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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意挂在子琦身上。忽然身上一暖,她抬头是宋旭给她披了件狐毛大麾。“茶都凉了。”宋旭给沈氏的茶杯拿来,沏上一壶新茶,放在她手里暖暖。“谢谢。”沈氏轻声道谢,眼神始终盯着紧闭的房门。“琳琅你宽心,我问了大夫,若是方子没问题明日子琦的烧就退了。”他试探的抚上沈氏的手,见没有被推开,又用力的握了握。“子琦是我的儿子,虎父无犬子。他老/子战场上九死一生,没理由他被小小水痘打败。等他好了,老/子要好好锤炼他,让他壮如牛!”沈氏丢来眼刀子,神色却是嗔怪“我可不许你把儿子养的太壮实带去战场,还是安安稳稳一辈子的好。”宋旭见妻子不那么紧张,揽过她抱在怀里“子琦会没事的,往后他的路怎么走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沈氏沉默静静窝在他怀里,不一会儿稍稍放下心的她疲惫的睡去。宋旭替她拨正乱了的发,多久了俩人不用见面就争吵,可以安静的说上一两句,事总会变好的不是么。他望了望屋内,子琦你要给老子挺过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差谁都不行!*秦蓁本也想熬夜等消息,但被老太太打发回了汀兰水榭。在房中等的无聊,歪头睡去。迷迷糊糊被果儿喊起,见果儿满脸喜气就知宋子琦的烧退了。披上衣服赶去东院,大伙都在。听大夫说烧退下,痘也没再长,不出几日便可痊愈。沈氏终于放下心来,抱着宋思颖喜极而泣。秦蓁向前说了句恭喜舅妈,被兴头上的沈氏一把抱在怀里。秦蓁愣住,多久没被人这样揽在怀里,似母亲的气息,她贪恋这一息的温暖,闭眼紧紧拥着沈氏。宋旭站在一旁,高大的身躯,为三人遮挡阳光,脸上是爽朗的笑颜。秦蓁看得痴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武国公府萌生家的感觉。她有遮挡风雨的“父亲”,有温柔如水的“母亲”,有宠爱自己的外祖母,就算只是片刻的温暖她也愿意,因为这是家的味道啊。四人的温暖悸动,仅限于此。宋思佳躲在院门口往里张望,听说宋子琦没事,长出一口气,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说不上来,转身朝西院跑去。*宋昊和宋明喝下药好上不少,就连最晚服药的陈明睿烧都退下,一场风波总算过去。病是好了,事还没完。宋子琦的病刚刚好转,宋旭就抓着主使。与其说是宋旭查到的,不如说那人根本就没想掩藏。宋旭不过问门房最近可有不寻常的事,就什么都知晓了。刘姨娘的亲眷上月来了两次。她是家生子,家里有人在京郊的庄子做事。上月探亲时,她听说京郊有人出痘,就托了亲戚弄了病童的贴身里衣,混在宋子琦的衣物中。这才让府里男童都染上水痘。事查出,沈氏很是讶异。刘姨娘四年前小产后就不太正常,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顶多是在自己院子发几场疯癫,谁能把这事和一个疯婆子联系在一起?宋旭带人去西院捉人,踢开刘姨娘的房门才发现。刘姨娘出痘多时,因没得到治疗,浑身没有一块好皮,黄黄白白的留着浓水,偏偏又命大还剩一丝气息。若不是冬天,周围定要围起一圈圈的臭虫。顶着腥气,宋旭命人给她灌了汤药。将她锁在西院,等病好些就提审。宋思佳想替娘亲辩白几句,可事实摆在眼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只能在宋旭鄙夷的目光下,悄无声息的自个儿回房待着。一切恢复平静,但宋昭儿累趴下,为了熬制那几碗药她许久没有闭眼。听见宋子琦好转她刚想休息就被陈氏抓去五房熬药,一来一往圆脸都被熬出个尖下巴。现在病情稳定了,她把方子抄给大夫,总算得了个清闲,天天往汀兰水榭跑,美名其曰叙旧。其实她跑这儿吃食来了。汀兰水榭挨着福寿阁,老太太心疼秦蓁,怕她思乡心切,特意嘱咐自个的小厨房做些西南菜时不时送去。宋昭儿江浙美食吃的多,可西南菜不多吃,偶然在秦蓁这尝了一次,便没事来晃悠两回蹭蹭吃的。秦蓁只觉得好笑,“昭儿姨妈天天往我这里钻,也不怕许公子想的紧。”正在吃乳扇的宋昭儿险些呛到,被秦蓁一通拍背才缓过神来,脸色通红“我们还没成亲,他不能随意进出后院,我就是想见也见不着啊。”伸手就要把沾满乳屑的手抹在她的绣帕上。“你个小丫头片子,就会挤兑我。等你也有心上人了,看我怎么整你。”“别别别,好姨妈,手下留情。”秦蓁把绣帕举过头顶,这是她绣了好几天的,可不能弄脏了。“那是什么宝贝,见你绣几天了,莫不是绣给心上人的。我家蓁儿还真早熟,会怀春了。”宋昭儿打趣道“且拿来给我看看。”不等秦蓁回应,一把扯下放在眼前细细观察。“蝈蝈、元宝、毛笔”她一个个辨认“还有一匹马?蓁儿你心上人爱好兴趣颇多啊。”秦蓁从她手里夺回来,小心翼翼的摊开“这是给子琦他们绣的荷包,不是姨妈你说他们最好带个药草包在身边,好的快些?药理什么的我帮不上忙,绣个荷包聊表心意。”又一针一线绣起来。“一个,两个......”宋昭儿心中默数“不对啊,蓁儿。家里就三个病号,你可绣了四个花样。”秦蓁眼神躲闪“归义侯府的陈爷爷也害了痘,都是亲戚,不能厚此薄彼,我就多绣了个,到时候让人搭去。”宋昭儿直觉有故事,还想继续问下去,被秦蓁岔开去“昭儿姨妈,你写的信里,从未提到许公子,怎的忽然就要成亲了?”果然一说到许繁,宋昭儿就满心娇羞,将别的事都抛诸脑后“我和阿繁自小相识,平日也只是兄妹相称。他是孤儿,又不会说话,被娘亲收留后帮衬着医馆里的事。”秦蓁暗自诧异,是说为什么许繁没有开口说过话,原来是个哑巴。“他自幼对我温柔,从没和我急过眼。每每我突发奇想,寻些吃食,他也都跟着我,一路上呵护备至。”宋昭儿双手撑着下巴,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嘴角翘起,咧出一排白牙“所以我从小就想,以后能和阿繁永远在一起多好。可我年纪愈大,他愈是疏远我。这几年更是躲着我,话都很少说上两句,我只当他不喜我身材圆润,心思也就淡了。”说到这,她目光黯淡似乎回想起俩人不算愉快的时光。“直到后来我出海被海盗掳走,他来救我我才知道他是在乎我的。只是碍于自己身体和身份才不理我。真是个笨蛋,谁不知武国公府四房最不在意的就是身份地位。然后我就求了爹娘,允了这门亲事。”宋昭儿摊手“我和你通信时,还不知他也钟意我。万一我让你知道了,结果他又不喜我,那我还要不要脸面了。蓁儿,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