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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甜味。他轻笑出声,喷出的气流让易理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易理眨眼。连嵘直起身体,面不改色的对他说:“没干嘛啊。”“你刚才亲我了。”易理肯定的说。明明看着他贴上自己嘴唇的。“……亲了,怎么了?”连嵘耍流氓:“我这不是为了安慰你幼小受伤的心灵吗?”“那可是我的初吻。”易理笑。连嵘拍拍屁股站起来,气哼哼的说:“初吻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的也是初吻,没你的值钱么?”“生气了?呵呵。别气,咱俩算扯平了怎么样?”“谁跟你扯平了?明明是我吃亏……”易理追上去,搭住连嵘的肩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走远。只是幸福安稳的时光看来总是短暂。大学毕业前夕,易理的母亲被查出患了尿毒症,每个礼拜三次的透析变成了天文数字。于是易理告诉连嵘他打算去做公关,因为在街上有人找他搭讪告诉他去他那边做公关,差不多每月都有三四万元的进账。易理前思后想还是决定去试试,公关不但挣得多,还白天休息,晚上工作,他就可以完全空出时间来照顾母亲。连嵘不太知道公关是干什么的,所以他傻傻的问易理:“那个……是不是要陪人睡觉的?”“不用,光陪酒就可以挣钱了。虽然伤身,但好歹比卖血强点。”“……那我也去!”连嵘突然爆出来一句。“你去干嘛?你又不缺钱!”易理吓了一跳,皱紧眉头。“谁说我不缺钱?你也知道我胸无大志,随便做什么都行的。既然公关这行又轻松,又能挣大钱,我干嘛不做?况且不是还有你在,你可以照应我嘛。”“……”易理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妥:“你还是去老老实实的找份工作的好,你哥要是知道我拉你去做公关,真的会砍了我的。”“不会的,我这么机灵,做公关一定没问题。”连嵘坚持。如果以后真的和易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搞不好这辈子他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番外篇:当月饼遭遇巧克力(下)...“你敢去做公关,就别再进这个家门!”连鹏暴怒的吼着连嵘,连嵘在一旁梗着脖子不说话。连鹏几乎被弟弟气的脑溢血:“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易理去做公关是为了他mama,你去干什么?你就非要做易理的小跟屁虫,他走到哪你跟到哪啊。从高中到大学多少年了还不够,现在还要腻在一起,你缺心眼吗?”“做公关能挣大钱的,怎么不对了?”连嵘不服。“咱家很缺钱吗?”连鹏指着家徒四壁的破烂房间,明显底气不足。“你做股票经纪几年了,挣回钱来了吗?”连嵘冷笑着顶撞他。“今年市场马上就要火起来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再说,挣不挣钱,我好歹做得是正经行当!你敢给我去做公关就试试看?”“公关怎么不正经了?不就是陪酒陪聊吗?”“你装傻是吧?夜总会那种地方能这么简单吗?你一进去就该知道受骗了!”“不是夜总会,是一品皇朝娱乐城!”“娱乐城、夜总会不都是一个意思吗?那种地方有干净的么?你跟着易理就是不学好,打架你也学,抽烟喝酒你也学,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教育出来一个不长脑子的小流氓吗?”“和易理有什么关系!你别说了,我决定了!”连嵘和连鹏吵得不可开交,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好,有种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弟弟!”连嵘铁青着脸,一阵风似的拍上了门,和连鹏不欢而散。“你这样真的好么?因为我……”易理看着连嵘将大红色的床单铺在对面的床铺上,担忧的问。这件事他不想把连嵘牵扯进来,可是两个人又可以离得这么近,他内心深处也还是有一点欣喜的。“大哥,你自我感觉还能再良好一些么?谁告诉你我是因为你来这里的。我的志愿就是做米虫一只,怎么着,不行么?”“不是就好……”母亲的病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他实在没有精力再负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了。几个月的公关生涯还算平安的渡过了,连嵘就知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应付那些蹩脚的sao扰绰绰有余。“最近你干嘛这么拼命,照你这种喝法,会死人的。”连嵘躺在床上,看着对面刚刚狂吐一气,脸色憔悴苍白的一滩烂泥。“……”“靠!你有什么事又不说话!是不是阿姨的病情恶化了?说啊!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连嵘怒了,跳起来跑到易理的床上压他的肚子。“呃,小祖宗,我刚吐完,饶了我吧。”易理呲牙咧嘴的叫道。“说!”连嵘严刑逼供。“……我妈病情恶化了,需要赶紧换肾。肾源找到了,但是都算下来需要近三十万。”连嵘看着易理黯淡沮丧的表情愣住了,他想了一下说:“我手里现在有三万多的存款可以都给你,你还差多少?”“……我手里只有不到十万。”易理叹了口气。公关这个行业表面光鲜亮丽,钱挣得快,花的也快,周围的公关再借也借不出十几万。“那还差多一半呢,你打算怎么办啊?”“不行就借高利贷好了。”“不行!惹了那群人你这辈子都要背着债过日子了!”连嵘坚决反对。“或者……Ben和我说,可以帮我介绍一个有钱的太太周转一下。”连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易理笑着坐起来,揉揉他的头发,笑容有点苦涩:“小傻瓜,不就是有人想包养我的意思吗?”“什么!你答应那女人了?”连嵘急道,揪着易理的领子不停摇晃。“放、放开我。还没呢,我这不正在考虑……”易理被晃得又恶心了,奔到洗手间继续呕吐。连嵘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他,眼眶有点模糊,他轻轻的说:“你别做傻事,我来想想办法好了。”只是正在吐得稀里哗啦的易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话。连嵘轻晃着酒杯,看着眼前木讷羞涩的男人露出紧张到半死的表情,听他磕磕巴巴的问自己:“真的可以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哦,你出多少钱?”连嵘翘起嘴角,笑的妖媚。男人的脸红的滴血,讷讷的说:“多、多少都可以的。”“我要二十万。”连嵘狮子大开口,心里却紧张得半死,生怕吓跑了这只温顺的小羊羔。男人是他难得看的顺眼的类型,老实诚恳,斯文干净,性格温吞,最大的优势就是家里有钱。他说在马路上第一眼看到连嵘就喜欢得要命,一路追到了一品皇朝来。和这样的男人做的话,应该不会太恶心吧?“好,二十万。”没想到男人痛快的点了头,倒让连嵘有点措手不及。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和男人跑到五星级酒店开房,连嵘看着屋内豪华的布置,尽量的分散注意力。男人从背后急切的拥住了他,连嵘顺势被扑倒在柔软宽大的床铺上,他把头死死地埋进枕头里,咬住嘴唇,等待着一切结束。身上的人半天没有动作,连嵘偷眼望去,发现男人愣愣的在他身体上方发傻。“你怎么了?”老大,不是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你才来后悔吧?反正他是不会再降价了。“……其实……其实,我也没有经验。”男人的头低着,羞愧的无地自容。“噗。”连嵘急忙敛了笑容,心情却轻松下来:“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研究研究好了。”他的手指划过男人的脸,看到男人为他迷乱的眼神,主动吻住了男人……连嵘发现,原来男人的灵与rou是真的可以分开的,即使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在和他人肢体纠缠的刹那却仍然能够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他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轻巧的吐出一串串烟圈。原来,这种事情也就不过如此,不过,真他妈疼啊。男人毫无技巧可言,横冲直撞的几乎让他晕过去,但是看男人只为他而疯狂的模样,滋味却相当受用。什么时候易理也能用这种表情凝望着他呢?连嵘刚想到这一点,便轻笑出来。怎么可能呢?易理把他当好兄弟,他从头至尾都是明白的。“果然我还是太傻了吧。”连嵘轻叹出声。“你后悔了么?”男人醒了,坐起身来眼巴巴的望着连嵘,满眼都是他的影子。连嵘挑起嘴角,揽过男人的肩,吧唧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将香烟递到男人嘴边,笑道:“我连嵘做事从不后悔的。”市中心公园,易理看见连嵘坐在花丛边的长椅上,正出神的望着前方静静流淌的小河。那股恬静优雅的气质和平常飞扬跋扈的连大少爷完全不同,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间好像把握不住。他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问道:“怎么突然把我叫来公园?”连嵘回头看见他,眼睛亮起来,回了他一个大大的明媚笑容,对他扬起手打趣道:“来公园当然是约会啊。”“呵。”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家伙,刚才那一幕仿佛就只是他的一时错觉而已。连嵘站起身来,慢悠悠的和易理并排走着,半晌问道:“阿姨手术的钱凑得怎么样了?”“还差一半吧。”“呐,这个拿去。”易理愣住,看连嵘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张鲜红的存折递过来。他迟疑的接过打开,看着上面的数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个、十、百、千、万、十万……二十万元。易理那一刹那完全没有体会到高兴的情绪,一下子被怒气冲到了头顶,眼眶都热起来。“你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他急声质问道。连嵘被吓了一跳,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你在生哪门子的气啊?这钱既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我找人借的不行么?”“你能借来这么多钱?”易理拿着存折的手都在抖。根本就不对,连嵘他不会是……“你怎么这么婆婆mama的。还有什么比你老妈的性命更重要的吗?给你,你拿着就是了。先帮阿姨尽快安排手术吧。”“……”易理攥着存折半天,终于还是咬咬牙,说了一声:“谢谢。”“咱俩什么关系,从小我也没少麻烦过阿姨,还跟我客气什么。”连嵘豪爽的拍拍易理的肩膀,笑容开朗。“嗯。”连嵘的脸色细看上去有几分憔悴,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易理望着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脸色不太好,要注意休息。”“不是吧?”连嵘忙从口袋中掏出小镜子对着阳光猛照,边照边骂易理:“净胡说,我这么风流倜傥,脸色哪有不好?”“呵呵。”终于,易理还是笑了出来,揽过连嵘,慢慢的在公园的小路上一步步蹭着。“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好啊,我要收利息的。”连嵘摆摆手,目送易理挺拔的背影。他一个人沿着河岸慢慢的走着,不时驻足,将手搭在栏杆上,看河面上洒满夕阳的余辉。河面上漂浮着绿色的不明物体和白色塑料袋之类的垃圾,再也不像他小时候和易理来抓鱼那会儿清澈见底了。原来,时间这股不可抗力是可以将一切澄明的事物都污染的。连嵘笑笑,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看眼前雾气迷蒙。这件事他没有做错的对吧?易理的母亲手术做得很成功,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几天后,连嵘哼着小曲回到宿舍,看见大红的床上整齐的搁着一个小红本本。他走过去,拿起那张存折,看到里面印着二十五万元的数字。这是什么意思?易理人呢?连嵘冲出去,找到还在布置晚上营业场地的Ben,抓着他问道:“易理呢,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Ben诧异的看着连嵘,半天才说:“易理没跟你说吗?”“说什么?”连嵘皱眉。“他被搞地产的周家二小姐包了一个月,现在已经陪她去日本玩了。”“……”连嵘第一次感到一盆冷水浇头的彻骨冰冷,他眩晕了一下,眼前一阵发黑。“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