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走心/顾子尧1115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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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不要搞这么复杂的吗。”吃完晚饭，顾子尧被夏予扬拖去二楼换衣服，十分无奈。 “那是阿姨准备的嘛，我们怎么好拒绝呢，”夏予扬打开衣柜，故作惊讶，“这不是队长你之前拍摄的衣服吗？怎么这里也有？” 顾子尧看了一下，“应该是我妈准备的。” “阿姨可真是太周到了，”夏予扬把衣服拿出来，“那队长，你就换这个呗？这套多帅啊。” 顾子尧叹了口气没有拒绝，夏予扬把衣帽间留给他，转身摸出手机。 “呼叫林哥，队长已经在换衣服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夏予扬从二楼探头看了一眼，楼下正热火朝天地来去，美酒鲜花堆满原本就装饰华贵的客厅，夏予扬“哇”了一声，低头看消息。 “我们换好衣服了，小乔还有一些要准备的。” “那我先躲起来了，过会队长下来了我给你们发信号。” 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布置好场地后很快就撤了出去，夏予扬溜下楼，按照林致的指导把摄影机开启，相机连好远程拍摄，接管了灯光和音响的控制，并自作主张地把灯全关了。 顾子尧换好衣服，叫了一声夏予扬，走出衣帽间才发现人不知道溜去哪里了。 他奇怪地推门出去，别墅里漆黑一片。 “扬扬？夏予扬？”顾子尧又叫了两声，打开走廊的灯，黑暗里楼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他借着二楼的灯光下楼。 “预备备！”夏予扬在心里为自己呐喊，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楼梯左侧的装饰灯。 楼下传来舒缓的钢琴声，顾子尧借着光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乔殊穿着一件很眼熟的长款风衣，正背对着他弹奏乐曲，一曲到了尾声，他侧了下身子微微抬起头，与楼梯上的顾子尧对视。顾子尧看到他风衣里的深色条纹衬衣半敞着，乔殊挑了下眉冲他笑道，“队长，生日快乐。” 他抬手翻了乐谱，换了一首节奏明快的曲子，夏予扬接收到信号，整个大厅的灯光成片亮起，乔殊弹奏过渡段和响起的音乐和鸣。 顾子尧刚转下楼梯正欲走过去，就被人从身后牵住了手，他讶异转身，林致拉着他绕了一个舞步，眼镜链飞起又落下，“子尧，生日快乐！” “怎么……”顾子尧看着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林致，抬起左手碰了碰镜框。 “好看吗？”林致双手握住他的右手，一身蓝色正装，笑意盈盈。 “很好看。”顾子尧收回手，瞥见了正前方的相机和摄影机，在楼上看见的闪烁灯光是摄影机的提示灯。 “在录像？”顾子尧问道。 林致没回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钢琴奏鸣已经停了，顾子尧手还没完全放下，就被绕到另一边的乔殊牵起。 乔殊和林致对视一眼，眨眨眼睛，先亲上了顾子尧的脸颊。林致也闭上眼睛，在顾子尧脸侧落下一吻。 “你们……”顾子尧脸都没转过去，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定在了原地。他睁大双眼，呼吸一顿，脸颊爬上一层红晕。 乔殊笑了一声。 “子尧害羞了。”林致睁开眼，脸也红扑扑的。 “我们的队长，今天21岁了！”乔殊捧起藏在身后的花束，递到顾子尧眼前。 平生第一次被送花的顾子尧眼看着就要冒烟了。 他清清嗓子，动作有些僵硬地双手接过了花，看得林致和乔殊都笑了起来。 “那……一起面对镜头拍张照片吧？”林致提议。 “不知道夏予扬设的模式靠不靠谱。” “小乔哥！这么大声编排我以为我听不见吗！我已经拍了很多张了！”夏予扬的声音在某个角落响起。 “听见了就出来帮我们拍照。”乔殊回喊。 “好好好，我这不是想把舞台留给你们吗？”夏予扬念叨着跑了出来，虽然在手机远程遥控拍照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的穿着，但迎面撞见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哇”了一声，“好帅啊你们！” 夏予扬把相机调回手动模式，“我也不会用，我直接拍了啊！” “三——二——一！队长生日快乐！” 拍完照片，顾子尧都还是话很少的冒烟状态，他站在原地捧着花，看看被夏予扬拉着看照片的林致，又看看一旁的乔殊，欲言又止。 乔殊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有意思，笑着又亲了他一下，想去拿他怀里的花，“队长，别抱着花啦，我们切蛋糕去。” 顾子尧侧了下身，躲开了乔殊的手，乔殊一愣，顾子尧咳了一声，不自在道，“我抱着吧。” 乔殊心里乐疯了，他情不自禁和顾子尧又接了个吻，在顾子尧耳边笑叹道，“子尧，你还要抱着它睡觉吗？不应该抱着我们俩睡吗？” “小乔！”顾子尧没什么威慑力地叫了一声。 林致听到这句话抬起头，好笑道，“小乔怎么也开始惹队长了？”他把相机收好，“走吧，我们去切蛋糕。” “我没有惹他。”乔殊伸手去拉林致，为自己辩解。 “嗯，知道啦。”林致笑着应他，握住了他的手。 “林你和队长学坏了，都会敷衍人了。” “我没有敷衍。” “你明明每天都在敷衍扬扬。” “？？关我什么事情啊！不要伤害我这个单身狗好不好？？” “我只是在描述你和队长的日常。” “我没有敷衍扬扬。”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怎么还斗上嘴了？”林致无奈地摇摇头，总算是从客厅走到了餐厅。 桌上布置了三层高的翻糖款生日蛋糕，顶层立着顾子尧的卡通玩偶，林致一边找蜡烛，一边解释，“今天这些都是阿姨准备的……除了我们即兴发挥的环节。”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早上小乔让扬扬背锅了，今年的惊喜是我们想的哦，子尧喜欢吗？” “很喜欢，”顾子尧语调舒缓温柔，认真回答道，“谢谢你们，也谢谢扬扬。”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就是你们增进感情的背锅侠、工具人！”夏予扬不吐不快，“队长你知道吗，刚刚我看这都不像是生日宴会，这根本就是你们三个的订婚宴吧！” “订婚宴吗？”乔殊琢磨了一下，“是有点像。” “好像是有点隆重，但阿姨准备得太充足了，我们也不能拖后腿，”林致失笑，他把蜡烛插在合适的位置，抬头找了找，“灯的开关在哪？” “我去关我去关，”夏予扬自告奋勇，“林哥你点蜡烛吧！” “谢谢扬扬。”林致点好蜡烛退到了一旁，乔殊把顾子尧推过来，站在他另一侧，“队长，许愿吧。” 光线骤暗，烛火摇曳，顾子尧抱着花，闭上眼睛，在心底默默留下一个心愿。 “今天是……12月15日。”乔殊吃早餐的时候瞥了眼手机桌面，看到了日期。 “嗯。”顾子尧应了一声，最近两个月他们结束综艺拍摄后，几乎每天都在跑行程或者去公司上课练习，对日期的概念有点模糊。 “时间过得好快啊，居然都一个月了。”林致和乔殊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起了同一件事。 “嗯？是说队长生日嘛。”夏予扬插话道。 “是啊，那天多亏了扬扬。”林致笑着点点头。 夏予扬大大咧咧，“这么大个惊喜，我作为弟弟肯定要出力的！”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啊！我给忘了！” “怎么了这是？” “哎呀！我本来约了做这行的朋友帮我做个大相框，送给你们做礼物的！毕竟你们的照片不能拿出去随便印，让队长印又没有惊喜了，”夏予扬点开私聊窗口，页面停留在对方多个未接通的微信电话上，“完了完了，我把人家鸽了，最近真的太忙了。” “那天的照片内容……还是算了吧，”乔殊喝完了牛奶，“不过谢谢扬扬的这份心了。” “小乔哥，你今天的牛奶加料了吧？你居然会谢我？”夏予扬被转移了注意力，没那么沮丧了，他抬起头看乔殊。 “夏予扬，你找打是吗。”乔殊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好了好了，”林致笑道，“谢谢扬扬，没关系，照片的话电脑手机都可以看的，那天好像一直牵着手，确实有点冒险。” 顾子尧侧耳听着，半天没说话。 “子尧吃好了吗？”林致看顾子尧不动筷子了，顾子尧点点头，“碗放着我来收，你们收拾一下，过会还是去公司练习。” “下午声乐课？”午休结束，顾子尧问林致。 “对，这个阶段一共安排了八次课，今天是倒数第二节了。”他们的声乐课舞蹈课都是按照周期进行，巩固基础的同时也更进一步。 顾子尧练习生时期全科考核第一，除了天赋外，也是从不缺课从不放松地一直在努力，这个习惯他一直保持到现在。 他摩挲了一下手机，抿了下唇，“帮我请下假，有点事。” “怎么了？家里的事吗？”林致关切道。 “嗯，”顾子尧含糊应了声，想到之前答应他们要坦诚，又犹豫了一下。 “嗯？队长你家里怎么了吗？”乔殊听到他们对话，停了手上拨弦的练习。 “没，约了个人，帮家里去见一下，”他顿了一下，“男的，不是相亲，生意往来。” “噗，”乔殊笑了，摇摇头，“队长报备行程都这么严谨。” “没事就好，”林致莞尔，“结束了直接回小白楼吗？” “嗯，应该不来公司了。” “好，”乔殊应道，“那队长快去吧，别耽误事情。” “顾总，这，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吗？” “不用，”顾子尧又确定了一遍，“文件会彻底粉碎，不会在电脑和机器里留下记录，是吗？” “对对，”负责人保证道，“电脑和机器都会自动进行彻底清除的，柏总都交代过了，肯定不能给老板们添麻烦。” 顾子尧找了柏闻，托他找了一间自己家的印刷公司，他要印的照片还是不要有任何让父母接触到的可能性比较好。 柏闻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你是认真的？” “你对他们不是？”顾子尧反问。 “……不愧是顾子尧，每次都能让我哑口无言，”柏闻笑了一声，岔开话题，“这个忙我帮了，稍后让人直接联系你。” 为了顾子尧，公司停了一台机器，让做手工部分的老师傅专门教了顾子尧一下午。顾子尧尝试了几次，不太难，便也没有让老师傅留下来帮忙。 忙碌的期间看到群里消息，夏予扬想留在公司晚上再练会舞，林致和乔殊陪他一起，问顾子尧回不回来。 顾子尧看了下自己的进度，在群里回复让他们注意休息，别练到太晚。 说是别练到太晚，三个人到家也已经快十一点了。顾子尧在房间打沙袋，没关门，隐约听见了夏予扬的声音。 他擦掉一头的汗，披着毛巾下楼，“怎么这么晚？” “队长你还没睡呢！”夏予扬打了个哈欠，“不行了，我今天太累了。” “扬扬说有个动作要改，我们就多讨论了会，”林致拍拍瘫在沙发上的男孩，“扬扬早点休息，今天辛苦了。” “好的——”夏予扬拖长了语调，起身歪歪扭扭地往楼上蹭。 “扬扬慢点，”林致不放心他一个人，忙跟了上去，“我陪扬扬先上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好，”乔殊在餐桌边喝完一杯水，也打了个哈欠，他眯着眼看向顾子尧，“队长，那我先睡了？” “嗯，去吧，我也上去了。”顾子尧倾身亲了他一下，两个人浅浅吻了一会，就分开各自回房间了。 “这是……”乔殊关上房门，看到了墙上挂的无框画。 同一时间，林致也看到了桌上贴墙立着的照片，林致愣了一下，门都没关，又退出了房间，正好遇到上楼的乔殊。 “是队长……？”乔殊询问地看向林致。 林致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两个人一起去敲了顾子尧的门。 没等顾子尧开门，乔殊就推门进去了。 “怎么了？”顾子尧正把健身工具收拾到角落，刚从弯腰的状态站起来。 “你还问我们怎么了？”乔殊无奈又好笑，“队长，好大的惊喜啊。” 林致看到了墙上挂的照片，他走过去摸了摸，图案颜色细致舒服，触手质感坚韧，一看就是用的很好的材料。 “所以子尧下午是去……”林致回头看人。 顾子尧在两人中间站定，微低头在林致脸颊落下一个吻，“嗯，柏闻帮忙找的人，可以信任。” “我们不是担心这个，”乔殊失笑，手摸到外框边缘有些粗糙，他愣了一下也看向顾子尧，“我不是很懂，但，这种是不是需要人工上板子？” 林致微怔，第一反应是去抓顾子尧的手，顾子尧忍住摸鼻子的冲动，任由林致端详，“第一次做，有点问题，不过给你们两个的我检查过了，应该不太能看出来。” 林致一时无言，低头亲了亲顾子尧的手背。乔殊也翻过另一只手检查起来。 顾子尧被两个人这么牵着，十指蜷曲了一下，“没受伤。” 三个人安静站了会，顾子尧沉声，“你们……喜欢吗？” 在那么多张牵着手的照片里，他选择了这张亲吻。不是暧昧，不必解释，他们就是相爱。 “扬扬那天开玩笑说，我把生日宴会过成了订婚宴会。” “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我想和你们再办一场真正的订婚宴会。” 乔殊看他似乎很遗憾，故意轻快反问，“队长，没有戒指就想订婚吗？” 谁知顾子尧顿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目光，却认真回道，“我……准备了。” 乔殊微睁大了眼睛，充满了讶异，他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啊。 顾子尧去拿东西了，乔殊和林致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震惊和感动。 奈何房间大小有限，顾子尧也不需要花时间找，没有留下任何时间给两个人去做多余的反应和商量。 顾子尧把床头柜上那个小方盒子拿了过来，当着两个人的面打开，里面是三个一模一样的铂金素戒。 林致捂住嘴闭上了眼睛，乔殊抿了下唇，也说不出调笑的话了，他牵了林致空着的那只手，用力攥了攥，互相给予支撑。 “我是不是该跪下求婚？”顾子尧抬头看两个人。 “队长，”乔殊的声音里也带了点哽咽，他别过头去，“这种时候就不要一本正经地问这种问题了。” “好。”顾子尧把林致捂住嘴的手轻轻放下，擦了擦他眼角脸颊的泪，“林致，别哭。” 又去摸乔殊的脸，让他顺着力道转回头来，“乔殊，看着我。” 顾子尧单膝跪地，举起了戒指，看看两个人，语调沉稳，“你们，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虽然离获得家人认可、离公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两个人同时应道，都哭了出来。 林致伸手去拉顾子尧起来，顾子尧把他们两个揽在怀里，无奈又心疼，“哭什么？” “队长，你真的……”乔殊在他肩窝里蹭了蹭，情绪逐渐平复，他感觉到林致抓着他的手还在用力和颤抖。 乔殊轻轻动了动手指，磨蹭林致的手心，“林……” 顾子尧抬起手顺了顺林致的头发。 “没事，我没事。”林致深吸了一口气，从顾子尧肩头抬起脸来，眼睛有点红。 乔殊松了他有些僵硬的手指，揽着他的背，三个人挨得又近了一些。 林致转头和乔殊接了个吻，分开时轻声呼出一口气，“真的没事了。” 林致看向顾子尧，眼神闪了闪，张张嘴还是有点说不出话。 顾子尧低头安抚地吻了吻他。 林致又闭上了眼睛，两个人安静地拥着他。 “子尧，小乔，谢谢你们。”良久，林致开口。 顾子尧和乔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我爱你们。” 林致终于笑了，“嗯，我爱你们。” 三个人各自戴上了戒指，他们的尺寸很接近，三个圈几乎是一模一样。 顾子尧考虑这个事情有一段时间了，原本是想和他们再商量一下，但是今天做完无框画盖上绒布的时候，突然就下定了决心。 他们的关系就像这照片一样，只能在最私密的领域被分享。虽然他们不缺祝福，也不在乎外人的眼光，订婚、交换戒指，很俗套，很“无用”，这种装饰物他们甚至都不会串成项链戴出去，感情也不是三个圈可以维系。但这个傍晚，顾子尧就是觉得，或许偶尔自己也可以学着多一点无用的仪式感，多给他们一点惊喜。 他换了同品牌的三个店，折腾了一晚上，堵在路上的时间里都在想今晚怎么开口。回到小白楼之后，紧张的情绪突然就消散了，他把三张照片放好后，决定顺其自然。 “出道第521天的限定戒指。”乔殊转了转中指上的环，“很巧，也很配。” “嗯，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公司。”顾子尧把包装拿给两个人。 林致笑了笑，“今天真的很高兴。” “是啊，订婚纪念日嘛。”乔殊也笑了。 三个人交换了晚安吻，各自去收拾洗漱。 顾子尧拍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发到了朋友圈分组可见。 他一刷新，看到了前后两条，不自觉地翘了下嘴角。 “呼～确实没想到，但还是祝自己订婚快乐。” “订婚快乐。” “今天真是太意外太惊喜了，想和你们一直走下去，一起过每一个纪念日，订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