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水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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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南海珍珠呢? 珍珠除了内服,外用更有去疤消淤之功效。 尤其南海之中,深海之下的夜明大珠,母蚌熬血疲精,花费百年才磨平了棱角,每每在月圆之夜吐珠纳气,是珍珠中的极品。 皮儿灰小时候,因为被老鼠咬掉了鼻尖,脸上一直有块病变的斑痕。 此乃皮儿灰的心病。 南海珍珠,可治愈这种疤痕。 早早听说了皮戏陈二人街头杀人的事,皮儿灰不敢拒绝,再加上南海珍珠对他确实很重要,答应把师傅铁口算的遗物借给他们。 一番周折。 山泽将与皮戏陈总算得了二十八盘。 连夜从黄河取了水莽草,到东都净土寺,准备夺那舍利子! 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扬名。 二人有心与夏守龙较量一番,看谁可担倒斗之王。 半夜,骑马到了东都净土寺。山门外,万籁俱寂,夜影无声,但见古刹庄严,宝殿恢宏。 二人心中激动,拿出二十八山盘,闯入天成山墙。 有了宝物,山泽将与皮戏陈没花多少功夫,便破了迷宫,抵达净土寺深处,到了大雄宝殿前。 却见寺中一片寂灭,连灯火都没有。 守夜的僧侣也下落不明。 诺大的寺庙,竟如古墓死寂! 山泽将感动古怪,推开大雄宝殿的门进去,脚下一滑,摸到一滩暗红的液体。 是血。 二人摸黑找到供奉佛祖的蜡烛,点燃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净土寺内。 沙弥横死,残骸铺路。 血污染红了金灿灿的佛像,大雄宝殿内,上至主持长老,下至香客信徒,包括那一百零八护寺武僧,悉数丧命。 尸体残破不堪。 宝相庄严的佛土,一时沦为无间地狱。伽蓝之下,一众僧侣死不瞑目! “咋回事?” 山泽将吃了一惊:“全寺几百人,竟被屠了干净,究竟谁有这么大手笔?” 山泽将没有同情的意思,只怕有悍匪比他们捷足先登。 皮戏陈道:“血还是温的,对方血洗净土寺没过多久,也许还未离开。你想想,咱们在客栈遇见的那帮趟将,他们也发现了骷髅庙,难保不会看见镇水碑。” “你是说,这是趟将干的?” 想了想,除了豫州趟将,谁能如此张狂,竟血洗了佛门净土? 山泽将和皮戏陈暗道晦气,对方人多势众,正面交锋难免跟这些秃驴一起去见佛祖,不由苦闷起来。 就在二人准备放弃时。 二十八盘的水针开始抖动,旋转不停。 这枚风水盘,是稀世珍宝,除了能断龙脉,还可观测风雷雨电。水针颤动,说明不久后这里将有暴雨。 想是天上佛祖不忍伽蓝沦为地狱,特降净雨洗了大雄宝殿的血污。 皮戏陈心生一计! 为了盗取舍利子,他们采了许多水莽草,本想给寺庙的厨房下毒。没想到趟将屠了寺庙满门,这些水莽草可以利用一番。 于是,皮戏陈和山泽将兵分两路。 皮戏陈爬上房顶,拿了一个捣药的杵子。山泽将在柴房找了一件蓑衣,站在大雄宝殿前,口含一枚牛黄丸。 轰隆。 不出半刻钟。 天穹之上白光交织,风雷相激,龙虎相荡。 一场大风席卷洛阳,随后雨注如瀑,散了净土寺内的冲天血光。 “嘿,咻。” 被炸药炸开的地宫口,走出几十名趟将。 用竹竿抬着千斤重的宝箧印经塔。 塔是纯银打造,通体鎏金,分九层,各供佛品,皆是稀世珍宝。豫州趟将首领黄小二带着人马撤退,便撞见殿前守着的山泽将。 此时大雨落下来。 净土寺由于年久失修,香火不旺,大雄宝殿内多有破损。暴雨之下,许多地方渗水,趟将的衣服被雨水打湿,眼睛都睁不开。 看雨水流到趟将身上,山泽将心中稍定,将手作拳,拇指朝上,用黑话打了一方招牌。 “三合大水向东流,一派新秀震九州。虎字堂前祖师坐,三花一脉同源流。” 黄小二一听。 此人不是净土寺僧人,居然晓得“海底眼”,好不容易盗出宝箧印经塔,遇见这个家伙横插一杠,真不知是福是祸。 当即不敢大意。 将双手并排,以指对鼻,两臂交叉,作主人状答道:“祖师收我为元良,各传手艺有八章。八行八门十六技,不知兄台落哪方?” 八行,金乞响贼、倒走领采。 八门,蜂麻燕雀、花兰葛荣。 旧社会士农工商,三百六十行。 八行八门,几乎囊括了江湖所有门派的职业。既然是走江湖的,黄小二自然要跟山泽将盘一盘道,摸一摸底,万一是自家人,也有和解余地。 这就涉及黑话和切口了,双方交谈,各打着秘语,不足为外人道。 山泽将把胸一拍,抬手一横,对几十个趟将搭话:“在下跨马第一峰,祖师名号第一重。祖师姓曹名cao字孟德,趟泥子往下的营生,买卖!” 黄小二不甘示弱:“在下跨马走山中,遇虎斗虎也斗龙。祖师姓黄名巢字举天,趟泥子往上的营生,卖买!” 三百六十行,盗门为王。 盗门的范围很广。 山泽将是倒斗的,祖师爷曹cao,干的地下的活。 黄小二是土匪,祖师爷黄巢,干的地上的活。 因此二人的切口有些不同,但大体都属盗门体系,本该秋毫无犯。 听了山泽将自报家门,黄小二一脸狞笑。 “本来咱们同为盗门,应该亲如兄弟,偏你乱了章程,不给哥哥面子。黄河边,风雨客栈的命案,是你干下的吧?” 山泽将看时间差不多了,撇了黑话切口,跟黄小二撕破脸:“元良既然为趟将,却干这倒斗买卖,究竟是谁乱了规矩?” “你既然这么说!” 几十条枪对准了山泽将。 黄小二道:“既如此,别怪我不讲盗门的情面,送兄台上路。每逢清明十五,必焚香祭奠。” “还是我用浊酒一杯,祭兄台的大名吧!” 山泽将一拍大腿,横身滚下了山门。 净土寺大殿在山上,山泽将从山顶滚了下去,身后枪声如雷,虽伤痕累累,却未让黄小二捉住。 黄小二自以为人多势众,万无一失。 刚要下令斩草除根。 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四肢发麻,身上起了一层热汗,一下跌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几十名杀人如麻的趟将,跟黄小二一样,软在大雄宝殿里,一个个呕吐腹泻,与那些尸体滚在一处,狼藉不堪。 噗通一声。 皮戏陈从房顶跳了下来。 原来,天降暴雨,帮了皮戏陈的大忙。 皮戏陈带了剧毒的水莽草,将草根捣碎,铺在房顶上。大雨冲刷,掺杂了毒液的雨水顺着房顶缝隙,流到趟将们的身上。 水莽草无色无味,乃是黄河水鬼第一法宝。 黄小二也有作茧自缚的一天。 山泽将跟他对切口拖延时间,就是在等水莽草的毒素通过皮肤渗入五脏六腑,如今毒发,近百个趟将成了瓮中之鳖。 山泽将穿了蓑衣,口含牛黄丸,水莽草的剧毒对他影响不大。 跌跌撞撞重新走入大雄宝殿,趟将一个个面孔苍白,一边发抖一边呕吐,哪还有还手之力! 有道是:众生皆是菩提果,恶人自有恶人磨。 趟将在豫州为非作歹,官府屡次缉拿,收效甚微。今日连首领带帮手,均在净土寺做了屈死鬼。 山泽将与皮戏陈没有手软。 庄重肃穆的佛堂里,佛目悲悯慈爱的注视下。 一颗颗人头滚地,好如西瓜,血腥再次充斥着大雄宝殿。 天下大乱,上香的信徒少了,几十年吃老本,净土寺不剩多少产业,那主持长老一个个肥头大耳,没少把佛经佛像拿出去换钱。 诺大的九层地宫。 只剩黄小二盗出的宝箧印经塔。 那塔奇沉无比,山泽将二人无法搬走。眼看即将天亮,费尽心思打开佛塔,各有佛珠、琉璃石等宝物,不是很值钱。 灾荒四起,看来佛祖家也不富裕! 打开宝箧印经塔最上面一层,并没有想象中的舍利子,而是一块丝绸制品的经卷。 山泽将与皮戏陈大吃一惊。 不是说净土寺供奉着万尊等法舍利子吗? 二人仔细搜查了主持的住所,还有黄小二的尸体,均没有发现舍利子。展开经卷,是用藏文写的,二人根本看不懂。 一阵灰心丧气,二人离开净土寺,再回洛阳城中。 这几日,洛阳极为不太平,凶案四起,闹得人人噤若寒蝉,对外地旅客提防再三。 山泽将与皮戏陈深居简出,终于找到一个认识藏文的先生。 经过破译,寻到万尊等法舍利子的线索。 原来,历朝历代以洛阳为首都,洛阳是天下的中心。 河洛铜墙铁壁,四面环山,乃是一宝盆地势,唯独怕水淹。 为了防止黄河、洢水、洛水泛滥,当时的皇帝很花了一番心思,东都净土寺,在北魏时就是镇水龙眼。 武则天迁都,为保洛阳安宁,特重造净土寺,将西域进贡万尊等法舍利子,供奉在九层地宫和宝箧印经塔。 之前那座骷髅庙,也是唐朝所留,与净土寺一明一暗,镇住黄河水脉。十年慰风尘的南派盗墓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