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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啊?”书念:“……”她盖上笔帽,向后一倒,把脸埋进枕头里,双脚用力地蹬着空气。良久后,书念消停下来,有点茫然而无措。书念拿起手机,上网查了查“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办”,看到一排下来的负面答案。她立刻退出来,回忆了下刚刚的画面。她顿了下,犹豫着把“好朋友”三个字改成“心理医生”。大多数答案都是因为产生共情,在脆弱的时候找到支撑,会依赖自己的心理医生,也有可能把这样的情绪误解成是爱。书念懵懂地消化着这些话。她吐了口气,没再继续看这些内容,顺手点开了微信。这才发现谢如鹤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我现在过去找你。】【你怎么了。】【我在你家门口。】书念舔了舔唇,不知道该回什么。注意到通讯录有个红点,书念下意识点开,是好友申请。她看了眼资料,头像上的人是徐泽元,备注着:【书念,我是徐泽元,我想跟你谈谈。】她的目光停顿了一秒,直接退了出来。随后,给谢如鹤回复了句:【路上小心。】距离上次见徐泽元,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书念都快把他这一号人物忘掉了。她觉得他现在名气大起来了,每天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应该会再联系她这种不足挂齿的人。可他又再次来找她。书念有点不太理解他。当初刚入学的时候,书念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很差的。觉得他吊儿郎当,做事不认真又贪玩,总莫名其妙地在她身边出现,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跟她告了白,说第一次见到她就很喜欢她。却总是跟其他女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暧昧得像是处处留情,雨露均沾。书念对他没什么好感,也一直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往,拒绝的时候也丝毫不懂得如何委婉,让徐泽元大受打击,也因此消停了一段日子。再见到徐泽元已经是一段时间后的事情了。那天书念从图书馆里出来,外头下着很大的雨,她撑着伞正想离开,却听到他喊她的声音,跟她说他没带伞。书念犹豫着,还是决定送他回去。一路上,徐泽元都不怎么说话。书念也没什么好说的,打算把伞借给他,女生宿舍也不远,她直接跑着回去就好了。可下一刻,徐泽元却立刻把伞面倾斜,全数置于她的头顶。他的身体再度暴露在雨下,被雨水哗哗地冲刷着。让她想到了当初的谢如鹤。也想起了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想清楚,只靠一些细节就擅自得出结论,有点以貌取人,一下子就给好人安上坏标签的自己。书念觉得自己在徐泽元身上又犯了这个毛病。她郁闷地反思了一阵子。之后,书念对徐泽元改变了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他,也渐渐和他变成了朋友。通过相处,她发现之前对他好像确实就是误解。他其实就是一个爱玩的大男孩。对其他女生会把握好那个适量的度,在严肃的事情上也会认真对待。大三上学期末,徐泽元再次跟她告白。书念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喜欢他,但是跟他呆在一起的感觉确实不算讨厌,还觉得挺舒服。她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一个男生,坚持追了她两年半。总会有心软的时候。书念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那时候,她确实是很认真地对待着这段感情。她总以为,谈恋爱之后,两人的相处跟之前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可她却忘了情侣之间会有亲密的行为。书念不太适应,也会觉得尴尬。因为这个事情,她曾主动跟徐泽元谈了一次。徐泽元表明并不介意,也愿意循序渐进。不到半年,徐泽元跟她提了分手。这个突如其来的分手,对当时的书念来说,只不过是在撕裂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对她来说,已经是近似麻木了的感觉。这场短暂的恋爱,也告诉了她一个事实。徐泽元并没有他之前表现的那样喜欢她。否则也不会在她跌入谷底的时候,选择全身而退。所以他现在来找自己,书念实在是想不通缘由。但这个人的出现,也让她把刚刚对谢如鹤冒出来的一点小火花抑制住。书念看着谢如鹤给她的回复,神情怔怔。谢如鹤:【好,早点睡。】她没再回复。不管到底是误解还是事实,都不是现在的她该想的事情。在病彻底好之前,她不应该去祸害任何人。何况那还是谢如鹤。是她最好的朋友。返程的路上。谢如鹤的模样不像在书念面前那般温和,眉眼间挂着淡淡的郁气,定定地看着窗外向后奔跑的景色。身上散发着极其难耐的情绪。方文承沉默着开着车,不敢说话。半晌后,谢如鹤低声道:“去查了一下之前书念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方文承应下,谢如鹤忽然想起刚刚跟书念的对话。——“你今天怎么了。”——“我能不说吗。”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也不想让他知道。谢如鹤的咬肌收紧,五官曲线绷直。模样埋在暗色之中,被窗外染得光影交错,神色隐晦暗沉,似乎极为难过。方文承点点头,应了声:“好的。”谢如鹤闭了闭眼,声音喑哑而挫败:“算了。”方文承又点点头,没多问:“好。”车内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方文承犹豫着,提起了一件事情:“少爷,您的祖父打来了电话,说您父亲现在病重,希望您能过去看看他。”“……”谢如鹤的眼皮动了动,像是很久没听到这个人物,忽地抬起眼。他勾了勾唇角,桃花眼稍扬:“我父亲?”方文承硬着头皮道:“是的。”谢如鹤在一瞬收起笑意,声音冷得像是冰刀,是尖锐而毫不留情的,能轻易地将人的皮rou割裂,极为薄凉。“他还没死吗。”第33章方文承噤了声,没再说话,只当是没提起过这件事情。谢如鹤漫不经心地侧头,把窗户降了下来。冷风在一瞬间灌入车内,带着nongnong的湿气。他定定地看着窗外,有些失神。良久,谢如鹤开了口,声音轻飘飘的,带了轻浅的笑意。“等他死了,我会去看他的。”……印象里,谢如鹤被父亲谢冀打的次数并不多。旁人都在传,谢家有个嗜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