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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人中龙凤者凡总有一个特点——有一定的掌控欲,她不信玉衍没有。她在任务世界里还是第一次遇见玉衍这种性格冷清到有些寡淡的人,难免生了几分探究的兴致,虽然她需要完成的任务根本和玉衍没有半分关系,但是……玉微眨眨眼,玉衍这个人实在是很有趣,何况她本来也有些无聊,多一个人陪她玩这场游戏没什么不好。她的目光落在玉衍略显单薄的唇上,他的唇形极具线条感,据说拥有这种唇的人大多薄情,但在她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薄情与薄唇半分干系也无。玉微的思绪已经转了好几圈,玉衍却只是垂眸看着她,并没有启唇吞下已经送到唇边的橘子。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泛起浅色的光泽,似初春雪山融化的淙淙流水,寒彻清冷,玉微却是微勾起唇角迎上了那双眼眸,片刻后,她凑近他耳边低语:“哥哥是要我亲自喂吗?”她刻意咬重了“亲自”两个字。玉衍面上不见情绪,连眼中的神色都未变半分,却是启唇咽下了递到唇边的橘子。他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去唇角并不存在的水渍,优雅从容地道谢:“谢谢微微。”玉微努努嘴,掰下一瓣橘子扔进嘴里,囫囵地吞下后,抱怨道:“哥哥绝对是懒人中的极品,你要是自称第二,我保证北城没人敢称第一。”她随意地把本来掰下来的橘子扔给了玉衍,转过身去和祁舟辞说话:“夫君,这个橘子很甜。”攻略玉衍这种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一次进步一点就够,她不贪心,毕竟玉衍只是她用来消磨闲暇时光的。她掰下一瓣橘子递到祁舟辞嘴边,祁舟辞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压低声音笑道:“微微,很甜。”他咬住橘子的同时,似不经意地咬住了她白皙莹润的指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玉微白皙的脸颊飞速蹿红,猛地抽回了手,扑进祁舟辞怀里,扑面而来的都是他清爽的气息,她的脸红得更厉害,连耳廓都泛起丝丝缕缕的绯色,却是不敢从他怀里抬头。她明明说的是橘子甜,他却盯着她的唇说她甜。饶是她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在说什么。祁舟辞垂眸看向扑进自己怀里的妻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他抬手想要为她捋捋耳边散落的鬓发。玉微却是以为祁舟辞想要看她耳廓上的绯红,吓得急急忙忙打落了他的手,力气没控制好,打得太用力。清脆的声响响彻在车内,玉衍漫不经心地微侧过眼眸,恰巧看见了玉微慌忙地抬起头,她莹白的脸庞镀上一层朦胧的绯色。玉微没注意到玉衍的目光,她刚才的确下手太重,她抓住祁舟辞的手,蹙眉问道:“疼吗?我不是故意的。”祁舟辞反握住她的手,淡笑着反问道:“以你的力气?”玉微气得瞪了祁舟辞一眼,眼里的关切尽数消散。祁舟辞失笑,拿出帕子,仔细地为玉微擦拭刚才剥橘子的手,神情专注。玉微被这样一闹腾,似乎忘记了害羞,任由祁舟辞仔细地为她擦手,她看了片刻,觉得有些无聊,突然转过身去盯着玉衍。她侧身的幅度极大,整个人都靠近了玉衍。鼻息间有清浅的幽香浮动,玉衍垂眸看向玉微。玉微盈盈一笑,眸光流转:“哥哥,你刚才偷窥又被我抓住了吧。”她其实并不知道玉衍有没有看她,但是反正玉衍不会反驳,她也只是想借此跟他搭话而已,开头并不重要。玉微以为玉衍这一次又不会说话,便自说自话之后准备俯身把手包里的怀表拿出来,但她刚低下头,耳边便传来玉衍略微清冷的声音:“你觉得我在偷窥什么。”她惊讶地抬起头,对上了玉衍温润浅笑的眼,他唇边的浅笑冲散了三分疏离清冷,融入了七分优雅矜贵。玉衍伸手拾起玉微掉落在他身边的礼品盒,执起玉微的手,把礼品盒放在她手心:“贵重物品记得收好。”玉微握紧手里四四方方的礼品盒,没道谢,笑得略微苦恼,语气颇为感叹:“我觉得哥哥是在偷窥我。”“嗯?”他尾音轻扬,语气里有几分漫不经心。玉微重新把礼品盒放进手包,指尖指向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它们告诉我,哥哥在偷窥我。”她压了压耳边的发,低低道:“哥哥是不是还疑惑我为什么变了这么多。”玉衍不置可否:“快到祁公馆了。”玉微轻笑着,意识到祁舟辞收起手帕时,停止了与玉衍的交流,转过身的瞬间唇角笑意立刻完全弥漫开,显得甜腻而又乖巧,脸庞的小梨涡深陷:“夫君。”冷淡与乖顺的切换只在一瞬间。玉衍清淡的眼眸中微凉的光微闪。玉微看不见玉衍脸上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但她的确是故意让他看见的。祁舟辞收起手帕,温和地问道:“刚和大哥耳语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话呢。”玉微唇角一弯:“想起了哥哥小时候的糗事,但我可不敢告诉夫君,怕被哥哥打。”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玉衍,眼中满是揶揄。玉衍一向光风霁月,玉微所说的糗事也只存在于她口中,但玉微的谎言向来是信手拈来,说起谎话来面不红心不跳,哪怕被她污蔑的当事人就在眼前,她也能睁着眼瞎说。一通乱扯后,她从手包里拿出礼品盒,打开:“今天特意去给夫君买的。”她微微仰起头看向祁舟辞,一副求夸奖的乖巧模样。祁舟辞眼中笑意弥漫,愉悦覆上眉眼,他低头,唇角覆在她鸦青色的发丝间,因为玉衍在,祁舟辞很快便抬起了头:“有劳微微,我今后一定随身携带。”玉微从礼品盒中取出怀表,微欠身,把怀表装进了祁舟辞军装前的衣袋里,她低着头,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今天本来是出去看电影,没想到遇到了萧副参谋长,还把他穿的衣服弄脏了,就赔了他一套。”虽然祁舟辞并不在意她的解释,但她还是自发地说了今天会和萧今在一起的原因。甚至为了表明她和萧今已经彻底没有了关系,她特意用了“萧副参谋长”这个疏远的称呼。放好怀表,她坐直了身子,对上祁舟辞的眼:“夫君送我的铃兰项链我一直珍之重之。”她的目光清澈而又真诚,似在许诺一般,承诺着她一定会珍视这段婚姻。祁舟辞说:“你便是我的珍之重之。”暖色的光线涌进祁舟辞眼中,透亮了他眼底那一片柔和。……夜里,玉衍在祁公馆用过晚饭,备好车便要回玉公馆,玉微坚持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