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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道:“好的。”刘砚把U盘朝口袋里一塞,背着笔记本出来,掏出手机打通家里电话,没有人接。今天是周五了,刘砚正打算回家,回宿舍收拾东西,同宿舍友在看网络直播。“崔小坤,你这周回家么?”刘砚问。“不了,怎么?”舍友道:“你打算回去?”刘砚:“泡妞?”崔小坤:“不——有话快说,想邀请哥去做什么?”刘砚笑道:“车借我用一下能不,明天晚上回来,给你加满油。”“滚!”崔小坤怒道。片刻后车钥匙闪着光飞来,崔小坤是隔壁自动化系的研究生,买了辆二手车,刘砚接过钥匙道:“谢了,我不想去车站坐大巴。”崔小坤摘了耳机:“喂,刘砚,你确定真的要回家?”刘砚埋头拨手机:“怎么?”崔小坤点开一个视频新闻,示意道:“你看。”“Z市今夏爆发又一波狂犬病潮,有关部门呼吁民众在家不要出门,等候社区医院通知注射新型疫苗……”刘砚蹙眉,问:“什么时候的事?”崔小坤抬了抬下巴,端起杯子喝了点水:“今天早上反复播的新闻,你妈不是医生吗?”刘砚家是单亲家庭,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敏锐地感觉到了异常。“不要出门?”刘砚的眉毛拧了起来。“当局在大部分社区喷洒消毒水,并疏散市中心民众,禁止无关人士进出医院等公共场所,地铁暂时停运……”刘砚拨打母亲的手机,一直占线,这时候她应该在加班,难怪家里电话没人接。“我先走了。”刘砚道。“祝你好运,别被狗咬了。”崔小坤懒洋洋地说。刘砚拉开车门,把电脑,衣服一股脑儿扔进后座,从导师处借来的书扔在副驾驶位上,倒车,出发。AM12:00S市高速路口。刘砚掏钱包,付费,把蓝牙接到车上扩音器,按下自动重拨,吉普车驰上高速路。S市开往Z市的高速路空空荡荡,一望无际,盛夏的阳光炽烈,路尽头的天空一片刺眼的清蓝。Z市朝S市方向的道路,则排起了长龙,形形色色的车辆不停地按喇嘛。PM3:30高速公路最后一段。手机终于接通,刘砚道:“妈!”“砚砚……砚砚……”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焦灼不安。刘砚马上把车开向路边停靠处,电话里杂声嘈乱,混着此起彼伏的呜呜风声,女人道:“砚砚——”刘砚把车停稳,吼道:“妈!你没事吧!”女人道:“你别回家,听mama的,先别回家,啊,妈没事,mama爱你,砚砚……”刘砚:“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医院还是在家?打家里电话怎么不接?”“砚砚,呆在学校,mama是安全的,会给你打电话……”“mama爱你,砚砚……”电话沙沙响,挂了。刘砚呆呆坐在驾驶位上,再打时关机。刘砚沉默片刻,再拨打蒙烽的号码,他的手机号码已经在自己的电话本上删除了,但那个号五年里都没有换过,或许它的痕迹永远不可能从心里抹去。蒙烽的电话也占线,刘砚打反向盘,掉头下了高速,心神不定地插队等候在开回S市的车流中。PM3:40高速公路掉头弯道。刘砚再次倒车,开上高速路,朝着Z市的方向风驰电掣地继续前进。车上广播声响起。“Z市的狂犬病现象已得到初步控制,市立医院正在组织抢救治疗,政府呼吁所有在外地的市民,请暂时不要回家,以免引起交通阻塞……下面为您播放天气预报……”PM7:30高速公路尽头,下Z市弯道。天边一轮绯红色的火烧云,鲜艳得像是染了血,一切如常,高速公路的收费站收走票据,开匝让车辆进入。刘砚边开车边注意道路两侧,太阳下山,市区亮起路灯,车辆稀少,应该都听到广播内的通知,回家去了。互联网拥挤,几乎无法登陆,手机信号时断时续,无以为继。PM9:50越朝市中心开,行人就越少,刘砚的家在市中心不远处,沿路娱乐场所与超市都已歇业,人影三三两两在走动。街口处停着三辆警车,拦着路障,刘砚心中一惊,马上踩刹车。警车顶端的灯一闪一闪,却不闻声音,刘砚下车远远看了一会,没见有人,不禁心中疑惑至极。警察上哪去了?刘砚果断进车里,拉上安全带,踩油门撞开路障,沿着长街开过。两侧大楼大部分黑灯瞎火,少数阳台还亮着灯,刘砚把车门一关,跑上自己家住的公寓大厦,前台保安也不在了。刘砚陷入了一阵迷茫的恐慌中,仰头,原地转了几次身:“有人吗?!”没有人回答,刘砚跑进大堂,猛按电梯,灯光苍白,叮一声停在九楼。刘砚一阵风冲出过道,掏钥匙开门,家里东西凌乱,应该是母亲被急急忙忙叫去加班,未曾好好收拾。刘砚深呼吸片刻,从冰箱里翻出一盒冰牛奶灌下,出门挨个按了邻居家的门铃,一圈下来没有人开门,刘砚退后几步,从下门缝里窥探,没一家里亮灯的。刘砚原地站了一会,咽了下口水,回家收拾几件衣服,一条毛毯,翻出柜子下的急救箱,出外时,整个大厦内所有楼层的电灯一闪一闪,继而灭了。电梯停转,整个市中心区陷入了黑暗中,唯有独立线路的路灯还亮着。刘砚拉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周围都停了电,只有远处另一个社区还灯火通明。他取了瑞士军刀与应急灯,一手提着应急灯,推开火警通道快速下楼。“扑、扑”的脚步声在楼道里传来。刘砚松了口气,道:“有人吗?!”他快步奔下转角:“到底是怎么回事?!”楼道一片黑暗,刘砚提着应急灯朝楼梯下一照,霎时全身血液凝固,恐惧感从背脊攀升到头皮,阵阵发麻。五楼的拐角下,站着一个脸色蜡黄,肚破肠流的保安,浑浊的双眼翻翻上翻,眼白对着强光。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刘砚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保安拖着肠子,发出一阵哀嚎声。“你……黄先生?”刘砚的声音发着抖。保安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刘砚颤抖的一手拧开楼梯间一侧门把,缓缓拉开,保安上到一半时,刘砚猛地冲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