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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常惭愧。余蔓忙摇头,“不不,是你受委屈了才对。”毕竟,今晚不解释清楚,以后就解释不清楚了,这场意外算是宋青书一个人扛下来的。“换成别人,我就吱声了,你是不知道,莫七侠可讨厌我了。”悻悻的说着,余蔓直腰坐起,想活动一下脖子,突然头一歪,“啊”的一声叫出来。“怎么了?”宋青书心惊,以为出了什么事,伸头往里看,可里面一片漆黑。“头发......”从声音就可以听出余蔓在用力,“缠住了。”都怪她方才自作聪明把头发抓得太乱,现在头发跟床柱垂下来的穗子缠到一起,扯不开。宋青书将落下的半面床帐束起,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房间,已极其微弱,散到床里更是微乎其微,不过对余蔓来说,聊胜于无。“别急,别伤到头发。”宋青书对余蔓粗暴的手段很不赞同,他特别想上去帮忙,但只能按捺着。终于,余蔓把自己那撮让人不省心的头发分离出来了。她长长出了口气,赶紧用手指将凌乱的头发理顺。宋青书突然说:“七叔性子耿直,不是讨厌你。”七叔应该只是对你的明教身份心怀芥蒂。想到这儿,宋青书怔住了。今晚,他想了很多,鸡毛蒜皮千奇百怪,却唯独落下了她是明教弟子这一点。当日在明教总坛外,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在了对面。波斯明教,也是明教。余蔓翻了一个没人看得见的白眼,拖着调子,干巴巴地说:“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宋青书也知道她言不由衷,便赶紧换了个话题,“接下来怎么办?”他这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要如何脱身,万万不可留下继续当舞姬。余蔓踢踢卷成大包的被子,枕着两只胳膊仰头躺下,接下来的大致思路她想过。“你把我踢下床,丝毫不知怜香惜玉,我扭伤了脚,坚强地爬回去,你怕自己禁不住诱惑,点了我的xue道,让我挺了一晚上的尸。”“明天你只管无视我,我自会应变。”宋青书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听得很仔细,“我没有内力,点住你xue道一个晚上,可信吗?”“不是点住我,是点住一个不会武功舞女,你说可信不可信?”余蔓反问。宋青书想了想,觉得没毛病。他点点头,身体不由自主地躺下,屈腿侧卧,枕着手肘面朝里背朝外,眼里是余蔓模糊的轮廓。“解药收好了?”余蔓的声音带着倦意。“嗯。”“记住,这药只有中毒的人才可以吃,不能重复吃,否则就是要命的毒药。”余蔓把该交代的交代完,想在天亮前眯一会儿。“记住了。”和余蔓相反,宋青书非常精神,他把要紧的事记下后,神游片刻,忽然想跟余蔓提起什么事,“你......”“哦,你看不出来,那位赵公子是个女人?”已经合上眼的余蔓歪歪头,呢喃发笑。“什么?”“她单独招待你,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哈哈。”第20章我从波斯来惊诧的心情平复后,宋青书勉强接受了赵敏是女子的事实,现在回想起来,是有点可疑。不过余蔓后面笑言赵敏看上他了,对此,他嗤之以鼻。“胡说,就算她是个女人,也沾惹不上我。”赵敏是个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杨姑娘这样打趣他,真奇怪。“哦......”余蔓意味深长,她翻了个身,冲宋青书咧嘴笑,昏暗中一双眸子和一排贝齿在发光,“那你离她远点。”“好。”宋青书未加思索,便低声应下,随即愣了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等事了,你和无忌去武当......”“我不去。”余蔓纠正。宋青书沉吟,“你要找爹,我帮你找。”之前都说好了,难道因明教之故闹了场不愉快,就反悔了?然而宋青书不知道的是,当初余蔓答应去武当,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余蔓叹了口气,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闷声道:“其实......我不是要找我爹,我是有要紧的私事要办,已经耽误很久了。”宋青书心想,既然是私事,那他不追问就是了。“你的口音,正常了许多。”方才他就想说这事。“是吗?”余蔓有点惊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手指不由自主地点点嘴角,嘀咕道:“我小时候说话不是那个样子的,都是因为在波斯待久了。”“现在耳朵听的眼睛看的都是你们中土人,口音自然回来得快。”“还,你们中土人?”宋青书笑起来。余蔓意识到自己说了笑话,顿时羞赧地垂下眼,怔怔道:“是哦,我也是中土人。”宋青书咧着嘴角,又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才稍有收敛。“波斯,还回去吗?”“回去。”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波斯复命了。“那还回来吗?”宋青书的追问有些急迫。余蔓不说话。宋青书的心一沉,心情变得沮丧,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半晌,就在宋青书以为余蔓已经睡去的时候,她轻轻开口,“会的。”她会回归故土,但是与这些故人,怕是很难再见面了。====================第二天,小有波折,但余蔓最终还是成功地离开了官邸。因为不想马上见到莫声谷,她特地在城里闲逛,看看首饰买买衣服,隔了一天才回去。她、张无忌和莫声谷来到金丰城,入住的客栈在城南,很冷清的一间客栈,冷清到只有他们三个客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短短两日,客栈大门外已经挂上“客满”的牌子了。跨过门槛迈进客栈,余蔓看到几乎坐满的大堂,以及大堂里面的人,一度以为自己走错门了。中土明教的中高层齐聚此地,这是在......开会?直接无视不太好,关系也不算差,还是随便说点什么吧。“巧啊。”“杨姑娘,又见面了。”杨逍冲余蔓颔首。老旧的楼梯开始吱嘎吱嘎响,张无忌跑下楼,兴高采烈,“不悔meimei,你回来啦。”“嗯。”余蔓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用眼神问张无忌,“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张无忌瞬间明了,他把余蔓拉到门后的一张空桌坐下。“不悔meimei你不知道,这间客栈竟然是中土明教的产业。”食宿全免,嘿嘿。“然后。”余蔓冷漠地催促张无忌讲重点。是明教的产业又如何,杨逍他们肯定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