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渎

    昨天一个寻常的午后，家中雇佣的保姆张姨的饭快做好了，也不见哥哥回家，何摇光摊在沙发上给他发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根本等不到回应。

    她只好亲自走一趟，去找学校里找他。

    好在一中在市中心，正是繁华的地段，路程也不是很长。一中起源早，办学历史悠久，也是S市最好的高中没有之一，何轸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十分优异，因此初升高的时候毫无悬念地进入了一中，但是她的学习成绩就较之哥哥有些逊色，但好在也靠着美术生的身份进了一中。

    每当何父何母与他人聊天的时候，也总少不得拿这件事当作谈资。

    尤其是谈到她的时候，总是会故作遗憾的叹口气，说她是因为美术好才能上的一中。想到这里，她撇撇嘴，实在是令人无语。

    正走在路上想着，何摇光便到了。

    到学校时，校门口两边有一排郁郁葱葱的老树，枝叶繁茂，周围的路灯也陆续地亮了起来，昏黄的灯线照在了柏油马路上。

    还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在那里进出，何摇光摸着自己的校服外套，心想，还好夜晚的夏天比较凉，因此披了出来，不然匆忙之下进入学校也有些难。

    周围住宿的学生刚在外面堂食或者打包了晚饭，何摇光被裹挟在人流中进了学校。

    进了学校她便直奔何轸所在的教室，她打开教室门，教室内空无一人，她甫一抬头，便对视上了何轸泛着寒光的眼神。

    何摇光是一路小跑爬楼梯到了他的教室前，浑身燥热，但是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刹那还是冒了冷汗，再定睛一看，哥哥还是那个温润的哥哥，刚才的阴凉的感觉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

    夜色吞噬了天边的火烧云，教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暗红色的光束射了进来。

    何轸泛白的脸庞上也映上了迷蒙的红色，他坐在中间的座位上，这个教室也显得格外空旷，却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与诡异。

    何轸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双手垂落在身侧。

    “哥。“何摇光站在教室门前叫他，清凌凌的嗓音打断了何轸的专注。

    在看见她的一瞬间，何轸眼神微动，揪过抽纸在桌斗中细细地擦拭着手掌上的污浊。

    “你怎么到这来了？“何轸对何摇光发问。

    “当然是叫你回家吃饭。“何摇光从不怕黑，更何况何轸也在这里。

    何摇光便顺着教室内的过道摸了过去。

    何摇光的手指触摸到了何轸泛着温凉的手臂便猛地缩了回去，但复又掩饰般地笑笑。

    虽然光线十分昏暗，但是她也能看清哥哥的桌子上摆满了写着字迹的草稿纸，

    “哥，该回家了，张姨已经做好饭了，再不回去就该凉了。“

    其实她出来的时候张姨还没做好饭，不过过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差不多了。

    何轸却猝不及防扯了一下她的外套，她的重心不稳被他抱在了自己怀里。

    何摇光却皱着眉头，急忙去推开他。却不料何轸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她，不肯撒手。

    何轸不禁在心中谓叹，多久没有抱过她了呢，自从摇光上了高中以后，便再也没有过了，他细细嗅着她耳边的清香，捧起她的脸，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

    何摇光却因为推不开他反倒有些拧巴了。过了有一会，何轸方才念念不舍地将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