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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动保镖还能这么嚣张地一脚踹开别墅大门。程海知道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可能是他哥。果然,陈尤步履匆忙地跑过来,对程海汇报:“大少爷来了。”程海头一次显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慌乱,他倏地站起来:“大哥怎么会过来?!外面那些废物都没拦住吗?!”陈尤没说话。其实也不需要陈尤多说,程海心中清楚,外面那些保镖都是程家的人,程家主事的人是他大哥,在没有他大哥在的情况下,那些保镖对他自然忠心耿耿,但是只要他大哥来了,那些人就只会听他大哥的话。程海的眉目间出现一丝戾气,他狠狠咬了下后槽牙,然后对顾思存说:“快!去躲起来!”电光火石间,顾思存意识到这是他的机会,他拖着不肯走,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怎么了?”以程海的脾气,在这种时候他是懒得解释的,但是看着顾思存眉目间的关切,他还是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我哥来了准没好事。你快躲起来。”顾思存试着安抚程海,他拉住程海的手,皱起眉毛,眼中满含担忧:“你看起来很不好,别赶我走,我想陪着你。”然后又说,“你哥要做什么?——哪怕他是你哥,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甜言蜜语动人心,哪怕在这种时候,程海还是不由得动摇了一瞬。而就在顾思存拖延的这段时间里,程海的大哥已经走上了楼。一双长腿先进入了顾思存的视线,然后就是深色的风衣下挺拔高大的身材,他走路的姿势带着一种骨子里的优雅,与此同时也透出一种逼人的气势,宛若领头的狼王,一举一动都充满不加掩饰的侵略性。——这个人一定能破局。顾思存心中有这样一种预感,在看到来人的脸之前,他的心情甚至称得上不错,但是直到他看清来人的那张脸,他的好心情瞬间戛然而止——原本清俊的眉眼变得成熟,柔和的棱角变得分明,眼神更加深沉莫测……但是不论变化有多少,顾思存还是一眼认出,眼前这人赫然就是多年不见的程凉。那一瞬间,仿佛来自深渊的寒冷从头到脚将顾思存淹没,连骨髓和脑浆都好像被冻住了,顾思存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浑身哆嗦的像是帕金森患者。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连一直焦躁不安的程海都注意到了顾思存的不对劲,他扶着顾思存,声音满是担忧:“怎么了?”程海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顾思存恍惚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那段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呼啸着扑了上来,不容他半点躲避。顾思存虽然依旧回想不起他和程凉最后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是那种噩梦般的感觉像是挥散不去的阴霾,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以至于他又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程海看着顾思存突然痉挛起来,以至于连站都站不住了,连忙半搂着顾思存让他躺到了沙发上。程海声音有些颤抖地叫着顾思存的名字,但是此刻的顾思存已经不能给他回应,慌张和焦灼让他的眉目间充满了戾气,他看向陈尤:“联系李医生,快!”程凉刚刚走上楼,尚且没有看清楼上的情况,就突然有人倒下。要不是程海慌张的这么情真意切,他几乎要以为程海是故意搞出点突发情况,好来逃避他了。说起来程凉还从来没看见过程海这幅样子,这个神经病心理扭曲,一向凉薄的可怕。他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倒下的人是何方神圣。程凉从眼前消失,再加上顾思存自己主动调节,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他的痉挛症状终于逐渐缓解。发现顾思存的神志恢复了清醒,一直紧绷神经的程海终于松了口气,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没有平息的颤抖:“刚刚是怎么回事?”顾思存浑身都没有力气,他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看着顾思存脸色苍白,浑身虚汗的样子,程海也不忍心再问他。就在这时,一直被人所忽略的程凉开口了,他没有理会躺在沙发上的顾思存,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海:“你还记得我给你的禁令吗。”程海握着顾思存的手,没说话。“你干别的什么,我懒得管,但是囚禁这种事,绝对不准在我眼皮底下出现。”程凉的语气森冷彻骨。程海握住顾思存的手紧了紧,他短促地笑了一下:“快半年了才发现,哥,你不行啊。”程海的挑衅没能让程凉的表情有半点波动,他只是走上前一脚踹了上去,这一脚正中程海的胸腹,他半点也没留力,程海被踹出三米远。程海蜷缩在地上,痛的一时起不来。程凉的声音冰冷:“把人放了。”程海稍微缓过了点劲,他狠狠呸了一口,吐出带血的唾沫,他像一匹负伤的凶兽,眼睛中满是凶光,声音嘶哑:“装他妈什么狗屁的正义使者。”程凉淡淡地看了程海一眼,他并不在乎他的态度:“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说完,程凉看向沙发上的顾思存:“这就是你……”说到一半,话音戛然而止。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野性逢凉的地雷!啾咪!☆、带你走程凉一时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沙发上的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程海原本已经做好了继续出言挑衅的打算,但是却没想到程凉会是这样的反应——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大哥这副样子,简直像是失了魂一样。从程海有印象以来,程凉就一直顶着一张高高在上的死人脸,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动容。程凉是程父和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孩子,他的亲生母亲去世后不到两个月,程父就把程海的母亲娶进了门,一年之后又生了程海。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一般人都无法接受,但是程凉却表现的无比平静,他从来不曾敌视过程海或者程海的母亲,甚至面对他们的时候一直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但是程海却能明显感觉到程凉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向他们的时候,只有一片虚无的冷漠。有时候程海甚至觉得连身为一家之主,手握大权的程父,程凉都不曾放在眼里。在家里程海甚至不害怕程父,但是他却害怕程凉。程凉这个人的心思和城府太深,他从来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在乎什么。因为未知,所以恐惧。直到现在——程海好像终于窥到了一丝属于程凉的真实。程凉面对着沙发,眼中亘古不化的坚冰仿佛裂开了一道缝,自缝隙中透出一种甚至可以称得上脆弱的情绪。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唯独一双眼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