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我的人只有我能碰
005 我的人只有我能碰
苏袤苏大公子也没送个拜帖,带着个书童,不管李芙在不在家,大摇大摆就往她院子里来,李芙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李律屋里的张姨娘在她院子外探头探脑,她瞪了她一眼,张姨娘立刻魂飞似的跑了。 其实当苏袤踏进李芙院子的那一刻,李芙一颗心就安然放回肚中。 她巧笑倩兮:“经霜哥哥,赶紧进来。”一副两人从没发生龃龉的模样。 苏袤深眸看了她一眼,随着她进花厅:“倒要问妳,这些天躲屋里做什么?” 李芙先让灵犀给苏袤上一杯大红袍,才道:“在家读书呢!” 苏袤嗤了一声:“信妳才有鬼。妳这活脱性子,肯乖乖在家念书?本公子还以为妳病了,特意来看看。” 李芙知道苏袤是放下了公子身段,自然也不会不识抬举,走过去坐在苏袤身边,亲昵抓着他的袖子:“就知道经霜哥哥疼芙儿。” “哼。”苏袤傲娇地扯回自己袖子,拿起玉杯喝茶;李家什么没有,招待客人的茶绝对顶级,就是大红袍,也绝对是上等贡品,喝一口温顺香醇,唇颊清香;再加上李芙上道,懂得顺台阶下,也不枉他纡尊降贵来找她。 她当着他的面买性奴,虽说自己定了齐家的亲,但还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这几天便和李芙冷战起来,可不见她又让他心绪不宁,让下人送了夜狼奴的卖身契,本想看李芙会不会心生悔意,自动把人和卖身契送回,想不到这小妮子竟然还心安理得的收下,气得他当晚摔了一个端砚。 不过这两天想想,自己和李芙本就不可能,又与齐家定了亲,这别扭闹得没意思,想人家毕竟是姑娘,说不定脸皮薄,不敢来;又听苏锦说因为他的缘故,京城这些千金公子们没人敢和李芙玩,想想自己实在小题大作。 所以人就来了。 李芙通透,人来就好,自然不会主动提起韩战:“经霜哥哥,芙儿不敢瞒你,我在京城的钱快花光了,如果书没读出个什么名堂,回家老头子是真要发脾气了。” 想不到苏袤却从怀里拿出三张银票,拍在桌上:“还妳。” “什么?” 李芙一看,竟是她的两百五十两银票,她愿意相信苏袤对她是真爱了,不过她不敢拿:“经霜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趁没人,苏袤把李芙搂了过来,亲昵揉了她的头顶:“让妳收回去就收回去,妳经霜哥哥还不至于要妳买性奴钱。” 看来苏袤是真的很在意,仗恃着年纪小,李芙也抱了一下苏袤:“铁打的生意钉敲的钱,付出去就不能拿回来。” 苏袤板起脸:“又想挨骂?” 两人推推搡搡,苏袤冷不防把李芙抓到自己身上,捏着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揉来揉去,突然门房开了,两人回头一看,竟是韩战。 苏袤看到韩战,整张脸登时黑了。 李芙从苏袤腿上下来,她见韩战双手提着一个炭炉进来,忙道:“放那吧!”见苏袤黑脸,怕他又把人讨回去,忙拿了桌上两张百两银票揣进兜里,然后将50两银票塞进苏袤怀里:“经霜哥哥,银货两讫,人我买了,也治好了,就算50两吧,你不收这怎么算买卖?” 苏袤森冷的眸光瞪视着韩战,突然道:“跪下。” 韩战岿然不动。 李芙在苏袤动怒前先道:“韩战,跪下;没有苏公子,我还买不到你呢!” 韩战立刻面无表情单膝下跪,喊了一声:“是,大小姐。” 李芙又在苏袤开口前道:“芙儿谢谢经霜哥哥了,瞧,你给芙儿一个这么忠心护主的奴隶。” 可苏袤不那么好打发:“那芙儿的奴隶,哥哥打不打得?” “自然打得。” 苏袤突然飞起一脚,直接从韩战胸口踹去,把他踹倒在地上,又随手将手中茶杯朝他砸去,碎瓷声响,韩战额角立刻渗出血来,可他一声不吭,立刻又跪好。 李芙看了心口一紧,嘴角紧抿,苏袤郁闷之气总算缓解,冷哼道:“跟了你芙儿主子,就好生伺候。” 李芙终于缓了口气,忙摆手:“行了,你出去吧。”她缠着苏袤:“经霜哥哥,今日天气甚好,带芙儿出去转转?” 苏袤看起来是真高兴了,让灵犀给李芙拿披风:“白公子得了一匹西域好马,带妳去看看?” 两人走后,张姨娘又偷偷出来,往李芙院里走来,只见韩战一个人在耳房洗伤口擦药,右边眉角处被磕了一个伤口,将来注定要破相了,可就算如此,也眉眼俊朗、英气逼人。 她掐着手绢扭捏走过去:“听说……你是性奴?” 韩战手里还拿着沾血的白色棉巾,突然一顿。 “大小姐那么护你,可见你功夫很好……” 韩战一抬眉,如深潭的瞳孔射着森冷幽光,彷佛一匹狼,把张姨娘吓得差点站不住。 “滚!” 张姨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李芙院子。 ***** 话说苏袤带着李芙去白家,看白公子新得的马匹;李芙在军政家庭里长大,对马那是比对人还亲,一手好骑术让一群纨绔刮目相看,连带着带她去的苏袤都一脸得意;几个纨绔正说要不要骑马出城玩,李府的一名小厮就来了,说让李芙赶紧回去。 李芙一脸没趣,只能暂别酒rou朋友,甫进府里,就见厅堂里跪着韩战,李律怒气冲冲,躺在椅上像一座rou山直哆嗦,张姨娘一旁哭哭啼啼,她就知道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李芙走到韩战身边,这几天的相处,她信任韩战,这不是一个会惹事的人,至于哭得正凄惨的那一个,就不一定了。 李律拍了桌子:“妳屋里养的这是什么狗!见了人就乱发情?我的人也敢招惹?” 张姨娘闻言哭得更大声了,直扑在李律那rou山怀里,抽咽得彷佛失了贞cao。 李芙挑眉,看向韩战:“你动她了?” 韩战一脸嫌恶:“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李芙看向张姨娘:“张姨娘,我这小奴是怎么妳了?” 张姨娘一脸羞愤:“他非礼我。” “在哪非礼的妳?” “在、在妳的院子。” “我院子哪里?” “在他、他房里。”她指着韩战。 张姨娘被吓回房后,愈想愈不甘心,她要不是看他长相不俗、人高马大,那功夫应该不错,谁会去一个下人房间?偏偏这人不识好歹,竟叫她滚!好歹她还是李律受宠的姨娘,比他这性奴地位高多了! 所以设计了这一出,想给韩战一点苦头,让他以后不敢轻贱她;她就不相信,李芙会为了一个性奴得罪李律。 等她把他赶出去,她再去把他买回来放在娘家,以后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不怕他不从。 可谁知李芙道:“张姨娘没事去我性奴的耳房做什么?” “我──” 李律本来气噗噗的,这时闻言也看向自己爱妾。 张姨娘嗫嚅:“我见妳和苏公子出去,去给妳屋里巡巡,怕下人偷懒。” “怕我的人偷懒?韩战是我的性奴,我不在他有事做才奇怪吧!张姨娘,妳是怕他闲着,想让他给妳服务服务?” “大小姐,妳别含血喷人!” “妳不是说我这个性奴非礼妳,妳一个府里姨娘,没事跑去一个性奴房间……”她看向李律:“叔父,你平常伺候不好张姨娘,让她想求外援,是不是才该检讨检讨?” “胡闹!”李律此时也看出猫腻,待要发作,李芙就先冷了脸:“张姨娘,妳今日一大早就在我屋外偷偷摸摸,看来早惦记我这性奴已久,我今儿个话撂在这里,我的人只有我能碰,谁敢给我磕着碰着,碰手我剁手、碰脚我跺脚,管妳是谁,反正我叔父后院够大,多塞几个姨娘也不拥挤,叔父,您说是吗?” 李律被说到没脸,恼羞成怒转身给了张姨娘一耳光:“没脸的东西!”他让人把张姨娘带下去,对着李芙吹胡子瞪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李芙也不打算给叔父难堪,让韩战也离开后,亲自给李律倒了杯茶:“发生这事儿也好,让叔父知道人心隔肚皮,有些枕头风是邪风,吹不得。” “那个韩战──” “他好用得很,你可别动他。” 李律一口茶又差点喷出:“女孩子家家,什么好用,妳妳妳──” 李芙嗔视一笑:“叔父想到哪去了,那方面侄女儿可还没试过呢?这个韩战本事不少。” “就是本事不少才不让妳留。”李律一脸忧心:“他是夜狼人,夜狼族就是狼,狼是养不熟的;别说咱汉人,连北方五族遇到夜狼人,都要忌惮三分,妳怎么就敢往家里带?” “叔父,你把人当禽兽,人家自然以禽兽待之;若你以人看待,那夜狼人也是人,您放心吧!而且他是苏袤给我的,你可别动他,小心惹了丞相府。” 抬出苏家,李律果然不说话了。 不过现在全府都知道她李芙养了一个夜狼人在屋里,看大小姐的脸色真是什么表情都有。 第二天李芙和苏锦去听戏,李芙挽着苏锦的手:“锦jiejie,是不是京城不让人养夜狼人?” 苏锦吃了颗蜜饯:“妳就说是我和我哥给的就成,妳管明面上让不让,我哥哥难道还怕刑部那群狗腿子?” “为什么朝廷不让养?” “不是不让,是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