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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不会出岔子。“她还说了什么没有?”秦蓁觉着味道委实不错,又吃了几颗。秋诗怕酸着她,冲了杯蜂蜜水放在秦蓁身边。“刘小姐生性害羞,并未多说什么。”秦蓁想了想,刘香芸的确是个怯场的,从小到大敢抬眼看人的次数都少的可怜。“我与她许久未见,这次能在尚书府遇见也是缘分,不如你替我递个帖子邀她来府中一聚。”秦蓁与刘香芸自当年丞相府一事后就结了手帕交,以往也是常来走动的。不过三年前刘侍郎调遣到北边,两人的关系就慢慢淡下。还是不久前秦蓁和老太太去周尚书府上参加寿宴,两人才再次遇上。类似周尚书府里这样的寿宴,秦蓁参与的颇多,流程大同小异。请老太太去,不外乎是想撑个场面。按照以往老太太不愿惹俗世的性子,应当是拒绝的。但秦蓁年纪渐长,老太太想着带她多见见世面,在名门望族面前混个眼熟,这才会出席此类宴会。让秦蓁没想到的是,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无聊的寿宴,能给她带来惊喜。她见着全家返京的刘香芸,后者扭扭捏捏的说着自家因着大哥秋天科举,爹爹找了点关系给调回来了。两人这就又联系上,刘香芸知道秦蓁嘴馋,就送了点家中做的吃食和特长到武国公府里。*刘香芸收了秦蓁的帖子,精心打扮一番,带了个贴身丫鬟,被秋诗领着去了汀兰水榭。秦蓁早知她要来,坐在屋内等她,果儿通报了声,起身拉她进屋,给她倒了杯热茶。“香芸,到我屋里来了不必拘谨,就和在家一样就成。”刘香芸巴不得把脸埋进水杯,细声细气的嘬水。秦蓁轻笑用手刮了她脸蛋一下,果然脸上泛起绯红,头埋得更低了。“蓁儿,莫再开我玩笑了。”刘香芸小声说了句,回头将丫鬟手里的东西拿来放在桌子上。“上次给你送特产来的时候,这个还没熟我就没送来。”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坛子,细致闻起来有股辛辣味,颇像西南的坛子菜。“里面装的是泡菜,北边的人家家户户都做了吃的,可以沾馒头,也可煎了做饼子。”她摸了摸坛子,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家中过年时做了些,但回京就没带着。这坛是新做的,用的是京城里的白菜。味道也许不太地道,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蓁儿你多担待些......”刘香芸越说越没底,她与秦蓁多年未见,见面送的东西都是特产,总觉得有点不上台面,说出来很是难为情。“无妨,你若送些金银玉石的我反倒不开心了呢。那玩意又不能吃,还是这些贴心。”秦蓁拍拍坛子,笑的真诚无比。被秦蓁感染,刘香芸放下胆怯,渐渐的和秦蓁有说有聊,说起在北边的日子,滔滔不绝,偶尔谈起趣事,让秦蓁也心生向往。“蓁儿,最近在练丹青?”讲到累人时,两人喝了壶银针。刘香芸边品茗边望了望秦蓁房里的布置,不愧是武国公府,表亲的屋子都比寻常官吏正厅客气。她眼尖瞥见书桌上有副画了一大半的丹青。秦蓁提起那副画询问到:“可是这幅水墨丹青山水画?”刘香芸点头,走前瞧了瞧。“不过是画着玩的,没甚研究。”“笔触细腻,晕染得当,假以时日定有所成。蓁儿,你师承何处?”刘香芸俯身细细品味,“这般笔触我只在年幼时见过。”“没有个正经的师傅,只我舅舅教过一些。”“想不到宋将军不仅打仗是把好手,还心细如尘懂得丹青写意。”刘香芸误以是宋旭教的,心中对他的钦佩又深了一份。秦蓁摆手,拿出宋晁画的递给刘香芸。“是我宋晁舅舅,诺,我是照着这张临摹的。”“可是妙手丹青宋晁宋先生?”刘香芸接过画,不敢置信,上上下下反复查看后,才认定和她幼时见过的宋先生真迹笔触一样。刘香芸不提,秦蓁都快忘记宋晁舅舅还有这个称号。“是的吧,香芸你见过?”“我幼时在家乡拜过一个丹青先生,学了几年的画,最喜的便是宋先生的一手丹青水墨。山水丹青杂,烟云紫翠浮。可惜我生不逢时,宋先生封笔已久,见过的真迹只那副而已。”不怪刘香芸没想着宋晁是武国公府的人,一来宋晁的传说已是上代人的事,到了她这消息不多。二来都说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能把丹青画的出神入化的大家,多半都是游历山水间的浪子,鲜少有权贵人家的公子。秦蓁见她喜欢的紧,抓着画使劲研究不肯松手,不若做个顺水人情。“香芸既喜欢,我就送与你了。我这还有的是,不用担心。”“真、真的?这可是宋先生的真迹!真的能送我?”刘香芸瞪大眼睛,见秦蓁点头,内心喜悦冲顶一把抱住秦蓁。“蓁儿,谢谢你,特别特别感谢你。”把画放在胸口,生怕别人抢去。秦蓁没想着宋晁舅舅名头这么大,望了眼她用来垫桌脚的真迹,秦蓁挡住刘香芸的视线,怕被她发现。宋晁舅舅的画,她屋里没有百张也有八十,还不包括那些被宋晁舅舅用朱笔标注的样本。若是被刘香芸见着,肯定会说她暴殄天物。哄着刘香芸又回到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等到天色暗了,刘香芸起身告辞,才扭捏的红脸问了句:“蓁儿,以后我能常来么?”秦蓁点头,刘香芸才满心欢喜的离开。秦蓁心里嘀咕,究竟是她自己的缘故,还是宋晁舅舅的面子,让害羞的刘香芸能主动邀约。无论如何能多个常来往的朋友也是好事一桩。*世禧堂,偏殿。陈婉音手抖的看完娘亲寄来的信,前些日子她托信回去让娘亲帮着说话,打消爹爹帮她说亲的心。可事与愿违,柳氏寄书而来说陈老爷对薛铎颇为满意,不日将进京与宋贤商量婚事。陈婉音自那事后与谢梓锦还私会过几次,不知是不是老天保佑颇为顺利,并未被人发现。只是,陈婉音双手握拳,谢梓锦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却总是打太极,始终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承诺。她等不了了,万一亲事真定下,就算此时她愿意嫁过去,人家都未必要她。怎么办、怎么办,陈婉音来来回回的踱步,眉头紧锁,焦急的直叹气。爹爹最多两月定会进京,一个有过婚约的女子是怎么都进不去奉国侯的,她要抓紧才行,要让谢梓锦甩不掉自己。画枝见自家小姐,晃悠了好一会儿,忽然眉头展开。“有了!画枝你去邀谢梓锦出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商量。”她蹲下盯着画枝“你再去药铺替我抓服药。”“药?小姐,您是哪不适?”“这药不是用来治病的。”陈婉音挑眉,“这药是能让我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