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掉包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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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特制“魔术箱”。 所谓大变活人,也是用的这种箱子。正常木箱从顶部打开,会有左右前后下,五个界面。而这种魔术箱,中间由可旋转的玻璃隔开。 相当于把木箱分成了内外两部。 洋灿就藏在玻璃下面。 而玻璃折射的画面,会使人产生视觉错觉,忽略箱子本来的厚度。 这其实是障眼法。 箱子四周必须涂上黑色,如此才显得真实。 如果打开箱子时,用手电仔细照射,便会看见反光的玻璃,这障眼法也就不灵了。 白川给洋灿灌了几口水,注射抗生素。 胡子将我拉到一边:“咱们被软禁在这,进出都要搜身,纵然把洋灿从地下带上来,又如何带出去?” 我道:“出了这么大事,李组长没心思对付咱们。他还要利用咱们替他卖命,我看不出三天,他会放我们走。至于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洋灿带出西宁,我看还要计划一番。” 胡子看了一眼昏迷的洋灿,沉吟道:“这家伙真是长生者?电影里头,长生不老都有超能力,他咋这么弱,被那个假李组长弄残了。” 我沉吟不语。 按理说,假李组长是文人,根本不会武功。 从胡子揍他也能看出,在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对方战斗力不如空气。 洋灿可是特科一组的副组。 身手、胆略、见识,仅在陶万里之下。 他居然会被文人打晕,还放血差点死去,这一切,不太合理了。 “这事先不说了。”我摆摆手,目前还在李组长的监视范围,“你在门口盯着,若有人过来,便把洋灿塞在魔术箱子里,我亲自去找李组长问问。” 走之前,我与不易通了电话。 用盗门“密语”,给他说了西宁之事,要他给洋灿安排一个假身份,方便今后活动。 随后我去找李组长谈判。 从老爷子的语气判断,李组长还算他半个学生。 此人城府极深,心术不正,权欲之心相当强烈,我自不指望他念及情面。 约莫等了半个钟,李组长才见我。 “你可真是会跑啊,从金陵跑到西宁,是你家老爷子的意思?”李组长正在修剪指甲,故作漫不经心。 笑了笑:“自然是老爷子的意思。本来打算接走洋灿,没想到,他死在琉璃影伏火中。” “呵,老领导就是多疑,觉得我不像好人?” “哪里哪里,这种事不好公开,大人物,不都随身有两只手套?” “什么意思。” 我举起双手,目光狡黠:“一只白手套,一只黑手套。” 中国是讲求含蓄的,有些不能拿到明面来说。 尤其是维护整个体制在民众前的形象。 李组长听出弦外之音。 “啊,洋灿死的可真是时候。那具西夏古尸,我也准备火化了,没有任何研究价值,再留着,天气热了会发臭。” “那尸体......” “确实是死了,我带你看看。” 唯恐我不相信,李组长把我带到一处注满冷气的迷彩帐篷。 里面躺着很多尸体。 有些早已残缺不堪,西夏古尸也在其中,已有尸水从皮肤溢出。 “你看看吧。” 李组长一努嘴,他是怕我回去跟老爷子乱说。 “你好好看。你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应该不会怕尸体吧?好好检查,看尸体有没有易容,有没有掉包。这帮人的易容术,呵,不简单,有点意思。” 李组长鹰视狼顾。 在我低头看时,目光极为凌锐,夹杂杀机:“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跳梁小丑,迟早作法自毙!” 我摊开手,表示人畜无害:“李组长要是信不过我,不妨在这把我废了,让我变白痴。” “呵,你要变白痴了,我还怎么用你?” 李组长一副吃定我的自信。 我道:“人都死光了,回去怎么交代。” “当然是扣在这帮危险分子身上。” “你知道他们身份?” “你家老爷子应该给你提过啊。民国时,曾有一批叛逃的盗门精英,为保全荣华富贵,投靠日寇,在东三省沦陷后,名义上受安国军节制,为日寇掠夺中国财富,立下‘汗马功劳’。” 这件事,之前老爷子的回忆录里有。 我想了想:“你说的是金诚之组建的月门楼!” “呵呵,是啊。要不是阵营不同,你家老爷子和这位‘东方女魔’,保不住还有夫妻缘分。” 我额头三尸神暴起。 李组长的笑容非常三八。 这畜生要不是钦差大臣,我能打爆他狗头。 金诚之,就是那位川岛芳子,满清格格。她组建的月门楼,以易容之术,渗透民国高层,神出鬼没,窃取大量情报,所获机密不知凡几。 “建国前夕,她不是在北平被公审,随后枪决了?” “哼。” 李组长的笑容更三八了:“李代桃僵,瞒天过海。人啊,最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洋灿,你说他死了,万一他要是没死呢?” 我脸色狂变。 对方说这话,是无意,还是意有所指呢...... “明天你们就可以走了。老领导今后有什么吩咐,你可以早点告诉我嘛。我作为他学生,也不希望老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不要学州吁啊!” 州吁,春秋时期的叛臣,成语“玩火自焚”,说的就是他。 我目光凝重,随即试探:“州吁是不好学。可以的话,专诸如何?” 李组长眉头一挑:“专诸?这个人的下场可不太好啊,你学他作甚。” “专诸死无全尸,可吴王僚不也死于专诸剑下?” “少看点《水浒传》。”李组长拍了拍我肩膀,像个长辈语重心长,“有些事,不放上台面不到三两,放上台面一千斤打不住,你可不要乱来。” 想了想,李组长又说:“水浒还是可以看的,看看宋江。” “宋江可是被徽宗皇帝毒死的。” 李组长扫视:“眼下哪来的徽宗?” “既然没有徽宗,又哪来的宋江?” “哈哈。” 李组长狠狠揉了我两巴掌,目光凶恶,笑骂道:“淘气!明天就带着你的人滚蛋,走快点,否则我会反悔哦。” “告辞。” 我赶紧回去通知胡子,准备跑路。 与李组长的谈话,还是很有收获。 首先,西夏古尸确实是死了,也就是说,死而复生彻底成了否定答案? 可若是不存在,李组长为何没杀了我。 要知道,我并没有多少谈判底牌。老祖宗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能赌的,也就自己这条命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 假设西夏古尸是骗局。 我们也就失去利用价值。 我们的存在没了意义,反而是那位的污点。如果是这样,即使不被监禁,以李组长的脾气,也该把我们变成白痴。 可我们几乎没付出什么代价,便全须全尾出来了,这就耐人寻味。 西夏古尸确实是死了。 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变化,才令李组长改变了态度? 出去时,李组长叫人焚毁了西夏古尸,并录像。他朝我神神秘秘笑了笑,让我心慌。 其次,老爷子讲的回忆录确有漏洞。 金诚之极有可能没死。 老爷子是知情人,且月门楼这个势力,至今为止还活跃于国内,隐藏极深! 夜晚冷飕飕的。 我加快了脚步,收紧衣服。走着,眼看要回去,我又退了几步,转身找那姓李的...... 要想不动声色带走洋灿,内八行有一招“假替人”,可以参考。 江湖有内八行与外八行。 外八行张扬,土匪、趟将,绿林皆知。 内八行隐秘,仙姑、采青,皆是秘术,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谓“假替人”,是以前江洋大盗,躲避官府搜查的伎俩。这种伎俩也用于拐卖人口,黑话叫“花子”,大体是易容术,鱼目混珠。 走之前,李组长的人给我们搜身,让我们脱了衣服,不许有片刻夹带。连电话卡都不准带走,堪称上门女婿净身出户。 几个小时前,洋灿便醒了,只是很虚弱,说不出话来。 从假李组长手中,我得到一套月门楼易容高手的工具,先让白川将洋灿易容成我的样子。 这样,我们实际上有四个人,但外人看来,只有我、胡子、白川。 洋灿易容好之后,我让他躲在魔术箱里。 先是我、胡子、白川,脱了衣服,让对方检查。随后对方发了我们一套工装,我假装感冒,以西北风沙大衣服薄为由,又要了一件。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检查员头也不抬。 我道:“好,麻烦了。胡子白川,咱们把东西拿回去。” “等等。”检查员叫住我们,“人可以走,东西留下。还有,这个箱子是什么,为什么上锁,打开看看。” “这里头不能打开,都是冥器啊。”我一副贪财嘴脸,“明人不说暗话。咱们是倒斗的,有哪个盗墓下地不捞几个纪念品,那不是屎壳郎碰见拉稀,白来一趟吗?” “休想。” 我们的争吵惊动了李组长。 李组长自然不可能让我们带走冥器。 我赶紧站出来,拉李组长去外面洽谈,并口称有“机密”汇报。 魔术箱侧面可以打开,洋灿趁机溜出箱子,在物资的掩护下,从另一个方向绕回这边,假装是我和李组长谈拢。 见易容成我的洋灿过来,胡子嚷嚷:“妈的,一点纪念品都不让带,咱们走。” 检查员还要说什么。 胡子不耐烦:“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又要我们脱光了屁股站在你面前?你小子有看男人身体的癖好?我们三个净身出户,这破箱子留给你。” 白川也道:“就是,东西给你,我们就带一身衣服走。真抠啊,一块钱不给,咱们走路去县城,半道指不定累死。” 胡子阴阳怪气:“这帮人本来就脸黑心更黑,算了,咱不跟他计较。” 我和李组长还在洽谈。 易容成我的洋灿,在胡子和白川的扶持下,已经走出大门。 走到一半,洋灿假装高喊:“哎呀,这么远的路,好歹接点自来水啊。你们在原地等我,我去找他们要点。” 说罢,洋灿转身往回走。 而我这边,辞别李组长,也在往大门靠拢。 洋灿走一半,又折回去,藏在帐篷后面。我提着两个军用水壶,假装自己是打水回来。十年慰风尘的南派盗墓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