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2.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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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军于当天傍晚时分与土默特右翼的接触是由燕山师参谋长张肃主持的----明军京营目前分布在雁门关-宁武关前线的三个师的师长中，以腾骧师师长严德桓的资历最老，所以，经过三位师长、师参谋长的合议，并向朱由崧亲自后，严德桓便受命出任代北京营总司令，而腾骧师参谋长殷靖安出任前敌总指挥；但总司令、总指挥是不好出面直接与蒙古人谈判的，所以相关的差事就落到了张肃和周瑞的头上。

    不过，土默特右翼的实力要比苏尼特部强了不少，所以，在双方接触中，明明是土默特右翼有意服软，但土默特右翼的谈判使者依旧拿乔，并没有说出一番让张肃特别动容的话来----土默特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土默特人是俺答汗的嫡系子孙，在河套地区有着广泛的影响力，也与大明交好了多年，现在这番波折过后，土默特人愿意再次接受大明册封，然后保证永不生事----所以，张肃也打了一番哈哈，就把土默特右翼的使者给打发了。

    土默特右翼的使者回去一报告，固穆汗有些坐不住了，于是，第二天，固穆汗就跑去了善巴汗那，与善巴汗、滕机思汗就眼下的形势做了一番的交流。

    固穆汗一开始还遮遮掩掩的，不肯明说自己与明军交涉的事情，但滕机思汗却没说两句话后便开门见山的问善巴汗，土默特左翼兵昨天冲入雁北应南的结果。

    固穆汗大吃一惊：“左翼兵马，昨日真的夺口成功了吗？”

    善巴汗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昨日一早，的确是夺下了茹越堡，算是基本打通了茹越道，但接下来派去应南和派去壶峪道北口的骑兵却遭到了明军骑兵拦截，最终两路皆败，其中去往壶峪道北口的五百人骑，全军覆没！明军随后趁势反攻，又夺回了茹越堡、再次堵死了茹越道。”

    介绍完昨天大清早的战况后，善巴汗眼中精光一闪：“不知道滕机思汗是怎么知道昨天土默特左翼一度冲入雁北应南的？”

    滕机思汗没有隐晦，给了善巴汗和固穆汗明确的回复：“昨天我派人去了太和岭堡，在那听明军头目说的！”

    固穆汗疑神疑鬼，生怕滕机思汗知道自己也与明军进行了接触，便装模作样的喝问道：“滕机思汗，你私下里与明军接触，是什么意思？”

    滕机思汗冲着怒目圆睁的善巴汗和固穆汗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什么意思？苏尼特部从阳武口开始，已经死伤了一千三百个部众，再这么打下去，勾注山没过去，苏尼特部就要打光了，所以，为了保住苏尼特的元气，我总得想些别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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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滕机思汗反问善巴汗和固穆汗道：“你们两部家大业大，就一点不心疼损失吗？”

    滕机思汗说的理直气壮，倒是让固穆汗看到了掩饰自己与明军接触的机会，便应和道：“谁不心疼啊，在阳武口，土默特右翼战死了四百兵，这两天又在雁西死伤了一千多，再家大业大，也不是这样折腾法的。”

    善巴汗脸色放缓了下来：“那你跟明人接触下，他们说了，要怎么才肯放我们北归吗？”

    滕机思汗言道：“明人的意思是，眼下雁南有我们三部，他们不想一个个的谈，要谈一起谈，我猜大约是怕到时候有土默特人混在苏尼特部内一起潜越吧！”

    固穆汗却不认可滕机思汗的判断：“所谓担心土默特人混在苏尼特部里潜越不过是掩饰之词，明人的本意应该绝非如此，我猜应该是明军的援军正在陆续赶到，所以才会找些理由搪塞刁难我们，以便我们内部有了争议，并因为争论浪费了时间，那么到时候，我们就更没有资格跟明人谈条件了！”

    善巴汗的目光落到了固穆汗的身上：“我们？这么说，土默特右翼也跟明军接触过了？”

    固穆汗一句口误，让善巴汗明白了过来，对此，固穆汗心一横，便承认道：“是的，昨天土默特右翼猛攻狼岭关不克，损失实在惨重，所以，便派人与明军接触了一下；明军将领为了迫使土默特右翼投降，便把大量援兵将至的消息说了出来，但这未必可信。”

    善巴汗伸手指了指固穆汗，又伸手指了指滕机思汗：“你们，真是好盟友啊！”

    固穆汗苦笑道：“只是接触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滕机思汗也道：“若土默特左翼不想谈，那也成，我们就不谈，但不谈，我们就要做好放弃从勾注山一线北返的想法，然后立刻南下，追着浩齐特、乌珠穆沁、阿巴哈纳尔左翼、喀喇沁右翼、阿巴噶、四子王六部从静乐、岚县往黄河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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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巴汗摆手道：“已经晚了，我的消息是，茂明安、阿巴哈纳尔右翼、乌喇特等部已经由阳武河，进入阳武口了，这个时候我们再过去，只能堵住后面，为他们几部抵挡南线明军追兵了。”

    是的，就算南线明军以夺取太原府城为第一要务，没有向阳武河一线展开追击，但土默特三部现在才选择经由恢河谷地南下也已经迟了，这一路上的草乃至树皮，只怕都被前两波漠南蒙部的马羊给啃食干净了，没有足够的食料喂养随军羊群，土默特三部单靠在晋中掠夺来的粮食，是没办法把部众、俘虏及马匹都安全带回漠南的。

    固穆汗眼中精光一闪：“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继续与明人联系，祈求能获得一个较好的投降条件了？”

    善巴汗看看左、看看右，最后吐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善巴汗松了口，却让滕机思汗表情苦涩起来：“你们说，当初怎么就想着走雁门关了！早走静乐，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固穆汗却道：“想着后悔已经晚了，所以，要想的不是这个，而是，明人的条件，如果特别苛刻，我们该怎么办！”

    善巴汗冷然道：“再苛刻也要应下来，大不了出了长城后再反悔不迟······”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