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晕开一片水渍。 沈仲平只得推开房门,走到甲板上喘气。 深秋的晚风是萧瑟的,划过脸颊时还有些许刺痛。 凉风吹走了掐住脖颈的双手,也吹灭了心中不安的火苗。 回到房内,刚刚经历的奇怪感受还在咚咚敲打着沈仲平的心脏。 或是因为白天还要赶往下个地点处理新接到的案子,为了不影响查案,沈仲平强迫躺在床上的自己闭上了双眼。 ———————————————— 刚告破一场案子,沈仲平陪着阿福在小巷里寻找好吃的。 “先生,你尝尝这个!我刚才试过了,可香了!” 沈仲平接过阿福递来的一块淋满酱汁的年糕,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说来先,先生,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好像有些变了呢?”阿福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含糊地问道。 “不如,说说看?”沈仲平张开手中的扇子,轻轻扇动着。 阿福咽下口中的食物,还打了个饱嗝:“嗝……比如说,先生最近办案似乎比之前要更加犀利了。” “有些我觉得需要纠结的地方,先生不会像之前那么纠结了。”阿福挠了挠后脑,仔细回想着。 “是吗?可能只是最近有些没有休息好。”沈仲平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真的!我觉得先生现在这样挺好的,办案利落多了!”阿福用力地点了下头,“像是刚刚那个多重人格犯人的案子,换做以前的先生可能又要头痛了,我……” 沈仲平的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手中的扇子也掉在了石板路上,发出轻微“啪”一声,打断了阿福未说完的话。 “先生!!” 阿福也不顾手中的糕点打翻在地,连忙扶住了沈仲平。 接连几个案子的奔波劳碌,让沈仲平一时间忘了那晚的心悸。 此刻阿福的随口一语却提醒了他。 沈仲平面露痛楚,手抚上心脏,却习惯性安慰道:“无碍。回船休息下便好。” 剧烈的跳动穿过几层衣服,渗到他的手心,随着神经串联至整个身体。 他想明白是为什么了。 沈仲平如释重负般闭上了双眼,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但嘴角的微笑也消逝不见。 ———————————————— 入夜。 沈仲平闭上眼,大脑就开始闪回过往的片段。 “无意识的痛苦回忆如果无法释放或治愈…… “可能会分裂出不同的自我,以避免内心的矛盾。 “这是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所构建的心理防御机制之一。” 哥哥为他寻求方法时的呢喃; “真的不是我干的!那是,那是别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多重人格犯人在公堂上苦苦求饶的哭喊; “像是刚刚那个多重人格犯人的案子,换做以前的先生可能又要头痛了,我……”阿福还未说尽的话。 如同没有尽头的影片,它们在沈仲平脑内一遍一遍地播放着。 沈仲平失眠了。 他回忆起以前他处理失眠时的方法——自慰——从床上爬起身来。 沈仲平褪下长裤和内衣,将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了枕边。再从行李箱中翻出一条干净的宽大毛巾,横铺在床上。 半身倚在床头,伸手覆上了还疲软的性器。 沈仲平以往日鲜少的经验,将拇指和食指并成半圈,在柱头上缓缓摩挲着。手指上因为常年握扇而生出的老茧,一点一点地唤醒着敏感的神经。 他试图从过去的记忆中翻出一些意外看到过的春宫图,以此来刺激自己的大脑。但无一例外,脑海中图片的主角都被换成了自己的脸。 不,准确来说,是「他」。 明明是应该膈应的景象,他却勃起了。 胸腔里跃动着两个人相同的心跳。沈仲平沉默了一会儿,另一只手无奈地半盖在了额头上,落下的阴影遮住了轻微颤抖的眼帘。 昔日思考时「他」总一惊一乍的显得碍事,这会儿倒是有点想念了。 纤秀的五指缓缓收拢,在逐渐硬挺的柱身上摸索。 生涩的手法反而增加了额外的尖锐快感,不知轻重的手偶尔会不小心弄疼,yinnang不自觉收缩着,下半身却发紧的厉害。 敏感的guitou渗出滑腻的液体,浸润了手指与性器间的缝隙。 不算柔和的快感刺激着沈仲平的神经。简单的润滑让他不禁加快了搓揉的速度,整个掌心都包裹住了充血的欲望。 鼻尖呼出略微guntang的气息,沈仲平感受到手掌的rou茎猛地颤抖。 马眼吐出汩汩白浊,粘腻的浊液溅满整个手心,散发出不安的麝香味,令他喉咙发干。 明明刚发泄完,本该疲软的欲望还挺立着,在冷空气中微微发颤。 预料中的疲倦并没有袭来,脑中的迷雾却越加清晰。 还差一点,还不够。 咽了咽口水,沈仲平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擦净手上的浊液。 「他」是怎么做的? 沈仲平闭上眼回想,手中擦拭的动作顿了几顿。 「他」…… 稍加犹豫,又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沈仲平叹了一口气,从行李箱中翻出放在深处的一盒护肤用软膏——本来只是为了留作纪念,从松韬洋货铺里买走的。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上……” 沈仲平用手指挖下一小块膏体,略微抬起腰,向隐秘处探去。 指上的膏体触碰到xue口时,就随着温热的皮肤融化开来,晕湿了那处,微麻的痒意也从随之攀上脊背。先是在xue口磨蹭了几下,直到适应再向里深入,翕动的嫩rou便迅速涌了上来,包裹住温润的指尖。 “唔……”他发出一声喟叹。 沈仲平鲜少使用后xue自慰——虽然其实连自慰本身都少得可怜——只有那家伙,「他」偶尔出现时才会使用。 说来,沈仲平之所以知道「他」会使用后xue自慰,也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那天他感觉自己明明还睁着眼,却莫名睡去了。第二天早晨后面传来的异样让他一天的探案都坐立难安,他还要找个拙劣的理由给阿福糊弄过去。 因此沈仲平还和「他」吵了一架。 回想着过去,沈仲平的嘴角挂起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 不过现在,哪怕想与「他」拌嘴,也无人应答了…… 真的吗? 在沈仲平打算继续深入尝试之时,一个突兀又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大侦探,好久不见。」 …… 沈仲平的表情立马僵住,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滞下来,继续深入不是,拿出来也不是。 「怎么不继续了啊,‘大侦探’?」那人加重了“大侦探”三字的读音,声音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沈仲平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微的无奈:“好久不见,”顿了下补充道,“……你倒是出来得及时。” 「我再不出来,某人就要背着我‘吃独食’了。而且此等‘好戏’,我怎能不出来观赏一下。」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沈仲平并没有回复这句调侃,只是打算继续刚被打断的行动。 在湿润的软膏,亦或是已经有经验的身体的帮助下,沈仲平的手指很顺利地进去了大半截。触碰到柔软的内壁,肠rou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主动缠了上来,为手指的关节做着按摩。 按照过去学到的医学知识,沈仲平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前列腺在何处。试探性在那突起上摩擦了下,不熟悉的剧烈快感瞬间刺激到大脑皮层, 以至于他有了停下的冲动。 “嗯——”脑内外两道相同的呻吟声同时响起。 沈仲平还记得那天他们吵架的内容。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出来?你这样很妨碍我。」 「他」却是毫不在意一般:「我这不是为了你能睡着,防止第二天没有精神嘛。」 沈仲平很清楚那是借口,但「他」不说,他也不好加以指责。不过后来「他」的出现倒是更加肆无忌惮了,完全不瞒着他,甚至还当面做过。 恐怕那时他的神情真的让「他」觉得有趣吧。 现在这一遭,沈仲平倒是明白了为何那人选择使用后面。 前列腺刺激的快感确实更加强烈和舒爽。 但,他讨厌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 而且,在听到「他」的呻吟时,也让沈仲平产生了一些戏弄的想法。 沈仲平故意避开最为刺激的那处,在四处小范围地按压着,如同新生婴儿窥探世界一般,摸索着内壁以适应这种快感。 这种浅尝辄止的抚摸其实对沈仲平自己来说已经足够,毕竟一开始自慰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的入睡。 不过,对于某个喜欢直接刺激前列腺带来快感的人来说,就有些隔靴搔痒了。 「能不能别摸了,你办案就是这样‘优柔寡断’的吗?」 带着明显不耐和愠怒的话语,沈仲平不由得轻笑一声。他的心情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看「他」吃瘪倒是难得的趣事。 可惜以后怕是再见不到了。 不过因为明天的事更为重要,沈仲平还是收敛了逗弄的心思,开始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眼眸中也染上情欲。 他不再吝啬,对着敏感点按压、撞击,酥麻的快感也勾起了前端的欲望。 燥热蔓延至整个下半身,沈仲平不禁将腰再向前抬起,方便手指进入到更深处。另一只手也伸向前面,环住挺硬了许久的性器。 有了先前的经验,无需纠结,手指便顺从着内心摸上最希望抚慰的地方。灼热的掌心包裹住guitou,规律的上下捋动带来浪潮般的舒爽,一下一下拍打着沈仲平。 「他」在脑内难得夸赞道:「呼——你这下倒是直接。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呃啊……怎,怎么感觉你来反而更刺激呢……」 “说真的,我现在很想找一面全身镜,好让你更‘清晰’的看看自己最后的样子。” 像是故意般,沈仲平更加剧烈地抽动着手指,空气中只有股间发出的咕啾声回荡。 「你还真是……恶劣。」 拜你所赐。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并没有把话说出来,但那抹笑意再次浮现到沈仲平脸上。 撸动与抽插的前后夹击让快意来得更加剧烈。 沈仲平用指甲轻轻拨弄了下马眼,电流般的刺痒瞬间传遍全身,舒服得他的眼皮不受控制的快速飞眨着。 很快,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臀rou也在此时发颤绞紧手指。前端吐出了更为稀薄的jingye,顺着柱身淌了下去,染湿了手掌与身下的毛巾。 沈仲平唇间不禁吐出餍足而短促的低喘。 脑内的「他」也露出满意的神情。 沈仲平下了床,去洗手间清理身上的痕迹。 水流冲刷着指缝。 他望着镜中那张熟悉不过的脸,透过深沉的眼眸,看向「他」。 “这是恐怕是你我最后一面了,你也很清楚吧。” …… 难得的,「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 许久过后,「他」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弱不可闻。 沈仲平的眉微微向上一挑,眼神中净是戏谑与深不可测的清明。 沾满水珠的手,抚摸上镜子。 只留下一抹水渍,模糊了镜中的脸。 我已与我,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