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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别担心。”桑梓闭了闭眼,也不揭穿他,向后让两人贴紧,低语道:“没事就好,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的……”“嗯。”云旗轻吻她的唇角,眉眼缱绻。两人都累极,不消时便安静地沉沉睡下了。待夜过半,云旗睁开眼,朝旁边的桑梓仔细看了看,见人睡得沉稳,才小心放轻脚步下床走了出去。他隐了身形,一路没有宫人留意,靠平日的记忆,极轻易地便遁入了坤宁宫内。淑妃早已睡熟,内殿正中的桌案上,还燃着几柱烧了大半的香火,不用想也知他祭奠的是何人。云旗走到床边,袖中猛地抽出一柄断刃,压在了淑妃喉边。他本能在死之前多陪陪主人,都是这个人,毁掉了自己大半的心念。只要这人还活着,仗着主人父亲的身份定然还要阻挠他们,既然如此……少年眼中血光暗涌,按着刀尖就要割破皮肤,却又生生顿了下来。可若我真杀了淑妃,被主人知道又会怎么想我?她会伤心罢,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她的生父啊……而我已经学会害人,再不是她眼中那个纯然善良的小妖了。云旗极为缓慢地向后收起了刀刃,只是伸出手置于淑妃额角上方,向里狠狠注入了一股妖力,接着猛地攥拳,将这人的神智全部抽了出来。我虽不能杀你,却也不能任由你拆散我和主人。待完成这一切,少年才松了口气,本欲转身遁走,却突然瞧见殿门昏暗的阴影处,正静静立着一个娉婷纤弱的女子,她默默看着这边,神情晦暗不明。而那身形,分明便是本该在乾清宫沉睡的桑梓。云旗瞳孔一缩,霎时僵在了原地。第49章49.玉锦王朝(完),若按照这个小世界的情理,原身该怎么做?桑梓不敢随意试探,一时便没有出声。云旗放下手,极缓地直起来腰背,那双原本清润黑亮的瞳仁成了可怖的血红色,转脸看来时,满眼阴郁猩红,直让人瞧得心头生冷。桑梓眉间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步子还没落稳,突然感到身上的目光愈发刺人起来。她心道不好,抬眼望去,果然见少年变了脸色。“主人,你想逃么?”云旗声音沙哑,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去哪?你不是说过,以后都不和我分开么?”他方才作过恶的右手垂在腰侧,随着动作慢慢攥紧,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少年终于露出了那些悄然滋生出的阴暗心绪,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桑梓,等待她的回答。我的一切都能给你,那你呢?淑妃虽是你的父亲,可他那样伤了我,我只是拿走了他的神智,你也要怨我么?“我……”我没有想要离开你啊。喉咙像被人掐住一般,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桑梓绝望地闭了闭眼,放弃了出声。这是心魔又在警示她莫要妄言。云旗暗含期盼看着她,直到见人沉默着垂下头,他眼中的光亮才渐渐熄灭。你还是想要离开我。我为你连命都舍得,可在你眼里,我却是这般的不重要。“你说过心悦我,也是假的?”少年眉眼阴沉,开始朝她的方向步步紧逼。桑梓心里不安,紧张地抿了抿唇,苍白道:“是真的……”“呵,”云旗冷笑不已,眼中露出暗嘲,“原来太子殿下的喜爱,竟是如此浅薄。”他走得不快,可桑梓却怕再刺激到他,丝毫不敢动作,只能眼睁睁任由少年逼到身侧。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桑梓不得不仰头对上少年的目光。凤眼腥红浓稠,瞧进去像是要将人溺杀于中。似乎从第二个小世界开始,云旗的眼睛都会在经历一些不幸后由黑变红。以往在鬼界,自己总认为他的眼色是天生那般骇人,留意到这些后,桑梓不由多想,莫非这也是对云旗的某种影射?少年见桑梓水眸微动,以为她在心中盘算如何离开,便冷下脸,凑到她耳边低低道:“主人不必白费神思了,因为你……哪儿也去不了。”桑梓感到他冰凉的手指从自己后背摸索了上来,她眼睫颤了颤,有些不适地刚欲侧身躲避,便感到颈侧一痛,眼前霎时漆黑下来,紧接着全身发软,只能不由自主向后倒去。“云旗,”桑梓难得害怕起来,心慌道:“你做了什么……”少年将人接住抱了满怀,这才眉头微舒,伸手在她面颊摩挲流连,贴上去呢喃道:“别怕,我就是让你看不见而已,以后你只能乖乖地依赖我……”“别这样,唔!”桑梓不安地稍作挣扎,却被云旗死死按住,低头在她唇上发狠地咬了一口,让她只能发出痛痒的呜呜声。泄愤之后,云旗又爱怜地在她唇瓣上轻吻舔舐,含糊不清道:“你别想抛下我。”桑梓骤然失明,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有些心慌,呜咽着想扭头躲避,却被少年紧紧箍住,略施法术便抱着人遁出了坤宁宫。如今为了筹备登基大典,各宫都抽调了人手派往司礼监帮衬,自昨日了缘请回金钟,已经闲置下来的东宫自然守卫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禁军笔直地站在殿外。云旗化为青雾潜入东宫,施法将整个宫殿下了结界,殿内所有一切都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从窗外向里看却丝毫感受不到异状。被褥蓬松柔软,桑梓被放在上面,嗅到了东宫熟悉的檀香。“云旗,”她不安地挪了挪,“我根本没有……”没有想要抛下你。声音戛然而止,无论她再怎么努力还是说不出口。云旗不理会她的话,兀自捏着桑梓细白的手腕按下去,cao控着几根枝条将她手腕牢牢缠住,扯紧钉在了榻上。桑梓被那冰凉滑腻的枝条触地浑身一震,有些明白过来少年意欲为何,忙惊慌挣扎道:“不,云旗你冷静点,不能困住我……”若是被困在此处,自己还如何去兰亭给他取长生莲?少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却仍固执地一声不吭,又唤来两根翠绿枝条缠住了她的脚腕。这回让桑梓连挣扎也不能,只得乖乖安分地躺在榻上。眼前只有虚无漆黑,她按下慌乱,还在妄图说服少年,“云旗,别困住我好不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云旗微微起了身,开始松衣解带,他闻言自嘲道:“所有的事在你眼里都比我重要,是不是?”“没有!”桑梓摇了摇头,心急不已,“你冷静些,听我说……”少年将中衣扔下床,靠近一把将人箍进怀里,在她后颈轻轻咬了一口,眉眼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