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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看着,知它口不能言更无力同自己抗衡,自然不至于为难一只猫。“它有点怕生。”丽塔心里也有些奇怪,知道家里肥猫平日里除了家里人向来不理外客,有客人来,它往往也只自己卧在大秋千上晒太阳,从不曾这样激动。此时担心贝茜给它吓着,忙将大毛团抱起,吩咐仆人放到别的地方去,“过来这里坐。”贝茜便坐到丽塔拉开了的白色软垫镂背椅上去,身后有个人的呼吸声,知道那是安娜贝尔。茶点还没上来,她就转头,同一直陪着走的内务官道:“一起坐。”这样的邀约本来不应该从贝茜口中说出,但倒真不是丽塔不礼貌,按说王子内务官这样的身份,拉出来地位也不算低,遑论安娜贝尔的名声向来很好,此次前来虽说是陪同贝茜,也不代表就没了金贵,以客人礼对待是再应当不过。然而先前丽塔说了好几次,安娜贝尔只笑道陪着贝茜过来玩,不必这样客气,最后仍然是随时侍候着的态度。此刻贝茜这么说了,她也道站着不妨事,正好茶与茶点送上,纤手接了女仆恭恭敬敬送来的白水,往里看一眼,借转身的动作闻嗅了一下,并无异味,才转放到贝茜跟前。王室并无让仆人饭前试吃的习惯,安娜贝尔实在过于谨慎了。贝茜也闻着没有味道,摇头拒绝了丽塔递过来的小点心,只说不饿,端起杯子将水饮了两口。事实证明先前试水的举动并非没有必要。两口水喝下去,乖乖坐在椅子上听丽塔说话的金发小人儿一开始还很正常,渐渐地白嫩的两颊便悄然浮上些淡淡的红晕,碧眸里的光也散,散得看人都有些缥缈起来,仿佛坐在云里一般。这副模样倘若让赫恩来看,恐怕就不觉得陌生。丽塔正说得兴起,一抬眼却磕磕巴巴地卡了壳,立时感觉她的样子不对劲,眼神迷离,喝醉酒似的,探身用手在贝茜跟前晃晃:“贝茜?……你怎么啦?”贝茜倒是还知道回答,扬长了尾音的一声“嗯”,意味不明,身子却有些向旁边歪倒。丽塔脸色有变那一瞬间安娜贝尔便觉不对,此刻俯身将将好把贝茜接在怀里,眸光一瞬间锐利如刀,换了个气场一般,望过来时让丽塔浑身都一颤,只觉后背森森地冷。“贝茜!”丽塔又叫一声,跑出座位来这边看。旁边伺候着的仆人也给这变故吓得不轻,个个脸色发白地,不知道该不该上来看,幸而还有机灵的,知道要去找医生。贝茜醺醺然,醉意比吸了血之后要浓重,却又比上回喝那许多的牛奶之后要轻些,还知道是安娜贝尔在抱她,本来便坐不稳,干脆倒在了她怀里,眼皮直打架,闹倒是不闹了,只是想要睡一觉。才知道她不单单醉奶,除了血和纯水之外的东西,喝进嘴巴里也是要醉一场的,不过程度不同而已。这条理她醒来之后才知道,但此时抱着她的安娜贝尔与旁边的丽塔并不知,第一反应都是中毒,一个褪了温柔,周身气息令人如堕冰窖,一个已经给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幸而安娜贝尔冷静非常,抱起贝茜,看她在怀中并未表现得特别难受,碧眸阖着,呼吸浅浅,倒像睡着了一般,轻声唤“伊丽莎白小姐”也还知道回应,小手动一动,再问“感觉如何”,她却有些不耐,竭力撑起眼皮,没撑成功,最终挤出一个“困”字便自顾自睡着了。内务官抱着人走到桌前,伸手将贝茜那白瓷描金茶杯里的水倒出来尝了一点,发觉无异味,不过有点淡淡的甜。像糖水。这时候厨房里负责茶水的人也已经给赶了过来,惊慌不已,在丽塔责问下连声道以为白水寡淡,拨贵族小姐都喜欢的甜口加了一点糖,除此之外再没其他。本来还好好的,现在闹了这么一出,财政大臣家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医生也慌慌张张赶过来,要替贝茜看看。但安娜贝尔眼神一动,在他之前又仔仔细细将怀里小人儿看一遍,确认贝茜暂时是无大碍,抬手将医生挡回去,那股冷冷堪比弗雷德的气场也不知什么时候收敛起来:“与你们无关……伊丽莎白小姐昨晚睡得少,现在犯困睡着而已。”她向惊魂未定的丽塔一笑:“没事的,西塔小姐。我先带她回王宫去。”喝着茶就能闭眼睡着,要犯困到什么程度?丽塔不太相信,也不放心,奈何担心归担心,更怕给父亲惹麻烦,听见安娜贝尔说要带贝茜回王宫,连忙道:“我也一起去看看。”这个请求却是被安娜贝尔推掉了。“以防万一,希望丽塔小姐您能让我将这杯水带走,仆人也暂时不要放出宅邸去,好吗?”内务官抱着贝茜已经走出阳台,末了又道,“以防万一。”重复了两遍的以防万一轻描淡写,却又让众人背脊汗涔涔起来。赫恩要是知道今天上午好好地离开城堡的贝茜这样回去,再好的脾气也要发怒了。安娜贝尔面临的处境其实更糟糕些。但她没心思想自己的处境,将贝茜放上马车后便守在一旁,伸手去摸那娇小一团的额头,并不烫,叫一叫也是有反应,不忍扰了她的睡眠,用斗篷替她搭了肚子,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好看。马车行驶到半路突然减速,最后干脆停了下来。安娜贝尔抬头,正要开口问马车夫怎么回事,听得外头一声压低了声音的“弗雷德大人”,登时站起身打开车门下去。一下去便看见独自一人骑着马站在道路前头的将军。他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很快一动,滑到旁边的马车上。看的是马车里的人。“弗雷德大人。”安娜贝尔道。这么说话时,连人带车已经是换了个偏僻的地方。马车夫在不远处候着,能看见两人的动作,听不清声音。希里兰德早已下马,此刻着马靴的长腿一迈,几步路便到马车前,手指堪堪碰到车门,被从旁横出的冷刃拦了动作。安娜贝尔这匕首出得很快,动作也无比利落,真有些出人意料。“你干什么?”希里兰德问。他对横在马车门上锋利的匕首没什么反应,手指伸去捏了刀刃,触手冰冷,顿一顿,道:“我说我知道她怎么回事,你不信。”安娜贝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大人。”“让我看一眼。”希里兰德道,“我知道你还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