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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捡到一个杀手

    澜×你

    观前提醒:此文GB混合BG

    你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多少气了。

    一个从装垃圾的集装箱里被倾倒出来的“人”,浑身脏得要命,要不是你路过,恰好因为这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看了一眼那垃圾堆,恐怕他就要被送过去被那些无情的冰冷机器摧毁成一具尸体。

    上面丢这些人下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在这样的区域,每次都会出现不少的人,他们的身份显而易见——那些高层人的走狗,聪明的也不过是能够待着一两年全身而退,笨一些的通常都是这样的结局——被当做垃圾,扔在集装箱里面,送到这样的地方自生自灭。

    垃圾站也不想惹事,你也只是偶然瞥了一眼,加上这个人还有些气,便将人打包送回了家里。

    ……

    你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手里拿着沐浴露,往这个浑身都是腐臭味道的人身上不要命地倒。

    真是有够脏的啊……你一面吸着鼻子,一面有些嫌弃地想。

    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他身上的味道,清新脱俗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呕,像是腐烂的rou混着潲水在加上油漆的综合气体,你坐在旁边,实在是忍不住要掩鼻。

    他身上都没有多少完整的衣服。

    浸泡在水中的躯体,仅仅只有一件紧身衣勾勒出他坚实有力的体态,紧身衣还破了,身上的伤不仅仅是刀伤,手臂上那一条红紫的痕迹大概是鞭子甩出来的。

    这么狠的处罚,想必是出了很大的事情。

    腰腹位置……其实是不怎么想看的。

    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因为太混乱了。他下半身几乎什么都没有穿,修长的双腿无力搭在浴缸的边沿,白皙的性器垂落在茂密的丛林里,但是他的身上,有着很多白色的浊液。

    不用想都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胯间的红痕,蜡烛痕迹,鞭伤,甚至还残余着一个腿部的皮套紧紧地扣在他的大腿根部,勒着白皙的肌肤,伤痕累累。

    痛楚或许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缸里,深蓝色的眸子涣散地看着天花板,神色空白而麻僵。

    你可以确定他是醒着的。

    他胸口的起伏,和他颤抖的睫羽。

    被折磨,被虐待,被很多人,男人,cao了后面。

    慢慢地将沐浴露抹开,碰到他胯下的伤,他也不动弹,只是在她手指触摸到那近乎溃烂的xue口的时候,他猛地侧过身来,用力攥住了你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但是他没有力气,太虚弱了,哪怕他狠戾又强横,但他连起身也是一种奢望。

    湛蓝的眸子阴狠而又无畏,带着锐利的杀意,笔直地冲着你而来。

    像是突然惊醒的梦魇,他怔忪地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松开了你的手腕。

    过激的动作让他眼前一黑,身上渗出的血和沐浴露混杂在一起,向后跌入水中一定会让后脑勺承受致命一击,但他已经无所谓了。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

    柔软的掌心垫着他的脑袋,呼吸虚弱也难免粗重几分。

    他怒意无处发泄,却又茫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怒些什么。

    死,是一种解脱。

    他被折磨得求死都不能。

    脑海中的沙哑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已经是颗弃子了。

    你将人半身清洗干净,戴上医用手套,看着他似乎在浴缸里呆着很安静的姿态,也不欲说话,只是食指抵住他被cao得破掉的xue口,目光落在他死寂的面容上,揉弄着将手指插了进去。

    就像是将死的鱼奋力一跳那样,他对这样的入侵敏感到几乎一碰就会有反应。

    你没有再继续,只是垂眸看着这个痛苦喘息的青年,低头收回了自己的纤细手指。

    ……

    今天不太适合清洗。

    睡在床上的人安静又乖巧。

    他的睡姿从来就没有变过,你怎么把他弄上床,他就怎么躺着。

    他一件衣服也没有穿,被刀割过的rutou留下深深的伤痕,连带着胸肌上也有一道狰狞刀疤,他平躺着,睫羽闭上却还是忍不住地颤抖,分明已经被强行打了助眠的药物入睡,却仍旧不安稳。

    你盘腿坐在床边,打开面板开始吩咐家用医生机器人为他检查身体,昏睡的人总是好检查很多的,至少他并不挣扎。

    检查的结果在半个钟头之后新鲜出炉,瞧着面板上的红色数据,你有些沉默,望着面前熟睡着的青年,若有所思。

    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究竟是任务有多失败,才会以这样屈辱又狼狈地方式来到垃圾场呢?

    无论如何,自己淌着这趟浑水,都必须要走下去了。

    毕竟,覆水难收。

    你总归还是有些喜欢他的,不为别的,就为他的身份和样貌。

    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喜欢冷冽的人,杀手是一类,特工是一类,军官又是一类。面前的人大概是属于见不得光的杀手或者特工,执行任务失败之后被抛弃了。

    他们抛弃他的理由千奇百怪,你捡回来的理由却只有喜欢。

    指尖落在他光滑的面颊上,口腔也一并清洗干净的杀手如今睡得正熟,薄薄的唇瓣干燥得快要枯萎了,他的身体极度缺水,方才喂了好几口淡盐水才勉强让他生息强了些,如今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面前,也算是生命力顽强。

    被人cao过。

    捏开他的唇齿,手指压着他的舌根,听他无意识地发出难受的吞咽声,虚弱无比的杀手沉溺在梦境的泥沼里挣扎不休,谁也无法拯救他,他身体如灌铅般坠落在昏昏沉沉的泥沼中,呼救像是奢望。

    挣扎亦是无济于事。

    “乖。”

    略微指尖落在他亦是被羞辱过的乳尖上,柔嫩的rutou本应该是粉色,却被伤痕遮蔽成了暗色的痂,揉捏着他的疼痛,在他微微蜷缩的时候将他双手上扣摁在头顶,翻身跨坐在他的小腹处,俯身抚摸着他白皙的面颊。

    这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动姿态。

    你不会在乎那么多。

    随心所欲,不被拘束。

    温软的唇瓣贴合着他充斥血腥味的薄唇,吮吸着他的津液连通着血液一起贪婪地吞吃入腹,听着他急促而又苦痛地哼声,看着他无法苏醒的挣扎,抵着他手腕的强迫性举动,一切都像是她在欺辱这个可怜的青年。

    也确实是如此。

    趁人之危的亵渎,意味着恃强凌弱。

    你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恃强凌弱,如果算起来,他只要想,可以随时将自己捏死在现场,从他浴缸里反抗的那一抓就可以看出来,你完全不是他鼎盛时期的对手。自己的力量并不能算是有多么的强,他稍稍恢复就能够产生压制性的局面,趁他病谋取些许你所希望的利益,有何不可呢?

    他的力量,强大而蛮横,只是他太沉默,太压抑,太颓靡,被折磨得太破碎,整个人渐入灰白中,僵滞而麻木。

    颤抖的睫羽在指尖微微挣扎,注射的药物在他的抗性面前几乎如纸扎的那般不堪一击,漆黑无光的眸子里就像是死寂的深渊,注视着,深渊会响起令人悚然的回声。

    你还是跨坐在他的小腹位置,垂眸和他空洞茫然的视线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

    诚然,你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面对他,却莫名提不起那平日里的凌厉,瞧着他安静又内敛地转过头去,没有表情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大概是被欺负狠了吧。

    他不爱搭理人,只是兀自地呆着,哪怕两个人的距离已经亲密到犯规,他也是一副不动如山毫无波澜的模样。

    真是沉默的杀手大人啊……到现在都在坚持自己的职业习惯么?习惯性地潜伏着,沉默着,凝视着,漆黑的眸子像是幽暗的渊狱,他细密的睫羽遮蔽着汹涌的神色,转瞬即逝。

    他看着你,目光沉郁。

    “睡吧。”

    ……

    你悠然翻身转而躺在旁边,迎上他机械投来的目光,凝视着他半是孤寂半是空荡的眼神,抬手捏了捏青年绷紧的面颊,只觉得像是有只乖巧又抑郁的狗狗躺在旁边。

    他一言不发,却又默许你的戏弄。

    戴上一层滤镜,所有的情感都美好得不像是原来的那样。

    他只是,说粗俗一点——你是这样想的,他只是被cao,被羞辱,被折磨得无所谓了而已。

    在尊严被繁复碾压,再高昂的头颅也会低下来,再笔直的脊梁也会被压弯。他们折辱这些所谓的杀人工具,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们。

    这些失败的杀手,于上位者而言,只是一个玩具。

    性玩具。

    用于发泄那些人,狂躁,暴虐,令人生畏的欲望。

    被人用鞭子抽打大腿根,用刀竖着对半割rutou,被不止一个人从后面入侵,用力过度,完全不必考虑他疼或者是不疼,因为他只是毫无价值可言物品,玩坏了,不过是丢了而已。

    没有他,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特工,千千万万个杀手。

    他不重要。

    令坚韧者柔弱,摧毁他的所有自尊,断掉他的所有前程,看着他在欲望的泥沼里狼狈如死狗,让他被折辱成一个连思想都不配拥有的废物。

    多可怜。

    你注视着那张月光下的平静的面容,探究着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情感,又有几分隐忍压抑的虚伪。你看不明白,他是真的已经破罐子破摔觉得自己是一个烂货了,还是强装着舔舐着自己伤痕累累的精神和身躯。

    青年的视线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静默和死寂,眼底的风景像是黑白画,又像是俯身望过去的静谧井底,空幽中的寒凉,令人毛骨悚然。

    他是杀手。

    是一个纯正的,杀过人的,却被抛弃掉的杀手。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的归处究竟在何方,没有人知道他们平日里刀尖舔血有多危险,他们就像是极其,在完成任务之后,又是永无止境的任务,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他们能完美隐藏自己的情绪,又或者说,杀手不需要情绪。

    “睡不着?”

    你看着他,声音难得地上扬了几分带着妖媚的尾音。

    你对他很感兴趣,又恰好不困,如果不是顾虑着他的身体情况,今晚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像是现在这样和平交流局面了。

    或许会把他压制得只剩下狼狈地喘息,或许会让他在睡梦中挣扎呻吟,又或者会让他被吊起来,如同那些人玩弄他那样令他尊严被践踏到泥地里去。

    你看起来,很像是什么好人吗?

    你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他只是看着你。

    既不问为什么,也不有所动作,漆黑的眸子沾染着月光,幽深又泛着寒凉的光芒,你侧目望他,低头捏着他的下颌,呼吸近在咫尺的距离令人浑身都开始酥麻起来,他唇瓣很薄,亲的时候沾染上的津液被皎白月光衬得亮晶晶的,看起来软得不像话。

    他总会让你生出一种暴虐的欲望,每每这个时候。

    安静过头的杀手,不动如山的沉闷性格,到如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湿漉漉的唇瓣染着因为干裂而渗出的血,他亦不会拭去。就像是他压根感受不到疼痛那样麻木苍茫,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沉沉的死气,森寒磅礴。

    你顺着他满是伤痕的手臂往下抚摸,扣住他炽热的手掌,垂眸看着他依旧木讷平板的神情,呼吸挥洒在他的面颊上,“你叫什么名字?”

    意料之中的静默。

    指腹摩挲着他带着薄茧的掌心,宽厚的手掌搭着蜷曲的手指,他的睫羽微颤,低沉的声音出现得猝不及防。“代号,澜。”

    你盯着他的唇瓣,他磁性又沙哑的声音简短却又令人回味无穷,像是大提琴那样的优雅嗓音,却又不尽然,沉沉的,带着令人心脏都位置共振的禁欲感——

    是能够令人浑身酥麻的磁性低音。

    他该是一个诱人的存在,偏偏他是游猎刀锋之上的杀手。

    很想……很想看看,在床上,这个男人会是怎么样的。

    你低头,凝视着他瞳眸中的深渊,嗓音不自觉变得轻佻又散漫,呼吸缓慢:“我好像有些等不及你把身体养好了。”他就像是熟透的果实,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味,引诱着你将他摘下,细细地品尝,慢慢地入侵到内核——

    他静默地回望。

    那双眼睛里,像是承载着万象,又像是空无一物。

    谁也不知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究竟是哪一根。人的生命有多顽强,就有多脆弱,他坚忍不拔,又不堪摧折。

    你松开了钳制住他的双手,从他的腰腹处撤离,自暴自弃地仰躺在他的旁边,低叹:“真是难得的色令智昏。”

    没有让他搭话的打算,也没有再去想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几十年都没有动过的龌龊心思被他轻而易举勾起来,但也就止步于此。你不是好人,却也做不出他伤口加身的时候趁虚而入的行为,把他捡回来,不是为了把他变成真正丧失自我的玩具。

    ……

    他的伤口复原得很好,发烧也被遏制住,guntang的体温恢复正常,神色如你捡回来的时候那般淡漠。

    你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平静的视线,抬手将他的下巴抬起,“我今天看见你的通缉令了。”

    青年的神色不变,幽暗深邃的眸子颤了颤,半敛着垂落,唇瓣微不可闻地抿得平直,淡粉色唇用力得发白,终究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澜,赫赫有名的上层杀手,得罪人被扔到这里,不甘心的人执意点名要见他,通缉令上面的影像呈现出的颀长身躯和他别无二样,深邃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修长的双腿,利落短发,侧着身子握住双刃,在街道上奔流。

    流畅的动作,干脆的杀招,令人羡慕的身手,

    隐匿于黑暗,游猎于光明。

    你低头,贴着他微烫的面颊,在他耳边缓缓开口:“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

    青年的呼吸很沉闷,他垂眸看向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掌,指节动了动,像是再也握不动刀的羸弱,丢失目标的茫然,混沌中遗失了思绪。

    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创造价值。

    从出生开始,就在为自己创造价值,作为杀手被利用的价值,作为废弃棋子被玩弄的价值,作为通缉令上的目标,他仍旧拥有价值。

    ……

    “但你已经死了。”

    ……

    青年缓缓抬头,他漆黑的眼珠子笔直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人,静默如石雕。

    你低头,手指从他的脸颊垂落于他的脖颈,脉搏的跳动如此清晰而炙热,他脆弱的动脉只要割开就会喷出无数的鲜血,像无数个被处理的废物那样,被丢弃,被碾碎成植物的养料,深埋于腥臭的土地之中。

    他唇瓣柔软得像是天上的云,指腹摩挲过的柔软,他习惯性抿着,沉默又固执,像是他的眼睛,永远都是死气沉沉,恍若搅不动的泥沼。

    他不在意。

    不在意么?

    他本就是死去的人,被上层除名,丢弃在这里,能够苟活已经是莫大的机遇,谁也不会在意被扔掉的玩具有没有活着,但他是一个特例。

    不仅仅活着,还被追加了通缉令。

    “你可以去领赏。”

    ……

    这是他说出来的第二句话,比起前面简短的名字介绍,这句话要长很多,却也不那么长。

    声音依旧是令人心神酥麻的磁性和低沉,他黑漆漆的眸子垂落,长长的睫羽敛着情绪,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唇瓣依旧抿成直线,垂着的脑袋短发有些扎手,分明隔得这么近,却偏偏让人觉得他孤寂得拒人千里之外。

    “可是你已经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缓缓开口道,“这行的规矩是这样的。”

    “你的身份证明已经从数据档案库抹去了。”

    你捏着他的下巴,垂眸,“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一个代号叫做澜的人,编号D-252210030239,你的死亡编号,记住了。”

    青年闭眼。

    “无数次从危险境地逃生迸发出来的求生欲,现在却是荡然无存。”你松开他,语调平淡,“如此轻而易举地放弃生命,你该问问你的身体,答应吗?就这样自暴自弃,对得起你九死一生的遭遇吗?”

    “……”他沉默地抬头,眼中的情绪波澜如涟漪泛开,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微微歪头将鬓边的发丝撩开,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看着他古井无波的模样,淡声道:“我只是来告诉你,最近你都不可以出门,风头得避开。”

    ……

    “顺便,你伤养好了,来做一些适合的运动吧。”

    澜对你的话不置可否,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你也懒得搭理他的小情绪,横竖这个人和个木头似的,怎么弄都不会生出些逆反情绪,不是人偶胜似人偶。

    你默然半晌,望着他:“你就不能自己动一动?”

    连裤子都要你给他拽掉,活像你是那街头饥渴难耐的强jian犯一样。

    虽然也没差多少。

    他看了你良久,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开始闷头脱衣服,脱裤子,脱得精光,坐在床边,低着头像是生闷气的小媳妇。

    得了吧,那只手还想捂着裆部,他全身上下哪里你没看过啊,给他洗澡的时候哪里没搓过,现在还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你俯身和他对视,“会吗?”

    青年眉毛扭曲了一瞬,他望着你,眼底讥讽不假于色,“……你觉得呢?”

    你思虑半晌,摊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我又没和你做过。”

    他笑了一下。

    这是你第一次看他笑,淡淡的,看起来像是不经意间被什么东西逗笑那样笑得很真实,笑意很淡,淡得像是一阵风,转瞬即逝。

    “我会。”

    会就行。

    你对于他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很好奇他在情欲高涨的时候,究竟会喘出怎样动听的声音,

    他真正意义上和一个女人进行rou体交流,是在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的第一个性伴侣有过无数的幻想,或许会是酒后的荒唐事,或许是偶然遇见了一个心仪的女人……这算是什么混账事呢?

    以身相许?

    他沉默着,手指顺着纯白衬衫的衣摆抚摸到细腻的肌肤,guntang的指尖像是有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甚至能够感知到心跳在指腹上蹦弹,全身的感官被指腹的触感吸引,他耳畔的呼吸声像是短暂地空白了一瞬,令他喉结上下挪移。

    “第一次。”你眯着眼睛,“体验太糟糕的话,以后就不跟你做了。”

    “……”

    “是这样的,”你懒懒散散往他身上瘫,手指勾搭着他鬓边的发丝,语调悠远,“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好奇,把自己搭进去,听起来要多不划算就有多不划算。”

    “……小好奇。”澜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关于我?”

    “只是很想听你叫床罢了。”你被他抵在床上,靠着叠好的被子,微微歪头瞧他,“你的声音很好听……你会叫床的吧?”

    青年垂眸:“或许。”

    他隔着薄薄的内裤用手指轻轻描摹着那道浅浅的缝隙,尚未被人开发的地方总是如盼春的少女那样娇羞,你看着他神色淡淡地做着这样羞耻的事情,心底便忍不住笑,抖了两下将他的目光吸引过来,你指了指自己的唇瓣,“你就不能一边亲我一边做所谓的前戏吗?”

    澜道:“或许我可以认为,你在挑衅我。”

    你勾着他的脖颈,撞进他深邃的眸子,亲亲昵昵地在他唇瓣上落下濡湿的吻:“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会的样子,澜。”

    他垂落的睫羽扫在你的面颊上,温热的吻从唇瓣上传来,他的味道guntang又清冽,一如他的性格。

    剧烈的心跳伴随着粗重呼吸,交织着的喘息急促又混乱,贴近的rou体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他的呼吸逸散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挥洒耳廓,痒得你忍不住蜷曲起脚趾,勾着他劲瘦的腰贴上去,咬着他的唇瓣,“上道啊。”

    澜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低头咬着你颈侧的rou留下浅浅的印记,尖利的牙齿划过鼓动的脉搏,眼色略暗,却是偏头转移了目标,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你耳边缓缓炸响:“你不该招惹我。”

    “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话,就是如果。可惜和不该。”你勾着他的腰,眯着眼睛笑,“招惹了,又如何?不如何。无可逆转的事情,就不应该去谈论,总是惦记着过去,徒增困扰。”

    青年没有继续接话,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拨弄开内裤的边沿,指节浅浅在有些潮湿的xue口试探着,他垂眸专心于手上的事情,似乎方才那些话语并不是他所说,沉默或许才是他的常态,不会笑,也没那么多话。

    杀手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沉默寡言呢。

    因为反派死于话多么。

    你把自己逗笑,迎着他半是冷淡半是迟疑的冷淡眼神,配合地脱掉纯棉的内裤,努了努嘴。

    还算沉默寡言的杀手zuoai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叫床,你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撞击到深处的时候,那种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酥麻,让你忍不住呜咽,一边又想索求更多。

    至于对杀手大人是否活儿好的评价……没有比较,不予评价。

    上面的通缉令仍旧没有撤销。

    你隐约觉得风头过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垃圾场仍旧每日有数以千计的尸体被送过来处理,大多是腐烂的残肢,不知道刨了哪个坟坑。

    澜偶尔会过来寻你,站在你身边看着你登记那些残肢上的信息,不清不白的一些四肢只能叫人来做信息鉴定,人来人往,热闹像是围绕在身边,又转瞬即逝。

    你不会想到,会有人还能认出他来。

    当他们站在门外盯着澜的时候,你便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青年站在你身边,眉眼冷冽,语调依旧低沉:“往后站。”

    你盯着他。

    他道:“我不会有事。”

    他当然不会有事。

    当他从尸体堆砌成的小山中站起来的时候,你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他冷得刺骨,目光锐利如鹰隼,手上的刀蜿蜒滴落的血迹在地上蔓延开来,腥臭的铁锈味在小小的屋子里炸裂,黏腻的内脏四分五裂耷拉在地板上,你定定地看着他,莫名脊骨发寒。

    他收起了锋利的双刀,眉眼疏冷,还是那个木讷沉默的样子,站在你身侧。

    又好像……没有那么锋利。

    你茫茫然看他。

    他静静地看你。

    ……

    “这样子解决?”

    “杀掉,就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