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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很抱歉的说:“艾伦,我不能让你再帮英国破译密码,但是我也不能把你交给柏林。”空袭的警报的余音就在窗外,我们躲在四壁斑驳的旧房子里,德国飞机随时都会投下炸弹。埃德加依然把我锁起来,我放弃了死亡,开始进食。他似乎很满意。空袭之下的伦敦物资紧缺得要命,买普通的爱国面包和限量黄油的队伍可以从街这头排到那头,然而埃德加总是有办法给我们弄回食物,甚至还有牛奶。有一次他带回了一袋玻璃纸包裹的糖果,小小的圆球,杏仁味道,包着透明的浅蓝色糖纸。那时天空总是干燥惨淡的灰色,伴随着战斗机轰鸣的声音。他喂了我一颗糖,把糖纸抚平展开,对着窗口让我看。“艾伦,看你,多蓝的天空,像不像剑桥?”我一直保留着那一张糖纸,没有人的时候就拿出来对着窗口。透过玻璃纸,窗台上的玫瑰会被染成浅蓝,但是往上一点,可以看到一整片蔚蓝色的透明干净的天空。我不知道在我被囚禁的日子里,安得蒙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忙于不列颠空战,还是分出了时间找我。我知道安得蒙的时间不由他本人控制,所以渐渐的不再在听到门锁转动时,奢求他站在门外。埃德加没有再提LSD的事情。他与会配置这种药物的医生失去了联系,但是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他的尝试会终止。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含着深情,仿佛要把现在的我印刻在脑海里,因为说不定第二天,或者下一个钟头,那个他爱过的,鲜活的艾伦.卡斯特就会因为药物而消失。为了防空袭,所有的房屋到了傍晚就会熄灯。傍晚的时候,他总是准时回来,把我另一只手也拷在床柱上,然后脱掉外套上床。晚风吹拂起白纱窗帘,我看见燃烧的夕阳从街道尽头坠落,染红邻街被炸毁建筑物的残骸。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上演一场强|暴,直到金色的霞光从窗台上消失,世界和我的意识一起堕入黑暗。埃德加从来不温柔。我们坐在床上,他喜欢抱着我的腰,从背后进入我的身体。做|爱的时候他从来不看我的脸,却强迫我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如果我喊安得蒙,他的动作会凶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第二天醒来,床单上带着清晰的血迹。他逼问我和安得蒙用过的每一个姿势,然后在黑暗中把它们一一重复,用更加猛烈和暴力的方式。那段时间里,白天空虚得可怕,而夜晚可怕到空虚。思维仿佛漂浮在空中,不再回到这具身体里。埃德加甚至把我们做|爱的场景记录在他的画板上,用写实的油画风格和细腻的笔触。他会强迫我看这些作品,然后抱紧我,说:“艾伦,我爱你。”这种空虚而痛苦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上午,埃德加匆匆从外面回来,解开我的手铐,用枪抵着我的下巴,说:“艾伦,跟我去美国。晚上的轮船,现在出发。”我告诉他:“滚开。”我注意到他又换回了那套深黑色西装,神情有些悲伤。他说:“艾伦,我联系上医生了,一会儿就给你注射LSD。”修了下文作者有话要说:贞cao观什么的,下限什么的,宁死不从什么的,灯泡早就抛弃了!在这种严酷的大环境下,要爱情像水晶玻璃一样干净太不现实了TTPS,被吹走的床单木有找到,心碎了。第三十五章纳粹战争席卷整个欧洲,一对犹太夫妇举家逃往了美国,扔下了他们的小房子和里面破破烂烂的家具。埃德加撬开门锁,我们躲了进去。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来不及带走的茶具,缺了口,蒙着很厚的灰尘。壁炉上有全家福的照片,是一对年轻夫妇,怀里抱着他们五六岁的小女儿。小女孩继承了典型犹太人的脸,高鼻梁,卷曲的黑发,樱桃一般饱满红润的嘴唇。和父母离开时的我年纪差不多。埃德加逼着我从卧室走向客厅时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照片,最后感叹了一句,真是个美满的家庭。爱的人和被爱的人在一起,他们会永远的幸福下去。埃德加示意我坐在沙发上,他显得很镇静,仿佛这是预料之中的结局。过了几分钟,响起敲门声,他挡在门口和访客谈了几分钟,然后侧过半边身体让客人通过:“这就是艾伦。”他转过身来安慰一般对我笑:“艾伦,别怕,一会儿就好。”医生戴着一顶棕色的宽边软帽,遮住了脸。他放下药箱,向我这个方向看来,仿佛突然僵硬住了一般。他快步走过来,俯身看我,然后责怪埃德加:“糟糕透了。你这样囚禁下去,他会死的。”我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没有实验室那样严谨的环境,玻璃试管和针筒被放置在茶几上,溶液最终无色透明。埃德他卷起我的袖子,然后坐在我旁边,一只手抱紧我,另一只手蒙住我的眼睛。他说:“可以开始了。”针头推进静脉血管时,埃德加抱住我的手臂突然变得很用力。我感觉到有湿润的东西蹭在□出来的肩膀上,我以为他在哭,可是他的声音很平静。他吻着我的脖子,低声说:“艾伦,一会儿就过去了……”那时候与其是感觉到痛,不如说是紧张。我不知道注射进血管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会起什么效果。我相信把它们注射进我身体的人,看见他的那一刹那我惊喜到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阿诺德也安慰我:“放心,没事,一会儿就好。”埃德加蒙住了我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他细长的眼睛在软帽下面眯起来的样子。阿诺德出现了,说明一切都会有转机。或许我的安得蒙就在不远处,默默控制着这一切。我将会活下去,一直活到战争结束,清醒的,幸福的活下去。我要相信安得蒙,他能够把这一切痛苦都结束掉。后来我问阿诺德,他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心理医生得意的翘起腿,靠在沙发上:“生理盐水。小艾伦,你当时看起来糟糕透了,我连安眠药都不敢用。”埃德加终于放开了我,他拔出枪,阿诺德顺从的举起双手,背过身去,慢慢往门外走。他走到门廊时,忽然转身拔枪。埃德加同时拔枪。可是他的枪口指着我。“把枪放下,不然我杀了艾伦。”阿诺德说:“如果你真的想杀艾伦.卡斯特,就不会落到被自己组织的人追杀这种境地了,不是吗?”埃德加保持沉默。他的枪并没有放下。“我会杀了艾伦,然后自杀。”他说,然后孩子气的歪过头,征询我的意见:“艾伦,你不怕子弹痛,是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你疯了。”埃德加很少否认我的话,点点头:“对,绝大部分天才的画家都是疯子。”他凶狠的盯着阿诺德:“我是疯子!如果艾伦对你们情报系统还有用,就放下枪,滚出去!”僵持了半个钟头,最后阿诺德耸耸肩,退了出去。他对我比了一个安慰性的手势,然后转向埃德加:“希尔拉特,你最好看看窗外。”埃德加锁上门,用枪抵着我上了二楼。我们平时不用上面的房间,每踩一步都扬起小股的灰尘。他推开窗户,阴沉着脸看了看外面,然后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到窗前,凶狠得几乎要我胳膊拧断。“艾伦,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医生是安得蒙.加西亚的人,不是吗?”“是的。”我告诉他:“因为我还不想变成白痴。安得蒙等我回去,情报局还需要我,我还想活下去。”埃德加把我推向窗边,用枪抵住我的太阳xue。我看见了楼下街道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端着冲锋枪,把这栋建筑物包围了起来。我看见了安得蒙。他穿着挺直的深蓝色军装,就站在包围圈的外面,还是那么清秀好看。彼得跟在他身后。阿诺德站在旁边汇报情况,可是他似乎没有听。我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他的嘴唇张开,仿佛想对我说什么,最终放弃了,摇摇头,只是远远的凝视着我。哦,真好。那一刻记忆里灰色的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我又看见安得蒙,阿诺德,还有我的同事们。他们沐浴在阳光之下,显得鲜活而美好。安得蒙要求谈判。然而没有谈判。不记得这场让人崩溃的对峙持续了多久,埃德加突然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他放下枪,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说:“艾伦,我输在了永远对你不够狠心上。”埃德加很久都没有这么温柔的抱过我了。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剑桥那个拘谨古板的青年。他说:“艾伦,我喜欢你灰蓝色的眼睛,它们让人想起英国温和的天空……我一直想等战争结束后,和你去旅行。就算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我是谁,连简单的计算题也不会做,我也想带着你,去那些当初我们当初计划过去而从来没有实现的地方——阿尔卑斯山麓,俄国开满向日葵的平原,莱茵河畔的葡萄园……我画画,你做我的模特。”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如果你不是德国人,如果没有战争……结果可能会不一样。”埃德加掰过我的脸,吻我。这个吻漫长而深刻,不再带着他之前的侵犯与暴力。最后他放开我,指指楼梯,说:“走吧,艾伦。”我走到楼梯底部,他突然追过来,趴在二楼布满灰尘的楼梯顶端冲我挥手。他的笑容很温和,眼神闪亮,仿佛还是曾经剑桥那个英俊的求学青年。“艾伦,你最好离安得蒙远点。同性恋是犯法的。”这就像几年前我们在图书馆时那种平常的分别,挥挥手,开个玩笑,然后各自分开,第二天再见。我走出囚禁很久的房子,踏入阳光底下。安得蒙就在不远处。他向我跑过来。头顶是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空袭警报响彻街区。大地开始震颤,热浪席卷而来。有人喊:“德国佬的飞机!德国佬的飞机!炸弹!”很近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安得蒙把我压在地上,声音喊:“别动。”炸弹投了很多轮,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男人的咒骂求救声。到日落前,整个街区已经被炸得满目全非,包括埃德加所在的房子。第一颗炸弹就落在它的正上方,点燃了火,把它烧成一片废墟。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开始喜欢埃德加这个渣了。PS最近不知不觉过成了美国时差,太苦逼了第三十六章我再也没有见到埃德加。他特地为我穿了深黑色的礼服,最后却变成了他的丧服。废墟被仔细的搜寻过了,没有发现埃德加的尸体,留守的士兵向安得蒙汇报,没有见到任何从里面出来。最后情报局认定“雏鹰”死亡,写了很长的报告书。可是我觉得他还活着。埃德加习惯于把他的画锁进一只轻便的铁匣子里,搬家的时候随身带上。那些画大多数关于我们,比方说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进入我身体时,我痛苦的绷直背脊仰起头,画面总是在傍晚,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把白色床单镀上一层怀旧的金。床头有他带来的深紫蓝色的雏菊。被囚禁止的日子里他总是习惯从外面给我带一点小礼物回来,一小束野花,或者一袋糖果。这些画有些是真实的,有些只是基于他的想象。他曾经仔细的锁好这些画,笑着跟我说,这个铁皮匣子里装着他的幸福。我翻过下属递交给安得蒙的搜查汇报,后面附带了很长的物品清单。清单罗列了很多东西,巨细无遗,包括烧毁得几乎认不出来的餐桌,墙缝里发现的钢笔,扭曲的吊灯残骸。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关于那只铁皮匣子的记录。它消失了。就像是埃德加带着它,离开了这个世界。战前,政府曾经倡议过伦敦市民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挖防空洞,以抵抗纳粹空袭。我不知道这对犹太夫妇是否这样做过,也不知道即使存在这条地道,它的入口在哪里,出口又通向哪里。不管怎样,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从那一天起,雏鹰的活动就从柏林情报的通讯记录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安得蒙告诉我,埃德加死了。他用力抱住我,轻轻说:“艾伦,他确实死了。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轰炸和大火中活下来。我们的士兵仔细搜查过,没有发现防空洞的地道。你是在欺骗自己。”我很长一段时候不能回普林顿庄园工作。阿诺德说埃德加为了防止我逃跑,在给我的食物里参了放松肌rou的药物,长期服用对身体影响很大。他给我开了病情鉴定书,要求我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我就住在安得蒙的别墅里,什么都不做,每天起床,坐在窗口看书,听广播,睡觉。空袭依然在继续,炸弹就在不远处的街区落下来。安得蒙告诉我不用担心,这里是安全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事实上直到战争结束,旁边的街区沦为一片废墟,而我们所在的地方依然安然无恙。安得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只有周末才能回来。一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就冲下楼梯,靠着客厅的装饰花瓶上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向他抛媚眼:“宝贝,我觉得我全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