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争抢
在某个存在于异时空、黑暗复古又不失奢华的房间内,赤司与莱娜正式签订了契约。当赤司回到病房后，他躲在另一个房间里，亲眼看着黑子皱着眉头睁开眼，看着他看过赤司故意摆放在旁边的镜子后大惊失色的样子，看着他在自己进入房间前快速躺回床上装睡。赤司明白,那个被医生判死刑却突然苏醒的人真的不是哲也了。赤司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赤司征十郎发誓,我欠你的,别人欠你的，我会统统为你取回来,哲也，这是我的誓言,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已经听不到了。”但我还是想说出来，就傻傻地盼望着你能够感应到我的声音。所以，“但你一定要回来啊。”回忆结束。房间里的所有人明显感受到了一阵“我真的了解我生活的这个世界么，怎么感受都略丧心病狂啊”的迷茫感中。以至于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久久不能言语。赤司退出篮球界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篮球才能被典当了？！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神奇，哦不诡异的当铺啊。白音，不，应该说是黑子，他的心情格外的复杂。被证实了自己的确是自己之前羡慕过的黑子哲也，这些他所喜欢、在意的朋友和同伴他们真的是自己以前的朋友，他所感受到的并不是单纯的开心，反而觉得异常的纠结。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未考虑过自己有一天还有机会做回人类。他会失去、忘记夜斗、雪音他们，但能重新过起普通人的生活，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样真的好吗？黑子思考着。“我想问问在座的诸位，你们有谁之前就听赤司说过这件事？”绿间的眼镜反着光，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冽。众人一致地摇了摇头。然后，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赤司你这个魂淡，你无意害死阿哲我也就不和你多计较了，你明明说了吧超出一定的时限阿哲就救不回来了，你居然隐瞒了我们这么长的时间！”青峰狠狠地抓起赤司的衣襟，破口大骂道，“难道在你心里，阿哲的生命还比不过你的好强心吗！”“我愿意啊，我愿意用什么篮球才能这种东西换取阿哲的生命啊，反正我所享受的只是打篮球的乐趣罢了，有没有这种才能无关紧要啊！”青峰转过头凝视着黑子，“如果你在阿哲出事的第一天就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件事，阿哲就不需要受那么多苦了，记忆一片茫然，什么都不记得你知不知他该有多害怕、多孤独！”他第一次感受到阿哲离他居然有那么遥远，即使是在两人国中决裂时也是从未有过的事。黑子低下头，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因为这番话感动地想哭，青峰君吗，他对我来说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连有意进入国家队的小青峰都这么说，我就更不用多说了，”黄濑帅气地一甩头，深情款款地看着黑子：“对我而言，我很感激我所拥有的篮球才能，因为这让我认识了小黑子，并和小黑子一起奋斗，但小黑子都没有了的话，我还要这份篮球才能有什么用呢，况且我相信，即使没有了这份篮球才能，我和小黑子的羁绊也不会因此消失，以后我还能和小黑子一起oneonone呢，这可是我盼望好久的事呢，没了天赋总算能和小黑子在oneonone技术上旗鼓相当了。”……就因为黄濑君这番话，黑子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最讨厌黄濑君，一定会想尽办法欺负黄濑君的。黄濑可不知道黑子已经决定讨厌他了，他最后还不忘得意洋洋地黑一下青峰，“小青峰你就算了吧，怎么看也是我为了小黑子献身比较合适，不说小青峰将来的职业梦想还要靠着你的篮球技术，就单单是小青峰你没了篮球才能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就值得多多考虑一下了，不然小黑子会产生很大的愧疚的。”“黄濑你果然欠揍啊，谁没了篮球才能就一无是处啊，你才是个智商低的笨蛋呢！”青峰大怒。“被小青峰说了智商低总觉得好悲哀，小青峰才是智商低！”黄濑奋力反驳。“你才是……”绿间再也听不下去两人之间的“智商低讨论战，”他推了推眼镜，“黄濑你说的真是rou麻又恶心，谁受的了啊，”他看向黑子，皱眉说道，“我将来的志愿可是东大的医学系，等高三才全力复习可来不及，所以我本来就打算高二退出，不打篮球了，有没有这份才能我也不在意，就用来拯救一条性命也是蛮值得，虽然我一直不太喜欢你。”“事先声明啊，只是因为需要的是我的篮球才能我才愿意贡献出来的，要是你需要的是我的医学上的才能我才不会愿意呢。”绿间再三强调着篮球才能对他有多么的不重要。黑子一直觉得绿间君有着蹭得累的属性，但还第一次知道原来傲娇的人能把一项自己努力过、为之拼搏过的、才能出众的天赋说的像是一件不想再穿的旧衣服一样一文不值。虽然知道绿间君是好人，但和绿间君相处还是有那么一点困扰的。黑子眨了眨眼，挠了挠自己的右脸颊。“我随时都可以贡献出自己的篮球才能啊，”紫原拆开一只美味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那么多人里就我最不喜欢篮球，我就算不参加什么篮球社，高中有的是大把大把的运动社团邀请我，和小绿可不一样哦，用这份才能挽救我最喜欢的小黑仔真是太划算了。”“但小黑仔以后要记得请我城凜的特质面包吃啊。”紫原对黑子调皮地眨了眨眼。和高大的紫原君相处感觉意外的轻松呢。黑子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又很快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对于紫原的话，绿间冷哼一声，心里盘算着如果让黑子自己选的话，他会选择谁的才能可能性最大。对于有意进入职篮的青峰应该可以排除，火神应该也是一样，他最大的对手就剩下紫原和黄濑，以自己的篮球才能换取黑子的生命，和黑子之间的羁绊将永远不会消失……单单想想，就足以让绿间心头火热，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事关黑子的生命，赤司却连提都不和他们提这件事：假设赤司一个人和来自八号当铺的莱娜成功达成协议，让黑子回来，那么黑子欠赤司的，赤司欠黑子的，永永远远说不清，还不清，理不清，两人之间的羁绊将无人可及，这，就是赤司所期盼的结果吗？火神苦笑着看着黑子，“黑子，我不会说什么篮球才能对我不重要什么的，我承认它对我很重要，很重要，但是，”火神坦诚地说，“当我意识到你有可能已经死亡的时候，我犯傻似得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因为我知道我引以为傲的篮球才能拯救不了你，相反你曾经在篮球上拯救了我许许多多次，没有你，我也许永远也不会有打开”zone”第二道大门的机会。他洒脱一笑，“篮球和你，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啊。”黑子当然知道，他和火神君共同相处了那么久，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回忆，他当然知道他的搭档笨蛋神会怎么选择，那家伙啊，看上去凶狠，但其实很好欺负呢。当然，前提是有二号在，不然他打不过火神君的。“大家很积极啊，”赤司优雅地喝了口茶，“那么你们讨论出来究竟应该用谁的才能来救哲也吗，或者说，你们一致愿意同意用谁的才能来拯救哲也，而哲也你在不认识不熟悉我们的情况下觉得接受谁的才能比较合适？”……“看吧，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赤司无辜地一摊手，“所以才不和你们说啊，说了只会增加混乱而已，也就是哲也的记忆已经快恢复到初中时期了，没有办法我才病急乱投医地说出来。”说的那么好听，其实不过是你的私心作祟而已！众人腹诽着。对于和黑子有关的事情，无论谁的脑筋都转得不慢，赤司在想什么，只要和黑子有关，他们还是能猜出大半的。“说起来，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赤司君吧，当我接到我儿子出了个小事故的电话急忙赶来时，我没有在他的病床前看到你过。”黑子双叶的声音让众人眼前一亮。对啊，怎么把黑子mama忘记了呢，如果他们自己内部决定不出来，黑子mama所做出的决定就至关重要啊。首先，黑子mama一定会选出一个人来让自己儿子复活，但她会选谁呢？是相识较早的黄濑？听上去会让黑子感觉愧疚较少的绿间和紫原？还是黑子的现任前任光青峰和火神？赤司站起来欠了欠身，点点头，礼貌地说，“是的哲也mama，当我见到苏墨，也就是当我意识到哲也不在医院后，我就离开了，所以黑子mama你没有见过我。”“这件事我出于很多顾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对于这一点我对哲也mama你和哲也爸爸所造成的痛苦和困扰真的觉得万分歉意和后悔。”“如果，我能意识到父母的爱才是最伟大的，了解到你们肯定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会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告知你们实情，这同样是我的过失，是我考虑不周。”对于自称黑子继母的黑子双叶，赤司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展现出了自己的歉意，和合理诚恳的解释。饶是如此，他知道黑子mama可能会因为这起事件对他感到不舒服，印象很差，他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应对黑子mama的责骂和冷嘲热讽。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黑子双叶会说出下面这番话来：“赤司君想要一力承担起所有的责任，想要务必做到尽善尽美，这份责任感和能力我非常的欣赏，”黑子双叶夸完赤司后，话锋一转，“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有些事实的真相我就不得不说了。”“本来，我是非常不想说起这件事的，尤其是不想说给你们这些孩子听的。”黑子mama叹息道。“事实上，哲也被枪击这件事和赤司君关系不大，因为射到哲也身上的枪伤并不是误射，杀手就是冲着哲也去的，而不是赤司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