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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很有默契地几乎只在下面活动,也没谁主动上去找东道主玩。贝茜沿楼梯往上,没有人阻拦。身后裙摆曳地,金纱漫过铺着红毯的台阶,仅有的一点声响也被觥筹交错淹没了去。“殿下?”大臣正滔滔不绝,忽见赫恩转了头去望那旋转楼梯,也跟着看过去,却半个人影也没瞧见,不由问,“怎么了?”赫恩眼神闪了闪,笑笑道:“继续说。”大厅里几位新来的贵族小姐,从舞池出来,拿了酒兴奋地说话。“我以为殿下今晚不来呢!”其中一个碰着脸,无比陶醉,“刚才他看了我一眼,眼神迷人得像北极星。”“可他带了女伴。”另一人道,“不是说他几乎不带女伴吗?那位小姐是谁家的?”无人知晓。“弗雷德大人大概认识,他是殿下的好朋友……他为什么不出现?”然后有男人嗤笑一声,似从旁经过,无聊加入了话题:“从那个楼梯上去,你就能看见他了。”“真的呀?”显然这几位里不乏弗雷德的倾慕者,说话的棕发姑娘眼里亮晶晶,“冒冒然上去,会不会太失礼了?”她话说完,才意识到方才接话的竟是个男人。再看周围站着的贵族小姐们,一个个脸色都有些古怪,或惊或羞赧的,只是还没等她转头去看说话的男人是谁,先被从旁两根手指捏了下巴,被迫地转过脸去。“长得漂亮,胸也够大,那就不失礼。”那人略带轻佻的目光从她颈下滑过,似未看见她已经满脸惊色,好整以暇地,“你如果上去,那我就得恭喜你顺利成为弗雷德……”他的眸不无恶意地狭了狭:“混乱私生活的一部分。”棕发小姐哪儿还顾得上弗雷德,往后退一步脱离了那男人手指的钳制,慌忙行礼:“亲、亲王……”贝茜上楼之后,并没有马上见到弗雷德。大厅里有人奏乐为权贵伴舞,她越往上,乐声反而越清晰,一时间以为幻听,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才发现是有人在弹钢琴。颀长而沉默的男人身穿礼服,背对着她,弹出的琴声与楼下传来的曲调无比合拍,似隔空合奏。只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弹,大厅里大概无人会发现多了一道乐声,有什么意思。贝茜走过去。她并未刻意放轻脚步,那男人该知道有人靠近,却连半下停顿也无,仍旧沉浸在琴键里,以背影拒绝打扰。贝茜没有打扰他,拐个弯,往走廊里面走。弗雷德的所在并不难找,纵观整条走廊,这样多的房间,也只有尽头那一间房门微敞着。她走前去,抬手准备敲门时,还能在通廊的乐声中听见里头女人的低声调笑。那小手便顿了一顿。最终还是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等在门外头。只是等了一会儿,里面仿佛没听见,笑声也不曾歇。大概这宅邸里的人都有个选择性失聪的毛病,只听喜欢听的声音。小人儿在门口默默站着,突然抬手一下子推开门。里面的笑声终于停了一瞬,而贝茜的眼也瞬间睁圆了,随即碧眸一闪,对上那男人瞟过来的视线,分明又有些嫌恶。眼前这景象真是旖旎。门开的一瞬间,甚至能闻嗅到喷薄而出的欲望的味道。弗雷德正坐着,低头与坐在腿上的女人接吻。他身旁还卧了两个,脚下也有一个,都很漂亮,软似无骨。而一贯冷脸的男人薄唇上已蹭了红,尽管仍旧没什么表情,眼角眉梢却透出点意犹未尽的慵懒来,此刻抬眼瞧着贝茜,动作却没有停,原本整齐的礼服扯乱了,领口半敞,如果叫底下那位棕发的贵族小姐看见,怕是要给诱得失了魂。贝茜不出声地看了一会儿。她看他,他自然也在回看她,忽然扬唇笑起来,眼神却无比冰冷。她转身就走。贝茜不动则已,一动便听见身后的女人痛呼一声,似突然滚落,随即是弗雷德微哑地道:“站住。”那几个女人往外跑的步子倒是比她快许多,跑出去了带上门,临了在门缝里狠狠瞪她一眼,大概恨她搅扰好事。贝茜去拧门把手,身前阴影一罩,背后就凑近了个高大的男性躯体,手臂撑住了门,呼吸之间还带着不知哪个女人的香水味道。他力气很大,即便她扳下把手也打不开门,小手里还拿着赫恩给的白玫瑰,冷不防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抽掉了花。柔嫩白皙的花瓣在弗雷德手里给毫不怜惜地揉碎成了残损的香魂。小人儿身体一绷,口中尖尖小牙在弗雷德看不见的角度危险地开始伸长,只是还未转身,纤颈上先横了一把从后头过来的银匕首。刀刃随时舔血的冷意就如他凑近她低声说话时的语气。“吸血鬼。”他道。第9章小小的身子给他落下来的影子完全笼罩住了。他靠得这样近,不知情的人一眼望来,还能咀嚼出几分诡异的亲昵。只是美人难消受,弗雷德的手一动就能要了她的命。贝茜很配合地静静站着,放在门上的小手也收回去,交握着放在身前,末了眼一闭,抬起头,将纤细柔弱的脖完全交给了刀刃。一时间无比安静。她不动,身后的男人说完那句“吸血鬼”后也没了动作,因着受匕首钳制,没法转过头去,所以也瞧不见弗雷德正垂眸打量她,视线抚过目光所能及的每一处,眼神便同冬日山间的迷雾,越发令人捉摸不定起来。赫恩确实将贝茜养得很好,连血都用他自己的来喂,在衣住行上更是娇惯,要什么也给,维克托从前没见过赫恩身旁有女人,生怕他在军队混成了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眼睁睁瞧见贝茜出现之后他做的种种,她一来找,他就抱着人回房间,倒是放下了一颗老妈子的心,又开始担忧是否太过宠爱了些。男人的心思真是复杂。但赫恩这么养也是很有成效,小人儿又香又软,重要的是习惯了他,说的话渐渐多起来,笑的时候尤其惹人喜欢。如今贝茜全身上下由发梢到裙摆的装扮,也仿佛都带着赫恩的影子。这是实话。发饰与礼服本就是王子殿下送的。弗雷德的眸光幽深了些。他倒是收了冷笑,开口正要说话,却见身前的贝茜突然有了动作,掌中攥着的匕首一沉,却是她抬起手,将锋利的刃直接握在了手心。再一用力,指缝间便见了血,啪嗒掉下来,滴在光滑的地板上。她这种空手接白刃的行为令弗雷德始料未及,大概也存了两分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的心思,在她用带血的小手推开匕首转过身来时,他手腕卸了力,由着这小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