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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地答道:“我知道殿下信任谁。如今也知道他心里在乎谁,替他好好守着是我的本分。”宁芙就沉默须臾。抬眼凝睇半点儿不改脸色的安娜贝尔,到底是笑叹道:“有你在王宫,赫恩提着一百颗心也都该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但这么看着内务官。她倒想起件事情来,笑容收敛些,低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安娜贝尔手一顿。知道王后在问什么,眼睫颤抖一下,到底坦然道:“还有两天。”“你一年里也只要一天的假期。”宁芙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次提前出去吧,也好多些时间准备。”安娜贝尔受了王后的这份安抚,面上还是平静的,将系带打了个结便退开去:“一天够了。仪式是留给活人的,我没有什么需要准备。”棋子落到地毯上。像拂了颗石子入湖,奈何地毯长毛太厚,实在发不出咕咚一声响。一只小手伸过去将那无意弄掉了的黑棋捡回到棋盘上。棋盘布着已经能见着结局的一场厮杀,白国王无力回天,只有给吃掉的宿命,但因为是自己跟自己下,输赢没有意义,也就无所谓什么精彩不精彩。棋子如伶人,伶人是她自己,演来演去打发时间而已。贝茜把跳过一次楼的黑棋移动到斜上方,干脆利落结果了白子的国王。“看起来下手软绵绵,其实凶得很。”赫恩曾经这么说。是在他得了空陪着她下棋的时候,安娜贝尔在一旁看,觉得这两个人一来一往,下手跟猫互相推一样软,就笑着说赫恩不必刻意让着贝茜。但其实最初那次赫恩让过棋,知道贝茜不喜欢之后便再没有留过手,因而贝茜并不经常赢,往往开头走得很好,忽然一下就给他将军,输则输,胜在好玩,她也开心。“是不是,伊丽莎白?”王子殿下笑道。贝茜转头去看窗外。繁星璀璨,早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不知赫恩是否要到深夜才能赶回来。国王跟王后既回了王宫,她想还是不要经常去赫恩那里睡的好。安娜贝尔去服侍王后用餐,仆人们也知道贝茜的喜欢,远远在卧房外面侯着,房间里安静极了。她正要将视线从外头黑黑的天幕收回,忽觉眼帘里什么东西一闪,很快地从窗边一掠而过。贝茜扔了棋快快地走过去开窗,但窗外什么也没有,唯独远处有个渐飞渐远的鸟的影子。那鸟的羽毛与黑夜同色。她眉头一蹙,往空气里嗅一嗅,隐约感刚才一瞬间闻见空气里有一丝很熟悉的气息,一忽儿就消散在风里,无论如何找不着,只能作罢。然后便见她视线一动,探了头去看下面,一双静湖般的碧眸泛起些亮亮的波澜,陡然精神活泼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上窗台,整理整理裙摆,干脆脸朝外在窗台坐着。下面缓缓踏进中庭的队伍,领头那两个男人正是国王同赫恩。行路一整天,众人分明还是神采奕奕的,跟在国王父子身后,步伐迈得整齐又有力。赫恩正同亲卫队队长格林说话,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随即见格林点点头,转身绕过队伍倒回反方向去,似才回来又要急匆匆地出宫一趟。贝茜眼珠子跟着赫恩走,倒也觉出几分胜过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趣味来,两只小手抱了膝盖,缩成一团,看得津津有味。难怪丽塔喜欢暗戳戳地偷看弗雷德。总面对面近距离接触着,偶尔换个新鲜的视角也很有意思。但下一秒,贝茜就被抬起头来往这边的赫恩发现了。他往西塔看的动作大概已经成了习惯,从前贝茜不跟他一个房间睡,外面回来总要望一眼,这回是已经知道贝茜才逛了一个上午便带着安娜贝尔回来,不想她又跑到西塔楼去,目光一滞,随即便有些失笑。王宫内外通明,那小身影看得清清楚楚。“看什么?”儿子突然笑起来,自然惊动了旁边走着的老父亲,国王顺着赫恩的视线抬眼去看,两道原本长而英气眉毛就成了蚯蚓:“仆人呢。”“她喜欢这样,由她去吧,父亲。”赫恩道。不用他说,国王也知道是赫恩默许过了的,否则城堡里任何一个人看见也要请贝茜从那样危险的地方下来。这也惯着。他这么想着,人已经是进了王宫大门,再看不着贝茜,跟在后面的侍卫们也各自散去休整,走着路的便剩下他同赫恩两个人。国王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问:“我听你母亲说,你有娶她的意思。”赫恩“嗯”一声,不假思索:“是这样。”“你真敢啊。”老父亲这一声感叹听着不像嘲讽,也不像钦佩,平淡淡地说出口,似无感而发。“我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这是很久以前就同父亲您确认过了的。”赫恩道,“现在也还不到时候,总要给她时间适应。”“你母亲没意见么?”国王问。“她知道我想要什么。”哪里生的是儿子,简直一块钻不出孔的钢板,八面不透风,要挑刺也无从挑起。赫恩见国王又沉默,眉目间明显有了松动意思,弯眸笑起来:“您也知道我要什么,父亲。”赫恩不知道贝茜坐窗台上是不是在等他。但那娇小的一个身影,光安安静静在那里坐着便很令人安心的了。餐前他找了安娜贝尔,自然很快便知道今天贝茜被夏洛蒂带出去玩却那样早回来的缘由。安娜贝尔说的都是实话,唯独省略了亲王想摸贝茜脸才跟将军起冲突的细节,末了道:“担心事情再闹大,就先带着小姐回来了。”赫恩若有所思,没有过多评价,只在安娜贝尔转身离去之际叫住她道:“这两天不必你亲自服侍伊丽莎白。父亲已经回到王宫,我有更多的时间陪她。”内务官淡淡一笑,道了声好。赫恩陪着国王同王后用过了晚餐才起身前往西塔。走到半路,还未来得及过桥,跟在后面走着的维克托便见殿下突然止住了脚步,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等了一下也不见动弹,正要上前几步问问,却见赫恩转过头来道:“先去浴室。”奔波一天,他身上难免沾些尘土,贝茜身上干净,倘若一抱,灰尘同细菌就都到她那里去。那卧房的窗台上已经不见了贝茜的身影。这么着又是拖了些时间,沐浴过后香香的王子殿下才叩响贝茜的房门。软床上的棋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