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秘密。

    北电毕业需修够学分，郑情同的学分一直是擦边，她的学分由公司分配，在每季度的开学前几日会在学校，其余时分在剧组更多，余绕梁的行程同她一致，通常会在校园碰面。

    自从《十八南漂》拍摄以后，他们的关系恢复，不再是躲闪，至少会打正面，接牛奶与饼干，自然而然的重聚。

    「今天夹了个尾巴？」余绕梁拿着书，问。

    郑情同的背后是一架摄像机，她别过身，说：「是我在拍VLOG。」

    北京的夏天未有很热，尤其是五月份，温度经常怡情，郑情同第一日的拍摄是「余绕梁」专题。

    面对镜头，郑情同戴着渔夫帽，摘下一些口罩，礼节地介绍：「他是余绕梁，我的同学。」

    余绕梁道：「我是余绕梁，小郑兄弟。」

    郑情同以为是同学，余绕梁以为是兄弟，粉丝并不以为。

    「余情」的超话在开，里面有郑情同与余绕梁的粉丝。在超话内他们诞下过孩子，在末世中生存。有时性别会改，郑情同是男，余绕梁为女。

    因「余情」超话，「热带季」单独约谈。

    因疑虑私下有情，宋治将郑情同请到办公室。

    宋治道：「你们在一起了？」

    郑情同摇摇头：「未有。」

    用红利的同时，粉丝会过激，质问会否早恋，管束明星生活，需用些词汇平复，公司讲解过，需注意反噬。

    宋治道：「适度地炒CP有助于热度，公司持赞同意见，但别太过，适度维持距离。」

    约谈结束了。

    「网上有你们的传言，讲已经在一起。」摄像头问，「是真的么？」

    「我是余绕梁的兄弟。」郑情同说，「我们是友谊，我同他已经是左眼看右眼，如果有感情，早已经在一起。」

    余绕梁较之她高半个头，回过身：「我长那么帅，你未有对我有一瞬间……」

    郑情同道：「我不可能长好丑，你不也是？……」

    适宜的温度里，他们打闹，余绕梁拎着一手的书，郑情同拿着咖啡，一齐从表演系的门前出，郑情同走在他身旁，手里是冰美式。

    一杯冰美式抵在脸庞，二人的目光对视，余绕梁的喉结滑下去，郑情同终于体会到万泉的心情，她们共同地遮掩一个秘密。

    目光一齐别开。

    「你知道吗？郑情同她根本未有胸的……」余绕梁冲到镜头前，把住镜头，「我都把她当兄弟看。」

    郑情同跟在后面：「谁说我未有？」她指着胸口，「你现在就摸，未有的话我跟你姓。」

    余绕梁停下了，问：「真的？」

    郑情同怔了怔，挡住自己的胸口：「假的。」

    她温吞地补充：「我是男的，未有胸的。」

    余绕梁道：「你看。」他转过身，问，「那你姓甚么？」

    郑情同道：「姓郑。」

    「你说过了跟我姓。」

    郑情同问：「你不是姓郑么？」

    姓郑的原因是一条秘密，只有在车上的人能解密。

    余绕梁用手盖了盖后脑，在镜头前说不出口原因，目光在地面：「但是你未有胸。」

    他踢了一颗石子，石子飞在郑情同的帆布鞋旁。

    「你又未碰过。」

    他们再次地对视，只是一秒便别开眼睛，近些日子，郑情同的卧蚕重了，她背过手，视着地下踢石子，像是踢球。

    一颗石子被踢到帆布鞋旁，又被踢在运动鞋上。

    余绕梁将石子一脚踢飞：「郑情同。」

    郑情同问：「甚么？」

    石子到了篮球场上。

    「我有一个秘密。」

    郑情同的眉毛升起来：「让我猜一下……」

    「是未有秘密。」

    「是未有秘密。」

    他们异口同声道，而后一起在笑。

    ——

    十万粉时一盒吉他；二十万时签名专辑；三十万餐厅储值卡；四十万精装书；一百万三双AJ；一千万五十万现金；二千万科比签名篮球；二千五百万一个视频。

    由三个粉丝至二千五百万，左不过未尝缺席，用相机记录郑情同，由初见面的枫叶开始。

    肩角有枫叶，懵懂地看向镜头的郑情同；有些长成，过圣诞节的郑情同；抽条完毕，骨骼固化的郑情同……

    她在玩球，玩手，施发洁癖；

    她在刷牙，洗脸，床上赖床。

    背景音乐是《小心温差》，近期郑情同在唱的R&B，她正在转型，从前嗓子情愿高一些，现下声音明显低下去，几年的林忆莲终于听够，变成了方大同与陶喆。

    「You   ain't   got   to   know.」

    「All   my   feeling   turning   grey.」

    郑情同一边跟唱，一边想，人是会变的。

    她自认为专情，但是如旧会改变。

    起初的英文无法听出是谁正唱，只是很爵士。

    「又是六点钟。」

    「发了呆我埋着头。」

    跟至中途，唱到中文，郑情同忽地断开，看向视频。

    视频中，她在手洗内裤，像是察觉到甚么，分一个目光在镜头，而后拿着内裤正在躲镜头，着重的并非这里，而是背景音乐，倘若字正地唱起中文，背景音乐的女人很熟悉，淡且低的女嗓，肃穆又自持地摇滚，她的歌唱得有辨识，因罕有女人音如此低。

    「一见钟情我要着了迷。」

    「Feeling   dizzy   when   you   call   my   name.」

    「偶然之间早已注定。」

    「You're   my   memory.」

    是左不过。

    女人亲身在唱，水平在中上游，较之郑情同好些，每个转音处理的松弛，仿若切实在享受，郑情同初次知道，除却「韩文」，她还会「声乐」。

    视频统共三分半，背后不止有三年。

    郑情同打开行程，检阅每个日期下的标注，推迟一些事情，刚好有二日假期。

    她是要报答左不过，同宋治请好假以后是交罚款，罚的有五百元。

    [梁上燕：对不起，我的私人临时有一些事，后面我会补录。]

    [梁上燕：[转账]]

    延后的是个人PB拍摄，PB是团队行程，能够补录。

    向公司告过假以后，郑情同穿戴齐整，背着一个黑包，带几包魔芋爽，乘上去安徽的飞机，在中途闹了肚子。

    从飞机卫生间内出，久违的有不好预感。

    [梁上燕：背景音乐是你唱的么？]

    她发给「常相见」。

    未有回复。

    ——以下是作話。

    去新城市生活，最近在忙租房與工作，目前存稿有幾萬，以後不寫了亦會陸續放出。

    安頓以後更新會平穩些，很快了。

    感謝等待，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