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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预警:吊刑,木马,spank,玩弄尿道)

径获得快乐的可能,而每一分挣扎只会把他带到更痛苦的地狱。

    还在安抚似的抚摸着降谷零的头发的男性这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如果是没有被这样毫无人性地折腾的降谷零,必定能够敏锐察觉到他的动作,并且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惜他已经没有那个理智去关注这些东西了。

    男性像是叹息般出声了:“零酱,谁告诉你这个木马没有机关呢?“

    话还没说完,他便把木马上的道具的抽插和电机选项都一口气拉到了最大。

    ———

    降谷零清醒过来的时候头晕脑胀,几乎无法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可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

    猛地坐起的同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拔出那些折磨人的道具,只有身上的手腕上的伤痕和隐隐作痛的身躯证明自己刚才被怎样对待了。破空的风声突然传来,降谷零下意识地双手接住被扔到他怀里的东西,才看到手中的是自己的衣服。

    ”我们再额外来一个赌约吧。”站在他身前的白衣服男性出声了:“有兴趣听听看吗?”

    “……你们到底还想再做什么?”降谷零抬头看向那几人,出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无比沙哑。太阳余晖从建筑物没有被封起的窗户处照在他的脸上,金发的青年察觉到现在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放心吧,是一个会对你有利的赌约。”那人答道:“你想要提前结束我们的交易吗?我们可是会说话算话的。如果你赢了,那么我们就再也不会再来找你,会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你的生活里——而如果我们赢了,那么以后你就需要好好地合作,就像这次一样随叫随到,可是不能再做出不乖的行为了。怎么样?很划算吧?”

    赤裸的青年凝视着这几人,他可以肯定这个赌约有蹊跷,可是现在他别无选择。就算自己拒绝了,按照这几人的态度,肯定还是会手段百出逼着自己自愿去接受。

    而面前的成年男性果然擅自开始了赌约的说明:“内容很简单,只需要今天内你能够坚持假装无事地回到了你的宿舍房间,这就算你赢了,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就是相反。这里有一条用以确定定位的手串定位器,最后会按照你的定位来判断赌约的成败,我们可以保证这次是公平且公正的。”

    降谷零举起右手抓住被抛来的手串,犹豫了一下后为行动不便的左手戴上了。金发的青年甚至没有说他是否接受赌约,然而几个更为年长的男性都默认了他需要接受的样子,而降谷零已经不打算在无关紧要的位置浪费精力了。

    这个赌约一定有诈,可是自己不管如何还是需要回去的,正好可以趁这次机会去试探一下,为什么他们会是这副有把握的样子。到底他们是依靠什么来cao控别人的精神的?或者这个也能够从这个明显有问题的赌约中得到线索。

    “对了,还有这个给你。”壮实的男性叫停了最后穿好衣服准备回去的降谷零,递过了一个盒子:“如果你想要自己回来的话,那就把这些放进去用吧。”

    走到接近闹市区域的小巷子的降谷零把那个盒子打开了,眼前看到的让他脸无表情地把这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全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盒子里的是轻薄的布料和跳蛋等物件,而不管如何直接扔掉的话,会比起未来可能用在自己身上好很多。

    ———

    “你真的要放他回去?”其中一名男性开口问:“本来就差点要出现问题了,现在就让他回去的话说不定他能够做出什么。”

    “放心吧,赌约都是随便说说的,真正要做的只是测试而已。”穿着白色衣服的男性毫不在意地回答:“你没有留意之前研究组给我们的东西吗?那是最近的成果,简单来说是一种定点触发的催眠暗示。听那些家伙说,如果这种催眠功效成功的话,能够用于清扫一下组织里面的各种问题人士。”

    “知道实际用处的也就只有你吧。”壮实的成年男性无奈地道:“直接说到底是什么用途,而我们又会需要为此做什么吧。”

    “……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催眠,会让感官会在看到特定触发点时错置。比如说,如果有一个卧底被置入了这样的催眠暗示,当他们在以为自己安全无事时去和同伙接头,他们看到的就会是认知中的敌人在对自己开火,而在恐慌中他们就会亲自攻击自己的正义伙伴,我们就能够省下大量调查和安排的功夫了。而如果他们胆大包天得回到了自己所属的总部,那么……”那名男性懒洋洋地说:“我们可以期待一下卧底精英持枪扫射官方组织总部的画面了,毕竟他们会以为进入到了犯罪份子的巢xue嘛,再加上脑袋刚好因为催眠而有点点失控和不清楚。”

    方才问话的同伙尝试想象了一下:“如果以这个警校生的状态的话,他目前的‘触发点’会是他就读的警察学校吧。”

    “所以一旦他回到了警察学校,他所看到的便会是……”

    同伴若有所思:“看到犯罪集团的总部?“

    “为什么你对我们的定位如此清晰?”那人无奈回答:“差不多吧,就会看见我们还有这个废弃大楼,进去自己房间会看到这个位置。这时候,他的大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回到安全的地方,他会自己拼命奔逃回来的。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这里等待而已,要不然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说?”

    他翻出手机中定位器的页面,屏幕在阴暗的大楼空间内微亮,绿色的地图中一个金色的小点在缓缓散发着亮光,从这个大楼的区域快速离开着:“这是必赢的赌约,我们只需要坐守就可以了,现在只是给予猎物挣扎的余地而已。”

    “这次他回来后就直接把他带走吧。”同伙想了想补充:“他太能够折腾了,我知道国外有一个家伙会很愿意为了接收他而帮助我们扫尾的。”

    “哦?是那个人吧,你已经搭上线了吗?真是了不起啊。”

    几人的谈论,刚刚到达警察学校外的车站的降谷零一无所知。

    怀着警惕,降谷零稳稳当当走在了回程的路上,绕出这个街区、走去车站、搭上巴士,他全身心准备着可能会有的跟踪、绑架、还有完全无法意识到的陷阱。

    突然失去一天记忆已经不是少有的事情了,这也许是他们常用的控制精神的手段。而按照他们不怀好意的做法,或者自己就会在路上天旋地转,然后醒来就是再临地狱。

    可是到了他下了车,站在熟悉的警校门口,他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难道真的有机会完成赌约?他们玩腻了选择不想再纠缠下去?他的目光投向在自己左手的定位器,或许降谷零自己没有意识到,可是这个猜想让他不由自主微微弯了弯嘴角。

    不对,或许最大的问题还在前方,毕竟就算是警校内也不能放下警惕……抬头看向警察学校大楼的降谷零眼瞳紧缩,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东京作为首都,所得到的资源和修建的建筑物都是最新最好的,就连警察学校也是极为明显且标志性的漂亮建筑,因此眼前的本该是白色气派的一排建筑物。

    可是远远看去,本来应该是警察学校的位置却是他没多久前离开的废弃大楼。

    金发的青年猛地往旁边看去,赫然发现旁边的车站、建筑、道路,全部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警校周边,反而还是自己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那个街区。

    降谷零的脑袋嗡嗡作响,为这突然的剧变不由得退后一步。

    大脑在降谷零反应过来前已经开始了思考和分析,如果自己还是在那个地方的话,那么刚才的旅程自己到底是去了哪里?是单纯在原地绕圈吗?自己看到的街牌、道路、店铺、地标还能够相信吗?还是……这目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成功回去了,可是自己的眼睛蒙骗了自己?

    那些人所说的赌约在脑海中盘旋,降谷零猛然意识到他们能够这么笃定的把握就在这里,潜藏的陷阱已经出现了。

    “给……给Hiro打个电话问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好了。”降谷零用左手从口袋里找出手机,如果自己已经无法判断目前的状况的话,寻找援助是最快最简单的方式。

    只需要约定在警校门口的车站相见,找不到人的Hiro自然会用讯息提问,自己便能确认自己不在警校前。而如果自己此刻就在警校门口,那么Hiro自然就会把自己带进去,只要跟着他走就不会出问题了。

    可是降谷零的动作却猛地一僵,不对,自己的手机已经被入侵了。而在被时刻监控的情况下,自己发的讯息还会被收到,并且得到他本人的答复吗?

    不,冷静,金发的警校生安静地闭上眼,在眼睛和感官可能误导自己、且求援方式被截断的时候,只能够依靠逻辑的推断了。

    人的五感分为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如果视觉此刻已经不可信的话,那么其余的感官还能相信多少?可以怎样试探?不管如何,刚才自己所经历的时间和路程还是可以判断为可信的,毕竟如果连最为基本的时间观念都被混淆的话,那么一切的推断都无法开展。

    目前视觉已经不能再信任,但如果自己一路上看到的东西都是正确的话,那么自己应当站在警校的大门前。目前现实和脑海得到的景象产生了冲突,那么路上的事物和现在警校必定有一个是错误的。

    而如果要判断自己在哪的话,听觉和嗅觉都能够导向结论。金发的青年闭着眼睛凝神倾听,意识到除了零星的车子经过的声音外,应当出现的闹市附近区域的人声和马路声都是不存在的。

    虽然还是不能肯定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是不是警校附近,可是至少可以肯定不是眼前的地方。嗅觉没有察觉到气味等特殊线索,可是这也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表情严肃的青年终于又张开眼,目前只需要再行试探,金发青年狠下心咬了咬牙,直接选择往着为他带来噩梦的建筑物直接奔跑过去。要是再迟疑,他担心已经开始不由自主想起那些经历的自己最后还是选择退缩,去其他的地方试探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宿舍。

    而降谷零已经不想再延长这个赌约的时间了,要直接打破僵局!

    匆忙混乱之间,他没有留意到作为定位器的手串从手腕滑落。

    “零!!零!”

    后边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吗?降谷零恍恍惚惚意识到,可是害怕这是来自自己感官的陷阱来让自己止步,金发的青年依旧全力往着建筑物入口的方向奔跑过去。

    “喂!零!”一只手突然抓紧了他的左手手腕,降谷零被迫站住的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腕刚才才遭受自身体重的拉扯,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压力了。

    ”抱歉。”那个拉着他的人条件发射地放开手,还迅速道了歉。

    降谷零回头去看拉住他的人,眼前更是一阵发晕。追上来的是穿着白衫的施暴者,那张脸往着金发的警校生露出了个得意的微笑,似乎是在无声说着“看那,我就说了你会自己回来的”。

    不对不对!!

    控制住要混乱起来的呼吸,金发的警校生在大脑的晕眩中拼命抓住理智的判断,这绝对不是那个人!会这样直接叫他的名字的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同期,而且还会因为抓痛了自己的手腕而道歉也绝不是那些渣滓的作风,自己的眼睛在欺骗自己。

    “为什么你要追?明明零酱不是很配合地跑回来了吗?”另一把嗓音从远处响起,另一人慢了一步走上来。

    降谷零盯着这两个人看,身高、五官、发型全都证明着他们就是阴魂不散的三人之二,可是还是不对。

    先是走路的姿势,遭受过训练的警校生无论愿意或否都会养成一些习惯,比如如同仪容一样必须要的端正走路姿势,他们比起寻常人更会打开胸膛、挺直腰身,而现在走来的两人无疑有着这样的特性。

    降谷零从未观察留意过那几个恶人走路的姿势,或许就是这点导致大脑的迷惑出现了漏洞,这被金发的青年敏锐地抓住了,并且意识到很有可能面前这两人是自己所熟悉的同期。

    然而眼前出现黑斑,金发的青年大脑疼痛混乱得都无法观察这两人的表情了,也无从再行思考确认到底这是路过的两个普通警校生、还是自己所熟悉的同期。不管如何,都要先伪装正常蒙混过去。

    于是金发的警校生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自然的惊讶表情,选择了不管是谁都可以适用的对话:“刚才是你们在叫我吗?抱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不要装傻,你回来就是说你自愿放弃……”对方笑着想要回答降谷零的话。

    另一个同伙却突然逼近:“你还没有发现吗?你手上的定位器已经掉了。这不是你想要放弃赌约,乖乖听话的证明吗?来吧,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定位器……?降谷零愣了愣,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上除了刚才的伤什么都没有,那个手串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掉落了。

    糟糕!金发的青年条件发射地想要回去寻找那个手串,可是身体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下来。手串是真的消失了吗?就算真的遗失了真的能够轻松找到吗?自己又要用什么理由去解释突然找寻手串的行为?

    晕眩感影响着判断,而在降谷零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之前,那两人就挂着恶意的笑容把他往废弃的建筑里推。

    而一个可怕的猜想让降谷零更加举棋不定——如果自己一开始看到的警察学校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自己判断出的结论都是为了让他不加反抗地被带回去的幻想?自己认为他们是同期,可是基于无法相信和肯定的线索的推断,会是可信的吗?

    视觉混乱和感知混乱,哪个才是真实的?

    金发的青年一边顺从地跟着那两人走动,一边努力说着可能可以得到印证自己猜想的、对同期的对话,可是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获得的都只有那两人似笑非笑的脸和嘲弄的眼神。

    拼命思考破局之法的意识渐渐变得恍惚,最后眼眸终于是彻底失去了神采。

    ——回去,回去,回去,要回去。

    ———

    “说起来你们刚才是去了哪里?这个时间突然被叫住还真的令人意外呢。”

    松田阵平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说自话的降谷零,只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后寒毛都要立起了。

    萩原研二和他两人在周末约了唱卡拉OK,完结后两人则是逛了一圈商场,结伴买了需要的东西就回去宿舍了。然而刚到校门口就看到某个金发的眼熟家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刚想和他打声招呼,那人却突然拼命地往宿舍里跑。

    来不及思索,两人一前一后一边喊着降谷零的名字一边追了上去,没有拿着购物袋的松田阵平第一个抓住了降谷零的手腕拉住了他,很快就留意到了他手上一圈仿佛是被人握得快要骨折的青紫。

    后来赶上的萩原研二则尝试安抚降谷零带他到保健室上药,可是降谷零的回答却是这恍如没事发生的问话。

    不对劲,直觉在向松田阵平疯狂预警,这个对话,这家伙是根本没有认出我们吧?也没有听懂我们的话吧?

    试问突然看到好友在街上狂奔,好不容易叫停了后,却发现他用一种不认识你的态度尝试寒暄是一种什么感受?然后还发现他手上有着意有所指的伤痕?

    松田阵平只觉得毛骨悚然,挺有一种看到恐怖片或者噩梦情节在现实上映的感觉。松田阵平甚至有一刻疑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可是同行的萩原研二的反应证明这是现实而他看到的也不是虚假的,于是要做的事情就很清楚了——不管如何先把他带回去安全的地方!

    两人尝试带着降谷零往校内走,毕竟站在这里进行诡异的对话并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而降谷零还算配合。这让两人都松了口气,可是他们无疑放松得太早了。

    然后突然本来还配合着往宿舍楼里走的降谷零突然转身和迈步,毫不犹疑地无视两人,坚定且沉默地往着相反的方向走。两人吓了一跳的同时,连忙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出去。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让他离开警校的状态吧?!

    而降谷零在被拉住后,只是不管不顾地尝试甩开他们的手,就像是被植入了特定程序的机械似的。三人便在楼梯前拉扯和僵持起来,松田阵平在疑惑中一边拉着还在挣扎的同期,一边急急开口:“Hagi!别去保健室了,直接把零送回他的房间!”

    松田阵平有一种糟糕的预感,如果这个状态的降谷零被其他同期或者医生看到了……对于他的警校生身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萩原研二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潜藏的意思,而这样在外边拉扯着,若是被其他学生看到,要应付他人和解释降谷零的状态也足够让他们头痛的,便迅速回答:“这样根本坚持不到降谷的房间!去我的房间!”

    事实证明萩原研二的建议的确更有可行性,比起去降谷零的房间所在的高楼层,直接把这个还在神智不清地挣扎的家伙塞进萩原研二的房间能简单很多——毕竟在低楼层,且接近楼梯间。

    可是一进入房间,在解决了会有其他目击者的问题的同时,他们也得到了另外一个新的问题。似乎进入房间是一种什么糟糕的开关似的,门一关上降谷零的挣扎就升级了。

    如果说之前的挣扎是猫咪被抱住时不甘不愿的反抗时,现在就是彻底抓狂应激的猫咪在不惜一切代价要逃跑了。而考虑到降谷零是一个成年的、体能优秀的、没有收到束缚的男性,他所能做出的反抗比起猫咪剧烈很多倍。

    “小阵平!!电话!!”萩原研二把购物袋全一下子扔窗户边,连忙用着身高优势拼命架住还在挣扎的降谷零,可是明显坚持不了太久,急需在场的另一人联系外援后赶来支援。

    所幸默契派上用场了,松田阵平拨出了那个正确的号码:“诸伏!!你的Zero出大问题了!!快来!!”

    ———

    恰巧在校外的诸伏景光想都不想地赶来了。然而两人都没有想到哪怕是诸伏景光的来临都没法改善降谷零的情况。

    或者说,当房间的人数到达三人后似乎更加刺激到了什么,让降谷零挣扎逃跑的力度彻底上了一个台阶。

    “Zero——!!醒醒!是我们!你现在是、安全、的!”

    一句话被强行打碎成几段,降谷零真的挣扎得太厉害了。当诸伏景光也开始尝试按住他的上身时,这种力度堪比垂死前的挣扎更是再一步加剧,为了避开降谷零往前挥动的拳头,诸伏景光连话都没法一口气说完。

    诸伏景光拼命地尝试让他冷静下来,可是哪怕是碰触都让金发的青年无法忍受,反而进一步尝试逃开。

    “滚开!!滚开!”近乎是惨叫出声,降谷零只能够翻来覆去重复这句话,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不堪了。

    金发的青年眼睛睁开可是丝毫没有聚焦,然而不用察觉这点,几人都清楚他此刻已经神智不清。

    毕竟降谷零不可能这样对待诸伏景光。

    “等等!!先把他按住——等——”松田阵平勉力按住降谷零的腰腿,正想让诸伏景光放弃安抚降谷零的举动,却猝不及防被降谷零一下子掀翻了下去。

    从床上被强行推开翻落的卷发青年及时用手扶住了床头,让自己的背部免于和墙身撞击,放置于地上的购物袋则被他波及,没多久前和萩原研二买回来的东西全都翻倒出袋子。而他还没彻底稳住,就想都不想呼唤道:“Hagi!”

    ——用膝盖想他都知道降谷零下一步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花了大气力才被抓进房间的降谷零直接跌跌撞撞奔往门口。萩原研二还在打开为松田阵平备下的急救药箱,听到松田阵平的呼唤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虽然萩原研二在门口前的书桌,处于能够阻挡降谷零的天然优势位置,可是降谷零反应比他还快。

    被挥开的萩原研二把自己桌上的零碎物件全扫下桌子才踉跄扶着桌子站稳,纱布绷带滚落一地。

    与此同时门口处传来一声让人牙酸的撞击闷响,甚至让人有错觉宿舍地板都颤了颤。没有在意自己乱七八糟的房间,萩原研二心急抬头一看,却发现罪魁祸首已经被人制住了。

    诸伏景光从背后扑倒了正要伸手抓住门把的降谷零,他抱住降谷零的腰身,努力把金发的青年控制在地上,还在不死心说着:“Zero,停下來!”

    “滚开!!”然后他得到的还是降谷零神智不清的叫喊,差点碰到门把的青年更急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似乎一秒都不想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而背后的束缚无疑是他急需处理的问题。

    降谷零毫不合作地先是尝试起身,见无法后便要掰开抱住他的手臂。诸伏景光虽然还不清楚情况,可是也知道不能让降谷零就这样跑掉,便更努力地收紧双臂。

    两人在地上僵持了短短一秒,降谷零便屈起手臂并且肩膀往前。从手臂中感受到腰部的肌rou伸展,诸伏景光也知道接下来他的幼驯染会怎么做:用手肘击打背后的敌人,如无意外是直接瞄准鼻梁这个脆弱位置。

    毕竟打中了后,敌人就会被眼泪或者鼻血抑制行动能力,而手肘作为坚硬的只有少量皮rou包裹的关节位置,被这个位置重击后会疼痛不堪。因此这是很好用的一招,当初和诸伏景光分享打斗心得的降谷零是这样说的。

    诸伏景光闭上眼,眉头紧皱准备迎接猛烈的疼痛,也做好准备怎么样都不让降谷零起身。他也没有打算同样还击,现在的Zero根本没有神志,互相下狠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此刻不是只有Zero和他,只需要几秒或者更少,另外两人就会来帮忙了。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睁开左眼。他只能够看到降谷零的后脑勺,可是从手中身躯的起伏来看,降谷零突然整个人僵住了,只是还在拼命地大口呼气吸气尝试镇静下来。

    “Zero?”诸伏景光彻底张开双眼,满怀希望地说:“我们先起身吧,让萩原给你包……”

    “啊啊啊——滚开——!!Hiro!!”

    那片刻的清醒似乎只是幻影,嘴里喊着自己朋友的昵称的降谷零还是没有恢复回来,可是也没有选择向明显阻碍着他逃跑的诸伏景光下手,相反的是他开始伤害自己了。

    降谷零的手往前伸到极限,修长的手指努力尝试抓挠地板让自己往前爬,在发现根本没有扣住任何事物后发出了一声挫败的呻吟,反而开始握拳,把手指深深陷入自己的手掌中。

    本来还在观察的松田阵平连忙几步跑过来,帮忙从背后制住降谷零的双手,这是一个标准的逮捕犯人的姿势,却没想到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先用上了,而萩原研二也过来扶起诸伏景光。

    几人合力把降谷零压制在了萩原研二的床上,诸伏景光负责压住手臂,而松田阵平则努力按住随时准备踢动的双腿。

    两人合力都快要制不住已经完全崩溃的降谷零,再使了使劲的松田阵平喊道:“Hagi,找到了吗?”

    “稍等一下!”萩原研二回道,可是想要拿来上药的药膏似乎随着刚才的混乱在地上滚到不知道哪去了,于是高大的青年只能蹲下,先从地上的东西找起。

    而诸伏景光则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降谷零紧握的手已经掐出血了,Zero这周没有修剪指甲吗?疑惑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慌乱的诸伏景光努力把他的手指展开,可是很快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之前的经历,降谷零最后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还是给自己的指甲留了一点点白边,这反而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工具。

    最后诸伏景光在重复几次无用功后,当机立断选择直接和降谷零十指相扣,肤色不同的双手交叠,他的手背紧紧护住已经被掐得伤痕累累的降谷零的手心。

    果然如同他所想,降谷零没有再把手指甲陷进诸伏景光的手背中。刚才还是对自身的凶器的手指虚软无力地碰了碰诸伏景光的手背,犹疑片刻便渐渐放松下来,降谷零的手掌彻底地摊开了。然而诸伏景光还是不敢贸然放手,就怕一松手就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在萩原研二找出了药膏给他涂上手腕处时,降谷零只是发着抖躺在床上,嘴里还在喃喃说着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