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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伸手去搂住赫恩的脖子,让他将自己抱了下来。“路上看的那本书还记得么?上次你念得很好,今晚换我给你念怎么样?”赫恩问。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走到床边,抱着贝茜坐在了床沿,将她胸前一缕发拨到后头。她不应答,他就很耐心地等着,果然没等多久便等来她的开口,只是有些答非所问。“我杀了一个血族。”贝茜道。赫恩眸中幽光一闪,没有说话,只低头去看她。“但这不是我的力量。”她摊开两只手在跟前瞧着,已在心里确认过千百次,希里兰德对她说过“你身体里有我的血”之类的话,但绝对不可能给她这样强大的力量。作为唯一被希里兰德初拥过的血族,她不同于普通吸血鬼的地方也就只在于不怕阳光也不怕银器而已。当然贝茜见过一层银对那吸血鬼的伤害之后,大概便多多少少不再以为这样的好处只是“而已”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相信吗?”她问。顿一顿,又道:“你怕我吗?”赫恩握了她的手,食指慢慢游着,将她小手上的每道线条都描画过一遍,垂眸笑道:“我当然相信你,也当然不怕你。在弄清楚真相之前,我想你也不必太畏惧突然苏醒了的这股力量。”“它会使你不再害怕从前害怕着的东西……对不对?”他的脸凑过来,唇便印在她脸颊上,低语无比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我的伊丽莎白变得很强大了。”“所以不必害怕。”女仆端着一盆水进了将军的卧房。雪一般剔透的短银发散在枕上,那闭目睡着的男人给高温熬得嘴唇都有些干涸,眼睫颤着,显然梦里相当不太平。这样被病折磨着的将军该虚弱得令人心疼,女仆靠近他时也确实觉得很心疼,不知手抖还是如何,盆里的水突然漾了一下。手帕在水里浸湿了又拧干,将弗雷德额头上的汗水都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手无意中触碰着了他的皮肤,还是烫得惊人。药已经喝下去许多,还是不见效果。女仆身上突然一个激灵,觉有人在身后窥伺一般,下意识转头去看,却居然真的瞧见一个人在门口站着。只是那人看得光明正大,见她受惊地转头来,也不过抬手以食指抵唇,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惊扰了病人。女仆果真乖乖地没有说话。除开下意识服从了那人,失语还因为被那人妖异璀璨的异瞳晃得出神,待反应过来,哪里还敢停留,赶紧将东西收拾收拾,脚步轻而飞快地离开了房间。到走廊上,她有些不放心,走前去问守卫着的其中一个士兵:“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你认得吗?”“是苏大人。”对方这么说。倒真不是擅自闯进来的人。苏明明不在弗雷德的出行队伍中,不知怎么竟然出现在这里,四下无人,他关了房门,缓缓走到弗雷德床边。床上那男人病中不适的模样映照在他流丽的异瞳中,一瞬间仿佛那痛苦也刻印进去,只是再眨眨眼去看,又是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苏在弗雷德床边拉了椅子坐下。他这么静静看了一会儿,眼见不知身外事的将军额上又给guntang的体温熬出薄薄一层汗,面色平静地将手覆了上去。那是一双能弹奏出天籁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驱除疾病的作用,这么用掌心贴着弗雷德的额头,不过片刻,弗雷德竟长舒一口气,双颊病态的红也仿佛褪了些许。这一幕如神如妖如幻,让旁人看见,大概要惊得叫出声。苏仍保持着这个姿势,此刻瞧见弗雷德的反应,视线终于移开去,不知在看空气,还是在看旁的什么。末了低低开口,打破这卧房里的沉寂:“大人。”第40章“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那人这么对她道。同以往带点迷雾般朦胧的梦境不同,此刻所见梦中人的眉眼格外清晰,能够清楚看见他唇角舒展,末了缓缓漾开一点点饶有兴致的笑意来。搭在软椅上那只手白得雪一般,触碰时非常冰冷,然而她也冰冷,在他探过来抚摸自己脸颊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心里是想躲开的,忍耐一下,还是忍住了乖乖地没有动弹。知道梦见的是哪一幕——记忆缺口因那神秘力量的涌现而终于又开始填补了些,隔了许久再度回忆,仿佛在经历别人的人生。除了吸血的时候贝茜向来不让希里兰德省心,总想着要远远地逃离,是一次又一次给捉回他身边才终于断了这个念头。刚开始希里兰德很生气。但后来习惯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便渐渐地没了怒意,尤其每次又回到他空而大的宅邸贝茜都能听话一些,这么不出声地留在他身旁,伸过手去抚一抚那小脸也是肯的,抱在膝上格外惹人疼,他就也不是不愿意偶尔让她出去散散心。只是这次回来,小人儿乖巧得过了头,途中并不挣扎,回到宅邸里,还会同其他血族一般称呼他为“希里兰德大人”。贝茜记得这些,但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想一想,她与希里兰德是地与天的两种心境,经历了反复多次的失败之后终于认清不是没有希望,但希望攥在他手里,反抗无用,大概那时已经快放弃了。希里兰德未必就不知道。他没有对贝茜的这种妥协表现出多少得意,实际上还更喜欢她活泼一些的样子,哭闹或者怒骂也不是不可爱,待哭过了给他抱在怀里慢慢地擦眼泪,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可惜贝茜哭的次数越来越少,小姑娘越发坚强起来了。“你喜欢外面,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玩。”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一滑,要转而触碰到她的柔唇上,被一扭脸躲开了去。指尖连停顿也没有,似无事发生,仍旧退回去享受那白嫩脸颊的柔滑触感,他思忖得竟有几分认真,末了道:“等我得到我该得的,就一直陪你。”他不是终日闲暇以至于初拥了个人类来取悦自己的血族,血液养出了他的强大,自然也一并养出了他蓬勃的野心。无论人类还是血族,大概都要贪个万人之上的位置。希里兰德或许不出于贪,而不过认为那才是最好的。他一贯喜欢一个“最好”,允诺出的也是最好。“我要的‘最好’你给不了。”贝茜道。他就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