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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谢紫衣敏锐的发现了漠寒话外的意有所指。“…这个,能不说吗?”“无妨,玩家总是有很多事情,是我不会懂的。”谢紫衣没有表情的说着,语气里既没有不满愤怒,也没有尖锐讥讽,只是淡淡的提到一件无法改变的事实。“不是这样,人可以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漠寒觉得不妙,一时情急就脱口而出。然后他醒悟这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网游九州一旦停运,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无论是可怜到被玩家欺负的乞丐,还是舒朝高高在上的皇帝…结果谢紫衣却没反驳他这个,反而沉吟许久,才缓缓应了一句:“你是说‘人’么?”漠寒这次彻底卡壳了。他一直不知道在九州NPC心中,九州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或许这跟从前看到的玄幻情节很相似。整个世界是被创造出来的,然后有照一日,又会全部毁灭,而这个世界被创造的目的,所有“活着的人”悲欢离合的全部,只不过是一个有趣的娱乐。许多话都憋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最后漠寒只能重复:“对我来说,你是不一样的。”“你也是。”可惜,就只是“不一样”而已。谢紫衣一点不介意的随口说出,却在看到漠寒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恍然以为听错的迟疑时,微微一愣,反倒有种诡异的感觉,好像不应该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更不应不提后一句话。他定定看了漠寒一阵,才移开眼。也好,在有限的时间里,何必非要使自己不开心。——这跟人不可能因为自己迟早都是要死的,就自暴自弃无所谓是一个道理。玩家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都是无论如何,一样要死,就算没有九州的差异,人心难道就会不变?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如此,可有可无,随他去罢,但若是要去较真,一心一意相信什么情与爱,那才是愚蠢。“等等,我说的是——”漠寒都有点稀里糊涂,仅存的理智估摸着要再来一次误会,让他心情坐次过山车的话,估计九州系统就要直接踢他下线。谢紫衣没吭声,就等着听漠寒说什么,神情里竟有了丝戏谑。“江湖小报其实说反了。”“嗯?”“他们应该传我跟梁先生的。”“……”确实奇怪,谢紫衣等着看漠寒笑话的,听到后却又觉得怪异,果然有趣得很,于是有意冷声道:“你说这样的话,胆子确实不小。”“没事,我要是死了,这漆黑的鬼地方,梁先生要一个人待吗?”“……”谢紫衣发现他还是看错了漠寒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都会出人意料。等等,在南枫镇的第一眼,不就领教够了?水流的声音依旧空寂单调,不过谢紫衣一直隐约的焦躁不耐却消失了。忽然他注视前方的目光一顿。那片阴影,是一块突出水面的岩石。随着距离的接近,漠寒也看到了,而且这块岩石还不小,勉强够五个人站在上面,不过那只是站而已,按照现代的说法,估计三平米都没有,却难得临水微微倾斜的那面称得上平整。任谁在水泡了一整晚,还是那种地下暗河带有怪异滑腻说不清是啥的凉水,但是各种头皮发麻,恨不能赶紧爬上岸,现在没有,有一块岩石将就一下也没关系。此处水面只齐胸高,就算不会武功,爬到岩石上都不怎么费力,更别提轻功好的了,漠寒直接窜出水面,稳稳的落足其上。正准备招呼谢紫衣,却没看见人影,一愣后肩膀被拍:“难得有立足之地,别把你身上的水滴得到处是。”漠寒差点被吓得重新跌进水里去,苦着脸,这武功果然还是差太远,都不知道谢紫衣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嗯,名门正派的内功就有这点好处,掉到水里也没关系,附加功能有烘衣服这项。不过只能保证衣服干,那黏糊糊的不舒服感还在那里,衣服也一样脏兮兮。不知道能不能收回刚才的祈祷,这鬼地方待久了真的架不住。漠寒刚往岩石上一坐,准备歇口气,一只手却抓住了他衣襟,那手指灵活的随意勾带,就将他破得不成样的道袍拽下来一半,他差点跳起来,一把按住谢紫衣的手:“我衣服已经干了。”“你准备插着那两支箭头多久?”“…但,这地方?”不晓得九州会不会因为伤口发炎死掉?“又说蠢话,你玄岳绵劲与涵元一气都是白练的?”“内功好还能防细菌?咳,我是说内功好,伤口就不会化脓了?”“你都泡了一天一夜,不挖出来,一样会要你的命。”那可不行,死了他到哪里去找梁先生,挖地三尺吗?于是漠寒很干脆的解衣服,脱到最后一件时,才突然想到关键:“昨天突兀发大水,我的剑也跟着被冲走了,这会要用什么?”说着很心痛的皱眉,梁先生唯一送他的东西,不不,是他跑江湖的吃饭家伙!没了混什么?难道要把武功练到登峰造极,落叶飞花伤人?“你趴下去躺平,管那么多做甚?”“啊?”这话怎么听着很不对味?微凉的手指触到脊背,漠寒跟着心情诡异了,然后就是那处伤口。箭头深陷在后背的那处rou里,别说碰到周围,就是偶尔动作牵扯到都要皱眉。等等,没麻药啊,真的要靠武功硬扛?冰冷的锋刃挨近的时候,漠寒还苦中作乐的想着也许是暗器,或者缠做腰带的软剑,武侠里都是这么说着,暗藏着武器,反正平常是看不到的。漠寒还没想完,眼前一黑,痛得差点被九州系统踢出去。这还是谢紫衣的动作极快,又并指急点了漠寒附近几处xue道的效果。“还有一处在哪?”“…左肋。”太狠了,漠寒默默咬牙忍着。不知道是不是痛得过火的缘故,漠寒觉得那微凉手指碰触到地方,全都像火烧一样的烫,结果被摸到肋下时,他都要跳起来了,九州这也太拟真了吧,那处恰好是他一碰就痒得不行的地方,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难道这就叫痛并快乐着?“噗咚。”又一根染着鲜血的箭头被随手丢进水里。“行了,也没得包扎,你撑着罢。”“……”漠寒扭过头,看着谢紫衣在他身边坐下来。岩石并不大,他整个人一趴,空余的地也就只剩那么一小块了。两个人挨得太近,一不小心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