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道亦有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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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夕曛还没反应,倒是黎天枢先笑了出来,叶悔言下之意‘煽风点火非女人莫属’,此乃至理名言! 这一点,黎天枢绝对认同,以至于黎天枢笑到一半,对上夕曛冷眸,差点儿憋得岔了气,末了掩饰一咳。 “咳!依我看神君就按爵爷的意思办吧!” 说着,黎天枢抬眸看向夕曛。 “何况星瑶新君弑父夺位,位不得当,九天城作为九州神族,神佑大地得人信仰,既是信仰亦算是神君的职责不是吗?” 时至此时,黎天枢总算说了句让叶悔满意的话,这才是未来神王该有的格局与施以,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人和’虽在最后,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浮华境之所以能有数百年平稳安详,全在于九州九族相互制衡。 而今平衡正在被打破,若要保九州安宁,唯一的办法便是破后而立重建体制衡平势力,这才是叶悔的最终目的。 他不是没有雄心,只是更怜悯苍生,他与浮华境同时诞生,作为浮华境唯一颗源晶石,他要真是野心勃勃。 当年师兄昱天上位,他岂会甘居九州一雄,没曾想他一生只求逍遥自在,最后却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计。 落得如今重生为人再修一世的地步,不过没关系,万丈高楼平地起,不就是再来一次吗?既然要玩! 那他自然得奉陪到底! 由此叶悔见夕曛无法反驳,回眸对上黎天枢,笑道。 “如是一来,咱们就说好了?” 黎天枢重重点头。 “爵爷放心,贤侄刚就说过了,一切听您吩咐!” 闻得黎天枢乖巧,叶悔松开夕曛,抬手轻轻一拍黎天枢脑袋。 “真乖!” 如似长者的温度与话语,刺激黎天枢想起父亲,眸光一荡间叶悔就着轻拍黎天枢脑袋的手,垂首凑近黎天枢耳边道。 “不枉爷割爱啊!” 一语深意,黎天枢念着叶悔话中‘割爱’,瞬明莫紫鸢见信的神情变化,猛一转头看向叶悔。 “爵...” “替我好好照顾她!” 四目相对,叶悔说得语重心长,闻得黎天枢十指一握,再次点头。 “爵爷放心!” 得了黎天枢回应,叶悔收手间看了眼莫紫鸢,寻着莫紫鸢眼底不舍,叶悔并未多言,转而望向夕曛。 “老六,爷可等着你的好消息!” 夕曛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只要爷别忘了还我自由就成!” 叶悔眉峰一蹙。 “爷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一听这话,夕曛呵呵一笑。 “爷自己说呢?” 话中暗喻,叶悔笑而不答,反正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夕曛入了星瑶皇城,总有墨非离逮着往前冲! 要知道犬的忠诚,决不允许凤凰捣乱,如是一来,叶悔念及七芒台还在抓鱼的三人组,随口道了句。 “好了!你们休息吧!” 叶悔说完就走,引得莫紫鸢握住休书紧随而出,余下夕曛闻得榻上十指攥拳的‘咔呲’声,转头一瞅黎天枢。 “神子,你...” 黎天枢闻言看了眼夕曛,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嫉妒,毕竟莫紫鸢原就是叶悔的夫人,何况莫紫鸢与叶悔相伴多年。 纵使没有感情亦是亲情,这番想来,黎天枢垂首压下心底醋意,抬眸再望夕曛,浅浅一笑,末了转头望向门外。 莫紫鸢一路奔出,一见院中叶悔背影,脱口一唤。 “爷!!!” 一语如初,叶悔顿停脚步,回眸间莫紫鸢直接扑入叶悔怀中,双手紧紧抱住叶悔,叶悔一感怀中佳人颤抖,无奈一笑。 “你这是怎么了?” 声于同时叶悔低眸对上仰头看来的莫紫鸢,四目相对,莫紫鸢擒着叶悔铭刻入心的容颜,一时忍不住眼泪直下。 “您,您不要我了?” 莫紫鸢知道叶悔是在成全她与黎天枢,但数百年的时光,她陪着叶悔一路走到现在,有些感情真不是说说而已。 而这些叶悔也懂,所以他没有推开莫紫鸢,反倒抬手轻轻拭去莫紫鸢眼角泪光,垂首靠上莫紫鸢额头,低呤道。 “瞧你说得!爷岂会不要你,爷不过是为你找了个好归宿!” 这莫紫鸢跟他百年,他对莫紫鸢的袒护,必然高于月狐,由此叶悔一边替莫紫鸢拭泪,一边柔声轻哄。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话中珍重饱含道别,掀起莫紫鸢眼泪再流间将叶悔抱得更紧。 “不...不辛苦,我,我...” “我除了虚位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你知道的!” 叶悔迎着莫紫鸢目光,反手一指心脏。 “一心一人,我只有她!” 其实叶悔不说这话,莫紫鸢亦心知肚明,她陪叶悔的时间最长,自然清楚叶悔心底唯一人久存,别看叶悔在外纨绔扬名。 实则越是花心的人越痴情,对此莫紫鸢沉默不语,叶悔应势再道。 “反倒是你此去任务重大,当年神王黎天擎对我情深义重,我若不出手便是无情无义,所以你得协助黎天枢解封神王!”wap..OrG 叶悔的指令,莫紫鸢从不会反抗,只不过神王的冰棺乃极玄之冰,与黎天枢所中月玄银弓出自同处,寻常火种根本无法消退。 而世间三火,唯曼嬅的赤金极焰为最,夕曛的凤翎极火次之,至于最后一种火炎嘉兰,莫紫鸢也只是听说过未见过。 如今叶悔这一说,倒让莫紫鸢不解道。 “我从未见过火炎嘉兰,难不成爷是想曼...” 言及曼嬅,叶悔一觉风中异常,余光瞥过院外属于紫玉镯的气息,回眸间反手揽住莫紫鸢腰身,朝莫紫鸢凑得更近道。 “九天城往西有一座伽兰苑,其中便是你心底所想!” 莫紫鸢与叶悔配合多年,对叶悔的反应自然驾轻就熟,于是莫紫鸢配合的抬臂攀上叶悔颈脖,反靠近叶悔暗语回应。 “那我如何进院呢?” 话音落下,莫紫鸢一感叶悔塞进自己腰封的玉佩,闻得叶悔应道。 “你持此物找到九玄湘君即可!” “所以爷根本就不是让我享福,而是去劳作啊!” 叶悔被莫紫鸢点了现行,扬唇一笑。 “不!这叫先苦后甜!” “那不如爷再跟我说说这九玄湘君又是您的那笔风流债啊?” 莫紫鸢顺势一问,叶悔“嘶”了声“迟疑”道。 “这...不便透露!” “嘁!” 莫紫鸢白眼一翻,逗得叶悔沉声发笑间望了眼屋内坐立不安的黎天枢,回眸对上莫紫鸢提醒道。 “好了,你该进去了!否则某人醋意大发,我可就难办了!” 点到即止,叶悔松开莫紫鸢,莫紫鸢虽心有不舍,但明叶悔话中托付,极为舍不得的顺势一推叶悔,娇嗔道。 “既然爷今晚另有新欢,那妾就不留爷了!” 说着,莫紫鸢握紧袖中双手,抬眸对上叶悔,强忍眼中泪水道。 “反,反正妾也留不住!” 莫紫鸢说完一转身,泪水倾流而下,留给叶悔一个潇洒的背影,此去一别再见未知,有些话不用说,懂得人自然懂。 愿重逢之时,你我皆安。 ...何以唯酒的剑上九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