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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蒋笑,可蒋笑那时留在洛阳根本不可能来缙云。”萧吟风了然:“是温知玉。”当初温知玉离开时曾说,他老家在江浙。苏澈无奈的想,这温知玉简直了,来了缙云还用蒋笑的名字。仙剑大会渐近,君武身为仙都的三师兄,安排了数名仙都弟子整日当守在玄文掌门的住处。以防发生不测。锦言和苏澈则打算去寻找温知玉将此事说清楚。暗无天日的石牢一脚蹲着一个头发凌乱目光涣散的年轻人。石牢的门轰一声被打开,向阳处走进来两个人。正是锦言和苏澈。苏澈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走近那青年身边。“薛敬。”苏澈将匕首的刀锋搁在他的脖子上道:“你如何与烟雨楼少主接头?”薛敬的手脚皆被捆绑,无法动弹,见苏澈威胁他,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你觉得你还有反抗的能力么?”苏澈继续问。薛敬听到此话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他道:“我带你们去。”薛敬轻易松了口,本来装出一脸凶狠的苏澈却有些收不住了,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为什么要害萧吟风?”薛敬显然没有想到苏澈会问这个问题,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说:“大概是羡慕和嫉妒吧。”苏澈看他片刻,用匕首将他捆住手脚的绳子都割了开。喃喃一句:“有什么可嫉妒的……”萧吟风有自己的人生,你也又自己的人生,与其去嫉妒别人还不如让自己活得更自在些。你嫉妒他,无非是嫉妒他活得更像自己罢了。薛敬自知抵抗无益便老老实实的跟在苏澈和锦言身后,出了牢门,似是回了苏澈一句,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哪里都嫉妒,从出身,身份天分资质甚至亲人。”苏澈和锦言相互看了一眼,此人心眼已经不能用小肚鸡肠来形容了,用小肚鸡肠都便宜了他几分。到了缙云小街,薛敬走在前,苏澈锦言走在他后面,三个人走了片刻,又乘了船在水上行驶片刻,最后停在一座清新雅致画楼前面。上了岸薛敬在前面停了下了,四处张望。锦言剑柄抵着他的后背说:“怎么?想跑?”“不……我就随便看看。”说着他进了画楼,与画楼老板说了些什么便上了楼,苏澈和锦言二人却被拦了下来。苏澈眼珠一转对薛敬说:“你跟楼上的人说,苏澈有事相求。”薛敬虽然有些迷惑却点头应下了。薛敬走后锦言和苏澈靠在门口等他。锦言问她:“你和温知玉这般相熟?”苏澈道:“你还记得年前我肩膀曾受过伤吗?”“记得”锦言道。“那伤便是替温知玉受下的,于情于理,他欠我一个恩情。”“原来是这么回事。”静候片刻薛敬跟在一人身后从楼上下了来。那人正是温知玉。温知玉见了苏澈恭敬一拜道:“苏姑娘,锦公子,楼上请。”那刚才拦住锦言和苏澈的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温知玉亲自下来请这两个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上了楼,薛敬站在一边,脸色刷白,似乎没有想到苏澈会和烟雨楼少主是旧识。“二位不是在长安,怎会来缙云?”苏澈不会反笑道:“倒没想到温兄还有这一层身份。”温知玉心下了然她说的是什么身份,尴尬一笑道:“年少时我随父亲到洛阳接了一单难做的生意,这一呆便是三年。我便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的明月。后来父亲回到缙云,我是不舍明月所以才找了借口留在洛阳,却不想看她为别人做了嫁衣。”“唔,原来是这样。”苏澈心中还有疑惑:“你与司徒文西是如何认识的呢?”那些风花雪月里的故事,虽然已经淡去,但再拿出来细细品尝一番也是颇有趣味的。温知玉道:“不过是年少时他与君公子来洛阳游玩,一面之缘罢了。”说到此处他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很没有说服力便道:“彼时我落魄不堪,幸得司徒公子出手相救,虽是一面之缘,却与他和君公子彻聊一夜,如知己般相见很晚。”“那么……”温知玉道:“姑娘问的在下都答了,姑娘是否该回答在下的问题了?”苏澈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直言不讳道:“你们最近手头接了一单生意,喏,就是他的。”苏澈瞥了一眼站在一边薛敬,意思再明白不过,她继续说:“可是这单生意,我劝温公子退了。”“为何?”“你们要杀的,是我夫君和我夫君的师父。”这次温知玉眉毛挑了起来,再也没有多问,只是说:“还好苏姑娘今日来的巧我能恰巧在这,若碰不上,今个晚上我们便要行动了。”温知玉喊了下人来,那下人送来一个木盒又下了去。他打开木盒从木盒中拿出一张字据递到苏澈手中,又命人将银两和违约的补偿金退还给薛敬。薛敬自然是,不敢收的。“多谢。”苏澈和锦言站起来道了一声告辞。温知玉说:“姑娘不必道谢,这是在下欠姑娘的。”三人又坐船离开画楼,路上薛敬自嘲道:“倒是我做成那个跳梁小丑了。”“不。”苏澈回道:“还有你师父。”一路上锦言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澈,看的苏澈浑身不自在,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他:“师兄,我脸上有东西?”锦言摇摇头,淡淡的说:“无事,只不过突然觉得阿澈长大了。”苏澈有些摸不到头脑。明明离开长安之前苏澈还是个小姑娘,不能自保,稚嫩又脆弱。却不曾想她从洛阳回来,直到现在为止,她身上那种少女的懵懂和稚嫩都消失已不见。锦言刚开始是抵制萧吟风对苏澈这样苛刻的,但当他看到苏澈现在能独当一面,能保护自己而不需要他扶持的她时,竟从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欣慰,但欣慰中又掺杂着一些失落。就像酸的甜的都被捣在一起,乱的很。三人各怀心事进了仙都,薛敬被两名仙都弟子压回石牢,他连抵抗没有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