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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顺其自然。二、”他再次比划,“在没有确定关系的情况下,相互尊重,互不干涉,三——”肖芹峥自嘲的笑道:“三、我肖芹峥随时可以终止协议,决定权在我手上?”他惨笑道:“关昱礼,你压根就没有心!”关昱礼松了松紧紧箍-住脖子的领带,放缓语气,“我欠你一个八年,这辈子都还不起,但是我在尽力的弥补,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除了感情。”他打开窗,点了支烟,“很多人都告诉我,我以前怎么怎么爱你,我也想尽快让自己想起来,毫无芥蒂的爱你,而不是让别人来要求我应该怎么去爱你,抱歉,我真的做不到。”言尽于此,他从来学不会委婉的表达。那些“这样对你也不公平”“我害怕再次伤害你”此类的话太虚伪。也可能是他私心里就想让对方死心,肖芹峥的存在是他的负担,每个人异口同声的告诫他要好好对待肖芹峥,他却偏要用失忆来推诿。当你不喜欢一个人,心门就像是上了一道自己也解不开的锁,喜欢一个人不是读书学习,强迫努力就能做到,他很清楚自己不喜欢肖芹峥,现在是,或许恢复了记忆也是。他拒绝肖芹峥的示好,并非坐怀不乱,是纯粹的不想要,这是自我保护意识的排他性作祟。关昱礼将烟头摁灭,一个不留神,被肖芹峥从背后紧紧抱住。“放开!”关昱礼怕吵着宝宝,声音压得很低,正因为没有威慑力,肖芹峥才充耳不闻,反而把手勒的更紧,甚至踮起脚把嘴唇送了上来,“阿礼,我们再试试……”挣脱矮半个头的肖芹峥不需要耗费多大力气,关昱礼一个过肩摔的动作还留有底线,在人体落地的时候顺手搀了一把,没让他摔得太难看。他疾步回到卧房关上了门。宝宝粗重的呼吸声充斥整个房间,关昱礼的戾气在合上门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他轻轻爬上床,亲了亲宝宝的脸。宝宝的亲生父亲是谁并不重要,宝宝就是他的亲儿子。扯开衣领,从脖子上拉出一根红绳,吊坠是一个白金指环,这是醒来后医生交给他的,指环内圈刻着lb字样,也许先找到这个人,才是寻找记忆的正确方式。宝宝凌晨五点就醒了,在被子里难受的哼哼,关昱礼给他查了体温,还好没有发烧。“巴巴……咳咳……”宝宝勾住关昱礼的脖子,主动要求,“……打针,巴巴陪……”别的小孩是怕打针,他们家-宝宝却是要求打针,希望快点好,可想而知宝宝生起病来有多难受。关昱礼心疼的抱着儿子去洗漱,又陪他吃了点白粥,六点三十叫上司机一起去医院。他没想到宝宝会生病,所以接下来两天的行程只有让下面人去,在他眼里,儿子重于一切。做了雾化,又打了针,从医院出来宝宝精神好多了,关昱礼已经把昨天的事忘到九霄云外,直到车子再次被红灯拦停。“球球!球球!”宝宝在关昱礼腿上拍打车窗,“球球要!”“应该说‘要气球’。”关昱礼耐心的纠正。一家新开张的婚庆店门口摆了一座气球拱门,粉色紫色交叠,很漂亮。店员似乎想更换鲜花拱门,两名环卫工帮着拆旁边的气球拱门,长长一条气球串云朵般轻-盈,几个小孩争先恐后的举着双手等待瓜分彩色气球。一眼望去,非常和谐又热闹的画面。宝宝急不可耐的在关昱礼怀中拱动,他一着急就把早教灌输的“如何正确的使用中国话”抛到了M星球,满口外星语:“阿哒哒!嗯嘛嘛!*&…¥#@**&……”接着就是尖叫,魔音穿脑的尖叫。车旁踩自行车经过的女人停了一下,满脸狐疑的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抱孩子的关昱礼。绿灯亮,车流开始移动,关昱礼赶紧叫司机把车弯一圈到转角,抱着宝宝下了车。“叔叔,我要粉色!要粉色,要两个!”“我要紫色,要三个!”“我要四个!”“我要五个!!!”“都是我的!!!”秦徵被吵得脑壳发麻,他看了看表,还有一刻钟上课。“好了好了!一个个来!”秦徵手忙脚乱的接过店员递来的剪刀,一剪子下去,“嗙!!!”彩色的碎片在手中炸开。小孩子们安静了一秒,顿时兴奋起来,拍着手大叫:“再来再来!”“砸奶砸奶!”混进来一个奇怪的东西,模拟气球爆炸,“啪!啪!啪!”所有人循着声音,低头。宝宝见自己三言两语就吸引了这么多人的注意,天生的戏精属性顿时占了上风,摇头晃脑显摆他360度无死角的盛世美颜,并且双手叉腰腆了腆肚子(其实应该是耸跨),伸出小手提要求:“球球要!”小孩子们一阵大惊小怪的惊呼,随即把宝宝围住了。太阳暖融融,孩子们很可爱,周围热闹非凡,街上车水马龙,树梢上甚至还停着两只耳鬓厮-磨的云雀。秦徵顶着阳光站在各种“热闹”组成的画面中,却有种被生生剥离开来的错觉。他握着剪刀的锋刃,浑然不觉疼痛,直到对班的阿姨的惊呼:“李-波!你捏着剪刀干嘛?”他仓惶收回视线,僵硬的低下头,几乎能听到脖子里骨节“咔咔”声。还好手没有划破,他呆呆的看着摊开的掌心,大脑一片可怕的空白。关昱礼站在三步开外,从看到这个年轻的环卫工开始,他就有点不在状态,第一个念头就是,真可惜的这么一个年华正好的小伙子,怎么会去干环卫工这一行呢?然后视线撞了个正着,他原本跟着宝宝的脚步莫名其妙的刹停,青年几秒之内变换无数的复杂眼神,他似乎都看懂了。好比一个演戏的新手,被对方出神入化的演技代入角色,所有的情绪霎时间被带动,他相信自己此时的眼神更复杂。然后他看到那只手,掌心摊开在阳光下,明明焦黄的茧子更抢眼,然而他却一眼看到掌心一条细白的疤。再然后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那只手,对方却触电一样推开他,关昱礼被推得跄了一下,才猛然回神,语无伦次的说:“抱歉,抱歉!”秦徵满腔的愤怒和慌张,像是拆毛衣一样,一排排的毛线被抽去,然后团成一团解不开的乱麻。他疑惑又谨慎的盯着关昱礼的眼睛,试图在找伪装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