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奇者x你】告诉我吧。（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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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在脑子勉强还能运转思考之际，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与你构筑恋人关系的少年，在某种程度上很懂得利用他自身的优势。 也许只是他无意识的行为，却把你一个进入社会好几年的大人，拉回到学生时代的义无反顾。 怎么想都不是最佳人选。介绍给长辈会很麻烦，涉及家庭啊、未来生活计划啊，各种非常现实、现实到令你想像一只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逃避谈及与少年的以后。 现代社会强调构筑恋人、家庭关系的物质条件，似乎都不如从他身上汲取的情感重要。 回家后总是习惯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上班好累啊……”，少年耐心地捡起你丢给他的负面情绪，顺着你的抱怨，“那先去超市，挑你喜欢的食材买，唔、今天你可以偷懒一天，不做家务。” “嗯……还是算了吧，共同做家务是约定好的事情。” “既然是恋人，偶尔任性也没问题。今天偷懒一天，等周末的时候，我们再一起遵守约定？” 圈住他的手忍不住抱得更紧。少年闷声发笑，问你又怎么了。 “再让我抱一会儿，再让我多抱一会儿。” 让你多抱一会儿当然没有问题，你想抱多久都没有问题。 少年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地搂住他的腰，整个人几乎全部没入他的怀抱。人类恢复疲倦的办法，应该是好好休息，而非将他当做抱枕。他拢上你的后颈，轻声询问： “累的话，先回卧室休息？如果不想走，嗯……我也可以抱你回去。” 你摇摇头，贪婪汲取着少年身上的味道。慢条斯理地与他咕哝，回卧室休息不如抱着他充电更快，多抱一会儿就能治愈一天的疲劳。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果然你挑选的沐浴液很不错。巴拉巴拉从嘴里冒出来一堆，少年也只是认真地听着，直到你重新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才问道： “我有、这么好啊。” 当然有，非常有，特别有。 少年能让你忘记现代社会法则下规定的构筑社会关系的前置条件，试图努力一把，勇敢一把。除非磕得头破血流，或者他离开你生活的世界，回归到他应该归属的地方，除此之外—— 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像他这样，将自己充沛的感情毫无顾虑地端出来，用来填满你的情感需求。 是他在救你。 指尖倏地松开团在掌心里的布料，情欲熏得嗓子沙沙，一个哑了吧唧的音，刚从唇里挤出，少年却握着你的手，又一次领着它覆上自己空无一物的心房。 “你还没有回答我。” 背对着光，蓝紫色的眼睛不再熠亮。少年拢紧湿黏的掌心，幅度不大地垂眼与你对视，“……如果不答应，我应该也不会生气。” 末尾，又补充了个“吧”。 “答应、答应。”你囫囵吞枣地咽下仓促思考后的话，反复帮他确定他想要的答案。 少年这时的笑，与未来那种伪装出来讨人喜欢的笑，截然不同。眼底也是笑，声音里也是笑，托起你臀rou的手似乎都在传递他有多喜悦。他轻松地把你整个人抱起来贴入他的怀中，湿黏的下身沾上他还未褪去的居家裤。禁不住出声，才刚讲一句“好奇怪，放我下来”，他已经亲上你湿润的唇，“不要，我现在很开心，所以想这样抱着你。” “可是、” “弄湿也没关系，反正一会儿会脱掉。” 少年含住你的厨，呼吸悠久绵长。 他一直没有阖眼，试图将你此时的反应永久留在记忆里。你努力呼吸，手指碰上他后颈的碎发，“呼……嗯、你这里一直翘着啊。” “嗯，一直都是这样。怎么了？很奇怪吗？” “因为你的……嗯、你的头发很软，一般不是会……贴服在脖子上吗。” 少年慢腾腾地将你重新放平至沙发上，啄吻着你胸口的软rou。绵延细密的吻，从胸乳到腹间，又轻又痒。你难耐地忍受着他的亲吻，断断续续地解释： “但是你的……总是翘着，除了洗澡的时候会贴上，吹干头发就会……立即、嗯……翘起来。” 吮在你肚脐下的唇，微微用力，吸出一声有点响的声音。 他抬眼，手分开你合拢的腿根，捏了捏指腹下软乎乎的rou。 “然后呢？” “……很像你呀。” “像我？”少年漂亮的手指覆上你湿淋淋的蜜xue，却在听到你的话后，困惑地顿住，“……本来就是我身上的一部分，像我也很正常。” “不一样哦……”唇中因为即将到来的快感分泌出过多的津液，你狼狈地咽下，急促呼吸：“你看起来，脾气很好……特别好，又很温柔，别人很容易以为你不会有什么执着吧。” “但你，呼呼……和你翘起来的发尾很像，看起来温软，实际上意外得倔。” 平躺在沙发上，又对着光亮，你下意识虚眯起眼，握住他覆在你身上的手，“我很喜欢……你这一点哦。” 少年自己都不知道，一个翘起来的发尾还有这么多讲究。你是不是太能联想了，他其实耳根还挺软的，起码在你的事情上是这样。 窗帘隔绝家与外界，这里是独属于你们的空间。没有人能抗拒恋人直言“喜欢”，从你身体里咕嘟咕嘟往外冒的充沛情感，令他品尝到那种甜腻的味道。直到现在，他仍旧不喜欢甘甜的食物沾上舌尖，但空气里甜甜的、被人类形容为喜欢的味道，却很难讨厌，甚至成为一种催化剂，催促着他对你说： 他也很喜欢你。 你知道啊。你一直都知道。少年不会大喇喇地告白，他的喜欢藏在眼睛里，躲在每一次回家的拥抱里，留在与你十指交握的情事中。你从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端给他一碗大多数人都品尝过的幸福的甜汤，他那么不习惯甜的人，在尝了一次后，从他是你年龄几倍的岁月里，挑挑拣拣，扒拉半天，捧着他只尝过一点点的甜，都塞给了你。 交握的手牵得更紧，灯光晃的眼有点晕，你努力呼吸，声音越来越急，“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很喜欢你，不光刚才那一点，全部都——” 少年的笑，总是温柔。这会儿他却像个孩童，得逞地弯起唇，哑音里裹着得意，在你一次一次的“喜欢”里，伏在你身上笑。直到你快被他的体重压得难以呼吸，才终于起身，啄吻上你的唇。 柔软的舌舔舐着你微开的唇缝，留下浅浅的水痕。他舔了一会儿，垂眼瞧见你舒服地眯起眼，按捺不住胸腔微颤，笑得昭然：“哪有成年人把自己心思都说出来的。” “呼……嗯、因为，你又不会害我。况且……银行卡与手机支付的密码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啊。” 他当然不会害你。 他几乎没有什么坏心思。 但他接下来真的想对你做些坏事，能让你更快乐的“坏事”。不会伤害到你，却有可能让你哭得很厉害。少年声音轻轻，将他的心思一句一句告诉你。你嘴巴里的舌头，颤得厉害。那种事情，做就是了，不要预告，不要每一步、每一个过程都告诉你。不要像现在这样，舌头舔上你灼烫的耳朵，却问你，可不可以。 搭在他小臂上的手，用力蜷缩，指甲刮上他的肌肤，除了疼痛，还留下痕迹。 白刺的光下，少年猜出你想要说的话。 是可以，对吗。 你真想摆出一幅“不要欺负大人”的生气样子。 眼睛却在少年的呼吸与舔弄下，浅浅的水雾，积少成多。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少年指尖捏住你内裤的边沿，右手轻抚、拍拍你的腿rou，示意你抬起来，他好帮你脱下。 你配合地抬起腰，任由他将你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褪下。单薄的布料上，浸满湿哒哒的水液，从腿心上扯下时，反倒是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恍惚。 潮湿的掌心托上你的腿根，轻轻将它们弯曲。腿心中间泥泞湿软，指尖触上的瞬间，你们一起听到了一声细微的水音。 羞得想要捂住脸，声音也太明显了。 他却仔细地看，浅粉色的rou唇启开一条细小的缝隙，颤抖抽搐的时候，能窥见里面殷红的软rou。它随着你紧张的呼吸，细股的水从缝隙里流出。指尖拨开黏腻的唇rou，挂在上面的银丝渐渐分开。 少年呼吸窒了几分，悠久的呼吸，随讲话的声音一起，直接覆上敏感的蜜xue： “……湿得有些厉害。” 手指揉一揉，还没有伸进去，咕啾咕啾的水声已经绵延。 哪怕你咬紧唇，依旧有娇软的喘息与短促的音节从唇缝里漏出。 “嗯……正常的反应、而已……” 这回不用少年纠正，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正在说谎。 可能是不在卧室的新鲜感，也可能是灯光下一点细微变化都会被发觉的羞耻感，没有太多刺激，身体却不自觉为他分泌出更多润滑用的体液。 他没有纠正你的错误，指尖轻按着xue口柔软黏腻的软rou。每次轻拍，蜜液都会黏上他的手指，稠密的水声随着拍击按揉的动作，越来越急。水音有多响，你急迫咽下去的软音就有多响。痒，又很舒服，不想吐出太多咿呀的音，却忍不住抬起腰，舒缓少年的手指带来的快感。 ……扭动的动作，有些太明显了。 少年手心重新撑上你试图合拢的腿根，一边按揉着xue口的软rou，一边分开你的双腿。 “你合起腿，我不太好帮你。” “咿、呜……不，直接进来也……嗯、” 手指在按揉时，不小心探入一个尖。你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呀、呜……没事，可以直接进来……已经差不多，真的……” 里面温暖的xuerou，争先恐后嗫上少年的指尖。他认真打量着含入一小部分手指的蜜xue，清亮的水液从缝隙处缓缓流出，稍微晃动指尖，里面便会泄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它拼命颤抖，嗡动，期盼着他能将堵在小口处的一小节手指，喂得更深。 那么小的窄口，竟然能吞下比几根手指要粗得多的性器。少年耐心地按揉着里面的软rou，指尖轻触上湿滑的xue壁，一点点，一点点将手指入得更深。 每往里面探入一部分，湿暖的rou含住手指的触感就越明显。 现在咬得这么厉害，一会儿他将性器塞进去的话、少年狼狈地咽下嗓，呼吸渐渐急促。裤裆里肿到有些疼的性器正提醒他，也许差不多了，既然你已经同意，又轻轻地抬起腰，企图将手指含得更深，那他现在抽出手指，如你所愿，应该也没有关系。 欲念长久得不到满足发泄，羞耻感与道德感便会被短暂地抛到脑后。你难耐地呜咽，怎么还停下了……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即使进来你也承受得住。对了，安全套应该在卧室里，不过既然都在客厅做了，偶尔放纵一次也没关系。 …… 太软了。 平时总是一个人踩着椅子将收纳的东西从壁柜里取下；换灯泡的时候也只是让他扶着椅子，自己去换。最能撒娇、最能让他有一种“帮到你”的喜悦，则是你没睡醒时，趴在他的身上，咕哝说“再睡一会儿”。他轻应一声，任由你趴在他的身上。 希望你能再向他多索取一些，证明他成为你的恋人，具有意义。 你听完他的牢sao，眼睛弯成月牙，“可是你已经帮到我很多了啊。喏，帮我分担了很多工作上的负面情绪吧。嗯，我反省，这个是不应该的，以后我一定会把更多快乐的事情告诉你，你也要记得监督我。” ……这与撒娇并不一样。 他偶尔、偶尔也想看看你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哭也好，难受也好。你几乎不会在外人面前崩溃，那就在他的面前溃败到声音沙哑，指甲抓上他的肌肤，他也不会嫌疼。 不就是，现在吗。 少年握住你拨开rou瓣的手，轻轻地拉起。 你终于喜悦，哪怕接下来是会让你崩溃哭喊的刺激，也甘之如饴。反正都这么荒唐了，就算不戴安全套也没关系。尽管现在厂商生产的安全套已经很薄很薄，但橡胶的触感始终与他的身体有细微的区别，况且又没有孕育生命的烦恼……你嘴唇轻嗫，正打算叫他别回卧室拿东西时，少年却吻上你的指节。 湿暖的唇，含住被皮肤包裹着的骨头。 “是很湿了，现在插进去也没关系，但是……” 他顿了下，垂下眼望着肌肤潮红的你。 曾经在卧室昏暗暖黄的光线下，错过了多少，现在就有多想在光亮的客厅里弥补回来。 少年想再多看看你因为他而崩溃的模样。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此时冒出来的突兀念头，或许会令你生气。恋人应该多为对方好，顺着对方的心意。这是他与你相处时，慢慢得出来的结论。可当他瞧见此时你因为情欲得不到满足、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后，忍不住想让你帮他实现他刚刚冒出的奇怪的念头。 你会答应他。 “……但是？” “嗯，但是。”少年嗓音沙沙的。看到你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嗓子愈加干涸。也许现在他该去喝杯水，缓解干疼的嗓子。那就要把你晾在客厅里……不行，所以只能忍着干疼，捏着你软软的手窝，缓慢地说：“我想再多看一会儿你现在的样子。” 这是预告。 他没有立即插入的打算。 “什、可是……我，我想啊……我希望你进来，我……” 你已经快要忍到极限，全身guntang。每讲一句话，便要耗费不少力气，好不容易以为盼来期待已久的与喜欢的少年肌肤相贴，他却说，他想再多看一会儿你现在的模样。 少年还不是未来的他，应该没有那些奇怪的癖好。 尽管在游戏旅程中相伴许久，但也只是旅伴，不可能存在超出旅伴以外的关系。至于那些“奇怪的癖好”，则属于你在屏幕之外的妄想。毕竟他有过那么一段特殊的经历，连国外的广告都借此宣传，难免引来一些遐想。 但起码，这个时候的他，你眼前的他，不会有那些奇怪的控制欲。 “能为我、稍微忍一忍吗？” 少年同往常一样，喜欢询问、征求。在没有得到同意之前，无论他多么渴望，都不会进行下一步。 他将选择权交给你，实则却将你的选择留给他自己。 要怎么做，才能选择回答，不行。 根本就……做不到啊。 你的阅历还不足以支撑你在喜欢的少年面前、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拒绝他的请求。颤抖的音节在嘴巴里跳了几次，最后艰难地一点点冒出，随着你刚讲出“好”，他已经重新亲上你柔软的唇。 糊里糊涂地想，怎么这么着急就亲上来了。下个瞬间，漂亮的指节探入你黏腻的蜜xue，不再温柔、甚至过分地碾过紧咬上手指的软rou时，你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突然吻上你。 “唔、嗯……太、稍微……” 支离破碎的音节再也无法组成流畅的句子，它们只能从密切重叠的唇缝中可怜巴巴地溢出，又被少年急切地咽下。比黏腻的吻更急切的是蜜xue里的手指，探得极深，每次深入都有粘稠到令你想捂住耳朵的yin靡音响起。 咕啾、咕啾。 够了、真的够了……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你试图合拢哆嗦的双腿，舒缓蜜xue里进出揉捻的手指带来的快感。少年却不舍地结束缠绵的吻，潮热的掌心，托起你的腿，微微向上，彻底隔断你的希望。 浅粉色的rou瓣在手指进出的刺激下，红得厉害。食指撤出，透亮的黏液便黏在上面。已经很软，很湿，沾满蜜液的手指，在狭窄的小口处按揉几下，立即有一股清澈的水从被他揉开的地方流出。 “呜……差不多了吧、嗯……你不是想看吗，已经看够了吧……” 是不是又哭了？少年抬起眸，白灯下的你，平日洁净的脸庞，此时不光红，还沾着细汗与哭痕。 这些都是他曾经不曾仔细看过、或者瞧不见的。今天第一次见，肯定想仔仔细细瞧。况且，你也在舒服吧，里面又潮又暖，时不时就有一股暖水从里面流出，把他的手背和掌心弄得湿漉漉的。 垫在身下防止弄脏沙发的小毯子从起初只有点点水痕，变成现在浸染着大片深色。 少年俯下身，嘴唇安抚地吻上你的腿根。 …… 摆在少年面前的两个选择。 再贪婪些。 你已经忍耐成现在这副模样，蜜xue里的软rou缠着咬上他的手指，温热的水从最深处涌出，顺着窄口流出又被手指重新堵回。无论是里面，还是你的声音，都在告诉他，差不多快到了，他即将看到你因为他的爱抚变得恍惚，却又在道德困扰下压抑呻吟的纠结。 又或者。 如你所说，将你抱到怀里，掌心摩挲安抚你因快感不断哆嗦的身躯，亲亲你细汗淋淋的面庞，做一个永远听你话的恋人。也许你会很喜欢后者，会像往常那样环住他的腰，难得撒娇咕哝，“好喜欢你……” 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少年便忍不住妥协。他艰难呼吸，将视线从你水淋的蜜xue移到你此时狼狈的面庞上。 你正顶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那……我要怎么才能确定，你其实希望我继续做下去呢？”少年温润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脑袋微偏。 他困惑不已。 “有的时候，你的声音和快哭了一样，还叫我不要再继续。这应该是希望我停下来的意思，对吗？” 你差点被饮料呛到。 少年说他有一个问题，思考很久却得不到答案。 他对世界与生活永远有很多好奇，可爱的不得了。你当然喜欢他这一点，凡事凡物都能看到美丽的一面，那是他独有的本能。他潜移默化地让你发现，原来你以前一个人看腻了、过烦了的日子，其实还有那么多生趣。 期待他下一次还会有怎样的好奇，你又要为他准备怎样的答案。 可你完全没想过他会抛出一个在白天几乎难以回答的问题。 “不好回答吗？”少年轻念你的名字，问道。 “这种问题，下次记得晚上再问我哦……” “嗯，我记住了。那要不今天晚上你再告诉我？” 等到晚上，也许会变得更加麻烦。无论是人还是造物，都不好对抗深夜想要与恋人贴得更近的欲望。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现在—— 凑到少年耳边，悄悄地告诉他。 那种时候，不能光听你说什么。还要看看你的眼睛，看看你的反应。你讲的话，可能与你真实期盼的正好相反，所以……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讲到最后面，几乎没了音。 少年似懂非懂，却抓住重点。 “你的意思是，那个时候，你也许会骗我？” “我当然不会骗你，只是我无法控制自己那时的感受，就像、嗯……就像你很舒服的时候、那种感觉，所以那时我讲的话会非常没有逻辑……” 他终于理解你的意思。 因为感官太过刺激，思维开始跟不上本能反应。 “有那么舒服啊……”少年好笑地舒展开困扰的眉，“我原来能让你变得那么快乐。” 周围的一切，客厅里的摆设，头顶的光线，属于你自己细微却尖锐的声音，同黏腻的水音一起，渐渐变得模糊。 压抑不下的快感迫使你毫无自觉地轻抬起腰，又难耐地陷入柔软的沙发。 幸好以前从你那里得到了答案。 不要光听你说了什么，还要看看你的眼睛，看看你的反应。 被水汽覆盖的那双眼睛里，正藏着与你吐出的软音截然相反的答案。少年终于理解你那天的话，原来这种时候，你真的很容易口不应心。他不过“如你的意”抽出手指，你反而嘤咛出声，“嗯……怎么、突然……” 已经忘了刚才是怎么可怜兮兮地哄骗他，让他抱住你的吗。他正在按照你的要求，将你软到一塌糊涂的身躯，半揽入怀。恍惚有一种他确实在掌控你的错觉，而你少有地露出茫然的神情，被快感熏到沙沙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 “别在……一半的时候，停下啊……” 眼皮是烫的，嗓子是烫的，身体是烫的，被刺激抚弄到即将高潮的蜜xue也是烫的。空虚裹挟的欲念在要发泄出来时，蓦地停止，忍不住难受拢起双腿，试图缓解他抽离手指后的煎熬。 少年温烫的指腹捏住你的腿根，轻轻将它掰开。 “刚才是你叫我停下来的。” “那是因为……” “嗯，我知道。因为你现在讲的话没有什么逻辑，你告诉过我，我记着的。” 少年像个提前得知答案的小孩，难得促狭。他贴上你guntang的脸颊，嘴唇轻啄。你的呼吸变得更局促，声音沙沙地嘀咕，那就别像现在这样慢条斯理……好难受啊。他同样声音沙沙，问你，不担心刺激太大受不了吗，刚才可是都哭了。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你绝对是、故意这么问的吧。” “没有，我怕你哭得太厉害。” 手指拨开湿软的唇瓣，那里被揉开后，短时间不会合上。几乎没有遭遇任何阻碍，流畅地探入暖乎的蜜xue，你还没来得及反驳少年的话，属于他的指节便令你躲在他怀中的身躯，颤抖得厉害。 …… 寻找到宣泄口的蜜液，从颤抖的缝隙窄口里缓缓流出。身下已经泥泞，现在更加潮湿。你呼吸着，神情茫然，直到温暖的嘴唇，覆上你的脸庞。他正在用他知道的办法舒缓着你的余韵与疲劳，掌心摩挲着你的腰间： “已经好了，已经过去了……还难受吗。” 不是难受，而是太舒服。 一个人绝对不会体会到这种快乐。哪怕可以用玩具，但只要想到现在安抚你的是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心理的满足比身体上的刺激更能让你流泪。忍不住夸夸他，告诉他你刚才很舒服，很快乐，好喜欢，好喜欢，哪里都喜欢，是他就喜欢。 摩挲着你后腰的掌心，停了下来。 “……高潮已经过了，为什么讲话还是、乱七八糟的？”少年声音沙哑。 你扬起脸，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可能还不知道，比起单纯的感官刺激，最要命的是喜欢的心情。他为你考虑的情绪，比前戏还要让你无法忍受，更容易让你头脑发热，想把同样的快乐带给他，甚至……使用你都可以。 他听着你的胡言乱语，慢条斯理地啄吻着，抚摸着，嘴唇贴在你的肌肤上，声音有些闷。 “我不舍得使用你。” 现代社会拥有很多获取资讯的方式。他很聪明，很快学会如何使用那些电子设备获取他想知晓的内容。网络上的污言秽语很多，自然而然知道了一些你不希望他知道的东西。没必要告诉你，只会平添烦恼，但托互联网的福，知道了不少与情事有关的知识。 有些累，比起急匆匆进行到下一步，现在正好。你感受着少年的吻，指尖揉入他被细汗黏湿的发间，听到他闷塞的声音，咯咯地笑，“……没有什么舍不舍得啊，你每次都会很顾及我的感受吧？偶尔也试一试，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事？” 过度的呼吸里，除了体液特殊的气味，还有他身上甜腻的沐浴液。 明天要记得去超市买他常用的那款沐浴液，家里的甜牛奶也没有了，还有省事的半成品。你一边想着明天的安排，一边握紧少年潮热的手。他回过神，迟缓地嗯了声，抬起身，“好受点了吗？” “嗯……休息一会儿就好多了，现在就继续也没有问题哦？” “你在逞强吧。” “哼哼，就算是你也不能勉强我的。”你好笑地掰开他拢着你的掌心，指尖轻戳，“别太小瞧我了，上次公司组织的马拉松比赛，我可是能拿到奖品的级别。” “参与奖吗？”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刚脱下套头居家服的少年，脑袋乱糟糟的，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偏着头，“没什么奇怪的。” 指腹下的发丝咕噜起来软乎乎的，忍不住多捋了几下。少年顺势握住你的手腕，手指按上腕间细细的凸起，“……休息好了吗。”他问。 你嗯嗯着颔首，“差不多了。” 少年嘴唇嗡动，声音到了唇边，你却率先蒙上他的唇。 “先别急，反正今天都在客厅了……不用那么循规蹈矩吧？” 被你捂着嘴的少年垂下难耐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别去拿安全套了吧，偶尔一次也没关系，而且、我不是很喜欢橡胶的感觉。” 再薄的安全套也有明显的隔离感，与性器直接进来的触感完全不同。 “所以，就今天一次，好不好？”你试探性地问。 隔着一层掌心，少年吐息里融入你潮热的呼吸。 他同样不喜欢橡胶的触感。尽管已经很薄了，但依旧无法尽情地体会你里面的滋味。每次帮你做前戏时，手指触上蜜xue里的湿暖，忍不住想，如果不带套直接插入的话，该有多舒服。 少年对恋人的认知之一，他如果想与你zuoai，应该好好地遵守你所在的世界的规则。 所以每一次都会认真地做好准备，包括准备好安全套，并且带上。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犹疑地扯下你覆在他唇上的手，少年声音干涩，“但是我听说、” “听说什么？” “要做好保护措施。” 没有开窗户，房间里的气味挥散不出去，呼吸久了，脑袋有些晕。这种时候整理逻辑并不容易，但你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某些认知或许出现了错误。本身不存在可能对你身体造成的伤害，自然不会担忧。 可他却一直在意、始终践行，直到今天。 “嗯，是有这种说法……不仅保护恋人的身体，也是保护自己的。”你嗫嗫着解释，“一时半会儿可能不太好给你讲清楚原因，但是……你不使用它，也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少年依旧犹疑，“真的不会造成伤害？” “当然，当然……我喜欢你，与我关爱自己并不冲突哦。”你牵引着他的手，覆上你guntang的脸颊，“相信我，我是能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少年闷闷地笑。 你问他笑什么。 他一边帮你将黏在颈侧的头发拨到耳后，一边低下脸。 “你刚才哭的时候，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吗。” 你只知道自己那会儿在本能的推动下，念着些毫无逻辑的短促音节。声音也一次比一次软，一次比一次娇，腻得和加了太多糖的打发奶油。 少年却知道。 无论是你那时支离破碎的语句，还是白光下看得清晰的动情模样，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像是为了佐证他的诚实，他覆在你耳边，徐徐地重复着你当时的口是心非。 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就算能记住那些、那些你被情欲与快感折磨时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话，也不用一一证明。 恋人是，组成他的一切都会使你迷恋。 声音也好，抚摸也好，探向下的手指也好。呼在肌肤上的气息痒到忍不住蜷缩起身，指腹扒拉上他的小臂，低声咕哝，已经可以了，就这么进来吧……你等了好久，不想再等了。 少年指尖已经拨上你刚高潮过的蜜xue唇瓣，却在听到你的嘀咕后，抬起眼来。你正垂眼看着他，留意到他的视线，咽下嗓子，继续声音沙沙，“真的不用再帮我了……” “一般来说，应该是我着急吧。” 湿黏双手拥在你的腰后，下巴抵上你柔软的腹rou，压下一个小小的坑。 你拢上他脸边蹭在脸上的碎发，努力呼吸了几下，“嗯……我是着急了，想快点让你、插进来……我还没试过、和你不带套做啊……” 哪怕有过数次与你zuoai的经历，也会在帮你做前戏的时候想过，不带套是什么感受。 可少年始终没有无套与你做过。 “那也太着急了。” “出差的时候我可是急着回来的。” 少年原本想帮你再舒服一次。 性器充血硬得难受，在你蜜xue不断往外吐水的时候，他就可以将那玩意从裤裆里掏出来，撸动几下塞到它该插入的地方。 你第一次用嘴帮他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紧紧抓住你的胳膊，试图将你捞起来。在他有关情事的认知里，那里脏，不是能用嘴舔舐吸吮的地方。你却说，他不是也帮你……嗯，就舔过那里吗。那不一样，少年胡乱地想。你不在家的时候，他依靠想念你纾解难耐的欲望。当那些浊白的液体射到掌心里，他过度呼吸的同时，胡乱扯下纸巾，擦掉肮脏的体液。 怎么看都脏。 这种事情，肯定要和喜欢的人做才会开心。你拉下他攥着你的手，将垂在耳边的碎发，拨弄到耳后。抬起眼，看着隐忍难熬的少年，嗫嗫启唇，“我很喜欢看你露出因为我而快乐的模样。” 他也喜欢。 不耐其烦地帮你做着能让你快乐舒服的事情。 两个单独的个体，却能在一个人的努力下，让两个人都快乐。你的声音，你的情绪，你蜷缩起的脚趾，你哆嗦的软rou，无一不和他有关。所以，再让你舒服一次，反正刚才都忍下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你始终望着他。 红肿的唇里讲着渴望他的话。 “我已经很舒服……真的，非常舒服。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享受不行啊，你看看我的眼睛，我想要你……就现在、现在。” 双腿跨在你身上的少年，赤裸着上身。永远属于人类少年时期的躯体上，蒙着一层细汗。刚才脱掉上衣的时候，湿黏的发丝已经变得胡乱，此时光洁的额头几乎全部露了出来，有些模糊了他年少的面庞。 涌入眼中的光迫使你生理性地虚眯起眼。 想要看更多。 他像人类一样，在呼吸，在兴奋，在饱受情念折磨，在忍受发泄欲望，在……你好像看到了生命的蓬勃。 少年低下头，四目相接的同时，他问：“我可以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来吗。” 应该十分清楚你心里的答案。 这会儿的询问还能有什么目的。 想听你说，他可以随心所欲。 “……可以哦，就按你喜欢的来。” 背着光的少年在听到想要的答案的一瞬，呼吸安静。 “你太纵容我了。” “没关系，我还挺喜欢纵容你的我自己。” 你轻眨眼，瞧见少年脱居家裤的手，停在腰间。他重新开始的呼吸，又一次短暂停滞。他知道你喜欢他，如果不是喜欢，不会生活在一起，不会拥抱与亲吻，不会窝在一起计划周末去超市要采购哪些家里缺少的东西。 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原来也很喜欢……喜欢他的你自己。 那他呢。 嗯。 他应该和你一样。 学会喜欢，喜欢你的他自己。 …… 少年最常望着你背影的是，你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忙碌。 在家里没那么多讲究，有时候可能穿着你自己的居家服，有时候可能穿着他的T恤。即使身高差距不多，男生的T恤终究宽了些，领子大了些。把头发扎起来后，不光是后颈窝，还有背后的一小部分肌肤，都能瞧见。 但也只能看到这些。 原来从背后看你是这副样子。背脊线凹得厉害，柔软的腹部完全契合上垫在身下、用来吸水的小毯子，头发拢到前面，露出脆弱的颈窝。 就像一只趴伏在那里的小兽，等待着他。 少年应该没有那些奇怪的癖好，连与你zuoai的初衷，都是你告诉他，恋人除了亲吻与拥抱之外，还有更亲昵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就像夫妻那样？”他问。 “对，就像夫妻一样。” 少年了解夫妻，他知道那是人类社会关系里除了血源关系外，最牢不可破的一种关系。 “那我们是夫妻吗？” “嗯……严格意义上说，不是。” 现代社会意义上的夫妻关系需要法律约束。你认真思考过，要如何把你与和少年的关系以能够让父母接受的方式告诉他们，未来你们的生活要如何计划，出现变故要怎么办。在备忘录里列下许多条，最后忽地想起，你们不具备能够被法律约束的基础条件。 他不属于你的世界。 少年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 在他那时的认知中，比血缘关系更亲密的社会关系，便是夫妻关系。 这样说也没错，但即使没有法律约束，你也会像忠于自己那样，忠于他。 为什么要忠于自己，少年困惑。 遇到很喜欢的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眼皮子底下。看到恋人快乐，自己就会很快乐，久而久之，就容易忽略自己。所以，一定也要忠于自己，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他总是把你、或者其他人对他的一点爱意，成倍地还给对方。又担心不够，于是又多塞回去一些。 同居得越久，感受得越清。 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能改变的刻在骨子里的性格，那就只能慢慢地、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少年望着你赤裸白皙的背脊，捏在腰窝上的手，微微使力。他握着已经勃起的性器，顶端反复在水淋淋的xue口滑弄，偶尔有一小部分戳弄卡在xue口，小口处的软rou争抢着咬上guitou，拼命吸吮。 一般不会有人教他人自私吧。 你却教他自私。 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自私一点。自私与爱人并不冲突，你喜欢他，也喜欢你自己，更喜欢喜欢着他的你自己。心里想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担心对方会生气，或者不高兴。还要在一起住很久，什么事都忍着，会有一天被堆积的心里话压垮的。 …… 你夸过的这双好看的手，锻造过许多精致的刀。无论做多少苦活，指节也不会变粗，指腹与掌心也不会留下茧子。但他确确实实锻造过精致的刀，刀刃被月光镀上冷色的流彩，装上刀柄，轻而易举夺走生命。 是武器，所以被小心翼翼地装入刀鞘。 少年捞起你，小臂横在你柔软的腹rou上。 他不想有“使用你”的感觉，所以需要与你接触得更多，让你的体温融进他的肌肤。 难怪你说不喜欢这个姿势。 看不到你的脸果然很难受。 …… 无需思考，答案显而易见。 你无法抗拒喜欢的少年。 那种询问方式，完全是对你的特攻。少年拥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只要呆在一起，你的胸口便会咕嘟咕嘟往外冒出喜悦。下班急着回来，是不是不太符合恋爱中需要与对方拉扯的原则？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感情又不是一门科学，需要严格遵守实验过程。你只想快一点离开公司，回到有恋人的家中，于是匆匆挤入电梯，又从熙攘的人流中离开公司—— 圆了眼睛。微微启唇。忍不住、肯定忍不住，踩着高跟鞋从台阶上跑下。同事还在看着。管他们呢。反正少年是你的恋人，是想要一起生活的对象。急匆匆跑到他的面前，“怎么过来了呀。” “想见你。” 究竟要如何抗拒少年的直言不讳。 这会成为一个长久难以得到答案的问题。 黑暗中，他又一次询问那令你难以启齿的问题。你稀里糊涂地问，他一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要问。少年不再隐藏自己一时兴起的小小刻意，胸腔颤动的同时，笑声轻轻地咬上你的耳朵，“因为想听你说。” 如果无时无刻传达喜欢的情绪，能够让不属于现代社会的异世界到访者感到安心的话，你很乐意不厌其烦地重复。 当然是看着他。感官刺激再要命，都不如看到他因你而露出难耐的神情。瑰丽的眼睛会舒服地眯起来，眉头纠结地皱着，偶尔又会畅快地松开。还有喘息与闷哼……你努力回想着自己记忆里的他。 少年听着听着，蓦地松开覆在你眼睛上的手。 “那种时候，你还能记得那么多啊。” “记得都是和你有关的事情哦。” …… 你略微抬高身，再缓慢感受着体内的性器，是如何一点点破开里面的软rou。完整地吞入后，身体都在颤抖，无助地喘息，又试图看清他现在的神色。 蓝紫色的眼睛正难耐地注视着你。 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啊。 它应该盛着巍峨的高山、淙淙的溪流，圆月攀上黑夜、没了繁星的夜晚，市区喧闹的街道、人来人往的热闹。 现在却盛着你。 你双手捧上少年潮热的脸，努力接近。他的睫毛在颤，似乎在问你怎么了。你却想，他还在成长。也许他现在觉得，你是唯一。不，当然不会是。恋人只是恋人，是生活的一部分。除了恋人外，他还会在这个世界遇到更多的好，美味的食物，感兴趣的书籍，小区里觉得他是个乖孩子的爷爷奶奶，从幼儿园回来、躲在长辈怀里偷偷朝他看去的小朋友。 你们只是恋人关系的唯一。 他要成长得更自由，更恣意，看看以前没有看过的，听听以前没有听过的，感受以前没有感受过的。 既然他好不容易来一次，那你肯定要带他经历。 “我喜欢你。” 少年似乎没想到你会在这时猝不及防地谈及喜欢。那双被欲念占据的眼睛，难耐地圆起。 “……嗯，我也喜欢你。” “那我比你的喜欢多一点。” “这是在耍赖吗。” “大人都是这样，很狡猾的。自己不爱吃什么胡萝卜、菠菜，就会让别人陪自己一起吃，然后再偷偷叫外卖。” “……你偷偷叫外卖了吗？” “哼哼，你猜。” “这算是欺负我吧。” “算吧、算吧……”你说着，嘴唇轻贴上他的，嗫嗫地说：“所以，我现在把报复我的机会给了你，千载难逢，不要错过。” 吃胡萝卜、菠菜的那天到底叫外卖没，你早就记不清了。 少年的吻，落上你的唇瓣。 …… 有些累了。 你趴在少年仍旧温热的身上，感受着他悠久的吻，落上你的脸颊。 掌心摩挲着你的背脊，反复来回。第一次没有阻隔地感受你里面的触感，第一次将他身体里的东西，留在你的体内。他虚眯着眼，望着头顶的光，拢在你身后的手，渐渐收紧，“我刚才很舒服。” “你呢。” 当然也很舒服。 从来没有哪一次能比刚才更清楚地认识到，喜欢的少年，正与你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他真实地生活在你的身边，有喜怒哀乐，能体会七情六欲，还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让你本就因他晕晕乎乎的脑子，变得更加糊涂。 性器埋在你的体内，里面黏黏糊糊的，有点不太舒服。 “再让我感受一会儿。” 少年将你正欲起身的身躯，重新揽回到怀中，他声音有点哑，“里面很暖和，很舒服……我想再多感受一会儿。” 感受自然没问题。 可你绝无力气再和他zuoai了。 听到你沙哑的声音，少年把你搂得更紧，他闷笑着，“嗯，我知道，所以一会儿……万一又硬了的话，我自己处理。” 等等。这样不是把你说得好像、好像那种自己爽完就不管恋人的超级烂人了吗。 “嗯？是吗。也许会有那种类型的人，但你只是因为没有体力，我知道。” …………。确实如此。 客厅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那股奇怪的气味。 明天打扫卫生肯定要打扫很久很久……啊，说起来，明天你还能打扫卫生吗，感觉好累。不行，还是要做的，而且要去超市、果然下次不能纵容他了，再喜欢也不可以。但是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你又很有可能再次稀里糊涂地同意。 “……怪我吗。” “呜呜呜，是我的意志力不够坚强啦。”几秒之前斩钉截铁未来要拒绝一些少年的请求，几秒之后在他茫然的询问前，轰然坍塌。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你体力很好啊，明天的家务你要承担三分之二哦。” “只有三分之二啊。” “毕竟……我也很舒服，所以我需要为我自己的放纵承担三分之一的家务。” 你从少年的胸口抬起脸，对上他蓝紫色的眼睛，正欲开口，埋在你体内的性器，似乎轻轻地弹了下。 他眨眨眼，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胸腔颤抖地笑，“或者我明天承担全部的家务？” “绝对、不行。”你终于拒绝得彻底，“真的要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会儿还要洗澡，唔、要不下周？” “下周还在这里？” “……在卧室吧。” 少年起身，缓缓地将还没有完全勃起的性器从你泥泞的蜜xue里抽出，里面黏糊的、古怪味道的混合体液，从窄小的圆口流出，把稍微干了一点的小毯子，再次弄得乱七八糟。 他压上你的肩膀，虚拢着你，“那就在卧室，我听你的。” “偶尔也可以稍微任性一下。但，客厅绝对不行，起码下周不行。” “浴室呢？” “你真的没有在家里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比如什么不良的垃圾网站之类的……” 少年颤抖的笑音更响，“真的没有。” 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差点睡着。靠在少年的背上，混混沌沌朝卧室走去的时候，经过客厅，瞧见沙发与地上一片狼藉，你忍不住嘀咕，“明天一定记得叫我起床，我自己一定起不来……” “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嗯、可是有很多事要做。”你咕哝着，钻进被窝，朝里侧缩了缩，望着掀开被子，却没有上来的少年，“要不，以后还是一起晨跑吧。” “为了做那种事？” “当然是为了身体健康！” 少年睡在你的身边，探手将你拢到他的怀中，“是个不错的主意，早上晨跑还能和你多呆一会儿。” 洗完澡后，全身舒服。你往他那边靠得更近，覆上他拢在你腰间的手，轻轻地喊他。 “嗯？” “你想见见我的家里人吗。”你问。 有一个念头，在心里预谋了很久。喜欢的少年，让你拥有一种想要去尝试与大众世俗完全相悖的荒诞事的勇气。如果要在一起生活很久，无法构筑法律意义上的家庭，至少也需要家里人的理解。你还想与他呆在一起很久，像现在这样一起休息，一起吃饭，一起去超市，一起计划假期的安排……他会成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血缘关系外，你最亲密的人，所以—— 温暖的唇，吻上你的颈窝。 “想。”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回答得这么快。他却笑，说，可能他也想过类似的事，所以才会回答得很快。 你们睡在一个被窝里，少年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嘴唇贴在你的耳朵上，把他想过的事，在你耳边重复。他想见见养育你的父母，他们应该是很有趣、很可爱的人。听说现代人类家庭的长辈们，会珍存子女、小辈的照片，那你的父母与长辈也会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吧。会是什么样子呢？他很好奇。还有…… 原来他也想过那么多与你们未来有关的事。 你转过身，啄上他的下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埋入他的怀中。 “那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哦。” “我一直学东得很快的。” “嗯……我的家人只是很普通的人，当然，他们在我心里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人。” 他又笑，“那我呢。” “并列第一。” 少年无需休息。 但与你躺在一起时，他很快就有阖上眼睛的念头。呼吸里有你身上的味道，怀里有你的温度。有时候你会翻过身，将腿搭在他的身上，他便将你抱得更紧，掌心拢在你的身后。 厚重的窗帘，遮蔽住外面所有的光。少年却在黑暗里醒了，他怔怔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垂眼望着休息中的你。 你的指尖攥着他的T恤，咕哝几声，似乎在叫他。 “我在。” 一句简单的回复，令熟睡中的你安心。直到你松开手，他才小心起身，帮你将被子重新盖好，悄悄离开房间。 客厅与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来得及开窗，那股难闻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少年经过电视，走到落地窗边，刷的一下，拉开窗帘。 你生活的世界，拥有便利的电子产品、畅通无阻的交通工具。 无论哪一种，都令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少年，兴趣盎然。 可又有一点，他很清楚。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除了科技之外的、令人难以理解的现象，或者说……你们称之为玄之又玄的“魔法”，或者超自然现象。 少年望着窗外的人，声音安静、语气礼貌地阐述着他在这个世界了解到的的事实： “你现在的行为很容易引起麻烦的关注。” 对方却弯曲手指，叩了叩落地窗，示意他先打开窗户。 玻璃窗敞开的一瞬，客厅里那股奇怪的味道，一股脑全部钻了出来。 “他”皱起眉，打量着客厅里的一切。来不及收拾，乱七八糟，衣服丢在地上也没有捡起，还有铺在沙发上的小毯子，尽管濡湿的痕迹已经消失，留在上面的东西却格外清晰。 来晚了。 工作日从来不会睡到自然醒，周末一般也会按时起床。 现在几点了？屋子里怎么这么黑，昨天晚上没有留一盏夜灯吗。伸手在枕头边摩挲半天，终于摸到手机，你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上面的数字。 下午一点。 少年竟然没有叫你。昨天不都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做家务，还要去超市。你胡乱扒拉开被子，匆匆下床。 到底是谁纵容谁啊，绝对不会有比他更会纵容你的人了，你想着，推开卧室的门，与往常一样，问他在哪里，却没有回应。 难道一个人去了超市？你捏着手机，经过客厅，却看到少年正在清理昨天你们留下来的痕迹。 昨天晚上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天亮了，阳光涌入室内，将沙发上那些斑驳的痕迹照得明晃晃时。 羞耻姗姗来迟，攀上你的脸颊。 “……不是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做家务的吗。”你问。 背对着你的少年转过身，“叫错了吧。” 嗯？什么叫错了？ “名字。” 他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称呼，那几乎不能称之为名字。他却说，没关系，就用这个称呼他，他不介意。 你迟疑地望着眼前熟悉的少年，没叫错、吧？ 他却说，“你给我起的名字，不是这个。”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你确实给少年起过名字。但不是现在与你生活在一起的、某个过去遥远时间点上的少年。而是那个在很久很久以后，经历了许多磨难，又一个人行走于大陆上的、未来的他。 眼前的少年，套着现代社会男生常穿的T恤。 是他与你一起买的。 但是，不太像。 脸还是一样，声音也一样，只是……神色也好，语气也好，比起与你生活在一起的少年，似乎更像——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嗯？你醒了吗？” 系着围裙的、属于你的少年，手上端着餐盘。他脸上是你熟悉的神色，讲话也是熟悉的语气： “他是——” 你听到消失的音节里，是你曾经赋予他的名字。 end. 你 曾经是某个游戏的玩家，因为少年的突然“到访”，渐渐AFK。 最近正在思考如何将少年以恋人的身份介绍给自己的父母。 烦恼则是：最近花销似乎又大了些。 少年 在“到访”你的世界时，因为世界规则，被灌输他还不曾经历的人生。 知晓未来某个唯独的自己与你在“其他世界”是同行的旅伴，却没有告诉你。 某个时间唯独的“他” 拥有你（旅伴）赋予的名字。 寻找不见的旅伴，却遇到了过去的自己。 ……而且比他先一步。 因为被小区业主当做半夜高空不明飞行物，得到了你认真的“批评”。 FT： 如果执行官也加入的话，根本不可能承担起日常开销吧（虽然不需要进食）。 也许应该考虑他（们）生活在现代社会应该如何合理地拥有收入。 当然最迫切的是需要解决身份的问题。