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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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抄起板砖支援。 虽说衣服缠在手臂上,钢管打过来,半条胳膊就废了。 刀片劈在后背,我身上立时被血浸透。胡子那边浑身是伤,挂了不少彩,一路乱打,居然冲开了对方阵脚。 我看旁边有装潲水的木桶。 踢翻了滚在地上,和胡子一路压过去,照着铁头陀的脑袋就是一下。 铁头陀嗷嗷惨叫。 看来他也没练过铁头功。 胡子大骂他名不副实,又用板砖补了一下。这下敲到狠处,铁头陀的头皮都掀飞了,倒在地上昏厥。 我不想闹出人命,跟着胡子往前冲。 我和胡子也才而立之年,正是锐气不消的时候。不过铁头陀手下那些小年轻个个狠辣,大部分未成年,提刀对着心脏捅,根本不留分寸。 胡子抓住一个小年轻头发,把对方脑袋往墙壁抡。 举起对方,朝人群丢,用脚踩,用手肘撞,总算是拼出一条血路。 杀出重围,我和胡子不敢往犄角旮旯跑,怕又遇见死路。 黄师爷追上来,对我们喊:“左边左边,往左边那旮沓。” “哎呀额滴个神呀,你咋地还是东北人啊?”胡子嘴碎,都伤成这幅德行,不忘耍怪。 有几个小年轻还在追。 胡子瞧见附近有建筑工地的钢管。 从手脚架砸下两根,一左一右拿着。那些小年轻这才怂了,砍刀没有钢管长。胡子把钢管丢过去,砸中一个人后背。 那家伙摔了个狗吃屎。 我一看,我们三个伤口都翻出来了。 刚才肾上腺素激增,根本不觉得疼。现在后劲往上涌,手脚都动弹不得,估计有骨裂。 不敢去大医院。 万一被问起来,捅到局子里就大条了。 江湖事,江湖了。 黄师爷说他认识一个诊所。 是家黑诊所,我至今都记得,那家诊所贴着广告,祖传割苞皮,只要九百块。我心说,医生祖上可能在宫里净身房上班。 没打麻药。 我们一个个学关二爷刮骨疗伤。 黄师爷疼得哭爹喊娘。 我和胡子咬着毛巾。等毛巾取下来,都咬穿了,对方多收了我们五十块钱。 外面天蒙蒙亮。 经过昨晚干架,我们和京派彻底卯上了。 在对方地盘,我和胡子吃亏,想回金陵,对方手伸不了那么长。 黄师爷央求我们带上他。 他现在被京派通缉,根本不敢露面。 我们一合计,吃了一碗卤煮,去机场。 刚到机场门口,一辆出租车对对直直朝我们开过来,想要撞死我们。没得逞,车上下来几个人,直接动手。 肯定是铁头陀的马仔。 这家伙不是饭桶。 连夜派人堵了机场火车,连公交站都派了人。明显冲着我们从皇陵盗出的冥器,甚至还有杀人灭口的心思。 一见这架势,我和胡子暗道不好。 铁头陀手下全体出动,除非我们走回金陵,根本找不到交通工具。 只好先跑路,甩开追兵,到人流嘈杂的菜市场才躲开对方。 黄师爷吓得发抖:“这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啊。本想跟铁头陀赔礼道歉,怕是不可能了,怎么办?” “你娘的就是怂。他要干,那就干,胡爷给他道歉?狗屁!” 胡子憋了一肚子邪火。 我们三个坐在垃圾堆旁边。 我和胡子的行李都被铁头陀抢走,钱包银行卡都没了。黄师爷不敢回家取钱,身上还剩五百块。 我心说在首都,租房子都够呛,真是梁山好汉逼上了绝路。 “我看,先找个地方住下,等风声过去,再跑。”黄师爷道。 胡子不悦:“什么叫跑?这叫战略性撤退,机动性转移,有规划、有目的、有准则的施行兵法谋略。” 黄师爷竖起大拇指,五体投地:“要不怎么说胡爷您是文化人呢。” “行了,我们身无分文,去哪住?” 黄师爷说他有一发小,在棚户区捡废品。 那里地方大。 隐蔽性也强,可以躲几天。 不敢耽搁。我们偷偷摸摸出了菜市场,沿途看有没有人跟踪,到了黄师爷的发小家。 对方倒也痛快。 废品站后面就是一空地。 围了半米高的土篱笆,平时没有人经过。 又送了一些水和面包,我们感激涕零。 就这样,我们在棚户区的废品站猫了三天。 胡子实在等不及了,和我计划返回金陵。毕竟是在人家地盘,搞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黄师爷打发他那发小,出去打探消息。 回来说,火车站长途汽车站都有铁头陀的人,想离开四九城,除非插翅膀飞。 出于安全考虑。 我用身上最后的九十块钱,让胡子去打了一些汽油,买了几斤白糖。 “这样搞下去不是个办法啊。”胡子跟我计划,“要不,咱们找个黑车?铁头陀势力再大,不可能把公路上每辆车都搜一遍吧?” “我们在这没有关系网,只有问问黄师爷的门路。” 黄师爷赶紧接茬:“黑车倒是有,关键是,咱们没钱啊。” “大概要多少?”我问。 黄师爷说:“咱们三个人,怎么着,也得出两万块。咱们的银行卡肯定有人监视,又不可能出去打工,老在废品站坐吃山空,除非晚上去抢。” “呸呸呸,抢?亏你说得出来。胡爷堂堂英雄好汉,会干这么没品的事?要是缺钱,胡爷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要小虾你牺牲一下。” 一听胡子有办法。 虽然可能不靠谱,我还是尽力表态:“为了组织,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你先说说,有啥办法弄到这笔钱?” “你这小模样。”胡子摸我光溜的脸,“现在富婆就喜欢你这类白白净净的,按胡爷说,你牺牲一下色相,咱们给你联系一个,也就一晚上,两万块就有了。” “滚!” 我一巴掌呼过去,指着黄师爷:“要不把这老东西的肾给卖了吧?” “别别别,咱们再合计合计。” 那个年头,废品很值钱,一个矿泉水瓶可以卖一毛钱,现在都贬值成三分了。黄师爷就在他发小收购的废铁里寻摸,发现了一尊青铜佛像。 有些老人不懂,把古董当废品卖。 黄师爷运气不错,估摸了一下,应该是辽代的。 佛像很残旧,但应该能卖一点钱。 结果被他发小看见了。两个人争执起来,发小说,古董是他收购的,卖了钱不能分给黄师爷。 黄师爷说,要不是他发现的早,古董肯定拿到厂里融了,里面有他一份功劳。 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 睡到半夜,废品站外头有很重的脚步声。 这里是最老旧的棚户区,晚上根本没有人走动,说实话,小偷都不会偷这里,太穷了。 “胡子!”我低吼了声,“起来,外头好像有动静。” “嗯?” 胡子迷迷糊糊揉眼。 我顺着月光推开一条门缝。 外头一道劲风扫过,直接砸在我脑袋上! 我顿觉脑浆沸腾,脑门直接流血了,大叫声。胡子和黄师爷被我惊动,再抬头,一队混混已经冲了进来。 “靠!” 胡爷抄起钢管就打。 我们仓促应战,根本反应不及。 后来想想,黄师爷那发小,已经把我们卖了! 那尊佛像是导火索。 后来听说,铁头陀悬赏十万找我们的下落,他发小拿这个钱回乡下娶了媳妇。 所以说,人在外面,除非生死兄弟,别轻易信人。 我捂着头倒退,血把衣服都泡湿了。 铁头陀摆明要干掉我们。 我发了狠,抄起腰里的水果刀,对着一个人连捅几下。好在后院的门不大,那些混混一时施展不开,胡子用钢管捅,把一人的眼睛都捅破了。 黄师爷爬上墙头:“两位爷,咱们翻院墙先走,保存实力要紧啊。” 轰! 木门整个碎开。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院墙那边也有人。黄师爷刚刚爬上去,就被砍了一刀,手上的青筋都翻出来。 他从院墙上摔倒,滚到我们脚边,嘴里嚎啕:“完了完了,外头全是人,天亡我也啊,想不到我黄百发居然死在这个小地方!” 黄百发,名字够土的。 “好哇,既然事情做绝了,胡爷也不讲规矩,来啊,同归于尽!” 之前我让胡子买了汽油和白糖,废品站很多玻璃的汽水瓶。我们用这个,做成了燃烧弹。 白糖融化,棉被都扑不灭,混在汽油里,钢板都能烧穿,这是最简易的武器。 胡子杀红了眼。 本来按照四九城的规矩,杀人可以,但不许放火。 古代都是砖木结构,一把火能把整个京城都烧了,但眼下顾不得许多。胡子点燃了燃烧弹,直接往人堆里砸。 燃烧的白糖化成糖浆,沾在人身上,泼水都没用。 几个小混混在地上打滚惨叫,身上的血皮子都烫掉了,浑身的毛烧光,散发刺鼻焦臭,皮肤冒出拳头大的水泡。 燃烧弹组成火墙,将几十号人隔在外面。 我和胡子一人抄了一根钢棍,一手拿燃烧弹,看见谁敢扑上来,就扔过去。 黄师爷负责点火。 一把大火照得半边天通红。 空气是燃烧的臭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 铁头陀的人吃了大亏,万没想到我们准备了燃烧弹。要不是这点汽油,我和胡子今夜肯定是死了。 就这么僵持了半个多小时。 远远听见警铃声。 铁头陀的人陆续跑了,我们彼此搀扶着,跌跌撞撞逃出已经无法遏制的火海,毛孔都在发烫,感觉像是死过一次! 接下来几天,胡子找到一个藏身之所。 北海公园那边,有一排高档小区。小区顶楼的配电房,冬暖夏凉,除了噪音很大,其余的都没毛病。十年慰风尘的南派盗墓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