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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一抖。黑框眼镜“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那天之后,一切都很正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正常。她和靳言正常地约会,洛沉正常的上课复习,靳简也乖乖地上着课。一个星期过去,一切皆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周六早晨。玉微依旧在厨房做着她的黑暗料理。优雅的旋律响起。玉微放下手中的碗,擦干净了手才去拿手机。来电显示是靳简。玉微锁眉,划开了接听键:“靳简吗?我快做好早饭了,你大约什么时候能到?我把早饭温着等你。”电话那头久久沉默,就在玉微耐心快要耗尽的前一秒,清朗的少年声线方才穿过听筒传出:“老师,我这周可能不能来补习了。”“啊?……嗯嗯,好,没事,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下周来老师这里也是一样的。”玉微愣怔了一瞬,方才又道。系统幸灾乐祸地插话:【哦嚯,你的黑暗料理没人来吃了。】玉微老神在在:【没事……不是还有洛沉吗?】系统:……突然无话可说。玉微嘲讽过系统后,切换自如地继续听着电话。靳简深呼吸一口气,酝酿了半晌情绪才缓缓道:“老师,我……”洛沉走进厨房:“老师。”“嗯?”玉微本来听着靳简讲话,洛沉的话音甫一插进来,她完全忽视了那头的靳简,转头问洛沉,“怎么了?”靳简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洛沉的声音,原本为猫顺着毛的手便不自觉地变为了捏着猫的身子,越捏越紧。猫被靳简顺毛顺得正舒服地眯着眼,打着咕噜,猝不及防被靳简一捏。它小小的猫身根本承受不起这么厚重的力道,疼痛不堪的猫凄厉地叫了起来,锋利的爪子抓在靳简的衣服上,抓出了破洞。猫过分的挣扎让靳简回过了神,他松开了掐着猫的手。猫甫一被松开,便逃也似的跑开了,丝毫没有回头。靳简以往将猫视作珍宝,而现在他却根本没有心情关心它到底受伤了没,只专心致志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这一个星期,他时常彻夜难眠。夜夜辗转反侧,脑海里皆是玉微的身影。上课时,他的眼神更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身影游移着。电话那边,玉微捂住了手机听筒,用眼神询问着洛沉。洛沉目光从玉微手中的手机一扫而过,而后淡淡地道:“老师,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出去?”玉微惊讶地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出去?”洛沉没有交心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关系好的亲戚,平常也并不爱一个人出去走动。所以他一说他要出去,她才会那么惊讶。洛沉颔首:“嗯,有些事。”“先吃过早饭再走?”玉微指了指饭厅方向,低声道,“我已经快做好了。”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和热气腾腾的牛奶。洛沉道:“不了,老师你吃吧。”玉微也不勉强他:“那好吧,记得早些回来,别太晚了。”这次,系统毫不留情的嘲讽:【这次没人吃了吧?】玉微眯眼:【信不信我让你吃了?】系统能幻化出各种造型,可能唯一的用处也就在于被她做的食物荼毒了。系统浑身一抖,灰溜溜地跑了。斗不过她,它还不能跑吗?待洛沉出门后,玉微方才又将手机搁到耳边,柔声问道:“靳简,你还在吗?”靳简一直关注着电话那边的一举一动,玉微一问他,他便立刻回答道:“嗯,我还在。”玉微握紧了电话,诚恳地道歉:“靳简,抱歉,你刚才想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能要麻烦你再说一遍了。”靳简本来酝酿好的情绪和组织好的语言就在洛沉的插话时被打断,此刻玉微问起,他竟然感觉有些无从开口。玉微拿着手机,没再看厨房中的早饭一眼,径直走向客厅。她准备待会儿订外卖,荼毒别人就算了,还是别荼毒自己了。靳简犹疑良久,方才慢慢吞吞地道:“老师……以后的周末我可能也不能来补课了。”玉微问:“是准备自己请家教吗?”以靳简这样的家庭条件,其实根本用不着她来给他补课。只是玉微一直装作不知道他的家庭条件,所以才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不是的。”靳简急切地解释起来,生怕玉微误会,“是我再过一段时间要去国外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告诉她他要去国外,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要如此紧张而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一般。靳简说完,等来的是一段长久的沉默。这一段沉默太长,以至于他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带着忐忑不安。半晌,他听见她温和的声音:“那很好啊,国外的教育也不错。去了国外记得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她和他的谈话,十句里至少有一句话是学习。其实,他想问她有没有不舍,他想问她是不是想挽留他。他想问的很多。但最终却只是沉默地挂了电话。因为她平静的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再问不过是徒劳。靳简放下手机,半靠在沙发上,阖上眼眸。……晚上,玉微做好一桌饭菜,等着洛沉回来。一直到八点半,没等回来人,倒是等来了手机铃声。玉微接通电话。电话里,洛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呼呼的风声:“老师,我在天台。”玉微:“……”熊孩子,你是不是想说天台风好大,你作业完不成了,你很害怕。你这么皮,你麻麻造吗?第41章殊丽无双(十六)洛沉在告诉玉微他在哪里之后便挂了电话。下周六就是玉微生日了,他特地逛了一天的街,想要给她买生日礼物,最后却没有找到一件符合心意的礼物。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也许如果他一直这样等到高考结束,老师可能早就已经爱靳言爱得不可自拔。思及此,他特地去买了一些酒,一下午都坐在天台喝酒,可惜无论如何都喝不醉,甚至越喝越清醒。洛沉斜靠在墙上,踢了一脚脚旁空空的易拉罐。空扁的易拉罐在惯性之下极速旋转了几圈,随后“哐当”几声,和一堆易拉罐碰撞在一起。易拉罐哐当的声音在黑夜中本应尤为刺耳,但楼顶呼啸的风声却是掩盖了那声响。洛沉往后移动了几分,移进角落处,避开了那狂野的大风。他抬头望了望天色。狂风吹得树影凌乱,树叶纷飞,却没能吹皱那深浓的夜色。天黑如墨,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