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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沥有点儿懵。她帮他做实验,应该只有一次。高一化学课,不知道段白焰是哪个步骤弄错了,捣鼓来捣鼓去,都搞不出银镜。她看他一直臭着张脸,小心翼翼地,多做了一支送给他。她至今记得,他冷淡地回了一句:“你觉得我做不出来吗?”后来她再也没碰过他的作业。至于蛋糕……高一时,他们曾经受邀,参加班上一位同学的生日宴会。姜竹沥担心蛋糕夹层里会有芒果,又怕初来乍到的段白焰吃不了芒果会很尴尬,干脆自己动手,单独为他做了一个小草莓蛋糕。但是……在她的记忆里,那个蛋糕被嫌弃了。段白焰扫一眼盒子,只说了三个字:“粉色的。”大概是嫌颜色太少女。不仅仅是蛋糕,她到现在都觉得,高中时期,段白焰不怎么喜欢她。甚至于后来她向他告白,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她还是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依赖,是喜欢,还是单纯的……想控制。高老师笑眯眯:“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姜竹沥连忙否决:“我们不……”“快了。”段白焰猝然打断她。姜竹沥的手一顿,心情微妙而复杂。“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得请我。”高老师兴奋极了,“我好久没参加过学生的婚宴了,你们这种高中能走到一起的也不多,要珍惜缘分。”段白焰默了默,从善如流:“一定的。”“去了也吃不上喜糖,人家结婚,您那么兴奋干嘛?”高老师正在这儿瞎开心,突然插.进来一个含着笑意的男声。姜竹沥转头看过去。望见窗前一个逆光的人影。“大班长,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见她回望,人影一动,笑着走出窗台的阴影,露出一张年轻明朗的脸,“我是林鹤。”一提这名字,姜竹沥想起来了。这个林鹤,就是当初嘲笑段白焰身体素质差,被他按在黑板上殴打的数学课代表。“好久不联系了。”林鹤笑着,松松垮垮地走过来,“握握手,留个联系方式吧,大班长。”姜竹沥有些抗拒。林鹤是学生时代,每个班级都会有的那种,嘴碎手闲的男生。那时夏天,她爱美,穿无袖衫时就配挂脖的吊带背心,肩带结成蝴蝶结露在外面,他天天伸手扯。后来也忘了是从哪天起,他突然不来烦她了。但这种别扭感如影随形。“过段时间我们要办一场同学聚会,地点还没定,我到时再通知你。”林鹤的手还伸着,“握握呀,老同学。”姜竹沥有些局促,连忙接住:“哦,好。”握手的瞬间,段白焰目光扫过——她手背突然烫起来。像燃了一团火。她连忙放开:“会去的。”“你们怎么还聊上了?”高老师想多跟自己的得意门生吹会儿水,“竹沥,你高中时成绩那么好,现在在哪工作?”她不卑不亢:“在一家西餐厅,做西点师。”“诶?”高老师眼睛一亮,“过段时间附中艺术节,校长正打算订蛋糕呢,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帮你推荐,你可得给折扣。”姜竹沥笑出小虎牙:“好呀。”“那小白在哪工作呢?”他做全职霸道总裁!姜竹沥在心里小声逼逼。“做导演。”高老师很多年不接触电影,段白焰没有解释太多。果不其然,他笑吟吟:“都蛮好的,蛮好的。”顿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咦,竹沥,我怎么好久不见另外那个小姑娘了?”“您说西西吗?”姜竹沥笑,“她在拍戏,过几天来看您。”“我不说她,我说你那个小meimei。”姜竹沥微怔,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被抽离。“当时天天跟着你,长得特别有灵气,一到艺术节就能看见她上去跳舞那个……跳那叫什么,芭蕾?”说到meimei,高老师有些疑惑,“你高中时我还老是看见她来找你呢,后来怎么就不见了……没读我们学校本部的高中?”“她……”姜竹沥嗓子发苦,含糊其辞,“没读吧……”高老师还想再问。“老师。”段白焰的手扣在她肩膀上,低声道,“我跟竹沥约了婚庆公司,要尽快敲定婚礼请柬,您好好休息,我们过段时间再来看您,好吗?”姜竹沥从来不知道,段白焰能说出这么体面温柔的话。他明明一直都很凶。“当然好。”高老师还是笑,“你们赶紧去忙你们的,结婚记得请我。”“老师再见。”姜竹沥不好拒绝,只好也站起身。段白焰自然而然地,伸手过来牵她。她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还是被他握住。林鹤漫不经心地站着。最后的目光,落在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上。良久,他撇开眼,眼中浮起隐晦的不屑。“嘁。”***段白焰脸色不太好,出了病房,气压愈发变低。姜竹沥不明白哪里又惹到了他,他一上车,先掏出一张手帕。然后开始给她擦手。认认真真,来来回回,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段白焰……”她想抽,抽不回来。你这样好可怕啊,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后半句话她不敢说。“我的手其实不是很脏,刚刚才洗过……”“他碰了你。”“谁?”姜竹沥一愣,以为他在说高老师。“林鹤。”他垂着眼,下颚线条紧绷,眼中深不见底,两个字读得咬牙切齿,车内的温度陡然降下来。即使这好像并不正确……但他愈发难以忍受。从重逢那刻开始。别人多碰她一下,他就想杀了那个人。作者有话要说:段白焰OS:对,我就是做不出银镜,我老婆真棒。粉色的,我喜欢TvT---今日理解:#讲话只讲一半,是不是段导自创的自杀方式#第6章一直留着姜竹沥愣了半天。迟迟反应过来,她几乎羞愤地反扣住他的手,迫使他停止擦拭的动作:“可你现在不是也在碰我吗?”段白焰为她的小动作一僵。他垂下眼,看着她柔软干燥的手,似乎有些疑惑,她怎么愿意主动握住他。分手的时候,她明明说过。他让她感到窒息。“还有,你怎么能跟高老师讲那种话?”姜竹沥又急又气,“我知道你也许想维护你的面子,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