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知道了
第44章知道了
周逆要过生日了,易小然已经提前准备了礼物。 他什么都不缺,不过她送的,他永远不嫌多余。 自从求婚失败,周逆到生日当天都闷闷不乐,虽然易小然是第一个零点跟他说‘生日快乐’的! 吵架之后就后悔了,不吵又不甘心。 周逆装着小绵羊这招已经不怎么管用,秉持着理工男的不解风情,他直接发难,不间断的说着‘结婚’两字。 她超烦。 他生日当天,易小然请了两人来泽城交好的同学们,包了一个ktv包间一起玩闹。 玩真心话和大冒险,她输了,大大方方的吻了他十分钟,舌吻。 周边尖叫欢呼,周逆爆爽。 果然还是女朋友最好! 生日怎么能不吃顿饱rou呢,易小然会给,但不是那么轻易的给,因为最近他们的相处微妙。 周逆心底隐隐有火气,易小然也有,她不想听到结婚这两个字,而周逆偏要说,也会动不动说一句‘嫁给我吧’的话。 似乎是不想让她忘记,也似乎是赌气,让她好好思考两人的关系。 两人一样的年纪,都年少轻狂,少了磨难经历后的成熟,谁也不服气对方的做法。 易小然不想搭理他,若真要说必定是狠绝的话。 分手两个字给他摆出来,他能不害怕吗? 不过是碍着他生日,不想破坏他心情,没说而已。 ktv里众人喝了酒,闹腾的凶,一场生日会结束,散去。 周逆没喝几杯,反而是易小然喝了不少。 他扶着她走出KTV打车,外面点点飘雪,落在袖口领内,粘在睫毛上,冷意刺骨又倍觉浪漫。 易小然已经走不动,脸蛋酡红,被周逆公主抱了起来。 骤然凌空,她下意识叫了一声。 熟悉无比的身体靠近她,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脑袋窝在他怀中。 周边人好奇的望了过来,有羡慕也有嫉妒,大庭广众的这是干嘛啊。 把人仔仔细细抱在怀里塞入出租车,直达他的住所。 她,好软,酒水味和原本的甜蜜桃味混合成了一剂上头的催情药,周逆身下着了火。 上楼、进门、关门,把人放在了床上。 易小然闭着眸,周逆爬了上去扑在她身上,捏了捏她的鼻子,问她:"我是谁?" 谁会这么幼稚,她也只会他在的时候喝醉,呼吸困难,哼哼唧唧,“周逆!” 呦呵,这是认得他了。 周逆又凑过去,在她耳边蛊惑,“要做吗?” 易小然脑袋晕,嘴巴紧闭,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她凶狠狠的拍了下他。 “要做吗?” “不!” 周逆去扯她的裤子,牛仔裤结结实实包裹着两条纤细的腿,薄软的腹部绵绵,他的冷手覆了上去,“要做吗?” 易小然被问烦了,中气十足的回答:“不!” 周逆脱了她的裤子,眼前一亮。 今天穿的内裤是粉色小草莓,瘦削凸起的耻骨两侧有细细的蝴蝶结,能解开的那种。 胸衣是成套的,可爱的小草莓布料清新不已,两包绵软被懒散束在三角布料里。 易小然半眯着眼睛,脑袋钝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伸腿就往他的档口踢。 很不幸,没踢到,位置偏了。 脚被他握在手里,脚背骨瘦,指甲整整齐齐泛着粉色,可爱玲珑。 周逆握着亲了一口,凑过去,“真的不要吗?” 易小然:“你好烦。” “我也只是烦你啊。” 周逆给她盖上了被子,摸了摸她略发烫的脸,“别睡着,我去给你弄个蜂蜜水,喝了,头就不痛了。” 还真不做。 易小然拽着他的手,眼睛朦胧泛着薄薄的水,“你真走啊?” 喝酒了就是不想吵架的意思,今天就该高兴和满足。 周逆由着她抓着手,站在床边跟她讲话:“我又不是禽兽,你不是说不做?” 易小然脑子反应慢,也不想多想,“你笨死了!我说不做就是不做的意思?”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好,那你滚吧。” 莹白圆润的肩头露着,她脖子纤细修长,长发叠迭,整个人摊在床上旖旎美妙,是个人都无法抵挡这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周逆偏偏就是故意的,一身反骨,跟她对着干,“你想我留下?想要是不是?” “不是。” 周逆转身走,易小然发疯,“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气我!” 被子乱七八糟的被扯到地上,细细的肩带也掉到了上臂,透着委屈和倔强,她捂着脸,鼻腔酸涩,“我是故意喝醉,就是不想跟你吵架,你干嘛这样?” “你醉了吗?”他问。 醉了,身体醉了,脑子很清醒。 她起身太猛了,腰肢是软的,支撑不住哗啦一下又躺倒了,说完吸了吸鼻子,翻身背对着他。 腰背后只箍着细细的带子,腰窝明显,脊柱凸起长长的棱。 真太瘦了,最近她没好好吃饭。 周逆对她硬不起心肠,曲了一条腿搁在床边,把被子给她盖好,“我不是逼你的意思,我是想让你认清自己。” “给我一个承诺,好吗?” 易小然的承诺很沉重的,她说到必定要做到。 不能给,她拿不准自己。 她从小什么都不缺,父母疼爱,精神和物质双富足,不是那种专一始终,跟人分手就要死要活的人,也没多少要为一个人守着贞洁的想法。 简简单单,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再也不联系。 她有道德,也不算多,万一她中途喜欢上别人了,或者突然就不喜欢他了,肯定是会分手的,那必定会伤害他。 可那有什么办法,感情就是最没道理的事情。 易小然给不了,她不能肯定自己的想法。 黄美婷跟严柏州谈恋爱还不知道最后成什么样,她母亲开始追求自由了,易霆也不是趋于婚姻的人,也是会去追求自己所想的。 她和小森都这么大了,易霆纵然爱子女,依旧选择了离婚。 感情的长久,哪里能是一纸婚约或者一个承诺可以束缚的。 周逆怎么就不明白。 他总相信梦境真实,也总会给自己造梦存活。 室内没有开灯,室外已经被飘雪覆盖,周逆与她无形之间隔着分界线。 周逆从不怕沉默和黑暗,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类似时刻,被人唾弃是没爸没妈,无人疼爱孤独自怜,瘦弱单薄的背脊很久都弯折,无人替他出头教训丑恶欺凌,而他也从无要保护的雏鸟。 没人需要他保护,连她都不需要。 很久,很久他都一个人,不知为何要活,不知前途是何物。 周逆叹息声很轻很轻,似乎是失望到达极点,疲倦占据大半,她的不坚定意味着他此时拥有的,终会有一天失去,那时候该何去何从呢。 他又是一个人了,该怎么过。 易小然没睡,翻了身找寻黑暗里他的眼眸,轻声说:“从来没有一劳永逸的事情,我仅仅能给的承诺,是我没有给你的也不会给别人。” “这不够。”周逆还想要多些。 “宝贝,生死离别是平常,你要学着接受。” “我不能,我做不到。” “过来,我抱抱你,好吗?”易小然不好受,可确定不了的保证,给了承诺就是在犯罪。 “不给抱。” 周逆有点要哭了,嘴犟,可身子早已不停使唤钻入她的怀抱里。 良久,他声小小的,颗颗晶莹泪砸在了床面,浸透布料,“别忘记我,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易小然的酒气都要被他的委屈散掉了,不能心软,会伤了他。 她答应:“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