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在黄金的时刻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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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车车 只是一个吻 *2.1剧情 从星期日的宅邸出来后,砂金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拉帝奥。他走得急切而愤懑,一向沉稳的脚步都透出了慌乱,仿佛是从未输过的赌徒第一次经历了“满盘皆输”的滋味。 但后者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侧后方半步,完全不像是刚作出一场盛大的背叛。 砂金猛地在一处转角站定,拉帝奥没来得及停步,撞了上去,磕在砂金外衣肩头的贵金属装饰上。 冰凉地一如砂金的内心。 而此时砂金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将方才的愤怒、痛苦、急切与一丝破碎都藏进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茨冈尼亚眼眸中。 “我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 开口竟然这么不留情面啊。 拉帝奥便配合着他的表演,带一些理所当然又话里有话地说道:“我以为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毕竟我可是像你说的那样——「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砂金踏上前一步,贴近了拉帝奥,近到一个几乎是危险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下,只要谁想动手,都能在一击之下使对方毙命。……而且反正是在梦境中,这样的攻击不会真实地死亡,便更能作为倾泄怒气的有效手段了。 盯着眼前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砂金浅浅地笑了。他将手搭上拉帝奥的肩头,指尖划过拉帝奥的无袖袍,掠过轻薄的黑色内衬,带上了领口,最后捏住了他的下巴。 砂金的手略有些凉,也许是因为刚刚才痛输了一场,也许是受到“同谐”的禁锢而有些不适,再也许,可能是更深层次的、隐隐的激动。他的眼神在拉帝奥的面部游走,从金色的橄榄环落到红色的眼影上,在拉帝奥坦然的目光前稍作逗留,最后落在了那张明明不算灵巧、但很能一针见血地怼人的嘴巴上。 黄金的时刻丝毫不吝啬醉人的苏乐达气息与绚彩的霓虹灯光线,两条街外的游乐场喧嚣声有力地穿透到这一处街角,附近的一所公馆内时不时传来魅惑的欲望与金钱的碰撞声。嬉笑、怒骂、沉醉、一梦不醒。 砂金略略踮脚,吻上了那柔软的唇。 和它平时的凌厉话语完全不同,那唇瓣是柔软的,如同江南春日里绽放的鲜花,是远在沙漠的孩童从不曾求得的美景。 拉帝奥扣住砂金的后脑勺,微微低头,感受到砂金的微微颤抖,他回以一个极致温柔的吻给予自己的安慰。然而砂金却不这么想,他加重了这个吻,侵入了唇舌中。他一手挽住拉帝奥的后颈,一手捧着他的脸颊,撬开他的牙关,擢取他的津液,深入他的喉咙。 “你知道答案了,对吗。”不是疑问句。砂金喘着气,咬着拉帝奥的下唇,模糊不清地道。 “疯子。”拉帝奥难得找到喘息的机会,回敬了一句,“你心里也有猜测,不是吗。” “是啊,我们只是缺了... ...”砂金的目光热烈起来,当然也寓意着危险了起来,投向这片深不见底的不眠之夜。 “一双能撕开一切的手。” “一把能刺穿虚伪的刀。” 两人一同开口。 砂金大笑起来,再一次吻上了拉帝奥。他撕咬着拉帝奥的唇,舌尖侵占着拉帝奥每一寸空间,奋力地、奋力地占有,像是一匹在荒原里饿极了的狼。 原来梦境里也能品尝到血的滋味啊。 带着一点点铜腥,带着温度,带着拉帝奥的甜味。 这位技术部的教授啊,没人比他更懂自己了。 何其有幸。 我愿意成为那双手,那柄利刃。 以身为剑。 受同谐影响,他的视线内出现了鸢尾花紫色的妖冶晕影,扭曲了一切存在与感受。他感到口中的血液变得guntang,变得凛冽,变得刺人,变得柔和…… 一切的不协调都交织在一起,逼他走向同谐。 砂金忽地停下了。 他轻轻地舔舐过拉帝奥唇角的伤口,吻上了拉帝奥通红的耳垂,说道:“我会让那长着翅膀的混蛋付出代价的。” 拉帝奥:“你应该感谢他终于把你推到了漩涡的中心。” 砂金的嗤笑在他耳旁炸开,低低沉沉的,带着扭曲的兴奋。 两人拉远了距离,拉帝奥喟叹一声,“你要是挺不住了,记得先通知我一声。” 砂金也恢复了他应该表现出来的、针锋相对的形象,“庸众院的「天才」是打算替我收尸?天啊...真是荣幸。” …… …… “...你彻底疯了,该死的赌徒。” “也许我早疯了,谁知道呢。” 砂金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拉帝奥,从被侵略得通红的唇舌一路向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惜啊,只剩十七个系统时了,不然我想我还渴望拥有更多。” “该死的赌徒,你最好能活着回到现实。” “哦……”砂金读懂了拉帝奥的意思,就算是读懂了吧。 不然当成曲解也行。 但他并没有给出许诺。这一场声势浩大的豪赌,他依然没有把握。 握着仍带有拉帝奥体温的医嘱,他掂了掂,收入怀中。 人来人往,但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人有兴致为他们这场闹剧停留。 砂金远远地给拉帝奥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拉帝奥目送着他向“美梦”的更深处走去,面色凝重。 “请撕开这一场闹剧,让荒诞就此终结。” “毕竟,这种「美梦」本就不该存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