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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由不得你(犬化调教)

    甦生(尾声·由不得你)

    尾声·由不得你

    孟钰的婚礼是在强盛大酒店办的。

    以孟德海和黄家的身份,全京海有点名望的人无论有没有接到邀请,都会过来打一头。陈书婷作为酒店女老板,负责了很多典礼的事,高启强便也以此为借口跟着孟杨两家的人一起招呼客人。

    王秘书站在二楼贵宾包厢的专用休息室得窗边,透过交疏的绮窗,从上往下看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

    那个脱下了西装外套的精壮男人,只着纯黑的丝绸衬衣的高启强,可以说是鹤立鸡群般出挑,连他挽起的袖子露出的一截手臂都肌rou紧绷过于筋力爆棚。比起有些木讷的新姑爷杨建,他显然来事很多,迎来送往,红酒绿灯,三教九流的人物在他那如水的笑容里都各得其所。

    云从龙,风从虎。

    王秘书想起他刚毕业不久的时候,赵立冬就在他赤裸的背脊用毛笔写下这句爻辞,教导他。

    “你就要为我做风中的虎,云中的龙,联络各种各样的人,做我的牝马,做我的喉舌。”

    所以孟德海这样古板而愚蠢的人凭什么能控制这样的一张婉转灵动的巧嘴和这样一双rou感十足的臂膀的替他办事呢?

    王秘书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觊觎高启强的。

    此刻他正装笔挺,连每一根衬衣的缝线都对齐,可他西裤里的贞cao带却略略潮湿,连带着充盈rouxue的假物都格外膨胀,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发晕。

    他和赵立冬提议找高启强合作,本就有些私心。

    王秘书是在活妈祖的菩萨会上开始肖想高启强的。

    活妈祖是勃北有名的神婆,虽有女名,但本质是个吃了转雌药的龟公,最善于风尘yin巧和相看男人。她一面负责搜罗男人介绍给大人物,一面又善于替这些大人物调教他们的男宠。

    王秘书当初从理工大学毕业却因为没走关系就被分配到勃北郊区的街道办签社保,坐了两年冷板凳。赵立冬某次巡查相中了他的样貌,让他单独去汇报,就在办公室沙发上让就把他干了。

    “你从了我,明天就跟我去市委上班,你要是不乐意,我看勃北太琼县还差人。”

    太琼,那时甚至连进村土路都没有,只能靠登山步梯,传闻中里面的七八个男人凑几年的钱才能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

    王秘书始终记得那夜赵立冬逼jian他的话,这么多年来总是在梦里反复无常地出现。

    后来赵立冬觉得他还是不够会伺候人,就把他送到活妈祖的身边,表面上是说送他去外地进修,实际上就是在勃北的yin窟里被调教和学技巧。

    那时候王秘书两个月都没穿过一件儿有尊严的衣服,总是赤裸着,要么被关在半人高的铁笼子里,排泄都不能自主,要么被拴在花园的门柱上,来来去去的人就看着他憋得不行了被迫撒尿,或者被灌了药持续发春,慢慢的他满脑子除了zuoai什么也不想起。

    赵立冬一直没有结婚,主要是因为没能力,所以心理特别扭曲,相中王秘书之前手底下也有几个漂亮男孩子,特别喜欢公调,行内人都说他是京海第一主子爷。

    王秘书是大学生,出身干净,处子直男直接就做了狗奴,很是稀奇,所以他的公调甚至还能卖上价,有不少喜好此道的人花高价来看。所以赵立冬也拿他来招待朋友。各种各样油腻猥琐的人物王秘书伺候了不少,他也就麻木了,甚至开始接受自己不过是个便器的绝望处境。

    那段时间,赵立冬说他终于学会了,但还差点火候,还是不够sao,眼睛里没有渴望。

    渴望个屁,王秘书身子已经回不去了,sao得流水,连赵立冬养的大丹犬都能让他哭着求cao,但是他心里其实明镜一般,他后悔了,暗中标好的的价格太高了。

    直到王秘书在见到菩萨会上的高启强,他才开始怀疑,不这么选也许他真的会后悔。

    菩萨会每周五开,内容就是活妈祖的人体学术研讨会,她一般都是亲自或者让手下的奴来演示一些yin巧。

    有天来的老师是高启强。

    王秘书原来和他有些接触,认为他不过是个靠认干爹入赘乍富的黑老大,但那天他真的不一样。

    活妈祖和他们说,近期高启强已经怎么参与圈内活动了,那天去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恩典。话都还没说全,那个sao货已经全身麻苏苏的了,跪在讲台上就想用嘴去给高启强解裤链。

    高启强雄壮的小臂抓住他脖颈上的项圈,直接把她的摁在地上,半腿高的漆皮军靴,一脚旧把所有人的主子的左脸踩在脚下,让她碎碎的呜咽传响整个教室。

    “好大胆子!发不发sao,都由不得你!”

    他的表情是温柔的,甚至带着一分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整个人足够斩钉截铁,不容置喙。如果说赵立冬身上散发着机关单位清洁剂都洗不干净的油味儿,那么高启强身上缓释着一种清冽的血腥。

    王秘书没见过这样的主。

    教室里环肥燕瘦男女奴隶济济一堂,各个都是顶尖俊男美女,有的玉体横陈,有的半遮琵琶,任谁来了都会心猿意马,暴露低劣猥琐的本性。

    可高启强不是的,他漆黑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看这些或曼妙玲珑或精壮健美的rou体,如同看一条条鱼缸里的鱼,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是啊,高启强是杀鱼出身的。

    这里每一条yin浪的鱼,他都只当作一块一块组装起来的活rou。

    王秘书甚至能够脑补,他是如何足够冷漠地了结一条活鱼,那粗壮的手指甚至不会沾上一滴血。而这些鱼,只能隔着手套被处理,甚至不能在死前感知任何一分他指腹的温热。

    赵立冬之流,乐于靠权力和金钱把青春的rou体折磨,真正让人屈服的不是他们丑陋猥琐的真面目,而是整个社会的不公。

    说到底他作为奴隶臣服的不是赵立冬,而是这个黑暗的社会。那个夜晚不是赵立冬软塌塌的阳具在cao他,而是赵立冬可以支配的那支公章在折辱他!

    王秘书自己经常哭着醒来,并不不是为了自己rou体的沦陷而悲鸣,而是为了自己那点仅存的干净的精神家园而悲鸣。

    高启强本身没什么特别的,身高不高,还有点壮,不够健美,也没有家世和金钱。但他就是能让人臣服,那一夜,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滚在地上,乞求他施舍哪怕一寸目光。

    仿佛只要他一鞭子,就能把批打成一朵花,只要他一脚,就能让多年阳痿的yinjing回春。

    王秘书觉得,也许正是因为高启强永远也不会对他们这样的sao烂货产生低劣的欲望,才让他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显得那么高贵不可直视。

    已经一无所有的人,拿什么去侍奉神明,只好自己匍匐在他脚下,偷偷渴望他施舍些许灵光。

    见过高启强之后,只是惊鸿一瞥,没多久活妈祖就说他调教完成了。王秘书回到了机关生活,知情人都说他是赵立冬最喜欢的一个玩具。

    赵立冬经常感慨,你终于学会了,你的眼里有了真正的欲望,而不是单纯屈服。

    王秘书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多的进步,就是每天都想很多很色情的事儿罢了。

    他就是很想每天早上高启强给他穿贞cao带,想让高启强牵着他的狗绳遛他去花园深处上厕所,想在高启强面前伸出舌头,爬过去给他捡拖鞋,想舔他的脚指甲和后脚跟……

    甚至王秘书都不敢肖想他自己亲吻高启强的性器官,取吮吸他取悦他,更不敢想高启强会从后面cao他……

    他还是太低贱了,最多只能给高启强当一只脚垫,就连这高启强都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这么脏的脚垫只配放在玄关,给所有人擦鞋。

    经常想着想着高启强,王秘书就爽得不能自已,用何黎明的话说,王秘这是化成了一滩sao水了,他这辈子可是离不开老赵了。

    婚宴过半,酒足饭饱觥筹交错,一切都太无聊了,王秘书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高启强的影子。

    他借酒劲离席,走在无人的长廊,又回到了刚才的休息室,站在窗前,他想点烟,却怕烟雾报警器,便走进厕所,和上门。

    烟还没抽完。

    有人进休息室了,王秘书没有开厕所灯,他们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别人。隔着门上玻璃的小孔,王秘书竟然看到了那个他魂牵梦绕的男人。

    高启强站在麻将桌边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的人,是个轻贵的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瘦且高,特别英俊。

    他是高启强的奴。

    王秘书就是知道,也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同类之间的谜一般的电波相通了。像是调教结束之后,他第一次见安欣,他仿佛闻到整个屋子里都是高启强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们才是被魔王选中的眷属。

    “看够角马了吗?”

    高启强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只首饰盒,搁在桌上。

    “得夏天才有。”

    “那你怎么回来了?”

    高启盛没说话,他一边嗫嚅,一边躲闪着哥哥冷冽的眼神。

    “别光发sao,回答问题。”

    高启强双手撑起了他的下巴,漏出了小臂上结实的肌群,在晦暗的房间里略略反光。

    “我…我想…”

    “出去野了一圈,你该怎么说话都忘了?”

    “狗狗想你了。”

    “我劝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该怎么同你哥哥我说话。”

    “狗 批 痒 得 很”

    高启盛咬着后槽牙,他怎么能想到他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把他丢在内罗毕,甚至还tm给他寄了他和高晓晨陈书婷黄瑶去迪士尼玩的照片。

    谁能想到全家福的照片里,高启强手里拿着布鲁托的玩偶,穿着白色高飞卫衣的他看起来特别慈祥父爱爆棚。可高启盛只看一眼,就看到黄色大狗玩偶的脖子上,挂着藏青色的项圈,玫瑰金的铃铛反射着那天耀眼的阳光。

    那是他的项圈!

    高启盛腹诽。那只玫瑰金的铃铛在他屁眼里随着跳蛋震了不知道多少个夜,声音都刻在灵魂里了!

    所以真的当他决定回国的时候,高启兰对他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嘲讽。

    “让你多拿乔你怎么就投降了。你以为你浪你哥他不浪吗?要我说你就在非洲找个老黑开开荤,他怕不是你还没脱裤子他就赶过来了。”

    会吗?

    高启盛知道他meimei说的是对的,只要他想脱离这段关系,他哥就会发癫。可是他不想脱离他哥啊,他就想他哥哥宠爱他,就想看他哥哥装的人五人六的,但其实还要玩点小心机。

    连每一分情绪都被人cao控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享乐?

    从rou身到精神,我的花园里任何一片花瓣开放的方向都来自主的授意。

    这样才能让我安心。

    “有多痒,看把你贱的。”

    “就是sao得都走不动道,要不您亲自检查?”

    “你先自我反省,我还要去看着婚礼现场。”

    高启强站起身就要走。

    高启盛知道这是欲擒故纵,他拿起桌上的首饰盒,绕到哥哥面前,想也没多想就跪下了。茶色的西服背心裹着高启盛精瘦的胸肌,西裤被极限拉伸,勾勒出他已经昂扬的阳具的形状。他拦住他哥,赶忙把盒子里的链子取出来,着急忙慌的戴在喉结上。

    “小盛,我让你动我东西了吗?”

    高启强瞟他弟弟一眼,语速又慢,声音又低,犹如黑夜丛林里蔓延的呓语。

    高启盛浑身通电一样,赶忙又把链子放回原处。

    “你是一只小狗,”高启强低下头,在跪伏的弟弟耳边用气音缓缓的说,“现在去取。”

    王秘书在后来的很多个夜里都会重复梦到这一幕,梦到他自己就是高启盛,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爬过去用嘴咬开首饰盒,把冰凉的银色喉结链咬住,贴着高启强的腿央求他给自己戴上。

    高启强粗壮的手指擦过高启盛的喉结,酥麻得触感宛如升起烈火,他抖动着着自己的身体,感受肌rou骨骼和灵魂都被锁住的刺激感。

    “你现在是有福的。”

    高启强揉了揉弟弟的头,他把下身凑在弟弟面前,示意他用嘴伺候。吞咽,吮吸,高启盛肆意地汲取着爱欲,任由自己沦陷在无尽的虐恋之中。

    “我决定只宠爱一只狗,只爱怜最乖的那只。小盛,你要努力别掉队啊。”

    在你的世界里,不会有比我更乖的小狗。

    在我的世界里,不会有比你更爱我的人。

    回到现场的高启盛,嘴里还残余着哥哥的体液,高启强要求他不许开口。

    “我给你带上了一个精神辔头,告诉我,它是什么样的?”

    “它从我的鼻环连着我的嘴唇、rutou、还有我下面流水的sao批上的环,有点紧,能给狗狗松一松吗?”

    高启盛其实没说话,但他发浪的眼神已经和他哥哥说明了一切。

    “我没取下它之前你就好好享受,由不得你这只sao狗。”

    外表看上去高启盛西装笔挺,整洁大方,但他其实一直在幻想自己的鼻环是如何牵动唇齿间的卡扣,微微的行动又如何牵扯他的阳物,让他一边无法开口,只能哼哼唧唧,一边又欲望得不到满足,只能反复回味哥哥刚才如何在他嘴里口爆。

    只是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自在,面对安欣、面对陈书婷、面对老默,他都泰然自若。因为只有他能把魔王邀请到他的精神世界,给他的灵魂戴上永恒的刑具。

    他最爱的无非是哥哥的冷哼。

    然后接一句。

    由不得你。

    赵立冬过了好久才发现王秘书在婚宴上不见了,他在上午的休息室的厕所里找到了自己的奴隶。

    他低着头,蹲在马桶上,颓颓地望着天花板。

    “小王你怎么了?”

    “领导,我刚才情绪不太好,怕给您丢面儿。”

    即使他内心绝望,可他依旧熟练扮演着赵立冬的玩具。

    但见识过高家兄弟的情爱之后,王秘书的心态却比从前更平和了。见识过真正的信仰之后,他学会排空自己所有的不甘,像是英雄奉献自己全部一样去阿谀奉承。

    因为他注定得不到真正主宰的爱怜。

    又何必同无聊的命运对抗呢。

    毕竟cao弄我的不是丑陋的赵立冬,是这个时代这场碾碎所有温柔良夜的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