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瑜/all瑜】水贼与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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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太聪明啊?”那人笑得狡黠,仿若偷了腥正悄悄舔爪的猫儿,“我是让你去投了那周公瑾。” “你志不止在这长江蜀道,跟了他便可图谋天下,你也不愿意么?” 甘宁在江水中捡到一个人。一个漂亮得不行的家伙,一个老天爷给他送来的“神”。 说送,其实是甘宁亲自从水里捞起来的。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突变的早上,他本来在船上看着水势,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打下游的李二的船队吞点货,展眼一看,却发现清澈江水里有一团衣服,隐隐约约像是有个人在里面。 甘宁想都没想就一跃而下,虽然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去救人。他的水性一向不必说,便是龙王来了也未必能在凫水上比得过他。划了几下水他便将那人捞在怀里,脚上踩着水,先将人头脸从全浸透了水的衣物中剥出来。刚看清那脸他就惊了一下,心想自己不会捞到那传说的惑人心魄的鲛人了吧?甘宁自己没上过正经学读过圣贤书,也想不出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酸话,只觉得确实是好看,眉目明艳、脸白唇红的,比他上次下船见到的那小娘子还好看。他几下把人捞上船,手下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话。 “哎呦,好漂亮的女娃儿!” “什么女娃儿?这是男的!” “还活着么?这衣服看起来值好多钱呢!” “诶!这会儿捞着,他不会是下面李二他们听见老大要打,派上来的卧底吧?” “去去去,边儿去!什么卧底,李二要能请到这种卧底,他还能被老子打得哭爹喊娘?” 甘宁被他们嗡嗡说得心烦,一挥手把人都赶开,伸手去探人的生息,这人大概只是被水泡了会儿,探去呼吸无恙,他把那些昂贵的衣物脱下只留了纯白里衣,在肚腹上按了几下,又去探气,看人还没醒,正打算尝尝那嘴唇……不是,给渡点儿气过去呢,就看见那人连着吐出几口水来,悠悠醒转。 这人眼睛一睁,人还没完全醒过来,看见在眼前直愣愣盯着他的甘宁就是一拳,架势挺好的,甘宁都被唬了一跳,赶忙抬手挡住。可惜大概因为在水下泡久了又是刚醒,手上没什么力气,软软的跟小猫挠爪子似的。甘宁握住那拳头,只觉得这手冷冷的,倒是挺滑挺嫩。 “你是谁?我为何会在此处?”这人一击不成,见甘宁也没有反击的意思,倒也没有再下一步的行动。拳头还被甘宁握在手里,他抽了抽手,甘宁握得紧,没能抽回来,于是也就不再挣扎,任由甘宁握着他的手跟他讲话。 “你这人,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态度?”甘宁握着人家的手也没半点儿不好意思,眉一扬,先摆出救命恩人的谱来。 “你救了我?那也该先自报家门才对。”这人明显还没从落水的惊险中缓过来,懵懵懂懂的,还要强撑着显得自己游刃有余的样子。 “哼,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你就是甘宁?” 像是才认出了人,他眯了眯眼,上下打量起甘宁。甘宁忽然注意到他的眼睛也很好看,晴波潋滟万里,眼尾的小痣带着不自知的媚气。不过再好看也受不了一直被盯着,正当甘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他轻笑一声道:“好,救命恩人。你既救了我,我便送你一桩大礼作答,你敢要吗?” 于是一个时辰后,甘宁已带了人破开江浪急行在下游湍急水流中。他站在船头,手下人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他被看烦了,“你到底做爪子?有事就说!” “诶,是!老大,就……你就这么就信那小白脸儿了?” 甘宁大笑两声,回道:“有什么不信的,就算他不来,老子本来也要去劫了李二的船!这下他告诉我李二挨那周瑜收拾得嗷嗷叫,不趁机去劫那瓜娃子,那是你老大的作风吗?” 那人的大礼简单,其实就是一个消息:“江夏新任太守周瑜昨日攻了下游。” 说话间前面就隐隐出现几只船,甘宁一看,不正是那前几天跟他交过手被他打得到处乱窜扬言过几天便要来报仇的李二吗? 当时甘宁是怎么做的来着—— “来找你爷爷?你还是拿着这点锦回去抱着哭吧!死的时候拿去给你做裹尸布!”甘宁抬手斩断华贵蜀锦,借着风势将那锦一扬,直直拍在李二脸上。没看李二黑如锅底的脸色,锦帆贼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哈,看来他是来不及找我了!”甘宁看着比之前缩减不少的船队,想着李二被那美周郎缴了去的家当,幸灾乐祸地笑道。 那被他捞上来的人同他一起站在船头,镇定自若地看他指挥手下撕开那边的猎物。别的不说,他还真要谢谢那周瑜,若不是他把李二收拾了一顿,甘宁虽应该也能吞下这批船,但肯定没这么容易了。 甘宁眼见战事无虞,转头又兴致勃勃地跟那人搭起话来。 “喂,你真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其实他方才刚醒的时候甘宁就问过他,可他就是不愿意说,家世出身不说也就算了,连名字也不肯告诉甘宁。 说来奇怪,连名字都不知道,但甘宁就是愿意信他,锦帆贼什么都不怕,还怕接他这一份大礼?就算是埋伏甘宁也能硬生生给他杀开来! “你拿了这一段,接下来呢?”他并不回甘宁,眺着一条锦似的长江,漫不经心地问道。长江奔腾万里,从古至今,一直这样流着,从战国吴越之战到刘邦项羽争鹿,也许以后只会有更多人沉进里面,它染过太多血,但仍然只是这样清波滔滔。 “接下来?不知道。”甘宁诚实道,“也许去投军,也许就这样做水贼。” 少年纵侠气,也不是没有想过闯荡另一番天地,但世事毕竟难料,于甘宁来说,明日在哪都不好说。 那人于是也不再问,看着甘宁收拾完残局,转身便回了船舱。 甘宁耸耸肩,他确实搞不懂这一看就出身高贵又神秘的人在想什么,反正他没骗自己,要待着就让他待着呗。 但回航之后,他还是没忍住,跑到舱中去和人聊天。这人似是早晨落水被冻狠了,用盆艰难地在船上搭了个火正烤着。 甘宁看他烤了许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你到底是谁?” “我说我是长江上的水神,你可信?” 那人似是被他问烦了,叹了口气。 “你是水神?”甘宁嗤笑一声,他从小在江边长大,落草后在江上叱咤这些年,从不知道长江还有水神。他原先还想这人神神秘秘又有些水平,没想到竟是这么幼稚的一个人,他顿时感觉轻松好玩了许多。 “那小水神,这江马上要变天了你知道吗?那美周郎要来将长江全部纳入囊中哩,到时候江上打成一片,小心把你的小庙都掀个底朝天。” “周瑜?是,孙家在江东扎了根,他们是一定要捏住长江这条天险的。周瑜拿了长江,想的却绝不止长江……”听了他的话,小神仙不理会他的调侃,想了想说道,“善水名扬天下的锦帆贼,竟也不知道顺水而行才能走得更远吗?” 那人穿着他好不容易找出来可浑身上下都裹紧的衣服,粗糙麻布映衬下反倒让露出来的脖颈脸庞愈发莹润如玉,火光盈盈下,倒还真有点神性在身上。 “哦?什么顺水而行?” 甘宁没想到这自称的小神仙真能接上他的话,他一开始以为这人不过是哪个士族的清贵公子,乱跑掉到江中,不想让他知道家世才骗他说是什么长江神女,没想到还真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怎么不太聪明啊?”那人一下笑了,笑得狡黠,仿若偷了腥正悄悄舔爪的猫儿,“我是让你去投了那周公瑾。” “你志不止在这长江蜀道,跟了他便可图谋天下,你也不愿意么?” 甘宁站在门口,看着船舱中蒙蒙的烛光。成功劫了李二的船,虽然只是那周瑜吃剩下的,但也得了不少东西,他们做贼本就追求及时行乐,晚上就借这个名头开了庆功宴,但那人却没有参与。甘宁喝了不少酒,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脚不听使唤,一拐就到了那人的船舱前。透过模模糊糊的窗,他看见那人窝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人下午说的那些话,他仔细想了半晌,只觉确实有道理。本来么,落草为寇不是长久之计,只是这天下乱世,安稳活不了好,他纠集这些人在江上横行霸道,倒确实也是一种活法。可这小神仙说得对,他志不止于此,但就凭他现在这些人和船,别说天下,再往上游点的地方去都是梦话。那周瑜他不是没听说过,江东的美周郎,与独占江东八分美的童谣齐名的是冠绝江东的智慧和战无不胜的功绩。 去投了他,好像也不错? 这小神仙还怪懂的嘞,这是劝他弃暗投明呢。 甘宁站在舱口,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踌躇”的滋味,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站了一会儿,他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不来喝酒吗?”甘宁进去就看见他半躺在榻上,点了一小盏灯,正在看不知道从船上哪个角落翻出来的一卷书,“你也算有份功在。” “不喝。这酒又烈又劣,不好。”小神仙放下书撇撇嘴,还嫌弃起他的酒来。 “嘁,那什么酒才好?”甘宁挑了挑眉,江上走惯的人不挑酒,但要足够烈,江东不比蜀川,江南水乡酿出来的酒都太软,清却也轻,他喝惯了烈酒,便不喜那清甜味道。 “酒要冽而烈,光是辣有什么滋味?”那人眯起眼睛,似是回忆起那美酒的滋味,“江东的秋露白……若你想好了前程,到时我请你喝。” 他这幅迷醉样子,倒让一向不喜江东杜康的甘宁都对那酒好奇起来。 不过他话虽这么说,但当甘宁从身后掏出那坛从宴中偷摸出来的酒时,他还是任由甘宁给他倒满并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这坛酒,醉意蒸腾,这样的夜里总会发生点什么,何况有人蓄意已久。酒烧出的燥热中,这人缓缓解开外袍松散的带子,露出了里衬。 甘宁瞪大了双眼。 根本没有里衬,纯白里衣早被脱下,他身上除了那件外袍竟是什么也没穿! 早上给他找的麻衣已被他脱了一半,本就简陋的衣物这下更是什么也遮不住了,赤裸裸地露出大片白皙胸口,连粉嫩rutou都若隐若现起来。 甘宁喉头滚动两下,哑声问道:“你干什么?” “怎么,你这时候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说这些话?” 他仰躺在船中简陋的榻上,伸出又长又白的一条腿搭到甘宁身上,粉嫩脚趾在甘宁赤裸的上半身上滑来滑去,描红似的跟着甘宁身上纹身滑动,眼见就蹭到腹上肌rou处,又想继续向下。 甘宁一把握住那作乱的腿脚,这小水神身上是养得娇嫩的皮rou,虽也有漂亮的肌rou线条,但显然不能与他相抗,两个细细脚踝被他一把便握住。但这人半点儿没有被制住的慌乱,只噙着笑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甘宁心里的火一下窜上来,烧得他浑身发烫,肌rou鼓出青筋来,于是一下压到人身上,抬手就去撕他的衣服,堪称撕咬地去吻那唇。 船上没有交欢用的脂膏,甘宁随手摸到一个盒子,一看才发现是给弓箭上弦的油膏。他拧开盖子挖出一块化开,趁着攫住身下人的唇舌纠缠时插了一指进xue中,感受到那人骤然绷紧的腰腹,也弯成漂亮的弓弦。 这人撩拨起人来撩拨得厉害,其实身子嫩得不行,根本禁不住几下,手刚送进去两指就被逼出了泣声。甘宁也不想自己人高马大比身下的人大了好一圈,他摸摸索索探进去把刚才摸到的那处小小凸起夹在指上玩弄,听那珠裂玉碎的声音哭出甜腻呻吟。 “甘兴霸……你、你慢点……别……啊……!” “这就受不住?待会儿还有更大的呢!不这样,怕你小屄吃不住。” 男人在床上的恶劣脾性总是如出一辙,更何况甘宁一个做水贼的,现下他那些荤话都还没出口,是怕这小神仙金尊玉贵惯了,拿那些话说给他听只怕要气得爬起来挠他的脸。 甘宁细细给他做好扩张,四指进出后才换硬挺的jiba顶上水润xue口,将人翻成跪趴姿势,一点点侵入。但那尺寸毕竟不符,方进到一半他就伸手来推甘宁,“不行……啊、等一下……” 这会儿怎能等得?甘宁不理他,继续往里,迫得人不住向前爬。“哪有干一半跑了的?”甘宁一边说,想着真是白疼惜他,于是握着那纤腰狠狠往后一拉,剩下半根硬涨的阳具一下就进了那销魂温柔乡,爽得他喟叹一声。 就是苦了他身下的人,被这一下直直顶在敏感处,快感来得太激烈,前头玉茎猝不及防就射了出来,后xuerou壁也痴痴绞紧,深处喷出温暖水液来,浇在硕大蕈头上,爽得甘宁又往里插了几分。 “啊!……甘宁……呜、你个……土匪……哈啊……” 甘宁才不管他骂什么,反正我自己来就是贼不是?不等人缓过对不应期来说过于激烈的快感就抽插起来,只顾着自己爽到,插得那xiaoxueyin水飞溅。 “我现在信你是这江上水神了,”甘宁舒爽之余不忘调笑他两句,“你看,这不就给我干出了这么多水。” 他伸手摸那费力吞吃着粗大jiba的xiaoxue,一摸便是一手水,还特意伸到小神仙眼前给他看。小神仙“啪”的一声打落他的手,转过来翻他一个白眼。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这小水神,身子虽然嫩却显然不是雏儿了,刚缓过来劲儿便翻身上来把他骑在身下,按着他的胸膛自己款款动腰找舒服,一看便是习惯了掌握主动权的主儿,半分也不愿让别人掌控。甘宁也不动,只随他自己轻轻摇腰,偶尔发力上顶,顶得人腰一软趴在他身上红着眼瞪他。 “你还挺熟啊,真有神仙像你这么sao么?你其实是水底的妖精,潜在水里专门勾引路过的男人好吃jiba吧?” 甘宁手下肆意揉捏着两团白腻软rou,抬头又去吮他胸口红樱,对两颗红肿rou粒又舔又咬,直弄得他受不住推着甘宁的头向后缩。甘宁就握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压,倒显得像是他把那可怜处送到人嘴边似的。 任他自己慢慢送了一会儿腰,甘宁终于还是忍不住这细水磨豆腐的做法,按住那一把细腰,“啪啪”动起来,小腹不断上顶,将粗鲁孽根送进温柔水乡。这姿势本就进得深,刚才自己动还能掌握节奏,这下被甘宁顶起又落下,阳具破开深处娇缩软rou,在平坦小腹上都顶出形状,快感如同江上涨潮时的水浪,一遍又一遍冲刷过他的身子,一潮高过一潮,他被cao得泪都滴在身下男人深色肌rou上,伸手抵住那精壮胸膛把自己微微撑起来,想借此缓和那令人恐惧的深度。 甘宁早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但没出声也没制止,就这样任他偷懒躲了几下,却是在下一次上顶时突然坐起,变成了坐莲的姿势将人圈在怀里。这一下身上人顿时失了重心,结结实实向下坐在了那根怒张硬挺的roubang上! 这一下实在太剧烈,他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被过量的快感击溃,身前玉茎、身后xiaoxue……浑身上下的yin窍中都喷出水来,只能痉挛着被送上灭顶的高潮。 甘宁被他高潮中绞紧的xue壁夹得舒爽,强行破开抽搐的xuerou又抽插几十下才射了进去,生生又给人送上一个小高潮。 那人坐在他怀里半晌都没缓过来,甘宁也一直没抽出去,等到他浑身颤抖渐渐平息,正想坐起,却发现甘宁留在他xue里的那东西又硬了起来。 他抬了抬眼,并不打算再做下去,起身就想把那东西吐出来。但甘宁怎么会如他愿?握着腰便把他往下掼,那jiba又势如破竹地深入腹地,直顶得他小声抽泣起来也不停。 第二日甘宁醒来的时候这人还在睡,想也是,昨夜实在折腾到太晚,几乎将人做昏过去,他现在想想甚至都有些愧疚。于是他爬起来烧了水给人做了清理。把人收拾干净套上衣服又抱回榻上,甘宁想了半天,想起他似乎应该去弄点吃的?于是便兴高采烈地出去找东西了。 可等他抬着好不容易弄到的粥打开舱门时,却发现舱中空无一人,被褥凌乱,什么东西也都没少,但给人找的衣服不见了,人也不见了。连句话都没留下。 甘宁头一次有了被人骗色骗心的感受。 直到三日后,甘宁在江上看到那飘着大大“周”字旗的精良水军,看到为首的精巧艨艟上站着的那个人,纯白披风在江上略大的风中猎猎作响,柔顺乌发也一样飞扬,锦帆贼才知道自己当日到底捡了什么人。那人身上只着了轻甲,愈发显得腰身纤细臀腿丰腴而纤秾合度,甘宁想起那一夜,那腰肢握在手里比看起来还要柔软销魂得多,他知道。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日那人跟他说“若你想好了前程,到时我请你喝”了。 远远的,他本应该什么也看不清,可他似乎就是看见那人在冲他笑。他死死地盯着那人看了许久,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妈的,降帆!”他大手一挥,不等手下询问,大声吼道,“都随老子去投那江东美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